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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来吧。他不相信那个人会不来,那个对他一直都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人啊。
抬头看看太阳,正是一天之中最猛烈的时候,照得他眼睛发疼,只得半眯双眼。
脚步声响了起来,很准时呢。
来的……只有鬼王一人?!有些愕然,他竟不愿意来见他吗?还是因为觉得愧对他,不敢来?
“惊心。”鬼王面上仍罩着见万绮琳时的面罩。
“来了?”夜惊心淡然的说道。
“来了。”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重复他的话。
“坐下吧。”亭里的石桌上,预先就放好了一套酒具,拿起酒壶,倒出一杯酒水,再替自己满上。递给鬼王一杯,“走热了吧,先喝上一杯吧。”
鬼王有些迟疑。
“怎么,怕我下毒吗?”
听到夜惊心这么说,鬼王那露在外面的双眼,突然变得哀伤起来,接过酒杯,掀起面具,一口饮下。
你终于为我卸下了面具!再次看到那张出尘的美丽容颜,夜惊心不觉心神一荡,“万绮琳在这里布下了埋伏。只要我一个信号,就算身手如你,面对这么多高手,再加上我和她的联手,恐怕不死,也要受重创吧!”
“……我早就知道了,不要忘了,我可是堂堂鬼王。”
“知道还来?”
鬼王苦笑了一声,“做了令你们两个这么伤心的事,总得来做个交待吧。”
“叶欢呢?他知道你来吗?你又忍心让他一辈子一个人渡过吗?”夜惊心试探地说着。
“他不会一个人过的,至少,你会陪他。”
“你怎么知道我会呢?”
“因为我也爱着他呢,同样的心情,怎么会不明白。”
“你是抱必死之心来赴约的?”看到那淡然的神情,他心里一阵揪紧。
“……对不起,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那眼神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你没有对不起谁,换了是我,我也会这样做,说不定会更过分。但是,我能够明白,却无法接受。”夜惊心摇了摇头,昨夜立在寒风之中,他想通了很多事。
“可是,我……”
“我爱你,也爱叶欢。”打断了他的话,夜惊心上身越过桌面,一把勾起鬼王的下巴,印上一吻,“但是,有些时候,光有感情是不足够的。”
被夜惊心突出其来的表白给惊愕住了,竟有如此坦白的人。他想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叶欢会爱上他了。
看着鬼王竟破天荒的脸红了的表情,夜惊心轻轻地笑了起来,他果然也是喜欢自己的。
不待鬼王回过神来,夜惊心已运足十成功力朝鬼王天灵盖拍去……
“我已经杀了鬼王了。”夜惊心面色如常地跟万绮琳说道。
“杀了他?!怎么可能?!你和他应该是情敌关系吧,他怎么会对你一点防备都没有。”万绮琳不敢置信的说道。在知道只有鬼王一个人来的时候,她以为这次准备算是白做了,为了保全明月宫,她还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准备抛下夜惊心,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鬼王,但正要走时,却远远看到他回来了。
“宫主,鬼王确实已死。”云儿过来半跪在地上向她的宫主禀报着,她是被派去在远处监视夜惊心一举一动的人。
“真的死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万绮琳一阵大笑,笑声方绝,一个冷冽的眼神朝夜惊心望来,右手刚扬了起来,夜惊心却抢在了她前面,青色圆筒爆破而来,筒里千万根银针一起向万绮琳及她周围射去。没有想到这变数的万绮琳,猛然身形上拔,却已是来不及。数十根银没入了她的身体。而她身后,明月宫中功力最好的几个人,由于功力比万绮琳稍差,竟是在身体甫动之时,就已中了银针。中了银针的人,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面目扭曲的倒下,只余万绮琳一人还尚在强撑。这毒,竟毒到这种程度。
“你真卑鄙……居然下……这种毒手!”
“你不卑鄙吗?给我的这个筒子一按之下,是会爆破的,也就是说,会连发射的人也一起遭殃。你很想要我的命呢!”
“你别得意……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我已经在你睡着时……给你下了胭脂醉了。”万绮琳的嘴角开始流下黑血。
“很可惜呢,我已经破了胭脂醉了。”夜惊心笑得很灿烂。
万绮琳听到这句话,不敢置信地望着夜惊心,但毒已走遍全身,身体不由倒在了地上,双眼犹自瞪着夜惊心。
夜惊心走上前去,蹲在万绮琳面前,“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高价从真理教买来的毒药,居然会被解了?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好了,我没中毒,是因为我是真理教的少教主,你认为身为少教主的我,会连自己教中毒药的解药都没有吗?”
万绮琳闻言,那不敢置信的神情转为忿然,又从忿然转为怨恨。但她再恨也已经没有用了,因为她的生命正在消逝中,她已经没有能力再来报仇了。
正在此时,有一明月宫徒走了过来,看到这个迹象不禁大惊。她是方才万绮琳派去整队以便撤退之人,此时正要回来复命,却看见如此景像。待得反应过来,立时大声吼了起来:“大家快来啊,宫主被这小贼暗算了,我们一起上,给宫主报仇啊!”刹时林中无数身影舞动起来,哪不知有多少的白绫,径向夜惊心而来。
但这些人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身形一动,在那白绫空隙中游走不已,只双掌一阵翻动,众人就已经再也动不了了。如同之前明月宫那些功力高深的人一样,这些宫众也倒了下去。
死了这么多人,但由于全是受的内伤,却是连一滴血都没有流。
望着这些死去的人,夜惊心面无表情。
仰望长空,悲叹一声,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容身之所啊。没有目的的,夜惊心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走去,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 ※ ※ ※ ※
他以为夜惊心那一掌是想要他的命,但在醒过来之时,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当他漫步回鬼王府时,却发现,在离亭子不远的密林里,横七竖八地倒着不少的尸体。清一色全是白衣女性。没有见血,到处都是断成一块块的白色的素绫,凄清地挂在树枝上,随着轻风而不断地拂动着。细细一想,这才明白了原委。
看着那些尸体,他的心情沉重起来,欠的债始终没还啊。
回到鬼王府,下属们担扰的眼神在看到他的一刹间,变成了无可掩盖的惊喜。是啊,他还有这么多担心他的人存在,为什么当时会自私地想用命去抵债呢?
也许他所想的,并不是还债,他只是受不了,受不了这三个人的感情,受不了自己有可能会被排斥在外。也许,三个人当中,最软弱的是他,离不开别人的,也是他。
推开门,叶欢仍在望着远处沉思着,听到了声响,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轻轻地笑了一下,复又回头继续望着远处沉思。
因为他的所作所为,竟使三个人都受伤了吗?让他们受伤,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伤得更重呢?
“去找他吧。”忍不住说。
叶欢回过头来,讶异地望着他,在看到他眼里的坚定时,露出了一个久违了的笑容,点了点头,那眼神里,是喜悦?是欣慰?还是期待?
第06章
三个月后,朝堂之上。
“皇上,臣以为御林军统领之职必须交给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人才行。”安王爷出列躬身而言。
“安王所言确实不错,但朕想听的是到底交给谁稳妥,而不是这些大道理。”黄金宝座上的人似乎有丝不耐。前任统领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那么不知检点,在烟柳之地与人争抢一名女子而被那人暗算致死,这可算是开朝以来的一大丑闻了,而更让他烦恼的是,这担任皇室保卫的统领之职如此悬空甚是不妙。
“臣以为魏年魏大人屡立战功,又对皇上忠心非常,堪当此重任。”安王这才说出重点。那魏年并非他这边的人,但却是一个极好收买之人。让这样的人担任统领对他而言,比其他人强。
“皇上,魏大人虽是极好的人选,但臣以为魏大人战功赫赫,声名在外,如果只坐统领之职,怕是对魏大人不公吧。更何况,若少了魏大人,那边锤重地又有何人来守呢?”宣王知道安王心中所想,也出列了。
“缺了魏大人,就没有其他将领了吗?”这个宣王又来坏他好事!他好不容易想尽办法才除掉了前任统领,现在一定要争夺到这个位置才行。
“是有其他将领,但有几人有魏大人的谋略呢?”宣王不肯退让地说道。
“你怎知就没有其他人有才了呢?”安王恨然说道。
“难不成安王还可以找到更好的人来吗?”相较于安王的愤怒,宣王此刻却是轻松自得的表情。
“程大人军功也不低,可以请他去守啊。”安王毫不迟疑地说道。
“原来安王也觉得程大人不错啊。”宣王转头躬身向着黄金座上之人说道:“皇上,论军功,显然魏大人更胜一筹,但论忠心则此二都对皇上忠心耿耿。不若让程大人来任统领之职,而魏大人仍驻守边关?”
宣王甫一出口,安王就心知要糟,果然如此。这个狐狸,除了一张嘴,他还有什么?!心中愤然,但表面上还是不敢露出什么声色,微微转头向身后的一个示意,要他帮自己说话。而那人却回过头装做没有看到。再望向另一人,那人也是如此。真是混帐,收了他那么多好处,事到临头却变卦了。再望向宣王,只见后者正嘲弄似地看着他。当即明白,此二人已被宣王这小子给说服了。更觉气愤不已。
“你的意思是说,用魏大人会大材小用吗?”皇帝问道。
“怎么会大材小用呢!皇上乃万金之躯,皇上的安危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理应是魏大人当此重任才对。”安王这边终于有人出列说道。
“如果边关失守,国家必然动摇,魏大人不可撤啊!”一名老臣也出列说道。
“梁丞相的意思是,皇上的安危就不重要了吗?”看到自己的人帮了自己一把,安王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安王何必把两件事混为一谈呢。梁丞相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宣王插了一句,脸上仍是笑意连连。
“好了好了,朕是让你们给朕拿主意,可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皇座上的人不耐烦地说道,“此事就照宣王所说的办。没其他的事就退朝吧。”说罢,离开皇座就往外走去。
“恭送皇上。”百官齐皆跪下叩头。
偷偷抬起双眼,恶狠狠地瞪了瞪宣王,他已经破坏了他不少好事了,如果不是他的存在,这皇位早就是他的囊之中物了!
见皇帝走远了,安王这才起身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刚才不肯帮他的那两个人,忿然离去。
回到府中,喝了一口安庆递过来的茶,“司徒旭呢?”
不等安庆回答,一个紫衣人飘然而入,“王爷,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呢。”说完就是一礼。
“唉,你说得对,确实不应该举荐姓魏的。这下,一番苦心化做泡影了。”安王颓然地说道。
“王爷不必难过,机会还多的是呢。”
“说的也是。”顿了一下,安王复又说道,“不过今天实在是气人,原本很有希望可以行得通的,谁知刘御史和福郡王那两个老不修却突然转了向,变了墙头草!”再次望向司徒旭,目光变得狠毒起来,“不若将那二人杀了,让那帮老家伙也知道知道我的厉害,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这样!”
“……这样恐怕对王爷影响不好吧,不若这样,我先找些人来假意刺杀王爷,再把那两个人杀了。”司徒旭在说这句话时,神色一点也没有变,仿佛这本来就是很自然的一件事一样。
“啊,你的意思是说,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而且还可以嫁祸给宣王,在别人眼里,他一定是最想你死的。”司徒旭这才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原来如此,还真是一箭双雕啊,哈哈哈。”安王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
狠毒有余,智谋不足。司徒旭不禁再次如此评价安王。
※ ※ ※ ※ ※ ※ ※
在洛阳这个最繁华的都市里,到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特别是目下,正是新年刚至,整个洛阳城里,处处是喜气洋洋的景象。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又到洛阳来了。是因为这是当初和叶欢相遇的地方吗?叹了一口气,不禁有些沮丧,怎么还是忘不了啊!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明天就是自己的生辰了,可是这个生辰,却跟以往的生辰一样,没有一个人为他庆祝,端的冷冷清清,凄凄凉凉。
“让开,让开。”一队兵马驰来,夜惊心这会儿正沉浸在思绪之中,冷不防看到飞驰的马儿直朝自己撞来,一惊之下,一掌向那马匹拍去,那马歪了一歪脖子,终于倒在了地上,连带上面骑马之人也一并摔了下来。
那人看到有人竟可将正在奔驰的马匹拍倒在地,一脸讶然地望向夜惊心,而一看到夜惊心的脸,更是嘴都闭不拢来的样子。他身后的人只有一个人下马来查看他有否伤势,其余的人下了马就朝眼前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