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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青春偏橙红-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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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答应了。一个星期后,她到了观海;三个星期后,她开办起了这家位于闹市的高档烟酒店,每月净挣十到二十万。这并不奇怪:观海的官场、商界大刮送礼风,送礼的人从她这里高价买进,收礼的人又从她这里低价卖出,她两头都赚了大钱。    
    萨期祥提前下车,走了走,确定没人跟踪,忽然拐入一条深深的胡同,从后门进入燕小如开的“九五烟酒商店”。    
    小如见他在停电的深夜也不从正门进入,埋怨地说:“我以为你会走前门呢。”    
    “白天我是从那里进来的。”    
    “那时你是顾客,买包烟,看看我就走了啊。”小如起身,去打开铝合金门,再拉下卷帘门。    
    “怕不怕?”他看着她回来。    
    “盘货的时候灯忽然黑了,听见四周都说停电了,我就让伙计将货放回仓库,让他们回家了。我知道一停电,你就能来陪我了。”    
    “聪明。”他摸着她长长香香的青丝说。    
    他俩上楼去了。    
    到了楼上,萨期祥看见大床上有一张小餐桌,桌上有酒有菜。    
    “上次听你说喝坏了,就没准备白酒。”    
    “是该这样。”他像在家里一样坐在床上宽衣解带,“窗帘有个死角没拉上。”    
    那是小如有意留着的。她去拉了,等拉上了,就脱着衣裳转回来,一路上留下许多小挂件。    
    她的这种小把戏既有孩子气,又具专业性,经常对萨期祥形成致命诱惑,可他今天仅仅瞟了一眼。    
    小如惨败了,很尴尬。稍后,她钻入被窝,修长的腿子小心翼翼地穿过床上餐桌下的空隙。    
    “我是不是老多了?”    
    小如将头搁在他的右肩,纤纤玉手擎起酒杯:“从前有个大学教授引经据典对我说,男子五十不为老。你五十都不到呢。不过我得说实话:最近你好像有点憔悴。”     
    萨期祥点点头,喝了一口酒:“不是法国香槟。”    
    “中国槟香。”    
    “有些东西就是不能模仿,一模仿就走味!”    
    “原装的香槟都卖光了,三五、万宝路、大卫道夫和七喜也快见底了。你太了忙,进货的事给忘了吧?连你都贵人多忘事,我在人生地不熟的观海还有啥指望呢!”小如难过了。    
    萨期祥搂着她:“一直记得,只是暂时无能为力。倒了大靠山,老王头将大权拿去了,部下又见风使舵,我哪敢再给你弄货啊。”    
    “我是不是该走了?”    
    “既然是我叫你来的,就要对你负责到底。放心,有个法子或许能叫我东山再起!”    
    “是啥法子?”    
    “这你就别管了,专心做你的生意。酒菜撤了!”    
    小如起身了,将餐桌和酒菜通通弄到地板上去。她手中有了这些出色的道具,又对萨期祥形成冲击力了。    
    他好像被一阵大风从床上吹下来似的,不偏不倚掉在她的身上,将她压在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你疯了啊!多冷啊!”    
    “我是你的被子!”    
    对他而言,今天的做爱与其说是享受,倒不如说是决心。什么决心?不能坐以待毙!否则打年轻以来所作出的种种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一同失去的还将有小如,这个给过他无数快乐和钱财的红粉知己和摇钱树。    
    当初他跟她说定了:她的店不光是她的,也是他的;他不负责经营,只负责供货,每月拿一次红利,多则十万,少则五万。


第三部分第二十二章  你想当约翰逊吗?(5)

    决心作为意念总是容易的,一旦要化为行动,则不那么容易。    
    后来几天,萨期祥觉得天天上班,以报纸和茶杯为伴总要比冒风险杀人好,况且王厂就算有李副书记的庇护,总不能到了六十还占着茅坑不拉屎吧,而届时自己才五十,只要自己的问题在与别人的能力的对比中显得不那么严重,当第一把手还是有机会的。    
    他对自己说:“幸好还年轻,等得及!”    
    王厂却不满意他在打假上头的无所作为,亲自出马,了解到近郊某村挖于文革期间的防空洞正在生产假冒的观海牌,决定采取“大扫荡”。    
    他召集参战人员开会,在空洞无物的长篇大论后说:“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萨期祥心里在冷笑:“到底是老朽啊!这里要是有造假分子的内线,早在桌下发出‘情况不好’的短信了。换了我,佯装将打假队拉到海边,美其名曰临时集训,途中忽然拐个弯,直扑假冒窝点!”    
    给他料准了:轰隆隆赶去的人扑了个空,假冒窝点的机械、烟草和包装材料一概不见了,就连烟草味也给堆得满满的病猪死猪的气味冲掉了。求胜心切的王厂怀疑有人通风报信,气急败坏地发誓一旦查明,必定严惩。    
    萨期祥得知行动失败的消息,哈哈大笑了。    
    他情绪不错,等着下班后再去看小如。    
    四点多一点,他拿到一叠报刊杂志。他还签了一个名,拿到一份包裹。他用剪刀拆开包裹,发现里头是只小盒子,装的是进口饼干。是“那个人”寄来的,地址还是新疆喀什。    
    “妈的,又玩这种把戏了!”    
    他闻到扑鼻而来的香味,肚子给催饿了。他拆开包装,诧异地看见二十来块饼干上都有字,少则两个,多则四个,是用奶油写上的:“暴卒”,“抢劫致死”,“车祸”,“毒杀”,“酒精中毒”,等等。    
    他吓得喃喃自语了:“这是要我选择王厂的死法啊!”    
    他是官场老手,将饼干一块块吃了,心想没必要杀王厂,要不了多少日子,他的无能准会让他提前丢了乌纱帽的,就连李副书记都保不了他了。    
    忽然,电话响了,“那个人”问他:“点心收到了?”    
    “啥点心?”    
    “您明明在吃嘛。”    
    他知道对方就躲在附近的高楼上,用望远镜监视着自己,于是就扫视窗外高低错落的楼房,恼羞成怒地说:“你怎么敢监视我!”    
    “估计您饿了,送点吃的而已。您敢吃,起码说明您是充分信任我的。谢谢!”    
    “想干吗!”    
    “要是您晓得他的嗜好,希望他在某一种嗜好中睡得好,那就更保险了。”    
    “我报警了!”    
    对方似乎给吓着了,说了声“抱歉”,留下一个手机号就挂了。    
    尽管如此,他却轻松不起来了,王厂行动失利的喜讯变成失了效的兴奋剂,不再让他兴奋了。他昏沉沉地挨时间,一到下班时间,就起身夹着手袋走了。    
    他不让司机送,特地走去商店,给小如买了条真丝围巾,然后叫车去她的店里了。他年轻时当过公安,反侦察能力很强,绝对肯定没人铆在后头。    
    他在小如的闺房里呆着。小如上来过一次,忙里偷闲给了他一次,而后下去照顾生意了。    
    过了七点,员工下班,店铺关门,小如再度上来给他了。    
    他不能过夜,八点整离开了。    
    这些年跟小如交往,他真正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跟她的桃色秘密,即便是对最要好的朋友(如果有的话),他都没透露过。他要求小如同样也将这层关系设置成最高机密。    
    后来几天,“那个人”一直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好像真给吓着了。    
    这天下午三点,“那个人”又来电话了:“不好了,你跟小如交往的事给王厂的亲信发觉了!”    
    萨厂知道跟小如的关系能毁自己,而更能毁自己的则是她的那些货,那可是缉私成果,是自己动用非法手段供给她的。    
    所以,他极为紧张:“怎么办!”    
    “我负责用钱封住他的嘴。放心,这笔钱就不额外算在您的头上了,您的前途是我的财富。”    
    “他是谁!”    
    “要是告诉您,您准会在表情上表现出来的,对您没有一点好处。放心,我来处理,小菜一碟。”    
    “对了,你是怎么晓得我跟他关系闹得僵的?”这可是一个关键问题,他不能不问清楚。    
    “您跟老王的矛盾众人皆知,只要你的同事和部下无意中跟我们的一个同事说一说,我不就晓得了?”    
    萨厂还想说什么,门外有人敲门了。他迅速挂了电话,去开门了。    
    原来是办公室主任,说:“老王叫您过去一趟。”


第三部分第二十二章  你想当约翰逊吗?(6)

    几分钟后,萨厂坐在王厂办公室里了。    
    王厂对他很客气,既倒茶又递烟:“找你来,是想从你这里挖些宝贝。”    
    “我哪有什么宝贝啊。”其实,萨厂清楚他要的是什么。    
    “你有宝贝,还不少呢,不肯拿出来罢了。”    
    萨厂顿时心凉了,断定自己最为得力的亲信,卷烟厂供销处副处长、专卖局稽查处副处长廖应云出卖了自己。可他庆幸当初并没有告诉廖应运自己暗摸到的线索精确到什么数字,具体地址又在哪里。    
    所以他坚持说:“您的话我一点都不明白。”    
    “是吗?”王厂安稳如山地说,“那么下班打算去哪呢?”    
    萨厂听出他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便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不仅在笑,而且笑得很暧昧!    
    “我刚收到一封信,是一位同志匿名写的,说你外头有个女孩,你帮她做生意,她则给你……浪漫。”王厂摊牌了,还从桌上拿起一封信,“喏,就在这里。”    
    “没有的事,纯粹诬陷!”    
    “一定,那是一定的!所以我绝没当真,不然就不会告诉你了。”王厂和蔼可亲地说,“男人嘛,当然喜欢酒气财色。所以,老弟就算跟做生意的女孩有点浪漫接触,也是正常的。——我想要的宝贝你到底有还是没有!”    
    萨厂一惊慌,就说:“我想想!”    
    “想到就写出来,放在我的抽屉里。我专门开着左边最下头一个抽屉。”王厂给他留了足够的面子。    
    “好。”萨厂站了起来。    
    王厂交给他那封信:“给你,不过没署名。”    
    萨厂见信封右下角写着“本市某寄”,字很漂亮,却相当陌生。他抽出信来,见是手写的,字同样漂亮。信里没说具体的,就说“本人作为一名本单位职工,有责任向您检举一个情况:萨厂在外头养了个漂亮女孩,帮她做生意。”    
    他汗流浃背了:“女孩叫啥,多大,我跟她做哪门子生意,怎么一概没有哇!”    
    “也许会来第二封的。”    
    萨厂几乎要昏倒了。    
    “不过请放心,这事到我这里为止了。”王厂笑眯眯地说,“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决不允许有人别有用心地诽谤你。”    
    “其实,您可以转给纪委书记嘛。”    
    “有必要吗?”    
    下了班,萨期祥又选择徒步行走了。    
    他非常恐惧,又舍不得交出那些宝贝。    
    一旦交出去,他手头掌握的秘密武器就没有了,再也没有维持现状或谋求发展的本钱了;可又不能不交出去,不交出去的话,毁灭就在眼前。    
    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法国有个著名的警察头子叫富歇。他在一七九二年到一八一五期间,不倒翁似地先后担任吉伦特政权、雅各宾政权、督政府、拿破伦帝国政府和复辟的路易十八政府的警务委员或警务大臣。他不可或缺的唯一原因是掌握了大量的治安秘密,而一个政权若想长治久安,就不得不用他,即便极端厌恶他的人品。    
    前苏联的布勃卡是一位撑杆跳高手,每逢国际重大赛事,总能破一破世界记录,可每次破记录,他都零点多少厘米地破一下。而实际上,他在训练中绝对能一举超过现有世界记录十来厘米。他之所以选择一点点地破,是想获得更多的金钱和荣誉。    
    萨期祥未必知道这两个人,可在让自己变得重要的做法上,他跟那两位仁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三年前,他曾单枪匹马地侦察本市和附近地区的假冒烟窝点。他年轻的时候当过警察,侦察起来游刃有余。他获得了丰盛的线索,可并未将它们和盘托出,而是一点一滴地挤,顺利的时候多挤点,不顺的时候少挤点或者不挤。就这样,上级不能不重用他,下级不能不佩服他。正因为他的能力显得那么出色,所以他即便行贿过刘副市长的劣迹暴露了,也没有给撤职查办。    
    而现在,他却面临着丢失手中法宝的危险,更可怕的是那些法宝即将变成死敌的王厂手中的法宝!    
    他来到僻静处,拨通“那个人”留给他的手机号,责怪说:“你保证能让那个家伙闭嘴的,可他已经给姓王的写检举信了!”    
    “我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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