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说今儿卖东西的人多,但搁不住买东西的人更更多,加上天气越来越热,因而这一上午她们这个绿豆小摊生意火到要爆。价钱由开始平民价二文一碗到最后上升到十两银子一碗,就是十两银子一碗也挡不住这绿豆汤越卖越少。
到最后剩一碗绿豆粥,田朵喊了一句所有福根都在这一碗里,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再也喝不着这么好喝的绿豆粥。开价九百九十九两,代表长长久久乐升平,有人要没?
她数三声没人要,她可就自个喝了,今儿这一晌,她都快将嗓子喊哑了。正需要这碗绿豆汤润喉解渴呢!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还真有个冤大头上套,只见有一‘只闻其声不辨其人在哪里的声音道。“我要!”
田朵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悄悄用胳膊肘嘟了嘟旁边的紫筱,“喂,爷爷。你有没听见有人说要咱这最后的福根!”
紫筱用手拧她一把,用手挡在耳朵旁,声音苍老沙哑道,“叮当儿,你说啥,爷爷耳背,大声点!”
“你没听错。这碗长长久久汤我要了!”一个扔在人堆里你绝对用心找都不找出来的年轻人再次出声,“麻烦前面的乡亲父老让让!”
待那年轻人自个从人群中走出来,田朵再次追问了那人一句,“这碗绿豆汤可要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可不是九个,九十九个或是九百九十九个铜板?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要?”
那长相特特普通的年轻人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对,难道你怕我付不起银子?”说着就从怀里抽出一沓的银票来,信手拈了一张递给田朵,“钱通宝斋四国通用的银票一千两,那一两权当我送你买糖吃不用找了!”
田朵正欲伸手接,谁料没她旁边的紫筱手快,只听紫筱声音苍老地一笑,手也颤颤巍巍地从那年轻人手里夺过那张银票,接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激动不已道,“银票那,小老儿我辛苦一辈子,只摸过草纸还没摸过这银票,让小老儿好好摸摸!”
田朵冲那年轻人尴尬地讪笑一声道,“老人家太激动,让客官见笑了!”说着,忙将手里的碗递给那年轻人,“这汤金贵着呢,客官你慢慢喝,慢慢喝哈!”
“不妨事!”那年轻人向田朵微笑了下,当着众人的面捧起碗来咕咚咚将汤一口气喝完。
田朵仰脸瞪眼瞅着那年轻人颈间的喉结一起一伏地上下抖动着,只听咕咚一声响,她很没出息地干吞了口唾沫,用手拽了下旁边紫筱的衣服,小声嘟囔道,“爷爷,看人家大哥哥喝得那么好喝,我也渴了咋办?”
“叮当娃儿,一会儿爷爷给你买碗饺子吃,汤免费喝,想喝多少喝多少。”紫筱伸出满是皱纹的手轻拍了下田朵的小肩膀安慰道。
“呀,小叮当你真渴了,不好意思,你咋不早说,早说大哥哥给你留点福根沾点福气,可现在你说的福根都在大哥哥的肚子里生根发芽,只待等着开花结果! ”
那年轻人用手摇晃了下碗呲溜一声连汤带豆吸进嘴里,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那模样给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似地,只听他笑着称赞道,“汤好,豆更好,但都不及小叮当的嘴巧,这九百九十九两一碗绿豆汤在南阳城算是天价,父老乡亲们说对也不对?”
本来想来买汤没买着的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是有点贵哈!”
“哎,这家的绿豆汤好喝是好喝,可也太能坐地抬价,早上我喝还二文,喝着好喝,这会想回头再来碗,竟然涨成一千两银子一碗,忒黑!”
“我也是,早上喝着好喝,中间吃了个回头碗,竟涨成了十两,再想喝个第三碗,没想到竟涨到了一千两,你说这小小的人儿就晓得物少必贵,要我说这小娃儿是个做生意的料,只是今儿这小聪明耍的有些过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什么地都有,大多是对田朵这最后要价九百九十九两银子一碗绿豆汤的不认同。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气度非凡的中年人,冲那年轻人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哥喝了这天价一碗绿豆汤可有觉得冤枉?”
那年轻人不假思索道,“不觉冤枉,相反觉得物超所值,福根汤多好的寓意。天下所有的福气都到了我身上。”
“这就对了,若是喝了这小娃儿的福根汤,真能让天下的百姓活得长长久久其乐融融,一生风调雨顺,平安康健顺遂。无灾亦无难,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我也愿意喝,这碗豆汤是汤亦非汤,小娃儿,你来说说你有什么愿望。为何要高价叫卖这寓意深刻的福根汤?”那中年人笑容温和地望着田朵,用眼神鼓励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福根,福根。乃所有福气的发源地,我就希望所有的好运气都在我这最后一碗豆汤内,之所以叫那么高,是我自认为不会有人买。那我喝了集结天下所有福气的福根汤,我和爷爷奶奶的豆汤摊就会越干越红火。
到时候不愁吃不愁穿还能买个大房子住,不用过像现在颠沛流离的生活,谁晓得真会有人花钱来买我的福气汤,呜呜,我的福气都卖光了,大叔叔。你说会不会以后我还是要过缺吃少穿三天挪个窝地苦日子那,呜呜,会不会卖了我的福气汤,我再也别想买大房子住!”田朵哭的那叫个稀里哗啦,顺带抱住那中年大叔的大腿,将鼻涕眼泪抹了那中年大叔一裤腿。
“唉,这孩子也是穷怕了,今儿看到有这么赚钱的好时机,才会这么灵机一动坐地抬价,这么一说,倒情有可原!”
“是啊,要是人人都能吃饱穿暖,还能有个遮风挡雨地房子住,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该有多好!”
“对啊,所以这孩子才想起卖幸福,倒是个想法奇特的孩子!”
围观的群众再次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不仅宽容谅解了她先前的做法同时还在她身上寻找出了闪光点。
且那气宇非凡的大叔并没嫌她抹了他一裤腿的鼻涕而气急败坏地一脚踹开他,相反还一脸和蔼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抬手擦干了她脸上的泪,“先前大家说得你那么难堪,你都没哭,这会大家都夸你机灵有头脑,怎么反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地哭得稀里哗啦!”
他粗粝的手指划得她的脸微微发痒,田朵很卖力地抽噎道,“我不怕别人骂,就怕没饭吃,没衣穿,没房子给爷爷奶奶遮风挡雨!”
“不怕,不怕,我喝了你的福气汤,你的福气都到我身上了,要不你们一家老小跟我走好了,跟着我包你不愁吃穿,还能住上你梦想中的大房子!”那长相特普通的年轻人亦出口哄劝道。
田朵泪眼婆娑地望了眼那一脸大灰狼诱拐小红帽貌似纯良温厚的年轻人,顺着他的口音道,“谢谢大哥哥的好意,可俺爷爷从小就教导俺,想要什么就要凭自己的双手挣,即使饿死也不能随便食嗟来之食!”
“叮当儿,过来爷爷抱,看你都将人家贵人的衣服蹭脏了,男子汉宁流血不流泪,爷爷从小都是怎么教你地。”
紫筱颤巍巍地将田朵从那大叔的怀里接过来,“给这位客官添麻烦了,这孩子一向乖巧懂事,今儿也不知是怎么地让猪油蒙了心,竟想这么一出,刚小老儿只听有位客官要给一张嘛银票,小老儿活这么大岁数,只摸过草纸还从没摸过这银票,一时兴奋竟忘了问叮当娃儿。
人家凭嘛给咱银票,现在小老儿听三分猜七分,原来这小娃儿刚没学好,给各位添麻烦了,还请诸位看在他人小孝顺,想让我们这对老不死地能有个好生活的份上,原谅他一次。”
说着,竟抬手照着田朵的pp上边打边骂道,“叫你欺负爷爷耳背,不听爷爷的话!”
☆、【105】中头彩!{求订}
“老人家,算了,算了,孩子也是希望有个好的生活!”
气质大叔将田朵护在身后,冲围观的群众笑道,“大家伙该干嘛地干嘛,这儿汤卖完了,热闹也瞧完了,听说三皇子殿下和渊王爷马上就到河堤,大家伙再不赶紧可就看不到了!”
“对,对,咱们今儿来就是要看皇子殿下和渊王爷,走,走,再不走怕就挤不到前面了!”围观的群众纷纷附和,于是,三两人结伴朝河堤而去。
围观的人群散了,气质大叔很是亲切地劝说了会紫筱,说老人家别动气,不管怎么说孩子的目的总是好的,只是方法有些不当,且孩子也知道错了,这事就这么过了吧。
紫筱叹了口气,一脸心疼地问田朵可有打疼,田朵楚楚可怜地摇头说不疼,知道错了,然后紫筱让田朵给那气质大叔鞠了个躬,再次谢过那气质大叔的相助之恩。
那气质大叔慈爱地摸了下田朵的后脑勺,笑说这小叮当娃的愿望就是他平生所愿,然后向紫筱告别,田朵问那气质大叔的姓名,那气质大叔只说有缘再见就大踏步离开了她们的小摊。
田朵望着那气质大叔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呐呐地问紫筱,“可认得气质大叔?”
“不认识!”紫筱摇头,又道,“但定是个身份尊贵的人儿,气度非一般人能比!”
“喝我福根汤的那个年轻人啥时候走的?”田朵收回投向远方的视线,回头望向紫筱道。
“随那些围观群众一块走的,此人也是个人物!”紫筱转头将桌上的碗碟往毡棚里收。
田朵边跟着紫筱往毡棚里收拾东西。边小声问紫筱,那年轻人给的那张钱通宝斋的银票说是四国通用,那也就是说这个天下除了天夏王朝还有三个国家,那三个国家都叫什么?
紫筱告诉田朵在这块大陆上,除了她们所在的国家天夏王朝,还有北边占地最广的辽越王朝,西边的吐蕃国。以及被天夏,辽越,吐蕃包围着的中山国。
在这四个国家中,天夏王朝物资最丰富,辽越王朝是游牧民族。吐蕃国乃异族番邦,被三国环绕的中山国盛行女者为尊为女尊国,是这个世界女子地位最高的国家。
在这儿是男人吃着女人看着,男人坐着女人站着,男人下田间耕作女人在家纺棉织布,男人出外谋生女人在家相夫教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男子做主,而到了中山国,这一切都颠倒过来。女人才是整个家庭的主心骨,是挑起整个国家维护国家安定地脊梁。
“那中山国是女人生孩子还是男人生孩子?”田朵很八卦地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想知道这个中山国会不会像西游记中的女儿国一样有令男人也能怀孕的生子水。
当初老猪不就喝了女儿国地生子水而鼓起了大肚子嘛,虽然结果很遗憾。但开发了人的无限遐想,若是中山国的男人能替女人生孩子,那身为中山国地女人该是何等幸福!
同时在心里暗埋怨老天,既然这个世界有女尊国,老天爷为嘛要将她附生在女子地位极其低下的男权国家。
紫筱没回答她的提问,只甩给她一句,想知道答案就自个去寻找。完了无论田朵怎么让紫筱多给她讲讲这个世界的新鲜事,紫筱都绝口不提。
收拾完小摊,田朵三人坐在毡棚门口歇了会,不一会儿就听见河岸上的人大声呼喊着,“快看,快看,渊王爷来了,他身边那个年轻的不成就是三皇子吧?”
“嗯,还有个小娃儿,你们说会不会就是咱们的小世子爷?”
“儿子,你看后面还跟着那么多当官的,真威风,真气派!你呀,将来好好读书考个状元回来,也能后边跟那么一堆人!”一男人在大声教育着骑在他脖子上瞧的儿子道。
那刚学会说会的小娃儿挥舞着小手,有些口齿不清地大声喊道,“我要考钻(状)元,考钻元!”
这会临时美食一条街的人纷纷都朝河堤上涌去,田朵三人你瞧我,我瞧瞧你,结果三人异口同声道,“去瞧瞧不?”可见爱瞧热闹从来都是人的天性,不管你从事何种职业,
三人谁也没想到竟会说着这么齐心的话来,相互对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道,“当然!”说完三人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虽然看似没什么笑点,但当时就是能让人开怀大笑。
三人笑够,将板凳收进帐篷,找来个棍横在帐篷口,然后,田朵一人发了一两银子当零花,其余的还都交给紫筱保管,商量好,要是三人走散就到这毡棚口混合,若是等到快天黑还没到齐,就让先到的人将这些物件收拾收拾先回家,不用非在这儿聚齐不可。
一切都交待妥当,田朵朝身后望了眼,原先熙攘热闹的小道,此时只有几个小叫花像猴子似地蹦跳着在各家摊位前溜达着吃不要钱就能吃饱的百家饭,间或有几个留守看摊的老人对他们也只是象征性地驱赶几下,只要他们不上自家的店用手抓就权当没看见。
紫筱冲田朵耸耸肩,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拉着卫菲的手随着人流朝河堤上走去,先前紫筱还能顾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