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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麦冬著2-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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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们都出息啦,可惜全不大。

  林小平说:“毛健行啊,弄好了能上重点。”

  我说毛健:“发挥的还不错?到时候也得请客。”毛健激动地说:“我爸说了,就是我能上普高,也得请客,原来我什么德行还瞒您,要不是您跟魏老师赶着我往上爬,我能有今天?”

  我说功劳主要还是魏老师的,我不善于处理学生搞对象的事儿。几个人都笑起来,毛健惭愧得直抓脑皮。我说你当初怎么就看上祖英了?毛健笑道;“我那全是岁数小,没经过这事儿,祖英一个小纸条就把我拉下水了。”

  肖壮问:“滋味怎么样?”毛健说:“当时就觉得挺刺激的,老师家长越不让搞越觉得刺激,事后一想也没什么劲,现在更后悔啦。”

  我笑着说:“在这方面你们都是我老师。”一时又想到晚上的约会,心里急了一下。

  毛健不甘寂寞,揭露说:“其实这学校搞对象的多了,可不光我一个,我就是倒霉罢了,撞到麦老师跟丁茂林的枪口上了。”

  林小平红着脸怪笑道:“我还跟靳如花搞过呢,没想到吧?不过我们就扯了俩礼拜,我看那家伙太假,有一回让我给看见卸装的真容了,我就再也不理她了,哈哈。”

  我说“肖壮呢”?肖壮悲愤又自豪地说:“我到现在还是一童男子哪!哪象他们,又是花季又是雨季的。”

  我顺嘴就喊:“你痛苦什么你个小毛孩子,麦老师我现在还守身如玉哪!”说完,大家哄笑。我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可能只有在这个时候,在他们走出校门以后,才彻底不再把我当老师戒备着,我也不必要把自己当老师“端”着了。我知道这得益于我平时平等对待他们的背景,至少在人格上,我从没自以为高过哪个学生。我突然感慨道:“以后的学生,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能象你们一样,能把我当朋友呢?”

  林小平说:“麦老师我说了您别不高兴——我们都觉得,到了初三,您没有初二时候对我们好了。”肖壮敷衍道:“这样就够好了,够好了。”毛健说:“越是到后来,我觉得您好象越厉害了,您跟果老师俩人一进教室,我心都发紧,跟有小手儿抓着似的,生怕让你们看不顺眼了挨磕。”

  我苦笑了:“如果我一直照初二时候那样教你们,佟校还不把我掐死?跟你们说这些啊,你们也不懂。”

  “咳,麦老师,我们什么不懂?”毛健一说,我就想起当初刚分班时他叫嚷“怎么我就不懂得什么叫歧视啦”的情景,不禁笑了起来。

  林小平不屑地说:“不就是为了升学率嘛,这学上的,都把人憋屈死了,其实我死看了不上那几个死学的,象荣容,除了读书她还知道什么?越学越傻!”

  我笑道:“荣容也不是死读书啊,人家上初二时候不也跟杨阳搞过对象吗?呵呵。”

  笑过,肖壮急切地问:“麦老师,那您什么时候也给我们找个师母啊?”

  “就这几天吧。”我说,他们大笑。我却在想:“回头怎么跟小果交代呢?”我已经发现,如果真让我在两种约会中选择一种的话,我肯定要和这些学生在一起了,他们使我放松和愉快。

  我说肖壮你认识果老师家吧,肖壮点头,我马上让他跑一趟,告诉果老师,就说我临时有点儿急事儿,晚上得出去,不能去他家了,改明天吧。肖壮下楼前,我嘱咐道:“别说我跟你们去聚会啊。”肖壮应声去了,我们几个继续聊天。

  晚上啸聚饭馆,杨小伟和上届的黎明、李朋也来了。陶丽也请了假,和我们一起热闹。江勇革虽嫌妄自菲薄却也尊重事实地笑道;“麦老师,我的朋友没有一个够档次的,都是狗烂儿。”

  我笑着说也就你们这些学生跟我还不打什么埋伏,杨小伟笑道:“您可跟我打埋伏啊——上次我们考检验员,其实就是学校老师出题,您也不给我透几个,害得我现在还在车间打包哪!”江小明说你活该,早干什么去了!

  江小明站起来向我敬酒,慷慨激昂一番也在情理之中,慢慢的他就被冷落,成了多余人,要不是上赶着跟我紧搭讪两句,简直就成了摆设。他说:麦老师这些学生真不拿你当外人啊,江勇革大度地说:“没什么事儿您先回去也行。”我说江勇革你这样可不对,现在上班了,得知道孝敬二老啦。江小明尴尬地笑,说这孩子一上班,算救了我的大难了,至少多一个人收入吧。江勇革说你那点收入还好意思跟我比?江小明刚要恼,又转过脸来向我笑了,意味里有知足,也有无奈和尴尬。

  杨小伟羡慕道:“革子你们这些拦路虎牛逼啊,听说一天外快不少啊!是不是老有司机给你们塞钱不要票的?”江勇革说那叫互惠互利。我告诉他做事要懂得分寸,不要太过了,江勇革倒是连连点头。杨小伟说:“麦老师,您当老师给当傻了吧?现在谁跟谁客气?就说我们苏大厂长,别的大事儿咱不知道,他让自己小舅子的运输车用奶品的票加油,可是被大伙看在眼里的啊。”

  江小明插话道:“小屁孩子!跟老师说话能那么口冷,没他妈家教。你们看见那些都是鸡零狗碎,真玩得大的,能叫你们瞧见?刚撒你们到社会上晾两天毛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啦?”江小明从别人家孩子身上撒了口气,好象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我说做人做事还是得规矩些好,甭看别人,自己就先得洁身自好。说完了,觉得自己又崇高又虚伪,其他人也不接我的话题了,打着岔谈起别的来,让我心里有几分冷落。江勇革突然伤感一下:今天这么热闹,单缺了一个柱子。陶丽赶紧说别提他啦,他弄好了,在那边还不比咱们过得差呢。大家说是啊是啊,咱过咱的日子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直嚷嚷到十点才散,没有江小明我们两个吆喝着,恐怕这些家伙全得喝趴下,我上楼时也有些晃了,一掏钥匙就发现门上贴了张小字报,扯下来,开灯一看,是小果通告我明天上午九点去他家,那个女大夫歇班,她的舅妈也要来接见我。

  事情搞到这么隆重,我的脑袋有些疼起来,开始后悔没有当场回绝小果,怎么迷迷瞪瞪就顺了他的意呢?
 
                    

                      正 文  第五章:背叛  08
 


  转天一见面,小果急扯白脸审讯我昨天为什么爽约时,我还是如实告诉了他,他气得直翻白眼,说麦麦你真的没轻没重啊,那些学生算屁,能比你终身大事还重要?

  小果丈母娘常姨相看了我几眼,满意地笑道:“小果还说你平时不拘小节的,我看不是挺好吗?”我说我今天是用了心了,如临大敌啊。小果说:咱这叫重视。

  常姨抓紧培训了我一会儿,说了几点注意事项,告诉我那姑娘爱干净,抽烟的时候烟灰一定要掸到烟缸里,吐痰千万不能吐在地上再拿脚蹭,顺手还把我衬衫上的褶子抻平了几下。我笑道:“这都是小果常犯的错误吧,呆会我有痰了咽了可以了吧?”

  常姨先笑我嘴乱,然后又嘱咐说:“她舅妈是官太太,跟她说话记得不要发狂,要稳重、谦虚,多陪着笑脸儿——咱是小辈儿,也不委屈。甭管怎么说,把媳妇糊弄到手是真的。”小果有些烦她似的,插话说:“麦麦可不是缺了这个就活不了,今天可是麦麦挑她,不是她们选女婿。您也甭教他了,见机行事吧。”

  我笑道:“小果这话我听着还挺抬气。”

  常姨嘟囔道:“你们都严肃点儿,别叫人看出来咱不重视这个事来,弄不好,别再叫我好事做不成反得罪了人。”

  我一缩脚:“常姨我怎么越听这任务越艰巨了,这个对象咱还是不搞了吧。”常姨一把就把我逮住:“小麦啊,你可千万不能耍孩子气,这要再晾了场,我可下不来台。”我说冲您一片心,我也不能走啊,刀山火海也得跟这先挺住。

  常姨说等你见了小许就该笑了,俊啊——小许就是那个女大夫。说着话,外面门响,常姨紧张一下:“来了。”我看看左右,已经没有退路。

  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先撞进来,稳、准、狠地扫我一眼,转脸对常姨寒暄,常姨赶紧招呼坐。后面一个姑娘也跟了进来,落落大方地喊常姨,我一下就听出扭捏的做作来,不过偶一过眼,形容还真的靓丽,没敢多看,对表面光的女人我一般还是先有些好感和绅士般的敬意的。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一遍遍浏览观摩着,窘迫得脸有些热,更后悔来这里了。我从来没设想过这种场面,让自己象牲口一般供买家揣摩。

  场长夫人并不提相亲的事,只和常姨扯闲话,关心了几句职工生活的疾苦,又问我们在学校的情况,我说还好,顺便接触了一下她的目光,很和蔼慈悲的样子,心稍微有些放松。旁边的小许大夫正翘着指头剥橘子,我想万一她这橘子是为我剥的,一会儿我是亲昵友善地说“谢谢”呢,还是赶紧殷勤地把它传给场长夫人更恰当?常姨忘了设计这些细节了。

  场长夫人说:“小麦这个老师我听说了,表现还不错,算很优秀的了,好好干吧,将来还是有发展的,啊?”我说您过奖了阿姨,我已经尽了全力,就那么大油水了。我反感她那种居高临下的关怀。

  聊了十几分钟,场长夫人突然起身:“常姨啊,我今天就是到下面转转,熟悉一下,有什么困难别不好意思提啊?”

  “呦,您这就走?”常姨显然有些不安,小许大夫也已经站起来,橘子快剥完了,安静地放在茶几上。这姑娘的手法够慢的,要是包扎伤口还不把血给流干了?或许本来就是拿个橘子做掩护吧。

  我们都站起来,场长夫人最后望我一眼,跟常姨笑道:“今天就这样吧,我还要到别处转转。”说着,带着外甥女娉婷着走了。我和小果都没有出屋,小果对我嘟囔:“看样子没戏。”我笑道:“活好好的给她们展销了一回。”

  常姨回来也耷拉着脸:“摆什么架子啊?还什么随便转转、顺马一缰,把我们也太不当回事了。”然后又冲我暧昧一笑:“人家说了,回去核计一下,晚上就给我信儿,看样子对你还挺满意的。”

  我说让她们歇了吧,这官宦人家,咱攀不起。

  常姨说你也别自卑,我说我自卑?在我眼里,他们算个屁啊。

  下午看了一圈空旷的校园,有些触景生情,悲凉又起,看书的心思也没了,索性骑车去了县城,溜一遭,扎录象厅里看了一下午的循环场,凶杀色情暴力一系列,鼻子里塞满了脚臭和烟草味儿,头也昏昏的。出来时天已擦黑,刚才看的什么已经全记不起来,转悠个电话亭给施展打了电话,告诉他晚上吃他了,顺便给我安排个睡觉的地方。

  施展骑着摩托,带我去买了一面盆煮好的“羊羯子”,回到他家里喝酒,施展的老婆是县“重点”的老师,正在另一个房间给学生补课,施展说一小时10块,一晚上三个学生就是60。

  “你看,当老师也不用抱怨工资低嘛,路都是自己开出来的。”

  我调侃着,把上午相亲的事汇报了,施展说那是好事啊,许多人求之不得呢,要有了这样一个背景,就等于找到了一个跳板,可以给你的发展省略不少麻烦,提供很多便利,这都是不言自明的优势啊,你最好别那么清高,抓住这个机会,这叫“借势”。

  我说我更崇尚个人奋斗。靠别人的关系和背景,还不是要看别人的脸色?

  施展说早晚他们不得看你的脸色?人要有这个志气,要懂得在什么阶段得忍辱负重。我说可能我们的追求不同吧,施展说:“是,我太现实了,你还有那么多放不下的理想和梦想,有时候我也羡慕你,有时候又觉得你挺虚幻,早晚你会改变,不信你就等着瞧。”

  施展说:“将来还是调到城里来吧,这里机会多,有时候多得你都照顾不过来。”然后他笑道:“现在我每天早上在公园里教几个老头打太极拳,你以为我有那个闲心?是他们看见我天天在那里练功,主动跟我搭讪的,一问,感情都是离退休的老干部,你说跟这些人多联络一下能有坏处吗?有时候,也有小青年来跟我学,我得看这个人是怎样的背景,才决定跟他交往到什么程度,那些地痞流氓我也交,没啥不好,不定多晚儿就用上谁啊,现在的社会,说不清。”

  我说我是不是落伍了?

  施展说有可能是落伍了,也有可能是超前了,总之你现在的想法不合潮流。

  现在的潮流是什么?

  现实,实用,还有短期目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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