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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在穆老太的份上,这次不和他一般见识,有机会非让他尝尝没有银子寸步难行的滋味!
卫烙也不指望刘飞扬招呼,用眼神示意田朵坐到刘飞扬得对面,而他坐在两人的中间,静等驼背老人将清水提上来。
不一会儿,驼背老人就提了一桶清水,田朵望着那所谓的大桶清水,嘴角直抽,大有抚额冲青天,老天欺我,就算她认为自己够奸,也没这驼背老人奸,真正是奸商。奸商,没有最奸,只有更奸。
要知道那老人所说的大桶五两金的大桶。竟然是和前世吃桶浇盖饭那样的桶差不多大,甚至比那样的桶还要小上一圈。
这样的桶叫大桶。那三两金的小桶,岂不是和碗一样大。
刘飞扬无语地欣赏着对面所谓小师妹的丰富表情,心下感叹,这,这还是个女子吗?一个女子怎么能如此巧言令色,谎话连篇,贪财如命。是非不分,狠辣无情,不知礼仪廉耻为何物,师傅看上这样的女子做继承人。真不晓得凤影宫的将来会如何?
可师傅这样也就罢了,风影宫再厉害,也只是江湖门派,不为正统!
但就连贺兰天佑那厮也能看上这女子,还想立此女为后。若是让这样的女子为后,成为一国之母,真不晓得,贺兰天佑打下天下来,这满天下得女子又该何去何从?难不成大家都抛去大家闺秀的矜持婉约秀美。学当朝国母的贪财,巧言令色,不分是非,只图一己之乐?
想想都觉得头痛,若早晓得这小师妹会是这副德性,他就该让她筋脉尽毁,肉身腐烂,那样,纵使她灵魂强大,有异宝护身,没有肉身,再强大的异宝和灵魂都是白搭,除非她真有道家大能,会靠夺舍重生。
不要说他不念同门之情,相比同门之情,和贺兰家的天下相比,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地!
不想了,越想越觉得脑仁疼!
就在他觉得脑仁疼得不得了的时候,一股清新扑鼻的异香飘了进来,深深吸上一口,顿觉神清气爽,通身舒畅,抬眸,只见卫烙正姿势优雅地将一望碧绿的茶汤续进他面前的茶杯,一圈又一圈地碧波在茶碗中荡漾,仿若看到了一池碧水在泛着涟漪,很美!
“好多年,不做了,尝尝看有没退步?”
卫烙一向冷若寒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刘飞扬执杯浅酌,“是啊,只顾着杀人了,那还有空玩着穷酸文人的把戏,今天”能有幸尝上一口,实属不易,幸好这茶汤是绿莹莹的,要是红彤彤的,(人血)还真不敢饮!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因为他的舌尖被烫着了!
紧接着,只听“噗”地一声,下一秒,热乎乎得似雨丝般地东西就喷了他满脸,当然,这么晴朗的天,而他还在茶楼,那里会来雨丝,不是雨丝,那就只能是对面那谎话连篇贪财如命的所谓师妹。
思及此,他的脸瞬间黑了,若不是有卫烙在得维持风度,他真想给她下点毒,即使不毒死她,也得毒她个半身不遂,看她以后还怎么蚂蚱般来回蹦跶个不停。
其实,田朵也没想喷他个满脸,实在是这桌子太短,距离又近,他说的话也太令人哭笑不得,谁规定杀手就只懂得杀人,不能喝茶,懂茶,品茶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喷人满脸,毕竟是她不对,于是,她想都没想地站起来掏出手帕给他擦脸上的水啧,“对不起,不好意思,茶太烫了,一不小心就喷了,我给你擦擦,实在对不起!”
正寻思着要给田朵下毒的刘飞扬一没注意,就让田朵给像用抹布擦桌子似的给抹拉了个一脸。
刘飞扬恼羞成怒地一把攥住那莹白如玉的皓腕,冷声道,“你干什么,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
“给你擦脸哪!”田朵眨巴着水盈盈的凤眼,呐呐道,“那个,那个,不是想将功补过,缓和下关系,要不然,这伺候人的事我才不干!”
“你多大了,不晓得男女大防,以你少宫主的身份,喷了就喷了”刘飞扬说到这里突得住了嘴,怎么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真个该死,他也不晓得是气自己还是气那所谓的师妹,反正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一拳砸向旁边的墙壁,只听“咚”得一声,一抹暖阳透过窟窿斜照进来,击碎的木刺也扎破了他的手,鲜红的血顺着她紧攥的拳头滴答滴答地滴在地板上。
田朵不敢再动了,省怕再动,不晓得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她用眼神示意卫烙,那意思,看来这善后还得你老人家来啊,她实在是没招了,这大师兄的脾气太难以捉摸。
所以,以后这大师兄能避还是避远点吧,况且她这么不入人家的眼,所谓医毒不分家,指不定这刚回魂的小命那天又被这大师兄给阴了,她可不想将这有着金手指的美好生命白白浪费,再转世从什么都不懂小孩从新开始。
卫烙颇有些可惜地忘了眼刘飞扬面前那杯碧绿透彻的茶汤,用灵气滋养了好些日子的好茶就这么被浪费了,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得,依旧面无表情得拿起桌上闲置得茶杯,姿势优雅地再次将碧盈盈香飘四溢的茶水注入其中,“喝吧,去火地,她和这个世界女人的观念不一样,你要求的也别那么高,这么好的茶浪费可惜!”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男人得声音突然想起,“哟,什么味好香?”
“刘军医,你不喝,我可不客气了,这上阵杀敌杀的嗓子冒烟,正渴呢!”
田朵扭头一看,竟是田伟琦站在卫烙的左边,身上的铠甲都成了暗红色,血迹斑驳,有干的也有未干得,像油画似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地。
只见他伸手毫不客气地要端桌子上的茶杯,可他的手还没触到杯子,就被刘飞燕抢下了茶杯,“谁说我不喝的,我说了吗?哼!”
“小气!”田伟琦没抢到刘飞扬地茶杯,眼疾手快地伸向田朵面前的茶杯,这次他不说话了,实在是渴紧了。
可他手快还有比他更手快地,但就在那人的手要碰到杯子时,斜刺里有人已将杯子拿了起来,“小田,为孤倒一杯!”
田伟琦狠狠瞪一眼横插一杠的卫烙,低头恭敬应是,然后粗鲁地抓起桌上的茶壶为贺兰天佑续上一杯,“大将军请用!”续完茶水,他舔了下干裂的下唇,用那可怜兮兮地目光望着贺兰天佑,那意思,大将军,属下还要为大将军上阵杀敌,浴血奋战,赏属下一杯,一杯就好!
贺兰天佑并未说话,仅持重端方地望着茶杯,注视着里面碧绿荡漾地茶汤,可那种凛然于任何人之上的气势却不容人忽视,此时雅间内陷入了一种极度静止,极度压抑的状态,用落针可闻来形容都是轻的,但用别的词,田朵想不出来,反正现在的她都快被憋死了,若是他们还这样,她真想一眨眼消失算了,这是什么样诡异的气氛,喝茶能喝出这么低的低气压,她也算服了。
贺兰天佑仿若没看到田伟琦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举杯饮完了杯中的茶汤,连战数日的疲惫仿佛得到最有效的休息,顿觉脑清目明,神清气爽,通身觉得舒畅无比,本欲要赏一杯给田伟琦以资鼓励,这小子近日来,的确立功不小!
可茶的味道实在美妙,让他有种喝了还想再喝的冲动,“再来一杯!”
“好嘞!”田伟琦提起茶壶再为贺兰天佑续满一杯,“大将军,最后一杯,剩下的都是茶末子!”
贺兰天佑没有点破田伟琦的小心思,举杯豪爽地再次将杯中绿莹莹地茶汤倒入口中。
而旁边的田伟琦也不等贺兰天佑的回答,直接端起茶壶,将所剩不多的茶汤灌入口中,浑身的疲惫在这茶汤的滋润下变得重新生机勃发。
没错,这么香的茶定是在穗园滋养过的,这些年东奔西跑的征战,让他早就抛却了公子哥的矫情,文绉绉的品茶也就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文人才会有,像他这样的就应该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方显男儿本色,这样蕴含能量的灵茶要是用那酸腐文人的品法,没等他们咂摸出茶味,其中蕴含的灵气就一散而去,实在是暴殄天物,浪费至极。
☆、【177】叫住他,叫住他吧!
一壶顶级灵茶,就这么报废在两个刚从战场上浴血奋战回来的将帅,田朵望着眼前粗鲁却不失率真,疲惫却掩不去由内而外所散发出的,自信,张扬,成熟的男性魅力,眼前的田伟琦浑身散发着属于男人味道的正能量,这,这还是那个专门恶搞她,且为了一只小白狗就和她扭打得死去活来的熊孩子吗?
田朵刹那间觉得自己老了,看看曾经那么别扭直接的熊孩子,现在也懂得圆滑处理人际关系,而她自己貌似不进反退,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让她习惯了有人为她善后,他未离开前,由他依靠,他离开后,有卫烙,有穆老太,有凤影宫所有门众,她只要练功,种地,看账本,偶尔动动嘴发发号令,就算有任务要出,那也是在她能力范围内轻松解决,从来没有脱离过她的控制。
直到此时,她感受到,其实她一直生活在穆老太的羽翼之下,请问,她真的是天下无敌,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吗?
不,当然不是,就算是神,恐怕也不敢说自己是万能的,更遑论她,这些年,她之所以顺风顺水,那是因为真正的难事从来都有人帮她处理。
而现在,她离开了穆老太,没有人帮她善后,所有的人和事全凭一己之念,可穆老太能容忍包容她,别人不会,例如眼前仅仅站立在她身边,就让她倍感压抑的贺兰天佑,还有脾气古怪令人难以捉摸的所谓大师兄,她不了解他们,所以也无法做出合适的应变措施。
果然,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幸好卫烙来了,希望卫烙能给她点好消息。要不然纵使她有心帮田伟琦以粮米换回大将军的荣耀,她现在也不敢贸然行动,谁晓得贺兰天佑那厮会不会过河拆桥。不说凤影宫,就是她的阳泰超市和奇朵山庄也不少人靠她养活呢。更遑论这里面还有她最亲的亲人。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沉声道,“刘飞扬,我将后方交给你,你就是如此为我交差的?”
田朵侧脸仰头,正对上贺兰天佑那万年看不出情绪的绿眸,咦。貌似听上去有点生气呢!
贺兰天佑紧盯着她的眼,仿佛不将她看穿看透誓不罢休,嘴里却再次问刘飞扬道,“这位。你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这位当然是指的是浑身煞气的卫烙。
刘飞扬一改往日的懒散,轻哼一声,“我的朋友难不成还都要经过你的允许,你是我亲娘老子不成!”
火气真大,不过够牛。够拽,敢对准皇帝如此发火地,普天之下,估计也没几个人,这么说。刘飞扬得脾气本身就臭,也不唯独对她一个。
谁晓得转脸刘飞扬就冲她吼道,“还不随你表哥出去,在这儿傻杵着等什么?”
卫烙起身向贺兰天佑躬身施礼,“多谢大将军对舍妹的照顾,改日卫某定备重礼酬谢,告辞!”说完,拉着田朵就往外走去。
这角色转的,虽然卫烙经常扮演她的表哥,可刘飞扬得胆子也忒肥了,这可是未来准皇帝,若是将来真能成事,那可是赤果果的欺君,是要株连九族的,当然,田朵不晓得,刘飞扬得九族有部分也是贺兰天佑的九族,所以这九族轻易株连不得。
能离开这超低压的房间,她当然求之不得,自然是乖乖跟着卫烙走。
他们刚走出房间,田伟琦就紧追着他们二人而来,贺兰天佑不晓得她和卫烙的关系,但田伟琦是晓得的,且他和卫烙也见过面,虽然互不感冒,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没那么幼稚可笑了。
只见他走到卫烙旁边,“能否行个方便,我想和她说几句话。”
卫烙抬眼望向田朵征求她的意见,田朵冲着卫烙和田伟琦点了点头,“再找个地方吧!”
田伟琦点头说好,三人很快走出茶楼,至于刘飞扬和贺兰天佑在雅间内谈了什么,他们谁也不清楚,再说三人谁也不感兴趣。
现在正值战乱高峰,又逢晌午,在漫天红霞散去之后,老百姓大多去新朝廷布置得粮食发放点领食物去了,虽然每人有很可怜的一点,但有总比没有强,因此,街上几乎都没有人,两边的房屋也都像无主的屋子似得闲置起来。
田伟琦带着两人拐了个条街,来到转角一处原先卖粮油米面的粮油店,卫烙在走到店门口时道,“一刻钟后,我再来!”
田朵点了点头,随着田伟琦走进粮油店内,一进粮油店,田伟琦就猴急似得伸出双手,“朵朵,快给点吃得,随便什么都行,饿死了,现在真不是人过得日子,就是怀里揣着金子银子也没地方买去,朵朵,你不晓得,现在军中都开始以年老体弱的哎呀,给你说这些干嘛,快快,先给点吃得垫吧垫吧!”
就知道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