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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我也早厌烦了那不晓得干活养家就仗着有几分本事整天东蹿西跳尽给我惹麻烦的傻子。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我家那傻子娶了你家大小姐,你家那大小姐就必须无条件地将他照顾好。不能因为他是傻子就看不起他任人欺侮,否则,一旦让我晓得有人欺辱他,别说是你欧阳大小姐,就算是公主我也会打得她满地找牙。”
说完,田朵一个指风扫向那桌子上摆着的茶杯,大太太面露惊恐地走到那茶杯前,只见手轻轻一碰,那茶杯就若烟灰砌成的杯子似得刹那间碎成粉末,连一点声响都不曾发出。
大太太捂着嘴巴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叮嘱我家如儿好生待他,绝不向他耍大小姐脾气,而且我也会跟他们些私房钱,让他们能过上好日子。”
田朵见威慑住了她,才微微点头,“好好收拾下自己,在外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比我清楚。”
吓得大太太连连点头,“晓得,晓得,我都晓得!”心说,这对貌不惊人的丑夫妇那儿是普通人,简直是比魔鬼还可怕的魔鬼。
回到大堂,田朵再次向欧阳老爷夫妇鞠躬施礼,并有些哀伤地道,“大太太都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小妇人了,既是我家那傻子夫君做错在先,纵使他是傻子,但他也是我当家地,夫为妻纲,小妇人一向谨遵妇礼,那就让我当家地给我一纸和离书,这样以后他再娶我再嫁就两不相干,别人也就说不出什么闲话来,不知欧阳老爷和老夫人意下如何。”
欧阳老爷捋着胡须点头,“那合约上签的是你当家地名字,这又如何处置?”
田朵略一思忖,“这样吧,欧阳老爷在我常摆摊的地方给我从官府买块地,以后合约上所得分成就全是我当家地啦,算是我送给欧阳大小姐和我那当家地结婚贺礼,毕竟”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大办,堂上其他人不知,她却很明白,但又怕自己知道太多引起欧阳老爷的猜疑,于是,深叹口气,“毕竟夫妻一场,而他那脑子又是个拎不清地,以后还不晓得如何败家呢。”
欧阳老爷捋着胡须连连点头,哈哈一笑,“李氏真是个痛快人,既如此就这么说定了。”
田朵点头就这么办吧。
欧阳老爷向欧阳老夫人抛了个眼风过去,欧阳老夫人捂着脑袋直嚷头疼出去了。
自始至终都没说话的欧阳大爷和大太太也各找借口相继离去。
欧阳老爷望着田朵阴测测地直笑,“那么俊美无双的金龟婿,你真甘心让给我家如儿!”
田朵嘿嘿一乐,“再美也得有福消受啊。可小妇人只乃一介平民,实是消受不起。”
欧阳老爷满意地点点头,“那临走前你还要不要再见上他一面。”
田朵摇头,“见了也是徒增伤感。不如就此别过,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各过各的的日子就好。”
欧阳老爷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田朵看也没看就揣进怀里告辞而去。
出了欧阳府的侧门,不是那么耀眼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深呼吸一口气,从此后,终于摆脱了那乱闯祸的死货。可在心里怎么会有那么点小小的失落,想想养只哈巴狗,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何况她在他身上废了如此多的心神,这么一想也就释然,若是他就这么走而心里一点感受都没有,那可就成了没心没肺的烂人。
“喂,竹筒婆,进欧阳府干什么去了,难不成欧阳府雇你当厨娘。比我给的高?”夜翼依旧叠着双腿斜靠在一棵树旁。
田朵轻哼一声,“闲得你!”说完转身甩开步子向批发菜市场的方向而去。
夜翼并没追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她想起了另外一个纤柔的身影,突地,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里晃了下,可没等他抓住就消失不见,摇摇头,他就不信他翻遍整个幽州城都找不见那可恶的女人。
田朵进批发菜市场混批了一车菜就回家了。
回家将菜卸车堆在厨房旁边的侧房里。躺在堂屋前的躺椅上晒着太阳惬意地喝了口茶水。然后动作将影壁的后柴火劈成条。
劈完柴后,看看天。到准备晚上出摊食材的时候,想想今儿算是名义上和离的日子,虽然他们牙根没结过婚。更别提在官府上档,但掩人耳目也要做得有点诚意,谁刚离了婚还能笑靥如花地去做生意,索性放自己半天假,咱也来个偷得浮生半日闲得小资生活。
可待着待着就想到欧阳老爷应该很快就能将官道的地买下来,现在有了欧阳府做靠山,想必轩辕澈也不缺她这么点银子,因而这一千五百两银子,她就打算接着实现她过年时的利滚利计划,这么一琢磨才想起她设计地那二层楼饭馆还没画完,进屋,将整个屋子都翻腾了遍也没找到她画了一半多的图纸。
抓脑袋想了下,她记得确实是放在榻边地,可想着春天风大,没准风刮跑了,也就没多想,既然找不到,那就找出纸笔从新画。
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期间欧阳老爷子在第二天上午就派欧阳福将官道旁一百二十亩地的良田地契送到了她手里,田朵看了微微有些惊讶,但也坦然收了,并让欧阳福管家待她谢过欧阳老爷,并说到正月十五给他们送汤圆吃,好不好吃总是个心意,至于别的节礼她也没那个能力。
欧阳福当时恭敬应答一定将田朵的心意转达就告辞离去。
因而到了今天,天还没黑着,田朵就起来调制各种馅料,有苹果馅,山楂馅,枣馅,黑芝麻馅,芒果馅,草莓馅,香芋馅,核桃馅等,但凡穗园出产的,她都弄了些,将馅料调好后,就用糯米粉活了一大盆面,然后开始搓汤圆,将汤圆分门别类搓好后,分成两份,一份送给欧阳府,一份送给刘府,剩下地,等她送完礼回来搓了晚上出摊卖。
去欧阳府,到大门前并没受什么难为,大太太在听门房禀报后,派了个大丫鬟过来接过分门别类装了三箱子的汤圆,还很客气地邀她进去喝茶,田朵以还要去别的地方送节礼谢绝了。
到刘府的门前可就不一样了,俗语说宰相门前三品官真不是吹得,那门房小厮看她虽穿得整洁,但一听说是刘家二公子对她有恩,特来送汤圆以表谢意地,就说他家二公子不在家,并摆手让她走,还客气地谢过她的好心,说她的好心他能理解,但刺史府的确不缺那几个汤圆吃,若是实在想送就让她以刺史府的名义捐给那些孤寡老人,让他们也跟着尝尝新年元宵的元宵味。
田朵想着也有礼,正打算上车离开,就听身后传来一阵马儿的急碲声,吓得田朵赶忙向側旁一闪,有人急拉住马儿的缰绳。紧接着就听一人道,“没事吧。”
听到那声音田朵的后背忽地一直,忙粗着嗓子道没事,然后打算转身走人。心里却有些慌了,也不晓得轩辕澈和欧阳倩如走了没,若没走,麻烦可就大了,还有刘飞扬怎么到了刺史府,他到了刺史府,是不是代表着新朝廷已经怀疑轩辕澈的身份,想想都觉得一阵脑仁疼。
就在她走神的空当,赶她走的门房。已上前来喊她,“娘子,请留步,我家大公子,让你将汤圆搬进府里。”
田朵错愕地看向刘飞扬,却只看见那袍子被风吹起的一角,原来他已经进府,忽地一想那门房小厮的话有些不对,她追问了一句,“刚才那公子不是”
“娘子。不是二公子,是我家大公子,现在任太医院院首,宫廷御医!”那门房小厮一副与荣有嫣的样子道。
田朵赶忙恭维一句,“那可真是年少有为,可是宫廷御医不是很忙吗?三宫六院那么多人要看病,你家大公子还不得忙得脚不沾地。”
“这娘子你就不懂了吧,我家大公子虽然是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的确不是为三宫六院的妃嫔。那是因为咱们崇德帝后宫至今还空虚呢。”那小厮一脸高深莫测地打趣她道。“不过,就算后宫再空虚也和娘子你没关系。若是你能找个好看点的夫君,将来再生个貌美的女儿,没准十几年后。就能和你有关系。”
田朵被那小厮说地噗得一笑,“小哥,你可真会说笑,算了,你也别打趣我这老婆子啦,赶紧将车上的东西搬走才是正经。”
那小厮也乐呵呵地一笑,手脚麻利地将车上的三大箱汤圆搬了下去。
等那小厮搬完,田朵正要命那赶车老汉走人。
却听一人道,“刘娘子既然来了,不妨进府喝杯茶!”
田朵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刘飞鸣竟牵着马回来了,这么细细一瞅,刘飞鸣和刘飞扬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刘飞扬那古怪的脾气很难让人想起他的容貌,倒是刘飞鸣能让人更容易看到俊逸的面容,思及此,田朵赶忙向刘飞鸣行一福身礼,“见过刘二公子,多谢刘二公子当日出手救助之恩,一直想来登门道谢,可又觉不妥,索性借着元宵佳节的好日子,亲手包了些元宵做节礼以表谢意,至于别的贵重东西,小妇人也的确没有,还望刘二公子别嫌弃。”
“既如此,那我也不拦你,以后有事就来找刚和你说话的那小厮,他叫寒烟。”刘飞鸣面容端肃道。
田朵点头谢过刘飞鸣,并感激夸赞刘二公子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然后与刘飞鸣告辞而去。
回家后,田朵边包汤圆,边寻思着要不要将这个窝点舍弃了,另寻一处,可转念又想,即便她从寻一处,若是刘飞扬怀疑,迟早也会将她从角落里逮出来,毕竟他不是好糊弄的草包笨蛋,而是又懂医又会武,还和她出自同一个师傅,那么风影宫即使不听他号令,但他若让查她的消息,相信风影宫会很快将有关她的蛛丝马迹混总起来,只要有心,她的行踪也很快会暴露。
深深叹口气,真不晓得她那个便宜大师兄到底回来做什么,好好当他的宫廷御医不就成了,敢嘛跑到天寒地冻的幽州来受罪。
就在这时只听一男子戏谑的声音道,“喂,竹筒婆,你刚包的那几个汤圆都没放馅呢,怎么,给欧阳府送了就给刘府送,我说你搞清楚没,真正放你家那傻子地,是我,是我,是我呢!”
夜翼很有些生气地蹲在她对面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用手点着她的脑门,“竹筒婆,你脑子到底怎么长地,为何你给他们两家送,却惟独不给我送,我说我不仅放了你家那傻子,还有你家那傻子打伤我属下的医药费,房间摆设的古玩玉器费都没跟你算,你晓不晓得你占了我多大的便宜,对,还有我的女人也让你给放跑了,我找到现在都没找着,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火大,临了,想吃你碗汤圆败败火,还被你给光团面不放馅地给整恶心了!”
☆、【198】听你的果然不靠谱
田朵的脑袋被点地一晃一晃地,用力摇晃了下脑袋,仿佛这样就能将刘飞扬到来的目的从她的脑海里甩去,再低头一看,可不是光团面团没放馅,田朵尬尴地冲夜翼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要不今儿的汤圆就不收你钱了,算是对放跑你女人的赔偿,不过,你对那女子太凶了,若是你不改改那满身浪荡的脾气,估计人家会躲你一辈子的,我看你还是别这么漫天找了,指不定哪天她就领着个小男孩或是小女孩出现了,到时,你就好好追人家一把,争取赢得人家姑娘的芳心,而不是像以前似得只晓得动粗使用暴力,那样强上一个弱女子很没意思地,你说是不是?”
夜翼被她说得俊脸一红,但幸好戴着人皮面具她看不出来,于是,很用力地弹了把她脑门,故作凶恶道,“竹筒婆,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放走了我的女人。”
田朵打了个哈哈,“算是吧,不过我只帮她找了身衣服,别的什么都没干,这你不能怨我,实在是你将人小姑娘虐待地连老婆子我都看不下去了。”
夜翼冷哼一声,“既如此,要么你管我一年的饭,要么你就将人给我找出来,二选一,你选吧。”
田朵抬手就冲他脑瓜顶甩了一巴掌,“你这明显就是无赖行为,你那么有钱有势都找不着,让我个糟老婆子去哪儿给你找人。”
夜翼被这巴掌甩地有点蒙,怎么说呢,多少年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了。他都快忘记挨打是什么滋味了,今天就这么让个半老丑婆娘给糟蹋了,心里有点憋屈又有点欢喜,当然不能就这么任那丑婆娘胡作非为。那传出去他多没面子,于是,他抬手就扯她包在头顶的方帕,就那么随手一扯。就扯出了一头如流水般顺畅若丝绸般光滑的黑亮乌发,那样好地一头乌发绝不可能是半老婆娘所该有的。
一时看得夜翼有点姗姗地,举着手中的帕子不晓得是该给她从新扎上呢还是就此随手一扔,男人都爱美人,纵使不晓得那张丑陋面具下藏着怎样的容颜,但就冲那一头黑亮乌发也丑不到哪儿去,想想还是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