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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以为他这是醋令智昏,有意挑拨离间,并当作笑谈回家告诉了田鹏远。
田鹏远心里一惊,但他面上不动声色。除掉李辉的念头更加强烈了。同时对夫人欧阳筱竹也不得不起了戒心。
李辉仍频繁约会欧阳筱竹,终于有一天欧阳筱竹回来后头发凌乱,双颊绯红。田鹏远询问妻子发生了什么事,欧阳筱竹眼神慌乱,害羞不答。田鹏远误以为妻子与李辉有了奸情,给他戴上了绿帽子,此事对于雄心勃勃的田鹏远来说是件奇耻大辱之事,又兼欧阳筱竹从李辉口中得知了自己的部分秘密,对他的仕宦生涯已构成一定的威胁。也就在那个时候,他心头萌生出了杀妻之念。
其实田鹏远真是误会了妻子,欧阳筱竹在与李辉的约会中,只是攀谈同学旧谊,缅怀大学时代的美好时光,从没有过分之举。她的心中一直爱的是田鹏远,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男人。李辉殷勤备至,用法拉利跑车载着她去兜风,去音乐吧里听歌,去月下水边散步,使尽温柔浪漫手段,花了大量的心血,破费了不少的钱钞,却一直久攻不下,及至刚见有些软化松动,连忙凑上前去,欧阳筱竹却又一本正经起来,弄得他束手无策,不禁心生焦躁。
他身上的无力感更加严重,遂去了一趟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了,他被告知患有艾滋病,并且时日无多。这无疑是他在南方寻欢作乐、寻花问柳所结的恶果。
他顿时如雪水浇顶,过了良久,不禁慨叹道:天绝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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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第七章(8)
人之将死,他不思悔过,反倒有一个恶毒无比的想法跃上心头。
他想拼死一搏,他想临死前与欧阳筱竹能共赴巫山春宵一度。一来以解思念之苦,告慰平生憾事;二来将此不治之症,趁机传染给欧阳筱竹,然后由她再传染给她的丈夫田鹏远。如此便可同归于尽。
他把欧阳筱竹约到凤凰大酒店。他开了一间房,往房间内布置了鲜花和蜡烛,并把自己刻意打扮得新郎一般。李辉悄悄打着如意算盘,但他的这一险恶用心却并未得逞,他不论如何勾引、挑逗,用尽种种风流手段,欧阳筱竹都不为之所动。最后他百般无奈跪倒在欧阳筱竹脚下,涕泪俱下诉说相思之苦,求她答应帮自己了却这一风流债。并说只要一次,一次足矣。任何一个女人都看不得男人的眼泪,欧阳筱竹惊慌失措,怜悯之心顿起,想李辉这二十年间对自己一往情深,一厢情愿地做着单相思的痴梦,也着实可怜。正在犹豫不决,李辉见她心里活动,似有些动心,便迫不及待地起来抱住欧阳筱竹,并把她抱至床上。他将欧阳筱竹压在身下,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谁想欧阳筱竹却并不是个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时吓得惊醒过来,她用力地挣扎。却并没有大声喊叫,意在给李辉留一点颜面。李辉见她并不喊叫,越发有恃无恐。两人在床上撕扯了半天。本来一个女人无论如何力气也不及男人,可李辉此时已是绝症在身,病入膏肓。几个回合下来,竟是虚汗淋漓,气喘如牛,一个松懈,竟至让她从身下逃走了。
过了几日,李辉本待重整旗鼓,再图不轨。却忽然耳闻公司总部追查自己一事。他万没想到这么快总部就得知了此事。却不知是田鹏远黄雀在后,相机而动背后捣的鬼。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他又得知了吴天放在讨要无果的情况下,于今日上午已向警方报案。
他感到彻底地无望了,本来假以时日,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可他却已经是没有时间了。
他不想在大狱中了却残生,更不愿让人五花大绑地押赴刑场枪毙。他此时万念俱灰,觉得人生如梦,苦不堪言。不觉中信步来到旧货场的铁轨上。
一列火车由远及近呼啸驶来。他此时再不犹豫,几步上前,一下子就躺卧在了轨道上。他心中哀叹:与其落入法网,让警察枪毙,再度受人耻笑,索性倒不如自行了断。早脱苦海,早了痛苦。
当火车就要在身上碾过去的一瞬间,他突然脑中清明,心中似有一件未了之事耿耿于怀,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下意识地往外爬,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只爬得一下,火车轰隆而至,一下子就撞击上了自己的身体。他觉得灵魂出窍,身不由己地飘向地府。
过了良久,他悠悠地醒转过来,他很诧异自己居然没死。但他很快意识到生命之水正在像一只沙漏一样从身上慢慢地流逝。他蓦然想起了那件未了之事,那便是复仇。也许正是这复仇的一念,使他不肯就此瞑目。
李辉费力地取出手机,他要给祁莹打一个电话。他要把自己的死嫁祸于田鹏远,他要对她谎称说他才是她的亲生父亲,让她替自己完成未竟的心愿,利用她给自己报仇,让她和田鹏远之间父女相残……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得意地失声笑了起来。
待祁莹闻讯赶来时,他又已经昏迷了过去。是祁莹的悲声将他唤醒,此时他进入了弥留之际,突然间回光返照,对祁莹把要说的话说完之后,见她深信不疑,知复仇有望,后继有人,不禁心花怒放,心中生出了莫名的喜悦。他最后冲着祁莹露出了诡秘的一笑,随即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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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第八章(1)
田鹏远从省里开会回来后,精神显得有点萎靡不振。会议开了两天,其间有人开玩笑地偷偷问他,是不是他用的苦肉计这才把老市委书记孙毅然挤下台的。他不便大光其火,那样反倒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只好把火气压抑在心里。
田鹏远心说,怨不得在去省里的路上差一点就发生了车祸,原来这就是个不祥之兆啊!
临睡觉前,夫人欧阳筱竹为他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他在家里好好泡了一个澡,然后换上了宽大舒适的睡衣坐在了床上。
他盘腿坐在席梦思床上,欧阳筱竹也身着睡衣,她跪在田鹏远身后,为身心俱疲的丈夫做着头部按摩。她一边做着按摩,一边察言观色。她欲用自己的体贴温柔,来唤回丈夫的爱,来挽留住他驿动的心。
田鹏远舒服地闭着眼睛,脸上微笑道:“筱竹,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以前怎么没见你露过呀?”
欧阳筱竹轻轻把田鹏远的头靠在自己的双乳间,柔声细语道:“你当然没见过,这是我新学来的。我从音像店买了套夫妻按摩的光碟,我看你一整天那么累……对了,我还学会了全身按摩呢。等做完了头部,我再接着给你做全身按摩好不好?”
田鹏远惊喜道:“好啊。”
继而,又用充满了感情色彩的口吻道:“难为你了筱竹,你对我真好。嗯,真舒服……”
欧阳筱竹笑道:“怎么样,不比夜总会那些按摩小姐差吧?”
田鹏远不动声色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那种场合。”
欧阳筱竹叹道:“就算是偶尔去风月场合里寻欢作乐,放松一下,我也不会太介意。现在这种事情太多了,打开电视、报纸,领导干部腐败堕落的报道几乎触目皆是。我也不能对你太苛求了。”
田鹏远睁开眼,恼道:“筱竹,你看你越说越不像话啦!这么多年了,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我是那种人吗?”
欧阳筱竹笑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手上更加细致地按摩。
见妻子不语,田鹏远以为她自知理亏,于是也就作罢,他缓缓将两只眼皮合上休息。
过了一会儿,欧阳筱竹又道:“你猜,我今天遇见什么人了?”
田鹏远心不在焉道:“谁呀?”
欧阳筱竹轻声道:“祁莹。那个模特。”
田鹏远感兴趣地睁开了眼睛,只是一下,随即又合上。
他轻描淡写随口道:“是吗?”
欧阳筱竹又道:“你知道她跟谁在一起吗?”
田鹏远佯作漠不关心道:“管她跟谁在一起。”
欧阳筱竹有意看丈夫的反应,道:“是一个青年男子。”
田鹏远笑了起来,轻松道:“我知道,是小汪这个小伙子对吧?”
欧阳筱竹纠正道:“不是汪洋。”
田鹏远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嘴里含糊其辞地道了声:“哦?……”
欧阳筱竹含沙射影道:“是另一个小伙子。看他的穿着打扮像是一个记者。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祁莹是汪洋的女朋友,没想到她却是脚踩两只船。哎,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开放得真是不得了。”
田鹏远镇定了一下道:“青年男女在一起也未必就是谈恋爱嘛。”
欧阳筱竹火上浇油道:“错不了,我看见两人在一起难舍难分的,那个男的还情意绵绵地给祁莹献花呢!那可是代表爱情的玫瑰花啊!……”
田鹏远听到这里,一股无名火呼地从胸中蹿起,不耐烦地打断道:“筱竹,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你不觉累得慌吗?”
欧阳筱竹心里冷笑了一下,面上一脸委屈道:“我怎么啦?我也没说什么呀?她又不是你的小蜜,你着的哪门子急?”
田鹏远闻言心里激灵了一下,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必须巧妙地转移话题。
田鹏远余怒未消道:“真是的,外头的事情就够让我心烦的了,难道回到了家里也不能让我消停一下吗?”
欧阳筱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鹏远,什么事又让你心烦了?如果不涉及机密的话,不妨告诉我,让我来和你分忧。”
田鹏远顿了一下,索性发作出来道:“这回在省里,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竟然说是我把孙书记挤下台的。还说是我自编自导,精心上演了一出苦肉计,这真是荒唐!真是可笑!真是可恶至极!……”
欧阳筱竹不由得停下手上的动作,道:“你是怎么回答他们的?”
田鹏远气愤道:“身正不怕影斜。我怕什么,我相信谣言早晚会不攻自破的。”
欧阳筱竹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哀哀地说:“鹏远,告诉我,真的不是你干的吗?”
田鹏远没有欧阳筱竹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他平静地说道:“如果真是我阴谋策划的,那我现在还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吗?”
欧阳筱竹想了想,也觉得田鹏远此话不无几分道理,她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说:“对不起鹏远,是我多心了。”
说着,手上重又温柔地动作起来。
舒适感阵阵袭来,田鹏远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欧阳筱竹倏然间想起了日间所遇钟慨之事,她禁不住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她又不由得回想起一年前李辉曾经告诉过自己,说田鹏远是天底下最无耻的爱情骗子,那几个流氓据他后来跟踪发现其实是和田鹏远一伙的;还有,鸿图造纸厂的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很可能也是田鹏远的杰作,田鹏远有着重大的嫌疑。尽管当时欧阳筱竹只是将信将疑,以为是李辉对田鹏远抢了自己而心中忌恨念念不忘,所以无事生非,并把这件事当作笑话回家告诉了田鹏远。可事隔不久,李辉因诈骗一事败露,卧轨自杀身亡,欧阳筱竹得知后便心中升起了一缕难以驱散的疑云。现如今三件事合在一起,欧阳筱竹蓦然一惊,是不是警察已经从中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不管田鹏远到底做了什么事,他都毕竟是自己深爱着的丈夫,是她今生的惟一所有,她内心里不禁为丈夫的未来忧心忡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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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第八章(2)
她这样出神地想着,手上的动作便不知不觉地迟缓了下来。
田鹏远不满道:“又怎么啦?”
欧阳筱竹充满焦虑地说:“今天我还遇见了一个人。”
田鹏远没好气道:“又是谁?”
欧阳筱竹轻轻吐出两个字:“钟慨。”
田鹏远心里一凛:“是他?”
欧阳筱竹道:“怎么,你认识他?”
田鹏远阴沉道:“市公安局刑警中队的队长,就是他负责侦破‘田鹏远遇刺案’。”他嘴角不由挂上了一抹讥讽的笑意。
欧阳筱竹轻轻道:“这么说来,我当时该谢谢他才是。”
田鹏远不动声色地又追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欧阳筱竹说:“我们只是在画廊里偶然相遇,只是谈了谈有关绘画方面的一些事情。时间很短,三言两语而已。”
田鹏远沉默了下来,他知道事情绝不是偶然。他的内心深处悄然而升起了一股恐慌。
欧阳筱竹这时按摩完了头部,替田鹏远缓缓宽衣解带,扶他躺好,然后自己也脱去了睡衣,与丈夫裸裎相对。她脸色禁不住有些羞红,心里噗噗跳着,虽说是给自己的老公按摩,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