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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紫蓝色氛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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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冢小夜子不以为忤地跟着他走回大厅,自然得彷佛早已是这个地方的主人。
她轻巧地爬上大床,抱着柔软的大垫子欣赏屋内的布置。

 「这里设计得很美,莫小姐果然是个品味极高的女人。」

 被刺痛似的,姬月冷哼一声在落地窗前站定。「你来与我讨论我的前任女友?
小夜子,几时你也变得如此庸俗不堪了?」

 她轻巧地笑,脆脆的声音与芜薏那么不同。这更令他恼怒!这女人光明正大
侵入他的生活,而她甚至不肯略微迎合他的喜好。

 「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政治游戏,你非要如此认真吗?」

 姬月良将唰地转身。

 她像个妖精!如此撩动人心,如此天真无邪,却又如此……美得如此可恶可
恨!

 他冲到她面前,以一个绝对强势的姿态压倒她!

 而他立刻发现自己犯的是多么致命的错误!

 她根本不怕他!

 相反的,她正以某种奇异的平静注视着他,不带任何情绪;在她的眼中,他
甚至不是个男人。

 他想勒死她!因为心底那种他根本不愿意面对与承认的该死感情!

 「你最好别逼我!」他咬牙切齿地迸出话来。

 「我用不着逼你,是你自己逼你自己。」小夜子平淡地回答:「这不过是游
戏,你早晚要认清这一点。」

 「我现在就可以占有你,让你知道你所谓的「游戏」,其实有多真实!」

 「那也是早晚的事,我并不排斥怀有继承人。」

 姬月良将猛然起身,以可怕的眼神注视着她:「你……真不是人……」

 「错了。」樱冢小夜子缓缓起身,若无其事地轻揉自己被捏红的手腕。那纤
细的骨架几乎一捏就碎,嫩白的肌肤上泛起的红印子可以教任何男人疯狂。

 他得紧紧握紧双拳才能制止自己体内贲张的原始欲望──他该要征服,而不
是成为奴隶!

 她抬起眼,清澈的眼像一面镜子──一面冷冷诉说实情的明镜。

 「我是人,一个比谁都懂游戏规则的人;而你,则是失去了规则,注定要沦
为道具的棋子。」

 「我、绝、不、会、任、由、你、摆、布、的!」

 「你会的。」小夜子微笑起身来到他面前。温柔地,像个孩子似的轻轻拥住
他,感受他强遏的颤抖!

 在他耳边,她细细地喃道:「你一定会的……等我把莫小姐送回你身边,你
就会知道,你……姬月良将……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那是一幅「圣婴图」,作者佚名,但经过严谨的考察后,他们相信那是十三
世纪艺术大师乔托的作品;假使眼前这幅破旧的画作真的是乔托的作品,那么
其价值根本无法衡量,不但有资格成为东京美术馆的镇馆之宝,再有资格令全
东京引以为傲。

 事实上乔托流落在外的作品非常稀少,想见到她不朽的作品,除了亲临阿列
纳教堂之外,几乎别无它法。

 即使已经过了将近八百年的时间,站在「圣婴图」前,持着画中圣婴那专注
凝望空中天使的眼睛,仍令人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悸动!

 虚拟实境在现代已经不甚稀奇,使用透视法作画也几乎连幼稚园小孩都能轻
易做到;但在八百年前,一切画作都还是平面的时候,乔托却已经开始仔细研
究「透视法」,在他的画作中使用了虚拟技术。

 乔托不仅开拓了当时人们的视野,更是文艺复兴绘画的宗师,其影响力无远
弗届,一直到现在都还左右着各种虚拟技术的发展。

 「你认为呢?」老教授压抑着兴奋问道。

 画作损坏的程度非常严重,不仅画作破烂不堪、色彩严重剥落,连画中主角
「圣婴」的下半身也几乎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残缺不全。

 莫芜薏站在画前沉思了十分钟,良久之后还是无法决定地叹口气:「实在很
难判断,尽管各方面笔触都有乔托的痕迹……」

 「但也很有可能只是当时的人模仿他而画的作品?」

 「的确……」

 美术馆的典藏室中聚集了十多位当代首屈一指的学者。他们讨论这幅画已经
超过三个月,连科学鉴定法也已经使用过,确定画布与油彩的确来自八百年前,
但仍然没人敢断言这幅画的真正画家究竟是不是乔托本人。

 「虽然无法确定这幅画的出处,但是馆方仍然决定修复这幅画。」西方古画
单位的负责人如此说道:「将古画原型重建的工作就交由本田教授的小组负责
……」

 藤子教授的脸上出现震愕神情!

 乔托时代的画作,算起来全日本比他了解的绝对找不出第二人选;而原型重
建对修复古画而言,更是丝毫不能有误的重要步骤,他们怎么能这样蔑视他的
存在?

 「后面修复的工作则由藤子教授的小组负责。」

 「可是……」

 「六个月后就是开馆纪念日,也是一年一度的东京世界艺术节,希望届时已
经能看到完整的作品。谢谢大家今天来开会,这个会议到此结束。」负责人草
草结束了会议,根本没打算听其他人的意见。

 十多位研究者,几家欢乐几家愁!本田小组一直居于藤子小组之下,现在终
于吐气扬眉,其开心自然不在话下;而藤子教授一直渴望的机会却与他错身而
过……「这真是太不公平了!教授才是真正了解乔托的人,为什么重建的工作
要交给本田那些人去做?

 他们懂个鬼!」追随藤子教授多年的助教原木二十万分不服气。这份工作整
个小组的人都非常期待,谁知道竟会落到别人手中,他愈想愈火大,忍不住吐
了一串秽语,以宣泄满肚子的怒气。

 「别说了……」老教授叹口气,眉宇间有掩不住的失落。「至于他们还愿意
让我们做修复的工作,那也是非常重要的,重建原型只是纸上谈兵,修复才是
真正的挑战。」

 他勉强笑了笑。「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等老教授离开,小组里另一个助理百合子立刻狠狠地踹了原木一脚:「多嘴!
这些事还用得着你说?你看不出来教授有多难过吗?」

 原木抱着腿喊疼,但嘴上却还是不肯服输:「就是看得出来才生气!本田那
家伙懂个屁!那幅画到后来一定会被他给搞得四不像,最恨的就是明知道四不
像,你还不是一样得把它画它。」

 百合子火大地瞪他:「所以叫你住嘴!弄得教授更难过了,真是个笨蛋!」

 莫芜薏沉默地听着他们的争执,想到老教授刚刚离开时那沮丧失望的背景…
…「与你合作,说不定真能在有生之年做几件值得骄傲的事……」

 教授的声音里,隐藏着一股渴望……那是一个学者毕生的理想吧。

 一辈子……有人的一辈子指的是七十年,有人的只有三十年,教授剩多久?
漫长的等待,竟转眼成空!

 「嘿!」百合子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学妹,你在想些什么?怎么不说话?
这三年来,教授说的是你、赞的是你、骂的也是你,现在你终于出现了,可让
我跟原木开心极了呢!」

 「是啊,看你想得出神,到底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转了话题,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莫芜薏仍然没放弃思考,看着墙上「圣婴图」的幻灯片,她轻轻开口:「我
只是在想……如果我是乔托,我会怎么画?」

 「我真是跟错主子了……」抱着沉重的垃圾筒,他喃喃自语地念着。垃圾筒
里全是旅馆里扔出来的秽物,还有餐厅里吃剩的食物,混杂在一起之后,其味
道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

 「这算什么考验?根本就是摧残……」

 回头看看饭店后门,寒泽正尽心尽力搬出其它垃圾筒。怪怪,堂堂一栋五星
级饭店,竟然只有两个人处理垃圾,从早到晚,搬到死也搬不完!

 他为什么还是那么认真?不过是做做样子,有哪家企业社的主管真的得从垃
圾搬运工做起?老太婆摆明了耍他,他干嘛还这么认真呢?

 「左卫门。」

 光听声音已经教他火气立刻上扬!阴阴地抬起头,果然看到另一个「左卫门」
站在他面前。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脱下剑道服后,她看起来活脱脱是个清秀佳人──表面上。实际上,谁都看
得出这家伙没心没肝没肺,根本是个杀人不眨眼、丝毫不顾念手足之情的女魔
头。

 「这身衣服还不赖嘛!」他冷笑着讥讽:「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她一点也不在意似的走到他面前,饱含兴味的眼神比什么言语都更让他觉得
受到侮辱!

 「看什么热闹?没事滚离我离一点!」

 「我倒认为现在的样子比较适合你……平时总不男不女……」

 「住嘴!烦死人!」抱着垃圾筒,他火大地甩开她,迳自走向小暗巷前的垃
圾集中地。「全是女魔头!」

 「老夫人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我也没打算告诉你。」她居然微微一笑,眼神转向不远处的寒泽织真。「
他看起来比你适应多了。」

 「是啊!搞不好我跟的根本就是个天生的垃圾主人,这样你可高兴了?」

 「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

 「哼!」空垃圾筒的味道还是一样可怕!他忿忿不平地往回走。

 她看看手表,突然开口:「时间差不多了,你想不想去解救你的梦中情人?」

 他愣了一下。

 「别忘了我们是兄妹,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她淡然微笑:「再过
十分钟,移民司的官员会去天桥逮她,你去不去?」

 「你怎么知道?」

 「春之左卫门去通报的!」

 「真该死!」他立刻扔下垃圾筒,往暗巷的另一个方向猛冲。

 「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要是领班知道了,你会连累寒泽少爷哟!」冬之
左卫门微笑着在他身后大喊。

 「更该死了!我知道──」话声未落,人影已经完全消失。

 她好笑地凝视了暗巷几秒钟,深吸口气后,面容再度转为空白。远远的,寒
泽织真正往她的方向走来。

 垃圾的臭味真的很令人作呕!什么样的力量可以教他这样忍气吞声?

 寒泽在离她一段距离前停下脚步,默默地注视着她。

 她轻轻地在心里叹口气……一丝遗憾,像落叶飘进平静的水中,荡出无声波
纹。

 「老夫人要你下班之后去见她。」

 寒泽织真默默点头,表示了解。

 望着那张俊美的面孔,她仿似想说些什么,但又能说什么?半晌之后她终于
还是放弃,静静转身消失在暗巷之中。

 寒泽织真没注意到她的离去,他倒掉了手中抱的垃圾,然后一如过去一星期
来他所做的──低下身子,仔细地检查那些垃圾。

 悠扬的歌声从天桥上飘送开来,略带沧桑的嗓音唱起与恋人分离的伤感情歌
特别令人动容。

 来往的过客听着听着,总是爽快地留下一些硬币;数量虽然不多,却代表了
每一份欣赏这歌声的心意。

 她有点累了。这阵子天气变得好凉,而她跟芜薏都没能从被拆掉的房子里将
冬衣解救出来,以她的收入,她实在舍不得花钱去买衣服。

 下班的人潮渐渐少了,她唱完一曲,正要蹲下来检查今天的成果时,却看到
狐狸正冲上天桥。

 那慌张的模样令她立刻神经紧绷,想也不想地,她扔下那些钱跟吉他,转身
拔腿就跑!

 还没冲到天桥的另一头,狐狸已经赶上她,不由分说地拖住她的手,没命地
拔腿狂奔,而身后警哨的声音也在此时尖锐地响了起来!

 「快快快!他们是移民司的人,可不是抓流动摊贩的普通警察!」

 其实用不着他提醒,她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前猛冒金星。

 冲下天桥,狐狸立刻拉着她往人群多的地方冲,后面的警察追得了急,但他
们的动作更快,狐狸犹如识途老马,三转两转的终于甩掉那些警察。两个人钻
进繁华大街旁的不知名小巷,靠在墙上喘得说不出话来!

 整整过了三分钟她才呼出一口长气,勉强开口:「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

 狐狸从巷口探了探,确定对方没追过来之后才回答:「当然有特殊管道啦!
要不然哪有资格叫「狐狸」?」

 阿朗无力地摊在地上:「谢谢你……该死的!我的吉他……哎!连今天赚的
钱也没了……」

 狐狸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还好啦!总算逃掉了,总比被驱逐出境好一点吧?」

 她无言,想到还要再花钱去买把吉他就教她欲哭无泪……她如此无能,怎么
可能负担得起照顾芜薏的责任?一股强烈的无力感紧紧攫住她,让她沮丧得什
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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