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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公孙仁波的话,汝叨叨点了点头。
他们继续走着。
然后穿过这片守卫区的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队人,朝公孙仁波施礼。
这般突然出现的人群,让在场的许多人都在第一时间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卫的动作。就在汝叨叨为此而感叹的时候。
公孙仁波只是举了一下手,接着只听到“唰”的风声,接着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时间消失了。
“如果不是你带我们进来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
汝叨叨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口。
可公孙仁波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对她淡淡的笑了起来。
见到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汝叨叨似乎自己脑补了会发生的事情。
这果然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啊。
再往里走,他们忽然走到了一片异常开阔之地。
绿幽幽的一片都是庄家物,被隔成一块一块的,就好像是云南的梯田一般漂亮。
汝叨叨不由看痴了。
“这里是整个谷内的人员的粮食供应,这样就可以避免在来回运粮的过程中暴露这里。”
公孙仁波说着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在夜色下看不分明的黑色建筑:“那里有些圈养的牲畜。”
这个时候,汝叨叨和其他人已经感觉到这里似乎就是一个完整的国度一般,几乎可以完全脱离外界世界而独立存在了。
梯田的范围很广。汝叨叨完全相信这些各式作物肯定每年都有囤积储备。
再往下走,则是一间间各自不完全相连却也不完全独立的排状建筑。
在走近了之后,他们才看见在那里站了黑压压的一排人。
影九率先跑了过去,站在这群人的中间位置,然后转过头面对了公孙仁波等人。
“恭迎主人回谷!”
所有的话,就好像是一个人说的,然后,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时间半跪了下来。
没有一丝额外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参差不齐,似乎就大家都同时被什么巨大而无形的东西给压了下去一般。
见到这样的场景。
汝叨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股热血沸腾的感觉。
她扫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忽然间,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高大。
在这之前,她还从未感觉到,这个男人。其实是一个王爷。
在他的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非常外表的,所谓的王者气息。
只是这一刻,在眼前的几万人同时跪倒的那一刻。
汝叨叨忽然感觉到。他真的是王,一个让人无法质疑的王。
公孙仁波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没有做任何的举动。
但在他身边的人们可以感觉到。
此刻,他有种和平时与众不同的气息。
这似乎也在鼓动着大家,加入这一个队伍之中。
终于,公孙仁波朝前走了几步。
然后他就这样一直走向了这整个队伍。
随着他的靠近,所有的人都很自觉的朝两旁闪开了一条道。
没有任何的语音。
公孙仁波只是在走着。
汝叨叨他们就这样跟着他一路朝里走去。
等穿过人群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片竟然没有一丝的声响。
更重要的是。
有一种异常炙热的目光尾随着这一群人而移动。
汝叨叨心想,这应该是崇拜吧。
这一群人,打心底里崇拜眼前这个男人。
这是一种根本就不需要解释和语言的感情。
所有的人都感受到这份崇拜的炙热。
汝叨叨也一点点开始疑惑,自己也许根本就不了解他。
在穿过排屋之后。又是层层叠叠的各种用途的屋子。
最后,他们终于在一个大堂之内安顿了下来。
影九早已在之前就开始准备每一个人的屋子。
此刻他们就只需要好好的喝茶吃东西,然后跟着来人去往自己的屋子就可以了。
这天晚上。
当汝叨叨梳洗完毕。一个人无聊在外面散步的时候,忽然看到坐在屋顶上发呆的四五六。
她也这样爬了上去。
“怎么坐在这?”
四五六没有看她,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动作:“看月亮。”
“那我也来陪你看月亮吧。”
四五六忽然转过头看向汝叨叨:“那家伙不在屋里等你吗?”
“哦,他去安排事情去了,所以我一个人,就出来逛逛”
汝叨叨的话说道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她觉得,和四五六说这些,似乎有些不太好。
接着。四五六很自嘲的笑了起来。
他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坐着。
山上的月亮,总好像很大很圆,成为了这两人的背景。
一切都好像是在画中一样。
“你的伤,真的那么严重吗?”
“已经好了。”
“可是”汝叨叨忽然看着四五六,她忽然明白,这家伙真正的伤口。其实在心中。
“四五六,别一个人钻牛角尖,起码,现在,还有大家在,不是吗?”
汝叨叨的话说完,四五六忽然变得很认真的看着她。
然后,他又咧开了嘴。
只是笑得很难看。
“你知道,现在你不应该来这里吗?”
汝叨叨愣了一下。她很显然没有明白四五六的话。
四五六叹了一口气:“你走吧。”
汝叨叨看着他,忽然觉得,其实他很可怜。
可她此刻,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像是落水狗一般的男人,觉得心口有种疼痛感。
她咬了咬牙。转身就要下去。
刚抬腿。
忽然。
四五六一把把她拉近了怀里。
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汝叨叨被四五六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可却根本就没法挣扎。
或者,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有想着要挣扎。
四五六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的抱着汝叨叨。
汝叨叨就这样让他抱着。
只觉得心口的酸楚感更甚了。
四五六心中的压抑与纠结,似乎就在这一刻让她感同身受一般。
她伸手也紧紧的抱住了他。
忽然。
四五六颤动了一下。
然后把她抱的更紧了。
“为什么不是我?”
过了很久,四五六终于开口了。
他的话,把汝叨叨问蒙了。
说实在的,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一切似乎都只是在某一瞬改变的,但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在哪儿。
见汝叨叨没有回答,四五六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一点点松开了手。
“回去吧,我会没事的。”
汝叨叨看着他。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近距离的看过他的脸了。
她忽然觉得,这张脸,在这几天里忽然变得很苍白。很疲惫,让人有种很不健康的感觉。
汝叨叨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了他的脸:“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呢?火狄不是已经死了吗?”
汝叨叨的话,瞬间击中了四五六的心脏。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汝叨叨看着他:“是因为他死前的话,所以让你到现在还无法自拔吗?”
四五六忽然眼中出现了愤怒,仇恨,以及许许多多复杂的情感。
他看着汝叨叨,忽然笑了起来:“死的那么干脆,真是便宜他了。”
“忘记吧,忘掉仇恨,放过自己。”
四五六看着汝叨叨,一直看到她的心中。
瞬间变得非常的冷酷:“你不是我。”
汝叨叨感觉到四五六的情感变化:“对,我不是你,所以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可是,你觉得现在你这样,还是原来我认识的那个你吗?”
四五六很无情的忽然站了起来。
也不管汝叨叨在那一瞬差点失去平衡摔下去。
汝叨叨见他站在檐前,不由的冷笑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比你更可怜的人,你用得着那么自哀自怜吗?”
四五六依然只是回答:“你不是我。”
“对,我不是你,所以我无法理解你从小对你父亲的仇恨,可是,这其实根本就没有意义是不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却时时刻刻牵动着活人的内心,这又算是什么呢?你不要那么幼稚了好不好。”
“你不是我!”
“曾经,我也经历过这些,心心念念的要打败一个家伙,然后,忽然有一天。就在我以为我可以超越他的时候,他却发生意外死掉了,我觉得自己的人生瞬间失去了目标,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觉得以往那么多年的努力,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这一切都很幼稚!活着只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别人!”
四五六忽然转过头。看着汝叨叨:“你可以走了。”
汝叨叨却一点都没有理睬他的话,继续道:“你觉得你爹爹原本是火家家族,可却放弃了这一切,让你和娘亲受苦,所以你恨他。你觉得你爹爹明明有能力在放弃了这一切后给你们过上好日子,可他却没有这样做,反而还在不断的‘折磨’你,所以你很很他。你觉得你终于可以超越你爹爹了,可他却说自己只是被岁月打败的。所以你不服,可他却没有给你更多的机会就自杀了,所以你愤怒,所以你很他。”
“够了!”
“不,还没够,你不理解这一切。你觉得,他自杀就自杀了,起码在这之后。你还可以带上娘亲过好日子,可是娘亲竟然却为了这有一个很过分的男人而殉情了,所以你恨他!”
提到四五六的娘亲,四五六整个忽然朝汝叨叨走了一步。
“你懂什么?”
汝叨叨看着他:“是,我不懂,但我羡慕你。”
四五六一时间有些无法明白汝叨叨的话。
“我嫉妒的发狂,你竟然还有那么爱你的父母,可是我,我却什么都没有!我就连恨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四五六看着汝叨叨,似乎在消化她话中的意思。
接着。他笑了起来:“哈,这算什么?爱我?你是在开玩笑吗?”
汝叨叨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她藏了好久的资料:“这是之前从影九这里拿来的,我一直都想给你看。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汝叨叨说着,把那份羊皮卷交到了他的面前:“里面的东西,我没有看过,只是听影九简单的说了几句,具体是什么,你自己看吧,如果不想看,那就丢掉吧,反正放我这里也没用。”
说完,汝叨叨就走了。
四五六站在屋檐上,手中拿着那卷东西,忽然把它丢的很远:“谁想看这个东西。”
可是,在汝叨叨走了很久之后,他在屋檐上站了很久很久。
最后,还是把那份刚被他丢掉的东西捡了回来。
然后就这样展开了。
火随,火家第一代家主。
身形盗术的最强之人,至今无人超越。
传闻在与火狄的战斗中失败后,退出火家远离江湖,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调查情况如下:
火随,原名公孙浩,云亲王次子,善诗文,由于为小妾所出,因此在王族内地位不高,也不曾任职受封。
齐穆战乱前,与众文人墨客上书朝野,整顿朝纲,以防被卷入国度站长,却受到当时各大势力集团的阻挠,最后一众才子被迫害,史称“四五事件”,作为首众,被发配出国,永不录用,剩余六首众被集体腰斩。
而后,混迹江湖,于各派习得武艺,并融会贯通。
数年后,齐穆被卷入战乱,在当时云亲王的死谏下,开始聚集各大盗用于战乱。
由于被招募的大盗有特赦。公孙浩化名狄浩进入盗者的队伍,并与各大盗结识。
在战乱中,公孙浩不慎患上咳血之症。
在木家前家主木江的帮助下,咳血之症治愈。
贼王死后,公孙浩再次改名火随,并与火家第二任家主一起建立的火家,其中以火随为首脑。
不久后,火随的咳血之症复发。
连夜被送往木家,带了足足三个月,都没有再出现。
三个月后,江湖上开始传闻火家家主与第二把手不和的消息。
一个月后,两人于秘密之所决斗。
然而,事实并非传闻那样,整个比试以火随压倒性的实力结束。
接着,火随再次咳血,并且昏倒。
十天后,火随带着怀有身孕的妻子遁世。
随后诞生一子,当时火家第二任家主在场,欲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