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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待我刚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抱住枕头闭眼,就突觉胸口一闷,有什么重物压了上来。
睁眼,张嘴,瞪眼。
安陵然笑吟吟地压在我身上,如梦中般俊逸洒脱。
OTZ,刚才太专注去想“假痴不癫”,竟没注意床内侧有人影就爬了上来。
安陵然在我耳畔吹了口热气,暧昧道: “听说娘子刚才捉…奸去了?好玩吗?”
我面皮抖了抖,没发出声。
安陵然又道: “我还听说娘教了你个成语,那她可教你,还有个成语叫‘出奇不意’?”
语毕,安陵然不客气地用他尖锐的小锋牙在我唇上咬了咬。
我眼珠子瞪得几乎掉出眼眶,出奇不意?
出奇不意!
安陵然你的确很出奇不意。
奸…情又见奸…情,我却从没想过这份奸…情会如此快地落到我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累!
第二十三章
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小笨蛋告诉我,其实那一日清晨,他并不是有意调戏于我。只是当时他觉得,我这个娘子委实有些不大乖巧,所以他决定学娘亲惩戒小环般,对我小惩大诫一番。
原来,前个晚上,安陵然是的确睡着了,还很香甜。
可待一觉醒来,却发现床上的老婆不见了,微有些懊恼,偏偏我那么倒霉,又让小笨蛋在我床边发现了往日贴身的小册子。
这册子用现代话说,就是本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我求休书的种种计划,比如斥骂公公婆婆、欺负小姑子、虐待相公……以及,咳咳,以及偷人。
最后那个“以及”尤其€让小笨蛋愤怒。
后来小笨蛋不止一次地问我: “相公我待你如此之好,怎么你当初就使劲想着偷人求休书呢?”
我翻个白眼,侧身继续睡觉。
小笨蛋怎么能了解我彼时的心情,抛开不想卷入宫廷争斗不说,这遇到腹黑婆婆就是顶让本公主抑郁的一件事。休书不好求,七出之条中的“偷窃、嫉妒”我又做不来,想来想去还是“淫…荡”这一条来得比较实在。
我在心里盘算着,本公主身为堂堂阖赫公主,就算偷人穆王府也不敢拿我进猪笼,这样我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被“退回本宗”,回阖赫国去生活。我甚至还琢磨着以后回了阖赫国开那么一两家茶坊,偶尔和熟客们打打麻将、吹吹小牛。
至于这个“奸…夫”,实在是太太太简单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想着如果找不到就去雇个有模有样的,到时候再一起轰轰烈烈地“私奔”一场,散了银子分道扬镳。
可是,一切计划都还来不及实施,就被小笨蛋发现了。
于是,我被安陵然强势性地压倒在了床上,两股战战。
小笨蛋后来还曾说过,其实当日,不过是想调戏兼威胁一番就作罢,可我当时惊恐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所以他有些舍不得,竟就这样放纵地任由着自己的舌在我耳廓、颈间游走。
我闭着眼,全身战栗。
脑海里不断地回顾女子被逼迫时到底该如何反映,良久我才算找回些自己的声音,怯怯道:
“相公,你饶了我吧。”
我想,古代女子大抵应该都是这样柔弱求饶的吧?如若我求饶不成就休怪我无情了,我老妈可教过我防狼术,小笨蛋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公主可就要动动膝盖——踢爆他!
谁料,话一出口,小笨蛋却诧异地停下亲吻,愕然地抬眼望我。
“你说什么?”
我咬了咬舌头,这才发现原来刚才太紧张,在加上长期看“不良”小说,导致刚才的台词说错了。
我一个不小心,把“饶”字说成了“从”字。
相公,你从了我吧!
这话在此时此刻,对色狼小笨蛋是多么大的一种鼓励。我百口莫辩。
小笨蛋也委实没给我辩解的机会,因幸福的笑脸,他一双明亮星眸也随之弯了弯,在光线还大好的房里,显得煞是清澈透明,煞是迷人心魄。
我有那么一丝丝晃神,而就这么一丝丝时间,小笨蛋已经欺上我的身,双腿不客气地压在了我的膝盖上。
突然承受如此重量,我膝盖反射性地闷痛起来,我也骤然回过神来,一扑腾才发现自己已如那上了菜板的鸡鸭般——任人宰割了。
心咯噔一声,灵魂三分出窍,这次我真的意识到危险了。
我无法挣扎,只得缩着脑袋警惕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笨蛋吧唧一声在我唇上印了印,才满意道: “自然是如娘子所愿。”
这话说得有本有理,我也不知他是在装疯卖傻还是有意戏弄。
这次我是真的开始全身战栗,其实,作为21世纪的新兴女性,就算和小笨蛋滚上那么一两次床单也没什么。毕竟这还是个挺好看的主儿,总比被钟馗似的大鬼强了好。
可是,老娘我怕痛啊!
这阖赫公主依旧乃处子之身,如果小笨蛋在施强过程中稍有操作不当,倒霉伤身的,可是廉枝我!
我泪水涟涟,就是滴不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惊恐紧张,抑或小笨蛋舔舔亲亲的小狗动作实在太舒服,一夜未眠的劳累感又袭上心头。我说过,鄙人没什么大的特点,就一个字——懒。
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不想,我绝对不去操神费心。我的最终目标是,打倒一切需要动脑子的事情,没有蛀牙!
现在亦然。我趁着小笨蛋在我脖间画草莓的空当偷偷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有些挂不住了。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小笨蛋今日要做是不会放弃的,我越是挣扎越是激发他男人的野性,既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就……随他吧。
(小喵:注意啊,廉枝的阿Q自我懒人疗法又在起作用了。)
小笨蛋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心不在焉,微微拍了拍我的脸。
我炸了炸神,努力睁开双眼,看着小笨蛋有些忧虑的双眼。
小笨蛋道:“廉儿,病了?”
我迷迷糊糊地摆了摆手,道: “没关系没关系,你…继续,哈~我睡会儿就起来。”说罢,我很没义气地翻了个身,找周公去了。
钱包越鼓越好,回家次数越来越少。
这是什么?这就是男人。
男人,是个很变态的物种。
他们要求自己的老婆,看着有骨感,抱着有肉感。
他们希望所有的不现实都发生在自己身上,比如,被美女追求、比如,被富婆爱慕。
他们一边做着不可能的美梦,一边嘲笑女人的罗曼蒂克。
这就是男人。
安陵然亦然。
他最大的奢望是自己娇滴滴、美貌如花的娘子爱上他这个傻子,看清楚了,这是奢望。
所以,我在强迫过程中,采取了最极端、最消极的方式。男人可能对一个尖叫挣扎、哭喊求饶的女人感兴趣,却大多不会对消极默默承受的女人来劲,更何况,我比起那些闭眼流泪,紧咬下唇逼迫自己打开双腿的女人做得更狠,我直接睡过去了。
安陵然对我能有兴趣再做下去的话,我就要怀疑他喜欢“奸…尸”了。所以,当我再醒来时,除了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几个蚊子咬的红点外,一无所获。
衣服完好,全身无疼痛感,最重要的是,安陵然不在房里。说不定躲哪哭去了,哈哈!
这一招挺管用。
掉毛老鸟说得对,假痴不癫,偶尔学着小笨蛋装装疯也挺不错,难得也让他吃次鳖。
不过这件事,也有那么丁点后遗症。
症发在这个晌午,我们一大群人围着桌子用餐之时。
仅隔了一个上午,我那可怜的二叔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家人吃饭自然就那么些尴尬,桌上总是遮遮掩掩,让我看得不大清到底青的是左眼还是右眼。
好奇如我,于是,我伸长了脖子去瞅二叔的脸。
于是,坐我旁边的王婉容很容易地发现了我脖子上的“草莓”。
王婉容咦道: “侄媳妇,你们那房里没点香吗?”
我有些漫不经心,“点了。”
“那怎么会有蚊子?”
我有些奇怪,却仍一心思地扑在二叔脸上,所以略略答道: “谢谢表姨关心,我们那间房没有蚊子,每日都睡得很香甜。”
陈贤柔大概早有不满我老往他相公这边看,扑哧笑出声道: “那侄媳妇脖子上的是什么?”
语毕,包括在旁伺候的老妈子齐刷刷地将眼光投向了我的颈间,我顿时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的脖子不能言语。
一直不大敢抬眼的安陵云抬头,对我报以甜甜一笑。
我抖了抖面皮,咋舌道: “可能,可能……我们那间屋的确有蚊子的。刚才睡的太熟也不觉得痒,呵呵呵~~”我笑得自己全身起鸡皮疙瘩,脚下顺道提了提旁边的安陵然。
安陵然眼皮都没抬一抬,淡定地闪了脚,躲了过去。
意思很明确,自己解决,我不帮忙。
我有些懊恼。
非常懊恼。
这和欢快完,女人不小心怀了孩子,男人不负责任地说“自己去解决”有什么两样?
安陵然就是个王八蛋!
王婉容趁我猝不及防,用指尖在我脖间轻轻触了触,当即咯咯奸…笑道: “哎哟,这蚊子倒是奇了,别的蚊子咬的包都高高肿起老大一块,侄媳妇这个却平平的。”
我脸红了红,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掉毛老鸟的心腹李嬷嬷又弯身对她说了些什么,惹得夙凤连连往我和小笨蛋这边看。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悲催了。
我西院的王嬷嬷是掉毛老鸟派来的间谍,这事我其实打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一直都不怎么上心,琢磨着掉毛老鸟爱怎么就怎么吧。
可现在,我真是痛恨死了王嬷嬷。
我今早上和小笨蛋床底之间的话还不知被她在窗下听去了多少,这又添油加醋地传给了李嬷嬷,李嬷嬷又变本加厉地说与了掉毛老鸟。
我很怕掉毛老鸟听到的版本是:少夫人已经有了。
桌上静悄悄的,众人不言而喻,也都眼巴巴地望着李嬷嬷和掉毛老鸟。
待她们说完悄悄话,夙凤勾了勾嘴角,也不避讳地笑道: “这廉枝进府也有些时日了,我看,也该让他们小两口圆房了。”
我惊得目瞪口呆,筷子差点摔在地上。
一屋子人欢乐融融,王婉容首先拍马屁道: “说得是呢,你看这蚊子咬的,啧啧,表姐,然儿也懂事了呢!您不久就要抱孙子了!”
陈贤柔自然不甘落后,“是是,嫂嫂你没发觉吗?然儿自娶亲后懂事不少,说不定真成了人事,这病就好利落了,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夙凤脸黑了黑,但还是挂着笑。
这个陈贤柔也真是笨,拍马屁也拍到蹄子上,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陵云见老婆嘴笨,忙补上一句。
“嫂嫂依我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个儿给他们安排周公之礼吧?”
我大惊,拉着小笨蛋求饶,对方却无动于衷,反倒笑脸相迎地给我夹了块大补的龟肉,嘻牙道: “娘子,吃菜。”
这个世界,真的悲催了。
第二十四章
洞房的通知单没接到,本公主倒是先收到了一张催款单。
催款单的大致内容无非是说:你借我的钱已经利滚利堆成小金山了,出于好意,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干脆公主你现在就来落雁茶楼先把钱还了,免得越拖越多你还不起,我闹上穆王府就不好了。
落款是,张世仁。
看到最后三个字,我拿信纸的手有些抖,我问身边的王嬷嬷:
“这是谁给你的信啊?”
王嬷嬷不假思索:“张大夫啊。”
我晃了晃身子差点歪下去,原来老张同志果真和黄世仁是一家亲,万恶的旧社会啊,这两人除了一样会剥削劳动人民,就连这这,这名字也……哎!不屑说了。
我隐隐约约记得,好像上次小笨蛋受伤,我的确通过文墨玉从张世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