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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肥婆,我觉得他既然不喜欢我了,那我一定成肥婆了!”
就这样,门下面章小姐的脚影不见了,脚步声也去远了。
解除了危机,刘小小兴高采烈地坐在忻然的大腿上了:“几时再见面?哪方便?我看这里特刺激!”
“别在这里!”
“我宁可这么见你,特刺激。你蛮可以说我得经常来这里看病嘛。”
“还是另找地方吧!”
“好吧。那你还满意我吗!我特满意你,你特棒!”
“你很迷人。”
“那你还不留给我手记号啊!”
忻然只得快速写给她了。
刘小小看了看,收起来了,说:“有了我,你跟老女人的关系该终止了哦!”
忻然吃惊了:“什么老女人!”
刘小小走到门前,回眸一笑,展现出既幼稚又成熟的魅力:“住老城区那个!你的事我都晓得了,谁叫我是你的超级发烧友呢!”
他刚要问她什么意思,门已经开了,她已经走了。他看见章小姐询问的目光了,于是只得站起身,对着刘小小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意思是“终于看完了,真够呛啊”。
章小姐过来了:“我在外面听见病人叫了,很担心你。”
“担心什么呢?”忻然面色活泛,“活动”的印迹映现其上,“林子大了,什么样鸟都有。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看下面病人的时候,他再也没有集中过精力,老在琢磨:“奇怪啊,我跟秋叶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是不是跟踪过我了?”
第五部分第三十三章 闯入者的踪迹(1)
他请章小姐吃饭,理由是现成的:由于她率先表态去上海,所以诊所的年轻人大都跟着表态了。
章小姐却哭了:“你别为这个请我吃饭好不好,你知道你到哪我到哪的!”
他颇有些感动了,头一回仔细打量她了,发现这个大学毕业生虽说不算漂亮,可绝对也不难看,于是哄她说:“好了,别哭鼻子了。万物皆变化,凡事都可能。”
“什么样的变化你说的是?”
“各种各样的变化,包括……你。”
“有你这么一句话我就知足了。”章小姐噙着泪花笑了,“对了,你晚上没打开过我的电脑吧?”
“没有,怎么了?”
“我天天用电脑写日记,当然涉及到你。或许是我多心了,我只是发现键盘里有烟灰。我当然希望是你看的时候留下的。平时老写,就是希望你能看见。大概是同事发现我老写你,晚上打开来看过了吧。”
他吃惊了:“可你知道晚上没人值班啊!如果方便,我看看。”
“你回去看吧,我回家,等你感动了打电话给我。”
同章小姐告别后,他很快就回到诊所,坐在她的电脑跟前。键盘里果然有烟灰,章小姐都舍不得清除干净呢。他顾不得体会她的情愫了,迫切想知道自己书房里的电脑是不是也给人打开过了,担心设置的密码给破解了。
他匆匆走上楼,一路上用钥匙打开许多道门,心想不大可能有人进来过,因为这幢房子从外到内、从下到上有这么多结实的门呢。
他检查了一遍书房里的电脑,放心了:密码设置依旧有效,而监视软件则指明最近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任何人都没使用过该电脑。
他重新下去了,复制了章小姐的日记,返回书房打开来看了。
任何男人看见这样的文字都会产生错觉的:自己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子,因为有一个女孩天天用抒情的笔触记录自己的言谈举止、音容笑貌,简直写成一本帝王“起居录”了。
他深受感动,情不自禁地估量起章小姐的长处和秋叶的短处:有学历对没学历,年轻对成熟,有可能生下他的孩子对有别的男人的孩子,等等。
可惜他的估量不得不中断了,因为他忽然在昏暗的灯光的帮助下,发现好几天都没有收拾过的屋子地板上积着的厚厚的一层灰上有闯入者的脚印,而书架下的地板上尤其多。
于是他赶紧起身,去书架前察看了。这是侧着看显得特别清晰的皮鞋印,花纹简单而精致,一定出自名牌皮鞋的鞋底。他的直觉是如果确实进来过闯入者,那么他肯定不是窃贼,而是另一种人,其闯入的目的不是偷东西,而是找证据,找足以证明自己就是无名氏的证据!
他汗流浃背问自己:“难道许立金这么快就发现我是无名氏了吗!”
于是,刘小小离开前说的话就变得特别具有警示意义了:“你的事我都晓得了,谁叫我是你的超级发烧友呢!”
他不能不怀疑刘小小接近自己的目的,不能不怀疑这是彻头彻尾的美人计。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冤枉那个少女了,可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宁可那么冤枉她。
他关了灯走到窗前。
此时并不太晚,然而窗外已没有多少路人和车了。一千米开外的建筑工地正在打夯,震得大地都颤悠悠了。工地里高高架起的两只小太阳宛如两轮永不经历盈亏过程的明月,刺得他的眼睛极不舒服。因此,他几乎将它们看成是许立金的眼睛了。
为了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决定尽快再见一下刘小小,打听清楚她是怎么晓得自己在老城有个女人的,是她亲自跟踪到的,还是别人透露给她的,她声称了解的其他事又是什么。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刘小小打来电话,说父亲又去外地谈生意了,母亲又去朋友家搓通宵麻将了,她一个人正在床上躺着无聊呢。
“要么你到我家来,要么我到你家来。”她说。
“我请你吃夜宵吧。”忻然说,“你打扮得老气点,我找个偏远点的地方。”
“哪这么小心呢?不过好吧。你找到了地方通知我,我打车过去,家里没车了。”
忻然找了一家海边的农家饭店,要下二楼带床的单间。
刘小小穿得很成人化,而且戴上了墨镜,披下了头发,远看起码二十几呢。她发现包间带床,很满意,跳上去试了试,说吃了饭就不回去了。
“不,得回去。”
“好吧,听你的。”女孩因为困,所以乖,也可能因为爱,所以乖。
下头不时响起吱溜溜的油锅声,空气渐渐香了。
头几个菜上来了,刘小小忽然不想吃了,起身关上门,提出跟他去床上抱一抱。他不肯,说另几个菜随时要上来,会给人看见的。
“你好像没昨天下午胆子大了。”
他说:“我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哦,谈谈。”
于是他劝她吃了起来,七转八绕之后,渐渐问到她是怎么晓得老城区那个女人的,是有人告知的,还是她亲自发现的。
“我哪有时间跟踪你啊,爱上你之后我用功念书了哦。”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有关系吗?我又没有恶意,就想提醒你别跌了身价。”
“那是。不过你得告诉我是怎么知道,我经常受人骚扰,担心你是别人派来……”
第五部分第三十三章 闯入者的踪迹(2)
女孩立刻动怒了,起身要下楼。他不让她走,抱住了她。于是她顺势将他推到床上,疯狂亲他了,亲不够似的。
“我这么爱你,怎么会是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呢!”
他感觉到了,所以就迅速行动起来了,不到十分钟就再次要下了她。
当新的菜抵达他们的餐桌之前,他们已经在餐桌跟前坐下了。
菜上新的了,话题却还是老的:他又问她是怎么晓得那个女人的。
“有人发短信给我,”女孩终于说了,“问我愿不愿意付费获取娱乐界的秘密信息,吹嘘什么样的名人消息都有。我本想拒绝的,可一想你不也是名人吗,就发过去问他晓不晓得你是谁了。”
“他怎么说!”
“你臭美吧:他们晓得你是谁,你现在的秘密恋爱和过去的恋爱悲剧。”
“是吗!”
“他给了我一个帐号,要我存入三百块。我答应了,过了半天就知道你在跟一个老女人谈恋爱,她有个女儿,不是你生的。”
“还提供了什么!”
“他说你过去给一个叫夏天的女人甩了,痛苦得不行。我难过了,就不要他再发给我了。我想既然我跟你相爱了,过去的事你会亲口告诉我的。你过去是有一个叫夏天的女朋友吧?”
为了弄清自己是给许立金一伙跟踪了,还是给一般的小报记者跟踪了,忻然说:“是的,我当时很爱她。”
“失去她有多难受?”
“几乎活不下去。幸好秋叶很关心我,于是我跟她来往了。是的,她有个女儿。”
刘小小悲痛了,扑上来,坐在他的身上亲他说:“你这么出色,怎么会有女人不要你呢!我爱你,我也就小你十几岁嘛!”
他回亲她,趁机问:“他还知道些啥,我想托你了解了解,钱算我的。”
“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过钱就别给我了。我多爱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是爸爸、妈妈、兄弟和儿子!”
他被她的稚气和热情所感染了:“我也爱你。不过现在该回去了。”
“不能留下过夜吗?”
“不能。”
车到刘小小的家附近了,他要她提供那个人的手机号和帐户号,说很想试着问出一些自己的事,借以了解自己的隐私被侵害到了什么程度,以便为将来的诉讼程序奠定牢固的证据基础。
女孩说会通过手机短信发给他的,然后笑着说:“要说你最大的隐私,跟我好才算呢。要是人家晓得我跟你做过爱,不知会怎么炒呢!”
他愣住了,看着她下车,身轻如燕地走入深宅大院。
他开走了,心想自己是无名氏的秘密大概给许立金发现了,因为提供给刘小小“娱乐情报”的那个人用的手段跟他自己发明并让宫殿照着做的方法极为吻合:提供帐号,吸纳金钱。
回到家里后,他立刻寻找新的证据,证明屋里确实进入过闯入者。
经过仔细的检查,新证据终于找到了:催眠屋的门锁完好无损,然而在锁边上有一个小窟窿,像是万能钥匙之类的金属物留下的痕迹!
最终,他给姚媛发了一则短信,询问她最近情况怎么样了,告诉她自己即将把诊所迁到上海去了,而为了完成这一战略转移,已先行离开了主持人的岗位了。他表示如果她有空的话,最近最好见上一面。
他一点都没想到她立刻回复了,说立刻就过来,如果他感到方便的话。
他当然让她现在就过来,而且决定要想方设法给她催眠,掏出她所掌握的秘密。
第五部分第三十四章 伤而不死(1)
那天晚上,当王杰中中弹倒下之际,萨期祥正在单位值领导干部的班。
那晚原本是刚生了孩子的办公室主任的班,可他主动地替下了她,为的是在单位接到王厂已死的特大喜讯。“那个人”跟他约好了:一旦刺杀成功,就给他发来短信。
八点不到,他收到了,立刻予以删除了,激动得无以名状了。
八点半,李副书记打来电话,知道他是萨期祥,正在值班,稍微犹豫了一下,就通知他王厂遇刺了,已送往医院,他得赶去现场,协助警方调查这是一宗什么性质的案子。
“老萨,你单独去,别带司机。预先透露一下:老王是在一个女孩家门口倒下的,据说女孩才十六岁!”
于是他单独驱车赶往出事地点,在警戒线外亮明了身份,在警戒线内见到了负责此案的刑侦大队的郜队。
郜队划动小船,带他到对岸,指点唯一一枚弹壳遗留的位置,问他王厂最近有可能得罪什么人了。
于是他具体地介绍了王厂最近对造假分子实施的一系列大行动,却没有下结论。
“有可能遭报复了。当然,还不排除其他可能性,比如说情杀。走,回对岸见一人。”
他跟着郜队回到了对岸,经过王厂倒下的门口,进入客厅去,见到了一个秀丽的少女抱着抱抱熊,像是平民家里的闺女正等着爸妈回家来。他看了几眼少女,心想王厂仅仅因为包这么小的女孩,就该给打死。
他走入卧室,看见凌乱的被子和茶几上的中华烟。
郜队问:“女孩说跟王厂有半年了。这一情况你可晓得?”
他摇头道:“老王平时很正派啊,怎么可能!”
“女孩本来有男朋友,可经不起王厂的诱惑,跟他散了。得找到那个男孩。可惜女孩是网上认识他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