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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死亡,据另一受害人讲,他是一个外地人,到这出差来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完全是无辜的。另外他也没看清凶手的相貌,因为凶手开枪的时候,头没有探出车外。”
于是,张雨亭和高晓明商议先回大队会合,再行定夺。
大家坐在会议室里,就案情做了细致地分析。
大家一致认为杀人凶手极有可能是从医院逃脱的何向勇,因为从司机李广胜所描述的凶手的相貌特征来看,和何向勇极为相似,并且,何向勇与被害者杨波都是黑道中人,可能前些日子何向勇的被打和杨波有关。所以,何向勇处心积虑,从医院摆脱警察的视线后,行凶杀人。
张雨亭听完众人的议论,站在窗前陷入了一片沉思,他早就预料到何向勇会有此举动,但没有想到行动会这么快,而且是持枪杀人。这是一起极其恶劣的刑事案件,必将给社会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
这时,天空已渐渐放亮,东方已现出了艳红的朝霞,可是,朝霞虽然美丽,却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最后,张雨亭作出指示为防止何向勇作案后向外地逃脱,马上追查何向勇的下落,并要求110指挥中心通知机场、车站、各处关卡协助盘查。
于是,众人顾不得休息,抖擞精神,又重新上路。
因为何向勇是一个有案底的人,所以张雨亭等人从档案中得知,何向勇出生在赢州市城边的一个农村家庭,他从小就贪玩、不爱读书,长大后更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二十三岁时,曾经和一个叫肖洁的姑娘成了家,可是,结婚不到两年,俩人因感情不和就离了婚,姑娘肖洁现已改嫁它乡。
何向勇原本就是吃喝嫖赌,无所不做的人,没几年,他就挥霍掉了自己所有的家产,便又搬回了父母家里住。
所以在张雨亭的率领下,他们首先找到了何向勇的父母家。
何向勇父母的家住在赢州市城北的北桥村,远远就看见三间低矮的茅草屋和一截半人高的黄土围墙,可见家中条件十分困难。
老俩口对张雨亭的光临感到很茫然,但是听到何向勇涉嫌杀人的消息时,并没有感到过分的惊讶,只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叹息着。
他们说,何向勇平时在村里乃至家里总是盛气凌人,专横跋扈,稍不如意就打人骂人,周围的人都很怕他。不过自从他说在城里搞水产生意后,就很少回来了。所以对他最近的情况也不甚了解。甚至何向勇被打住院,都没有前去看望过。
他父亲还无可奈何地说,何向勇杀人本就是预料中的事。
从何向勇父母的家中出来,张雨亭等人又回到城里,他们在水产品市场找到常和何向勇混在一起的几个圈里的朋友,以及平时总跟着何向勇的几个手下。但他们对何向勇的事均避而不答,只说这几天根本就没有看见何向勇。
“何向勇作案后,会逃向哪里呢?难道真的已秘密逃往了外地。但他的枪是从哪里来的呢?会不会他有一个隐蔽的窝,行凶后又潜伏了回去呢?这窝会在哪里呢?”
张雨亭私下一边揣磨着一边驱车又重新来到了案发地点——“火凤凰”练歌房,做进一步调查。
没想到,在这里,张雨亭等人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线索。
有人悄悄地告诉张雨亭:“杀死杨波的凶手肯定是何向勇,因为死者杨波和何向勇曾为争夺地盘发生过争执。首先何向勇在杨波的场子里捣乱,而后是杨波领人在金港湾水产品市场把何向勇给砍了,这次准是何向勇杀了个回马枪。”并且那人告诉张雨亭:“何向勇是赢州市港湾黑势力孙老六的人,孙老六在港上的势力相当庞大,自己手上有十几条远海渔轮不说,还垄断着整个赢州市的水上生意。说不定何向勇行凶后逃到港上找孙老六寻求庇护去了。”
回到市局,张雨亭又找来昨晚运送凶手的出租车司机,并拿出从何向勇父母家中取得的何向勇的照片让司机辨认。
司机李广胜指着照片说:“就是他!”
张雨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他把这两天所得的证人口供串联在一起,又把追查的思路清理了一下,他认为何向勇逃向港湾躲藏的可能性极大,说不定他从医院逃走后就去了港湾,从那里获得枪支后,作完案又逃了回去。可是,港湾码头那么大,要想进行大规模的搜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雨亭觉得现在该是向领导汇报案情的时候了。于是,他敲开了赢州市公安局局长丁开元的办公室房门。
丁开元今年五十出头,他身材偏矮,但体格健壮,头发虽已泛白,可精神矍铄,而且双目精亮有光。他本是地方平阳县公安局的局长,由于他在位期间,清政廉明,政绩卓越,于两年前被提升为赢州市公安局局长。
丁开元虽然在案件发生后没有亲临现场坐镇指挥,但他已把侦破大权交给了张雨亭,并在密切地注视着案情的动态。
他听完张雨亭的汇报后,双眉紧缩,表情异常严肃。他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慢慢吸了几口烟,才喃喃地道:“赢州市要无宁日啦!”
张雨亭诧异地问:“局长,为什么这么说?”
丁开元语气沉重地说:“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枪杀案,一则,死者是赢州市陆上的龙头段二的人,另则,凶手是赢州市水上的港霸孙老六的人,黑社会内部的大火拼也许就此拉开帷幕。火拼之下必定给社会带来动荡啊!”
丁开元顿了顿又说:“这些年,赢州市的黑势力日益扩张,已成了市民的心头痈,喉中刺。前任局长在打击黑社会这方面信心不足,气量不够,我在地方时就听别人骂咱们市公安局是草包、囊熊、警匪一窝。我到任后,给我下达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彻底铲除黑势力,还赢州市人民一片明净的天空。当然,这还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大力协助,你们毕竟是战斗在打黑除恶第一线的勇士吗!”
他绕到张雨亭的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雨亭呀!你是我到任后破格提拔起来的,我很看重你的学识,你的干劲,你的胆识,你的魄力。可是,有不少人说我提拔你,是出于你父亲的情面,是假公济私,因为我曾是你父亲的老部下,可是我知道我不是,我不是呀!”他一连说了两句“我不是”可见他心中的苦楚。
张雨亭望着丁局长感到心头一热,坚定地说:“局长,您放心,我一定拿出成绩来,证明给全赢州市的人看,我张雨亭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人民警察。”
丁开元拍了拍张雨亭的肩膀:“这我就放心了!”
他又踱回了自己的座位:“但是,在打击黑社会这件事情上,我们也不能超之过急,这是一个长期的斗争。现在,对段二、孙老六我们都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搬倒他们,而且,他们还有不少的后台在替他们遮掩着。这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你必须拿出你的大智大勇来。目前何向勇这个案子,不单。。。”
第06章
七月三十一日这天早晨,张雨亭收到了一个特别的礼物,那是孟海欣送给他的一张参加庆“八一”军民联欢晚会的贵宾入场券。入场券是孟海欣亲自送过来的,而且她来时还在张雨亭的办公室坐了好一会,并且有意无意地谈了一些个人的事情。临走时孟海欣用一种温情的眼神望着张雨亭,再三地嘱咐:“你一定要去。”
张雨亭从孟海欣那暧昧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个女孩敞开的心扉。
张雨亭不禁也有些沉醉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年纪已经不小了,这些年他不是不想谈情说爱,只是一直都没有遇到令他心仪的。并且,在父母的催促下,他也曾苦苦地寻觅过。
但缘分这东西很怪,不是你付出了努力,就一定能够得到。有时不经意的擦肩而过,却往往能蹭出永恒的火花。
他和孟海欣的相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使一向很讲究现实的张雨亭也不得不相信缘分了。
这种缘分就象是前生注定的一样,本来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却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偶然地走在了一起,并且产生了恋情。这就好象书中所描写的古典的浪漫爱情故事一样,令张雨亭心驰神往着。
其实在张雨亭的心中,也不是很了解孟海欣,他目前只是被孟海欣高雅的气质和怡人的美貌所深深吸引着。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好男人还是坏男人,他们看到美丽的异性时,都会产生一种天生的爱慕心理。因为,男人就是男人,不管是有学问的,还是没学问的;有钱的,还是没钱的,他们对女性的第一印象永远都是长相,其次,才是性情。
张雨亭也是男人,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也摆脱不了这与生俱来的世俗理念。
但张雨亭不知道这种情感,会不会长久,会不会来得快去得也快,会不会到最后只成了镜中月,雾中花。
张雨亭手中拿着那张小小的贵宾入场券,就象在拿着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书。张雨亭心中忽然升腾起一种微妙的感觉,那种微妙的感觉慢慢爬遍他的全身,使张雨亭的心跳加速。
张雨亭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经历过恋爱的滋味。按说都已经时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女朋友也没处过,说起来别人也许不信,但是张雨亭确实没有,他以前一直都把心放在工作和学习上。如今他才深深感受到了恋爱这东西的美妙。
然而,不巧的是,当天晚上张雨亭要执行一项紧急抓捕任务,这样他就不能前去观看孟海欣的表演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到了姚雪儿,他认为只有姚雪儿代他去参加晚会,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所以,他把那张宝贵的贵宾入场券郑重地交给了姚雪儿。
晚会,如时地在赢州市电视台的演播大厅正式上演,可容纳几千观众的演播大厅内灯光灿烂,座无虚席。应邀参加本次晚会的有:市人大常务副市长田景生等一些党政机关领导,还有一些本市知名企业的懂事、经理。他们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在前排就坐。
孟海欣给张雨亭的入场券的坐排号,是在第二排的中心位置。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位置,虽然不能和党政机关领导并排就坐,但以张雨亭的身份能够坐在副市长的身后,如此地贴近市领导,也应感到荣幸了,可见孟海欣为了这张入场卷也废了不少心思。
晚会刚刚开始,孟海欣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她偷偷地从幕后瞟着贵宾席。私下里她已把张雨亭的座位记了千百遍,但是,令她大为失望的是她没有看到张雨亭的身影,张雨亭的座位上却赫然坐着一位美丽的短发姑娘。
孟海欣的心沉了下去,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失落感,从心底深处汩汩地涌了上来。
孟海欣从未尝过被人拒之情门之外的滋味,以前都是她拒绝别人,从来就没有被别人拒绝过,她现在才知道被别人拒绝的滋味是酸苦酸苦的。
饶是如此,临到孟海欣上台时,她还是出色地完成了全套的舞蹈动作,博得观众的阵阵掌声。
回到舞台后的更衣室里,孟海欣一个人站在卸妆镜前默默地发呆。她心中不断地责怪着张雨亭:“不愿意就不愿意呗!就算我一相情愿好了,可你也不该把那张入场券送给别的女人呀!”
孟海欣想着,眼圈就红了起来,她感到张雨亭严重地侮辱了她的人格,无情地伤害一个女孩纯真的心。
就在孟海欣忧闷、怅惘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声:“孟海欣,有位姑娘找你。”
孟海欣揉了揉眼睛,愕然地望向门外,只见一位年轻的姑娘手中捧着一束鲜花轻盈地走了进来:“请问,哪位是孟海欣小姐?”
这位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代张雨亭前来观看演出的姚雪儿。
孟海欣不看则已,这一看就更加气愤起来,因为她觉得,张雨亭既然能把那张入场券给了这位姑娘,说明他和这位姑娘的关系非比寻常。特别是她一想起这位姑娘方才坐在张雨亭的位置上,笑吟吟的样子,她就更加心生厌恶。
但是,孟海欣毕竟是有修养的人,最终她还是没有把内心深处的不愉快明显地表露出来。
她只是淡淡地说:“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吗?”
姚雪儿温婉地笑了笑,把那束鲜花举到了孟海欣的面前:“孟小姐,刑警大队长张雨亭让我把这束鲜花送给你。”
那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每一株花朵都象是一颗耀眼夺目的金色朝阳。把孟海欣原本黯然失色的脸庞也映照的润红起来。
孟海欣刚才心里的那些失落和空虚,早已被这意外的惊喜充斥的干干净净,此时,她就象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心情不定,啼笑皆非起来。
孟海欣欣喜若狂地接过鲜花,同时发现花朵上还附着一张书简,上面写着:
“孟海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