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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应该回来,她那么奇怪……我应该陪着她的。”芩夕不断地碎碎念,穆炎静静地听着,直到她歇斯底里。
“怎么办怎么办……”
“你冷静一点!”突如其来的吼声,她吓得往后缩了缩,委屈的眼泪不住地流下。
他将车停在地下车库,然后从车内走出,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看到她还蜷缩成一团没有动静,他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
“可是……可是……可可她自杀啊……”
“我现在是送你来医院,不是送你去殡仪馆!”穆炎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硬生生地拖出来,扣住她的腰,疾步走向电梯。
失魂落魄的芩夕还处在迷茫之中,她突然伸出手来,抱住了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重重的抱住。
他怔了怔,低下头瞄到了她揪心的表情,停下脚步更加用力地回抱住她。
“没事了吗?”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芩夕的眼泪渗透进他的衣衫。
她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又好像不愿离开他的怀抱,蹭了一蹭,吸吸鼻子。
“夕夕。”芩妈妈站在急症室门口等待着她,看到手挽手走近的两人,了然地笑了笑,很快又严肃下神情。
“妈……”
“放心吧,那孩子没事。”引着他们进入一个偏僻的病房,里面很安静,旁边的嘈杂声也很小。三张病床并排的放着,只有靠窗的位置睡了一个娇小的人。走近一看,她的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零乱的头发无序的散乱在枕头上。
“可可……”芩夕在旁边站定,看到了被纱布紧裹的左手手腕。
她记得艾可曾经说过,无论选择什么方法,都不会用割腕自杀,因为那会伤害自己完美的肌肤,在死后都没有完美的形象。那时候她还讽刺地说,死都死了管什么漂亮不漂亮。然后艾可的回答是,除非已经伤心到连美丽都不在乎,否则绝对做不出来。
那么此刻的她,真的是伤心到这种程度了吗?
对于一个如此爱美的人来说,真的已经轻视生命到了连美貌都不顾的境界吗?
到底是为什么?
“夕夕。”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穆炎伸手搭上了芩夕的肩膀,低声叫唤。
芩夕转过头看着他。
“出来,我要跟你讲一件事。”他径自走向阳台,她回头望了艾可一眼,悄悄跟了出去。
穆炎的手倚在扶栏上,抬头望着天。
雨下得很大,淅淅沥沥冲刷着世界。昏暗的灯光因此变得模糊不清,产生奇异的光芒。行人仓促地赶着路,只为躲避这恼人的雨水。汽车缓速行驶,还是免不了溅起一地雨露。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这个夜晚,怎么也浪漫不起来了。
芩夕抬起头注视了他很久,还是不见他说话。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个夜晚,注定了要在这里度过。
“艾可,是个很专情的女人。”他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她瞪大了双眼。
谁都可以被称作专情,就是不可以把艾可称作专情。她谈恋爱的次数,比她年龄的两倍还要多。也就是说,她从出生开始,就以平均每年两个以上的速度换着男朋友。
她不说话,不反驳,等着他继续说。
“我听邵天诚提起过她,这些日子也常常见到她。”他侧头看她的表情,“当然不是因为你才见到她,我是在公司里见到她的。”
她猛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是,她来找邵天诚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和他脱不了干系。”穆炎的话音刚落,芩夕的双眼喷射出了火焰,有想把人吞噬的感情在里面。
“打他电话。”
“你先冷静点听我说完。”穆炎搂住了她的肩膀,叹了口气,“我发现问题是因为邵天诚见到艾可后把她抱住了,因为惊讶那样的举动,我就在旁边多看了一会儿,后来艾可把他推开,跑走了。”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别把我告诉你这件事看做是在告状,我只是想说,别人的感情纠葛,就不要多掺和了。”
芩夕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有些不满地皱眉,“可可都这样了还不管的话,难道还真等她自杀了再管吗!”
“话不能这样说……”
“反正打电话!”有些闹小脾气,穆炎突然后悔在这种时候告诉她这件事。
当然他还是乖乖打了电话,却在接通知后凑到了芩夕的耳朵上,自己闪到一边。
芩夕和邵天诚并不熟,看到穆炎已经跑到几步之外,她咬咬牙,踌躇许久还是说出了话。
“喂,邵天诚,我告诉你,艾可为了你割腕自杀,生死未卜,无论你现在在哪里风流快活,我限你在十分钟之内出现在中心医院急症室。”
挂断电话,芩夕瞪了穆炎一眼。
“绝对不要说是我打的电话。”
“是是是,是我打的。”穆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接过电话,“但是你确定听到邵天诚的声音了吗?万一他真的在风流快活,刚好被其他女人霸占了手机……”
“可能吗?”刷的抬起头,“我还真没听到。”
“……”
“不行,给我再打一个。”
“你开什么玩笑……”
“那万一真的……”芩夕嘟起了小嘴,想到了过去邵天诚所做的事,尤其是那些可恶至极的事。
比如和颜娇娇在一起时所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10。07。14 啧啧 这篇文也接近尾声了 突然感到解脱了哈。。。
停歇
如果可以再多一点时间,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和你在一起。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芩夕依偎在穆炎的怀里,不知不觉睡着。在阳台的微风细雨下,有些寒冷的感觉。即使大雨已歇,留下零零碎碎的雨滴。
他将她抱入病房内,躺在旁边的一张小床上,然后挨着她坐下,静静地注视着她。睫毛在颤抖,嘴唇在抽搐,有种想接吻的感觉。
抚了抚额头,他靠着墙壁小憩,什么都不去想。
过了很久,被睡意影响,穆炎还是听到了人的说话声,不满地眯起眼睛,看到有人从眼前晃过。瞬间被惊醒,他警惕地扫视了一下空间内的事物,却发现了意料之中的人。
邵天诚,他还真的出现了。
可是距离打电话给他,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看到他滴水的头发和焦急的面容,责备与询问的心情就低了下去。
默默地看着他伏在艾可的床边,低低地说着什么。
艾可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仿佛还在沉睡。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条白色的绷带上沾有淡淡的血丝,触目惊心。
想起当初的那个时候,还真是不可思议。
那是发生在几天前的事情。
虽然艾可出现在公司大楼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说到底邵天诚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者,况且还在就读大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里度过,所以没道理要找人找到这里来。
穆炎此时正在前台,看到了也只是对艾可点了点头,算是礼仪性的招呼,然后便目送着她走到邵天诚的身边。
两个人起先是在很平静地交谈,一小会儿功夫之后就觉得她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再后来她就跑到了电梯里面,邵天诚自然也是追了进去。最后见到她是她从大楼里跑出来,径直跑出门外,他只是追她到了马路上,然后无奈地看着她上了的士。
对过程全然无知,可是勉勉强强还是有所理解的。
邵天诚追求颜娇娇这件事,穆炎多多少少听芩夕讲过,自己也有所了解。
他知道,邵天诚放不下艾可,两个人曾经这样在一起,留下过美好的回忆,怎么可能割舍掉。
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艾可也好,颜娇娇也好,不管选谁,总要干干净净。藕断丝连让两人受伤,那才是最差劲的事。
而且仔细想想,按照邵天诚的性格,怎么都应该选艾可才对,颜娇娇根本和他不适合,换句话说,他们俩在一起,就是挑战忍耐极限的。
就算这是一种偏心的说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过去的颜娇娇,真的很惹人讨厌。
芩夕醒来是被两人的吵闹声惊醒的,那时候的她正被穆炎抱在怀里,他用食指抵在双唇中央,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看到了噪声的发起源,邵天诚和艾可。
“我是不小心受伤的,谁为了你割腕,别自作多情了,快给我滚。”
“可可,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还有,我不会走的。”
“你的老婆不要你了就来找过去的旧情人,你别把我当白痴耍!”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你……”
“闭嘴,给我滚。”
“不,你再怎么赶我都不会走的。”
“好呀,那你就死在这里吧,我走!”
“你也别想走!”
……
在很无语地看着两人的争吵,到了后来虚弱的艾可也无力再吼叫,颓败地躺在床上,嘟着嘴耍脾气。
“可可……”
“你滚吧。”
“你……”
……
然后是很深情的一幕,邵天诚的手慢慢地梳理着她蓬乱的头发,双眼注视着她,想要将她完全地看透为止。眼泪再也止不住,狠狠地流下来。
怀抱在一起的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对视的两人,好像彼此与彼此都不存在一样,都专注于自己的世界中,享受着短暂的幸福。
“随你便吧……”
当艾可低声喃喃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邵天诚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芩夕想要惊呼出声,穆炎提前有所准备,伸手捂住她的嘴,又一次做出噤声的手势。
木讷地点了点头,表示是自己冲动了。然后她蜷缩到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将脸靠近他的脸,用细小的声音交流。
“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也不清楚……”
“但是你看可可,好像很悲伤。”
穆炎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脊背,小心地回答她,“那是开心地流泪。”
“你怎么知道?”
“女人都这样。”
“看来你挺懂女人的嘛……”
注意到芩夕语气的变化,穆炎忍俊不禁,重重拍了拍她的头,不再言语。
吃痛的她小声地叫了一声,然后叽里咕噜在他的耳边咒骂了一顿。
“要走吗?”
“去哪儿?”
“回家休息……天快亮了。”
“但是可可醒来之后我都没有跟她打招呼呢。”
“她早看见你了……我说她现在腾得出时间跟你打招呼吗?”
“哦……”
看着相拥在一起的邵天诚和艾可,芩夕保持了沉默。果然,朋友之间的感情问题自己也不一定能插得上手,只要在适当的时候伸于援手就足够了。
默默地退出病房,芩夕挽着穆炎的手悄声离开。
颜娇娇怎样,她也不想再理睬。谁都有自己喜欢人的权利,既然她选择了极端的方式,就相信她已经有了失去所有的心理准备。
现在的邵天诚和艾可在一起,并不代表了会永远在一起。
更何况,喜新厌旧这个定义已经很深刻地下在了邵天诚身上,不值得这三个字总有一天会从芩夕口中说出。
那都只是后话,现在幸福一点不就行了吗?
因为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一直躺到很晚。
折腾了一个晚上,睡懒觉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芩夕揉了揉眼,极力鄙视那个大清早来按门铃的人。
慢悠悠地起身,梳理,穿衣,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她还是想不到来的人会是谁。
如果是穆炎的话,他会直接开门进来;如果是艾可的话,她会直接高声叫骂;如果是其他朋友的话,再她许久都没有响动之后一定会先打电话询问是否在家。可是这个人什么事都没干,只是在一味地按着门铃。
难道是推销人员?
已经准备好骂人的语句,她连猫眼都没有看直接拉开了门。
然后惊呆。
这个女人,不就是那天坐在穆炎妈妈旁边的女人吗?
虽然才见过没几面,但是这张脸她是绝对忘记不掉的。
那样高傲,轻蔑的目光,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所以她能很直接地说,她讨厌这个女人,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情敌,只是因为她对人的态度。
“你好。”
“有事吗?”
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没有,芩夕很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