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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皆非起来。
孟海欣欣喜若狂地接过鲜花,同时发现花朵上还附着一张书简,上面写着:
“孟海欣:
我今晚要参加一项抓捕行动,所以不能观看你的演出了,很是遗憾,不过我会在晚会现场以外的空间里,默默地祝你演出成功。
张雨亭”
望着那刚劲挺拔的字体,孟海欣完全沉醉在这浓郁的花香里,浪漫的氛围中。虽然她以前也曾接收到无数次别人的送花,但大多数她都是看也不看就扔进了垃圾箱里。而眼前的这束鲜花,这张贺卡对她来说是太重要了。
半天,她才从自我陶醉中苏醒,忙向姚雪儿说:“谢谢你!”并亲切地问:“你是张队长的什么人?”
姚雪儿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他的朋友。”
“朋友?”孟海欣皱起了眉头。在孟海欣的眼中,男女之间只有亲情、爱情,没有友情。在她的字典里面,男女之间没有“朋友”这个概念。
姚雪儿不经心的一句话,令孟海欣如坠迷雾,又心情抑郁起来。
姚雪儿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出了演播大厅。
脱离了繁杂的人群,她的心境一下子静了很多。她不禁想起方才张雨亭送给孟海欣的那束绯红色的玫瑰花。
她甚至开始嫉妒起孟海欣来,当一个女人看到另一个女人幸福时,通常都会产生一些嫉妒心理,何况,在姚雪儿的心底,还有一道情感上的伤痕。
姚雪儿也接收过别人的送花,但那已成为遥远的过去,而今,送花的那个人已无情地抛弃了她。
想起张子航她心中就隐隐作痛,虽然张子航远离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但是,她至今对张子航仍有一种心理上的依赖。她总幻想着张子航能重新回来,她一直都不相信张子航会真的离开她。也许,她本身早已离不开张子航了,不管张子航是好还是坏。
这就是爱情,真爱是没有任何界限,没有任何缘由的,也没有对错,所以它才制造出人世间许许多多的爱情悲剧。
姚雪儿对张子航可以说已到了一种痴情的地步,在这种状况下,她甚至可以为情而死。
因为,姚雪儿的性格比较内向,有人说,内向性格人的内心情感最为强烈,一旦爆发出来,会变的很执著,甚至会迷失整个自我。
姚雪儿就属于这种人,也许她的这种性格,最终会导致她情感路上的悲情结局。
姚雪儿拿起了手机,开始给张子航打电话,因为她想起了张雨亭所说的话“他是我弟弟,也是你的恋人,更是我们童年的伙伴,我希望你不要放弃,就算不为爱人,也算为朋友。”姚雪儿决定再试一试。
其实在姚雪儿心里,她也从未想过要放弃,只是她一直都把自己故步自封了起来,是张雨亭的话语激励了她。
还好,张子航这次接到电话后,没有象上次那样语气冰冷,而且还出人意料地问候了一句姚雪儿:“你好吗?”
这一句话,使姚雪儿顿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好久没有听到张子航这样关怀自己了,她兴奋的连嘴唇也颤抖起来:“子航!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好想见你,咱们好好谈一谈行吗?”
电话那端的张子航似乎停顿了好长时间,才说:“你现在在哪儿?”
姚雪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只要张子航肯前来和自己想见,她就有说服张子航的机会。
姚雪儿呼吸急促的都有些说不上话了:“我,我现在在电视台的门口,这样吧,咱们到中心花园去,我就在那块石碑旁等你,好吗?”
电话那端的张子航没有说什么,似乎默许了。接着姚雪儿听到电话中传来电话挂断时发出的芒音。
姚雪儿放下了手提电话,思潮起伏了好一阵子。继而她心里又忐忑起来,为什么张子航一直都对自己疏远冷淡、置之不理,今天怎么又忽然同意和自己相见了呢?他此次前来会不会是一解前缘,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彻底地封冻起来呢?
姚雪儿忽然感到了一阵钻心的冷,冷的她全身都轻微的哆嗦起来。
没有多长时间,一辆出租车缓缓地停在了中心花园的路口。
姚雪儿一眼就瞅见了下车的张子航,他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随意、洒脱、英俊,只是他的脸上多了一些忧郁和愁闷,反倒使他显得成熟了很多。
姚雪儿静静地等待着张子航慢慢地走了过来,她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放在从前她早就愉悦地迎了上去,亲昵地叫着“子航”。然而,事过境迁,当姚雪儿如今面对张子航的时候,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她甚至有些退缩了,她感到有些害怕面对张子航。
张子航来到姚雪儿的面前,深深地看着姚雪儿,嘴唇轻轻地启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什么也没说出来。就象是一片落叶掉在了湖面上,只激起了一点点的涟漪,却没发出任何的声息。
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复杂。
姚雪儿此时也感到自己的喉咙象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她废了好大劲才说了一句:“子航,你终于肯见我了!”
张子航垂下了头,望向撒满月光的地面,似乎在逃避着姚雪儿含着希冀的眼神。他沉吟了一下,才低沉地道:“雪儿,其实……”他叹了一口气:“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好谈的。”
一句话,又让姚雪儿掉进寒冷的冰窟里。
“不”,姚雪儿叫了一声:“子航,你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你真的怀疑我和你哥哥之间有私情吗?从小到大,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该相信你的哥哥呀!”姚雪儿继续解释说:“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常在一起谈话的话,我可以从今往后不和他再行来往,好吗,子航?”
张子航眼角敏感地动了一下:“雪儿,你知道吗?你和我之间的隔阂不单单是因为你和我哥哥之间的问题。”
“那是因为什么?”姚雪儿激动地问。
张子航感叹了一声:“雪儿,你不觉得我已经变了吗!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张子航了,我一时的糊涂,使我由一个民警变成了一个流氓,我现在已没有什么前途了,我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不”姚雪儿又喊了一声:“哪个人还没有犯过错误,关键是你要勇敢地去面对它,工作丢了,咱们可以再找,这世上该做的事还有很多,只要你肯回头,肯努力,你就还会是从前那个进取上进的张子航。”
张子航悲哀地说:“我已经是深陷泥潭的人了,就算是出来了也沾着一身的泥,别人会怎么看,亲戚朋友会怎么看?”
姚雪儿苦苦地破解说:“子航,别去管别人怎么看,关键是你要从你自己所制造的心里阴影中摆脱出来,其实你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别人是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的,就算你失去了亲戚朋友以及周围所有人的信任,可是你还有我呀!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旁,默默地支持你和关爱你。”
姚雪儿说着眼泪已流了下来:“子航,求求你,你不要再这样固执,再自暴自弃了。”
张子航的眼睛也变的有些红红的:“雪儿,我已走到了今天,不可能再回头了,有些事情我不能和你细说。”他克制住自己波动的情绪又说:“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看看你,并且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姚雪儿伸手拉住了张子航的手,她发觉张子航的手是冰冷的。姚雪儿嘶声道:“子航,你不要不理我,不要再丢下我了,就算你要走断桥、趟混水,让我陪你一起走好了!”
张子航的身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他似乎被姚雪儿生死不渝的忠贞爱情震撼了,但他最终还是冷冷地挣脱了姚雪儿纤弱的手。他一边后退着一边摇头说:“雪儿,原谅我,原谅我对你的冷酷,原谅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可是我真的不能让你跟着我。如果你是真心爱我的话,你就别再纠缠我了,我自己选择的路,让我一个人走下去好了。”说罢,他深深地望了姚雪儿最后一眼,转身而走。
就在张子航转身而去的一刹那间,他的眼中分明有泪水涌出。那是因姚雪儿对自己的痴情而流下的感动的泪?还是为自己走错了路所流下的悔恨的泪呢?只怕已无人能够知晓张子航此时的心情了。
当张子航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时,黑夜里传来姚雪儿伤心欲绝的哭泣声……
张子航回到金夜迪厅虽然已是夜里十一点钟了,但迪厅里的生意还是异常的火爆。
一群小青年还在劲歌中乱舞着,他们就好象永远不知道累似的,也不知道有昨天、今天和明天,他们好象生下来就是跳舞的,一直地摇,一直地扭,一直跳到死为止。
张子航望向迪厅四围的坐席,那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每一个座位上的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一种亢奋、迷惘的神态。他们有的独自坐在那里痴痴地摇着头,有的则男女双双搂抱在一起,摸着、吻着,忘乎所以,好象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
张子航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是什么东西迷失了这些人的本性。
当张子航姗姗拐进了休息室时,他忽然发现今天的休息室里居然聚集了不少的人,从衣着打扮和气质上看,这些人应该都是属于道上的人,但一大部分人张子航从来就没见过。
只见他们人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冷漠,仿佛罩着一层杀气。徐战东坐在靠近里面的沙发上,他翘着二郎腿,手还在半空比划着,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俨然一副“大哥”的派头。
见张子航走了进来,徐战东站起了身:“航哥,你回来的正好,咱们刚接到一个任务,你也参加一下吧!”
张子航由于情绪比较低落,他望着徐战东懒散地问:“什么任务?”
徐战东有些愤懑地说:“咱们的弟兄杨波不是被何向勇打死了吗!现在我们有人发现了何向勇的藏身之处。”
张子航惊疑地问:“在哪里?”
徐战东狠狠地骂了一句:“妈的!就在港湾码头孙老六的船上。”
张子航急忙说:“那还不快报警?”
徐战东失笑了一声:“航哥到底是做过警察的,三句话不离本行啊!也许你还不明白,象这种事情,属于咱们道上的恩怨,用不着找警察,咱们自己解决就行了,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了。”随后他不由分说向下手招了一下手:“来!给航哥拿个家伙。”
有人马上给递上一个尺八长的红布包。
徐战东接过那长条形布包又递到张子航的手里。
张子航初一拿在手里感到沉甸甸的,一时没猜出是什么东西,他迟疑地打开包布,但见里面露出一把长约一尺,宽约两寸的长方形菜刀。
这刀是纯纲铸就,在灯光的照耀下,锃明闪亮。
张子航见过这东西,这是黑道中人惯用的拼斗凶器。虽然此刀薄而锋利,但却不易致人人于死命,通常只把人砍的皮开肉绽。
黑道人通常称之为“大板儿”
张子航吓了一跳:“东哥,给我这东西干什么?难道你想要我杀人?”
徐战东拍了拍张子航的肩膀:“航哥,用不着紧张,这东西一般是杀不死人的,不过常在道上混总得有个防身的东西吧!今天铲除何向勇,还用不着你动手。”
正说着,一个人急急走了进来:“东哥,瘦龙和虎哥的车都到齐了,咱们走吧!“
徐战东点了点头,安排下了几个人看场子,然后领着其余的人气势汹汹地走出了迪厅。
张子航虽然显得有些不那么情愿,但想想自己既然已走上了这条路,也就不得不跟在徐战东的身边。
此时,迪厅的门口停了两台银灰色的小面包车,车里已坐了不少的人。有人打开了车门热情地和徐战东称兄道弟地打招呼。他们其中有两个人,张子航在名人酒店吃饭时还见过面。可见这两人在段二胖子的手下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众人上车后,汽车急速向赢州市东部海岸行驶。
张子航坐在车里紧张的有些透不过气,这种特殊的经历他还是第一次体验,不过他看到两辆车里约坐有二三十人,心情也就放松了许多,他觉得这么多人去对付一个何向勇,该不会有什么惊险的事发生。
这时,他开始听到车里坐着的人中有人在唾骂着孙老六,说他是地头蛇想翻身成龙王,痴心妄想。有的人则在诅咒何向勇,说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该千刀万刮。还有的人在为获得这份“艰巨”的任务而深感荣幸,认为这是段二胖子对自己的器重……总之车内异常吵杂,也分不清到底谁和谁在说话。
两台面包车驶出赢州城区,进入了一片浩瀚的芦苇荡,沿着崎岖的黄沙路逶迤而行。
夏日的芦苇已有一人多高,夜风吹来,无边无际的芦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