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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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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分两头,再说雷得胜带了弟兄,回到抚台衙门,直进签押房,向马新贻复命。马新贻一见雷得胜回来,要紧发问:“本部院命你将陈金威押送仁和县衙门,如今怎么样了?”“回大帅话,朱老爷有些古怪。”“喔!”马新贻心里一惊:“怪在哪里?”“他盘问标下,追根究底。”“如何盘问?”马新贻做贼心虚,真有点提心吊胆了。“他问标下,大帅和这王八蛋在何处相见。” 

马新贻一听,喔唷!勿好,问得凶险。这“在签押房相见”几个字万万不能泄露,否则是错尽错尽:“你是怎样回答的?”这个时候,马新贻神态紧张,眼乌珠瞪出,眼光直逼雷得胜。雷得胜莫名其妙,一阵恐慌:“这、这、这,标下说是在签押房相见。”“混蛋,真实饭桶,这句话不好说的!”马新贻声色俱厉。“回大帅,临走时大帅没有教我,我就照实说了。”马新贻心里气啊!要死快哉,说鬼话还要我教?“后来怎样?”“后来问:刺客在何处抓住?多少人抓?这些人是临时凑合还是早有准备?……” 

马新贻一听,不得了,这朱钊厉害!不是在审问陈金威。而是在审问雷得胜哉。不知道雷得胜这个混蛋拎得清还是拎不清。“你是怎样回答的?”假使和盘托出,那真是不打自招了。 

欲知雷得胜如何恢复,且听下回。

第十四回 捉文祥客栈遇险

雷得胜见马新贻步步逼紧,面露凶光,吓得半句不敢瞎说:“标下直言:刺客在大堂抓住,当时有一百个弟兄,是我们大帅老早就端正好在那里的。”马新贻听到这里,这一气非同小可:“胡说八道!”“回大帅,标下不敢瞎说。”雷得胜满脸通红。心里话:我句句实话,反斥我胡说八道,真是冤透冤透。 

马新贻想,这下子好了,朱钊肚皮里赛过吃了萤火虫——透亮,西洋镜全部拆穿。一股无名怒火,全部出到雷得胜身上:“你这个家伙真足饭桶,方才看你抛赃陷害倒抛得呱呱叫,哪知道叫你解公事却弄得一塌糊涂。我看你不配提拔。滚!”“是,喳!标下告退。”雷得胜心里怨啊!今天奔进奔出,半点没有闲,整整忙了一天,结果得到一场臭骂。真是一肚皮苦水没处吐。 

马新贻呢?在签押房里踱来踱去,象热石头上的蚂蚁,心神不定。想想今天事体都蛮顺当,想勿到被雷得胜去把话说僵。仁和县朱钊这个人难弄,看上去事体麻烦了,陈会威这个人杀勿掉哉。但是翻过来想想,你仁和县再狠,总不敢把陈金威放掉,兵要人在监牢里,我总归有办法。而真正的心腹大患,倒是张文祥这个人还没有提牢。假使到明朝天亮,陈金威被捉的消息传遍全城,张文祥肯定远走高飞。而张文祥这个人远比陈金威厉害,那就要后患无穷。倒不如乘这个辰光,让我派一路军队,再到旅泰客栈去一趟。想他出城看朋友,这个时候总归要回来了。假使能捉到张文祥,这次一定要爽爽快快,咯嚓一刀,杀掉拉倒,再也不能拖泥带水。“来人啊!”“是。”“传雷……!”喔唷,阿要死快,今天说顺了嘴,又要传雷得胜了。这次再也不能叫他去,脑子笨得象只猪猡。那叫谁呢?一想:“传范定富!” 

嗨!你不知道,雷得胜和范定富,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真是一对宝货,相差无几,好不了多少。你看,范定富听到传呼,一路进来,一路在上心事。为啥?刚刚看见雷得胜出来,今天他多少卖力,几化巴结?结果反而被东家一顿训斥骂出来。现在东家正在火头上,我进去也要当心点。“大帅在上,标下范定富见大帅请安!”“罢了。”“谢大帅。不知大帅传呼标下到此,有何吩咐?”“命你带领一队弟兄,到旅泰客栈,捉拿刺客余党张文祥。”“喳!”“陈金威的武功,刚才你们在大堂之上已经见过。那张文祥的武艺,要比陈金威厉害十倍,你们拿起来要格外当心。” 

范定富一听,真足胆战心惊,只好有气无力:“呃……喳!”勉强答应一声。为啥?范定富心里想:东家啊!你不是叫我去捉人,而是叫我去送死。想这陈金威,我已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但赤手空拳,还容易对付。这张文祥就不会不带家什,动起手来,“吃饭家伙”掉下来,就得家破人亡,孤儿寡妇。但担任了过个职司,身不由己,只好打个千:“标下告退。” 

范定富到衙门外集合弟兄。整顿队伍。你就带了他们不声不响动身算哉!不,他竟然还要训话,训得这螳弟兄个个都是汗毛凛凛。“弟兄们,大帅有令下来,到旅泰客栈,捉拿刺客余党张文祥。”“哗……”“大家当心,这张文祥武功比刚在大堂上的陈金威要厉害十倍,并且身带家什,弄得不巧,‘六斤四两’①就此掉下来,再也回不得家门了。所以大家要格外当心。”“哗…”队伍里一阵骚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喔唷!刚才在大堂上面捉陈金威,已经多少吃力。我们这辈人上去一个跌一个,上去两个跌一双。现在看样子要竖的进去,横了出来哉!” 

范定富训话完毕,跨上马背,队伍跟在后面,一路过来,直到旅泰客栈大门外边。一看,客栈已经打烊了。这班弟兄踏上来:“开门,开门,开门!”把大门敲得砰砰山响。嘴里高喊:“老板!老板!老板!” 

老板赵宏庆阿曾困?还没困。今天这账不知怎样轧来轧去总归多二十四个铜钿。阿咦!赛过碰着赤佬哉,啥格道理?天气这样热,蚊子还要叮,一直轧到现在,看见账簿边上有个“小”字,原来这二十叫个铜钿是小账,并到大账里去哉,所以总归轧勿平。看看辰光勿早,油盏头拿到手里,正想睡觉,门上声音来哉:“老板,开门!老板,开门。”赵宏庆油盏头台上一放,怒气冲冲:“嗨!别人家去吧。” 

怎么会答复这样一句?城里边经常有这种事:赌场散场,这辈人铜钿输光,回转去家主婆要骂,不肯开大门,所以几个人开一个小房间,免强睡一夜。赵宏庆心里想:你们这种生意呒啥做头,上次还吃过苦头。也是这样,来了五、六个人,穷凶极恶,结果开门进来,开只单铺房间,一夜天困下来,一只棕绷被他们困穿掉。这种断命生意要蚀本的。 

“开门,开门!”呼,呼,呼!“别人家去,这种生意我勿做哉!”“开门!他蚂的……”喔唷,老板听见这一声,一吓,苗头勿大对。走到门边,缝缝里望出去,外头巡抚衙门的绷灯火光射进来。喔!今朝这爿断命客栈看上去要打光哉。要紧起只右手,门闩去掉,大门一开,街面上一队亲兵,家什锃亮,马背上一个老爷,认得的,姓范,时常到这里来的。赵宏庆要紧踏出大门,面孔笑嘻嘻:“老爷。”“你是老板吗?”“是的,小人是开店的。”“混账王八蛋。”“小人该死。”“你好大的胆量,客寓里私藏刺客陈金威,包庇余党张文祥,打门还不肯开,你究竟有几颗脑袋?”“啊呀!老爷。这桩事体冤枉!”“怎么冤枉?”“刚才抚台衙门雷老爷来,是拿了大人的请帖来请陈客人的,怎么怪我私藏刺客?”范定富一想,啊呀!雷得胜啊!你怎么能把请帖拿出来?难怪要被东家骂。“我问你,张文祥可在楼上?”“张客人在不在楼上?我也弄勿清。请老爷下马再说吧。”“混蛋,客人在不在店里都不知道?”范定富丢马鞭下马,直进店赏坐下,旁边七,八个弟兄分立两旁。“你去问问,张文祥可在楼上?”“那末让我去问问看。” 

老扳来到楼梯边上,头抬起来,高喊一声:“阿二!张客人阿在楼上?”“在楼上。”老板一呆。啊咦!刚刚陈客人说张客人吃过晚饭到城外去看朋友哉,我一直在账台上,电没有看见他转来,怎么现在阿二说他在楼上?奇怪。 

那末茶房阿二怎么会晓得张文祥在房间里?因为刚刚雷得胜把陈金威请走以后,想把房门去锁锁好,想不到房门已经关上。拿手一推,奇怪,里面门闩已经闩好。阿二想,阿是里面出了狐仙老爷哉?提高喉咙:“谁在里边?”“阿二,是我在里边。”“咦!张客人,怎么你没有出去?”“我身体勿大好,有点头痛。”“喔!那末张客人,你早点困吧。” 

这一番经过,赵宏庆当然不知道,所以他弄勿明白哉。现存他回到店堂里;“老爷,在楼上,阿要我去喊他下来?”“不要,领我上去。”老板想,今朝我家人家要完结了,这班五盗七煞好到上头去的?硬硬头皮:“好的,好的,那末跟我来哪。” 

范定富和几个兵勇跟了赵宏庆上楼,到九号房门口。赵宏庆立定:“老爷,张客人就住在这只房间。”“站过!”老板朝旁边一立,双手在胸前一抄,冷眼在看。茶房阿二悄悄走过来:“老板,啥事体?”“多吃饭,少开口。烦要烦出事体来的,我家人家总归完结哉,等歇声音好听着勒!” 

这边范定富匹对九号房门当中一立,八个弟儿四个一边。范定富腰刀一拔,一声吆喝:“众家领班,各路弟兄,向里面冲!”腰刀房往门上一戳,撬开房门:“捉拿刺客余党张文祥。来,来,来!” 

这八个弟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先来!”“哪里,哪里,还是你先来!”“不,不,你请,你请,我马上就来!”捉人呀,又不是吃喜酒,如此客气作啥?实质上大家心里七上八下,有点汗毛凛凛。 

这里面有一位仁兄,姓邓,这个人的脾气蛮耿的。一想:大家不肯先来,拼到啥辰光?你们勿来末,我先来。他两只脚一踮,人蹿过来,起只右脚,对准虚掩着的房门,砰!一脚,房门嘎喳一声倒了下去。老板一想:蛮好,蛮好,摇梗断脱,一扇门已经完结哉,修修起码半个人工。谁知道偏偏倒在台子上,一盏点亮的油盏头,啪!打掉。老板心里肉痛啊!我晓得人家要完哉,这几天油盏头市面上断货,买也买不到。 

姓邓的一看房门去掉,两脚一蹲,窜进房间,人立定,眼睛闭一闭。啥事体?从亮处到暗处,眼睛看勿清,一定要先闭一闭。张开来一看,两边两张床,一张床帐子挂起,没有人,肯定在那边一张床上。怎样抓法?他手脚蛮快,一个箭步,蹿到床面前,人扑上去,连帐子,被头,一塌刮子全部揿牢,嘴里高喊一声:“牢哉!”后头这七个人一听,刺客余党已经擒牢,要紧捌进来,七手八脚,有的揿牢自己人的屁股,有的抱牢自己人的腰,嘴里喊:“牢了,牢了,牢了!”纯属胡调。 

范定富在外头一听里边说“牢了”,心里一定。唰!腰刀收好:“店主!”“老爷怎样?”“拿火!”“喔,拿只火?好,好,我来拿火。”老板过去,拿只油盏头,在旁边火上点一点亮,跟范定富踏进房里。一看,嘻嘻,赶快揿住嘴,作啥?勿敢笑出来。只看见这批亲兵象小朋友捉迷藏这样揿牢了自己人的屁股,在哇啦哇啦地喊:“牢哉,牢哉。”我总归认得你们了:“嗨嗨,这两个老爷真有道理,到栈房里来练功夫哉。” 

范定富一看,你们这批饭桶怎么这种腔调?高叫一声:“把刺客余党张文样抓起来。”这下子,这批人才七手八脚拥过来,要紧把帐子掀开,被头拉掉,阿咦!没有人,只有一个包裹。 

“嘿嘿!”赵宏庆忍不住笑出来:“这几个老爷狠的,捉人捉不着,行李包裹倒总归捉得着的。嘿嘿!”范定富一看,呆脱?人到哪里去了?“店主!”“老爷怎样?”“查房间!”“嗨嗨!这只房间里捉勿着人,捉到别的房间里去哉。嗨!查好哉,查好哉。那末老爷,跟我来哪。” 

这帮人走出九号房间,跟老板到八号房间门首。老板起只右手碰门:“客人啊!醒醒哪,今晚特别戒严,查房间哉,醒醒哪。”老板一只一只房间去碰开,范定富一只一只房间查过来,没有。张文祥到哪里去了呢?现在只剩最后一只房问。“店主,这个房门打开!”“怎么?这只房间也要查?是我自家困的呀!”“当然要查!”“嘿嘿,我栈房饭吃了几十年,从来只查客人的房间,怎么今天查到我自家房间里来哉?”“不行!也要查,打开。”老板看看范定富只面孔,杀气腾腾,晓得不开不成功:“好,好,好!查好哉。”走到房门跟首:“家主婆啊!醒醒,我一世栈房饭吃得出了格哉,查房间查到自己房里来了。醒醒,不要拿阿囡吵醒,不要吓了阿囡,今朝特别戒严。喔唷,家主婆啊,你怎么这样困死?快点醒醒。” 

老板娘娘醒过来,要紧起身,检点舒齐,踏过来开房门,没料到床上阿囡也惊醒了,哇啦哇啦哭起来。老板娘娘再过来哄阿囡,抱到手里,拖件衣裳遮盖好,然后走过来把闩拔掉,门打开,抱了小囡踏出来:“啊呀!这位是范老爷,认得的!”“是啊,店主娘娘。”范定富踏进房间,两只眼睛向四面“笃落”一转,看看呒啥动静,人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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