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有那么好的医术为什么连最常识的东西都不告诉她的女儿。
但人死灯灭,即便有疑问,想必也没人会答她。
小姐俩恭谨应下并说多谢母后教诲后,就出门守着去了。
等两个姐姐出去后,原本合着眼的迎蕊睁开一双空洞无物的双眼,在看到田朵后微微闪了下光,然后虚弱地撑着胳膊坐起来靠在床檐上,只见她舔了下干裂的唇瓣道,“母后我”
长久的沉默后,她低垂了眉眼,若犯错的孩子道,“我将太医给我开的药都倒了,我想死,可我又怕死。”
田朵点头轻抚了她早已失去光泽的黑发,“不只蕊儿怕死,我也怕死,怕死是人的本能。没什么丢人地,但想死这种想法,嗯,怎么说呢。人在最脆弱最艰难的时候会产生这一念头是正常地,但是过了那个坎,你会觉得这个世界虽然有丑恶的东西,但光明美好的东西还是占多数,你还这么小,都没真正品尝过这世间的美好,怎能如此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你说我说得对吗?蕊儿?”
迎蕊眨巴了下眼,“母后,可是我觉得有那样的一个娘亲。我感到耻辱。”
田朵让迎蕊的话给激地心头一凛,她不由皱紧眉头,“蕊儿,你看到了什么,怎会如此说。”
迎蕊抬头看了下大开的窗户。低头若蚊子哼哼般道,“我偷偷去过慈宁宫,她没死,只是和一个男人合装在一个大瓮里,每到夜里她们就在瓮里滚来滚去”
“蕊儿”没等迎蕊再往下说,田朵就打断了她的回忆,用手搂紧了她。低声道,“这件事你都给谁说了?”
迎蕊低声抽噎着摇头,“我只给两个姐姐说过,然后就是母后你,别的再没有人了。”
田朵点头,叮嘱迎蕊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并让她不要再将药倒掉,况且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她若是仍这么副病泱泱的样子可吃不到什么好吃地。
看迎蕊答应了,田朵又将守门的迎春和迎彤嘱咐了一遍,那事不仅是皇室的丑闻更是关乎她们姐们三这一辈子能不能找个好人家嫁了的大事。不管皇宫里怎么地肮脏,出了皇宫这座大门,她们就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就算是王公贵族也是不敢小瞧她们的存在,但是光有这身份还不行还要她们自个争气方能在将来为自己谋个好的夫婿。
看小姐妹两个咬着唇应了,田朵才强作镇定一路走出桂园,走回坤宁宫。
回到坤宁宫,她就屏退了所有侍女,一屁股跌坐在靠窗的榻上,久久不能动一下,却不曾想自从她坐在榻上,就有那么一双深邃的眸子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一双温热的大手包裹了她的小手。
抬眸当看到是那张熟的不能再熟的俊脸时,田朵下意识地就想甩开他的手,真的,尽管知道他被人戴绿帽子他不爽,可是,他若一剑结果掉那两人的性命,她不会多说什么,作为一个身背国仇家恨的帝王,对背叛自己的女人一剑斩杀,这是每个朝代帝王都会做的事,往高了说,这是侮辱皇室的尊严,往小了说其实每个帝王的心眼比那针尖大不了多少,尤其在对待女人这件事上。
但是,他现在的做法已经不能用残忍残暴来形容,他这么是在惩罚多妃,可也是在凌迟警告她,她不敢想象若是当日让慕容潮汐得逞,他是不是会用类似的法子来折磨她,这个人究竟还是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虽然有点傲娇但本性并不坏的小人儿。
抬手摸着那和儿子几乎一个模子拓出来的脸,“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还是那个我从小就认识的人吗?”
轩辕澈若孩子般低头埋进了她的怀里,“你若一直守在我身边督促着我,我就还是那个我,若有一天你离开我,我就成了世人眼中的大魔头,那时的我还是不是我,我也说不清,因为我的世界不是红就是黑再没有其它颜色,那你说我在这个世上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又凭什么我这个至高无上的王者过得不如意,而手下的小老百姓却享受着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
“你这是强盗逻辑,凭什么你过得不如意,就不许人家过得如意,你过得不如意是你生生毁掉了自己原本可拥有的幸福,为何,你要在毁了自己后还要毁掉别人?是你天生身份尊贵吗?”
田朵双手捧起他的脸,认真盯着他的眼睛,“你也过过苦日子,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若想一脚碾死你,那你就得死,可当初落魄时的你,你甘心甘愿就那么死在上位者的脚下吗?你不甘心,所以后来你借助德妃娘家的势力,逃出关外,又忍辱偷生般认了你的亲生父亲,回归了辽越皇室,又用铁血的手腕镇压了一切反对你的声音。
但你要想想,当初的你不甘心,换做别人就又甘心吗,唯一欠缺的是别人没有一个当王上的父亲,但这不代表在某一天,他们就不能通过自身的努力与经营达到与你相抗衡的地步,区别是你走了捷径,而人家却是脚踏实地一步步拼过来,同样脚下踩踏着皑皑白骨,为何别人仍能保持颗是非分明地真心,而你就成了被血海蒙蔽了双眼的恶魔呢?”
她停顿片刻,又道,“我来告诉你,因为别人用的是仗剑而立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全是因果循环,所以纵使杀人再多,也不会产生心魔,而你的手法在残忍中掺杂了官方刑讯逼供时的阴私下作,这样的你,那样的事做的越多,心魔越重,直至心魔掌控你的全部,成为连你自己都不认识的恶魔。”
说着,她抬起自己的双手,“你看我的手干净吗,我告诉你不干净,可是我在将别人碾落成尘的时候,同时用自己的双手从土里抓出了新生,我时刻告诫着自己,这是一个强者生存的社会,想要守护住我想要地,就得让自己变得强大,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十倍百倍还之,但我从不以折磨人为人生的乐趣,你可懂我的意思?”
轩辕澈盯着她一双清亮的眸子良久终是点头,“我会给他们个痛快,但这样的背叛我承受不起第二次,你懂我的意思。”
田朵低垂了眸子,终是点头,“同样的境遇,下次我会选择死来解脱。”
轩辕澈却一把抓紧了她的臂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想你死,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在你心里入住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我说的背叛是从心灵上的背板,而不是你在被人为迫害后,还要承受我的怒火,你可明白我的心思,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若是连你都要离我而去,我要这个天下来干什么?”
“那你随我归隐吧。”
明明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田朵还是这么嘴贱地问了出来,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咬烂算了。
轩辕澈盯着她的眼认真思考了下,缓缓摇了下头,“我想过,但目前的我放不下,也做不到,我不想违心的骗你,你能理解我吗?”
田朵低头叹口气,“算了,你当我没说好了。”
翌日傍晚,内侍来报,多妃要见她,作为多妃死前的临终意愿,轩辕澈派人将话传了过来,不是命令,只是传话,见与不见全凭田朵的心意。
田朵在略微思忖后跟随内侍去了慈宁宫,只听吱呀一声,推开那被擦得锃亮地木门,一丝亮光照亮了一屋的黑暗,入目的先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与瓮奇高。
其实,田朵宁愿看着她那一头依旧乌黑亮丽的黑发与她交谈,毕竟这样她还可以自欺欺人般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当那瓮戴了一头假发,但听到声响地多妃楚秀言缓缓扭过了侧脸,嘴里呜哇发出两声粗噶刺耳的声响。
随之只见她伸出双手配合着瓮很是吃力地一点点地将自己扭转了开来与田朵来了个面对面,眼神飘向了不远处一张木桌上的纸和笔。
田朵挥退了内侍,走到桌旁拿起纸笔递给她。
☆、【318】后娘
只见她神色狰狞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飞蛾扑火的下场是毁灭,她爱了他三生三世,若还能侥幸有来生,她要做那焚烧的烈焰而不是小小的虫蛾。
田朵不甚明白她的意思,但她也没有很八卦地继续问为何她会说爱了他三生三世,因为只要田朵问出口她是穿越重生再重生,还是重生穿越重生,不管哪一个,都会暴露田朵也是穿越女这个事实,虽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对于穿越女这样的另类人而言,田朵不想赌,因为谁都不知道多妃的死换来的是不是新的重生,显然多妃也是存着这样换壳再生以期报仇的侥幸心理。
田朵望着她依旧清秀甚至更加明艳的容颜,轩辕澈除了命人斩断她的脚不能让其行走,割断她的舌不让其胡乱叫嚷外,其他方面,仍是维持了她爱好干净整洁地癖好,若不然,以她今日的状况,怎会有如此的光景。
她轻轻低叹一声,“你有想过迎春,迎彤,迎蕊三个孩子吗?迎蕊病了,高热不退,可是我去她的屋子,门窗紧闭,屋子倒是暖和,但通风不好,会怎样?你的医术不可谓不精良,可是这些常识性的东西,连我都晓得,为何迎春和迎彤都不晓得,迎春,迎彤应该是双生子,我瞧着怎么也有五岁了吧,再过个几年也该定亲选夫婿了,可是,貌似你眼里从来没她们的存在,那她们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你生她们出来又为的是什么,是纯粹作为你固宠的工具还是什么?”
田朵又瞥了眼那桌子上的纸,“你说你爱了他三生三世,你占尽了先机,为何到头来的结局仍是毁灭,老天厚待你,给你一次又一次地机会,可若你不好好反思自己。只一问地若飞蛾扑火般不管不顾地向上扑,就是给你一百次机会,结局也是注定地,你想做烈焰。我还想上天腾云驾雾做那一遁千里的逍遥仙子,这可能吗,不过都是痴人说梦而已,我来见你,是来告诉你,作为母亲,你失职,也替三个孩子叫屈。”
楚秀言的面部有些些微的扭曲,只见她刷刷又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力道重的使她原本与人一样清秀的小楷有了浓墨重彩地模糊感。只见她在上面写道,这一切都要怪田朵,若没有田朵的横加干预,她怎会落到如此的天地,又怎会每次都让他看到她恶毒的一面。若不是一心扑在他身上,她又怎会忽略了三个女儿。
田朵觉得很无语,不想再与她争论,而是问她还有没有要说地,或者是带给她女儿们的话,若是没有,那么她就要走了。同时,在心里补上一句,这样永远只晓得推卸责任不懂得反思自己的人,同样的路让她走上百遍也还是一个结局。
楚秀言有些怨毒地望向田朵,最后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她想要一朵黄杜鹃。
黄杜鹃又名闹羊花。羊踯躅,南北朝时期陶宏景的《本草经集注》中记载,羊食其叶,踯躅而死,可见其不仅有毒。毒性还不小。
田朵以天寒地冻寻不来黄杜鹃拒绝了她的要求。
谁料楚秀言又在纸上写了一行字,说是她养的花房有黄杜鹃,并且写了,她已是将死之人,临死前只想要那么一朵黄杜鹃陪伴都不成吗?
田朵点头,命门外的内侍去慈宁宫的花房寻找杜鹃花,并让那内侍若是可以,就将那盆杜鹃花都给楚秀言搬过来算是满足她的临终遗愿。
没一会儿,搬了杜鹃花的内侍回来了。
还不等那内侍摘那黄色的花朵,就见那内侍的手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化成了累累白骨,田朵看到这样的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地,抽出腰中软剑就将那内侍的一条胳膊斩了下来,随之而来地就是那内侍惨绝人寰的痛叫。
紧接着就是楚秀言发了疯的仰天狂笑,然后就看见从那内侍断掉的臂膀上爬出了无数只细小如蚂蚁般的白色且带着透明翅膀的虫子。
田朵虽然不晓得是什么,但知道那种虫子定是招惹不得,于是,默运灵力来了一招风旋四海,将那些想要扑过来的虫子打飞了出去,同时要拽着那内侍退出房间,却被那内侍重重向外一推,“娘娘不要管老奴,快命人封锁了慈宁宫用大火将这慈宁宫烧了,这慈宁宫养了无数的蛊虫,这些会飞的白蚁加上黄杜鹃的香气就是催发沉睡蛊虫的诱因”
紧接着,就看见楚秀言满脸狰狞地仰天长吼,双手也不停抓挠着那内侍,而那内侍却满脸含笑地任其撕挠,“言儿,罢手吧,娘娘是个宽厚的人会善待春儿,和彤儿地。
而就在这时,轩辕澈带人闯进了慈宁宫,在看到田朵完好无恙地站在门口时,终是重重吐了一口气,然后轩辕澈挥退众人,对那内侍以双方能听见的音量道,“王文之,朕会将那个恶毒的女人与你合葬,有朝一日,也会放你们王家一条生路。”
王文之双腿跪地叩谢王上隆恩。
随之,轩辕澈拽着田朵退出了慈宁宫,一把火将慈宁宫烧了个干净,慈宁宫的大火持续烧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