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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堂寺点点头,并没有逼小川解释。
但小川却咬牙切齿地开口了:“那家伙……他……不是人!”虽然是憎恶的语气,小川的神情却那么悲伤。
“难道是鹰井?”神堂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就是那个家伙!他……他变态的!”小川愤愤地握紧了拳头,“他想看我跟别人Zuo爱,我不同意,他就找人来强暴我!原来他只有看着别人被上自己才能达到高潮!”小川捂住脸哭了起来,“我是白痴!怎么会爱上那家伙?混蛋……混蛋……鹰井那个大混蛋!”
小川难堪地哭着,并没有发现神堂寺在听了他的话后那颤动不已的身体。
狠狠地甩甩头,神堂寺强迫自己不去回想。他伸手抱住小川因哭泣而不住颤抖的肩膀,温和地安慰道:“小川,没事了。先在我这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你要不要先洗个澡?然后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嗯,”小川点点头,满脸泪痕地抬起头,“我先去洗澡,不过我没事。那些家伙没得逞,我是趁他们疏忽的时候打倒两个人后逃出来的。”
神堂寺听了也为小川松了口气。
摇滚乐队的鼓手果然不是好欺负的。他们大概是整个乐队里最有力气的人了。
小川洗过澡后,穿着神堂寺的睡衣很快就睡着了。
大概他是被吓到了,所以又惊又累下,比较容易爱困。
怜悯地看着小川睡梦中仍然无法安心的面孔,神堂寺的心有一阵没一阵地抽痛着,连带着左手上那道已经淡化了的伤痕也随之痛了起来。
已经十年了。
而那个人却一点都没变。
那个叫鹰井和矢的人!
安静的房间内,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小川被惊动了似的翻了个身,神堂寺立刻将话筒拿起,小声道:“喂喂?我是神堂寺,请问是哪位?”
“优?薰在不在你那?”有些急躁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让神堂寺有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喂喂?快点说话!薰到底在不在你那?”对方的声音已经明显地透露出不耐。
神堂寺看了眼床上的小川,有些结巴的回道:“不……不在。我没见过小川。”
“他在你那吧?”对方轻轻一笑,“优,你还是老样子,根本不会撒谎。等一下,我马上过去你那。”
“喂喂?”神堂寺着急地叫了两声,却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怎么办?他能让那个人在这个时候再来伤害小川吗?
被伤害的人有他一个就够了,他不能让小川得到跟他一样的下场!
打定了主意,神堂寺轻手轻脚地拿起了外套,打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楼下,等了不到5分钟,他就看到一辆黑色跑车停在公寓楼下。
一个拥有着如贵族般幽雅气质的男子从车内走出。
看到那个男子,神堂寺的脚步不禁踉跄了一下。
男子早就发现了神堂寺的存在。他对他笑了一下,以他所熟悉的方式。
“薰在上面吗?”男子走到神堂寺面前,虽然是问句,表情却肯定得很。
神堂寺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优?”男子警告地叫了他一声。
“我不能让学长上去。”神堂寺低声反抗。
“什么?”男子提高了声音,“你再说一遍?”
神堂寺终于抬头正视男子:“我现在不能让鹰井学长上去见小川。他已经被吓坏了。”
“啪!”
鹰井和矢狠狠地甩了神堂寺一个巴掌,“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和薰之间的事?”
神堂寺被掴的脸颊很快地肿了起来,但他还是毫不退缩:“小川他根本无法接受学长那样的对待。如果学长真的爱小川,就请别那样伤害他。”
“伤害?”鹰井和矢不屑地嗤笑,“你认为那是伤害?那我过去同样‘伤害’你的时候,你不是也很爽吗?优,该怎么爱薰是由我来决定的,不是你。你最好给我让开。”无视神堂寺脸上痛苦欲绝的表情,鹰井和矢伸手就要推开他。
神堂寺却已经下决心要保护小川,根本不做任何退让。
鹰井和矢有些惊讶,他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神堂寺。
“优……你还在爱着我吗?”鹰井和矢温柔地笑了,他抬起手,轻轻抚过神堂寺红肿的脸颊,“即使我对你做在你们看来过那么过分的的事,你仍然爱我?”
“……”神堂寺没有回答,但他望着鹰井和矢的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是啊……他……仍然爱着那个曾给过他无尽痛苦与屈辱的男人。
鹰井和矢终于把神堂寺抱进怀里,随后吻上他的唇。
神堂寺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可是在过去的调教下已经形成的本能反应却让他不自觉地回应着鹰井和矢在他口中的探求。
就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下身突然被鹰井和矢一把狠狠地抓住。
“啊!痛……”神堂寺难过地弯下腰,几乎疼出眼泪。
鹰井和矢却凑近他的耳边,温柔地说道:“优,我从来就没爱过你。我爱薰。虽然我本来以为自己谁都不会爱,但是,我爱薰。所以我不会原谅任何阻碍我跟他在一起的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乖乖地回到我身边的。顺便告诉你,当初把你那精彩的录影带送到学校和你家的人,都是我安排的。我在早稻田大学读书那几年的学费,可都是靠你老爸赞助的呢。”
听到真相的神堂寺猛地睁大了双眼,但眼中却充满了空洞。
他一直以为那是别人做的。却没想到,真正将自己逼上死路的,就是自己一直深爱的男人。
鹰井和矢松开钳制着神堂寺的手,转身走回自己的跑车。
车子漂亮地转了个向,经过神堂寺身边的时候,鹰井和矢从车窗内探出头,对已经僵在那里的神堂寺说道:“如果你怀念以前的游戏,可以来找我,我随时奉陪。”
黑色的跑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个单薄的身影被愈来愈浓的黑暗所吞噬。
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小川被一阵香味唤醒。
他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神堂寺那充满关切神情的面孔。
虽然早就看习惯了,但有时连小川都不得不承认,神堂寺真的拥有那种让人无法不动心的俊美。
“你的脸?”小川看到那张完美面孔上那扎眼的一片淤血,心疼地问道。
神堂寺摇摇头,“不小心在浴室跌倒擦到的,没关系。”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你还是回去跟健司哥一起住得了。”小川也是赞成神堂寺继续“打扰”丹下健司的人之一。
“我买了早餐,快点来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神堂寺巧妙地用食物吸引掉小川的注意力,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则只字不提。
小川也象是想尽快忘却一切的不愉快一样,迅速地吃完了早餐,然后在神堂寺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在神奈川县的家。
送走了小川,强自支撑的神堂寺回到公寓后马上整个人虚脱了下去。
如果有可能,他宁可自己从来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努力了十年才逐渐摆脱的阴影,如今又笼罩在他的身上。
那个他从国中就开始爱恋仰慕的男人,竟然就是一手将他毁掉的元凶。
“鹰井……和矢……”喃喃念着男人的名字,一滴眼泪滑出他茫然睁大的双眼,顺着他那白皙的面颊流下。
电话铃再次响了起来。
神堂寺挣扎着爬到电话旁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拿起话筒:“神堂寺优,哪位?”
“优吗?你现在马上到练习场来,谷泽已经到了。”电话中传来了丹下健司那永远精力充沛的声音。
“好,我马上过去。”神堂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道。
“优?你……你没事吧?如果身体不舒服,就不用过来了。”丹下健司担心地嘱咐着,让神堂寺的眼眶又热了起来。
“我没什么,宿醉而已。新队员都过来了,我这个元老怎么能不到场?”神堂寺故做轻松地说道。
“那就说定了,等你哦。”
“嗯。”
挂下电话,神堂寺立刻动作迅速地洗了个澡,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虽然镜中的人看上去还算有精神,但是那虚弱的苍白却骗不了任何人。
将长发随便地束在脑后,神堂寺带着吉他离开了公寓,向他们的练习场进发。
乐队的练习场是在一间酒吧的地下室。那个酒吧的老板是丹下健司以前的同学兼死党,所以地下室是免费借给他们用的。
乐队每周二和周四都会在这里进行练习,平时则各忙各的,为乐队的活动筹备资金。
当神堂寺到达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他是最后的一个。
地下室内,丹下健司已经摆好了鼓,ROY也在调整麦克风的位置,松下正调着贝斯,而在松下旁边帮忙的那个红头发的高个子,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谷泽了吧。
第一个发现神堂寺的人,就是那个谷泽。
他感觉敏锐地抬头,看向出现在地下室门口的神堂寺。
新也?
谷泽看上去好像吃了一惊,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神堂寺也在看着谷泽。那男人有一双凌厉的眼神,虽然是日本人中最普遍单眼皮,却一点都不会显得眼睛小,如果化上装,应该会很漂亮吧。他的头发红得像火,却不短,有点像漫画里樱木花道剃光头后又长长的那种发型。
察觉到谷泽的不对劲,松下也跟着发现了神堂寺。
“哈哈!”松下大笑着拍了拍谷泽的肩膀,“我说过的吧!看到优后你绝对会傻掉!怎么样?果然美得惊人吧?我第一次见到优时,反应比你还夸张呢!”
“你好,我是来自北海道的谷泽龙也,请多指教。”谷泽恭敬地向神堂寺鞠了个躬。
“你好,我是神堂寺优,请多指教。”神堂寺也回了个礼,却对谷泽的恭敬感到奇怪。那家伙年纪应该比他大,怎么对他那么恭敬?
“龙也今年刚刚从大学毕业,就被我拉来参加乐队,以后你们这些前辈可别欺负他哦。”松下像介绍自己的弟子一样对优说着。
“大学毕业?”神堂寺一愣,脱口问道:“你多大?”
“23岁。”谷泽立刻回答。
天!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居然比他还要小!
26岁的神堂寺看上去很年轻,就好像才二十岁左右。就连比神堂寺更娃娃脸的ROY,也有24岁了。至于已经33岁的队长丹下健司,就更不用说了。
看来现在整个队中最年轻的,居然是有一张少年老成脸的谷泽龙也。
将吉他调好的神堂寺看了看已经准备完毕的谷泽:“OK了吗?可以开始了?”
谷泽将谱子交还给松下,竖起拇指表示“OK”。
神堂寺对丹下健司点点头。
四声鼓点提示后,一段神堂寺的吉他独奏已经开始。
为了考验谷泽的能力以及试验一下默契程度,神堂寺并没有留下任何余力。
第一段吉他过后,第二段第一个音过3/4拍后是贝斯的切入合奏。
以往松下总是掌握不好切入的时机,所以神堂寺就不着痕迹地改变自己的节奏来配合松下。但是这次,那个看上去少年老成的谷泽居然准确无误地接入了贝斯。
两种乐器的声音一融合,居然产生从未出现过的效果。
吉他的高昂加上贝斯的浑厚,彼此之间所产生的互补和应和,已经将音乐推致完美的境界!
在打鼓的丹下健司脸上也闪过难以察觉的欣喜。他的鼓点依旧那么有力,节奏感也丝毫不乱。
坐在旁边的ROY和松下已经完全沉浸在那美妙的乐曲当中。
渐渐的,一个细微的歌声响起,随着音乐,那歌声逐渐由细微到清楚,由低柔到高亢,如此激烈的吉他和贝斯互飙,竟也无法将歌声压制下去,就好像所有的声音天生就该结合到一起一样!
尖锐的震弦后,曲子同样由吉他所结束。
一曲完毕,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
话语在此时此刻,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效用。
音乐的交流,更能说明一切!
松下已经有些激动。
他走到谷泽面前,重重地捶了捶他的肩膀:“天!几年不见,你又进步了这么多!”他骄傲地看着神堂寺,眼眶有些发红,“怎么样,优?我说过,龙也一定能跟上你的吉他吧?”
神堂寺有些微喘,虽然没有回答,但是看向谷泽的眼神却同样激动。
这是他十余年来第一次碰到能跟上自己的吉他的人。
他们两个,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一起弹奏了一样,第一支曲子居然就合作得毫无失误。
松下知道,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乐队了。他不能不产生失落。
但是看到这个新生的“Butterfly·蝶”,他又不能不由衷地感到欣慰。
现在在他眼前的四个人,才应该是属于同一个世界的。
他已经可以退出了。
由谷泽龙也加入的这一天开始,“Butterfly·蝶”正式成为一支真正意义上的顶尖摇滚乐队。
新人加入的宴会已经续了两摊了,松下和神堂寺都有些醉了。
仍然迷糊地眨着那双桃花醉眼的松下像小孩子一样赖在丹下健司身上不肯起来,闹着要丹下送他回家。
哭笑不得地看着松下,丹下健司问道:“你有没有把谷泽安排好?他今天晚上睡哪?”
“我才不管!他是你们的队员,你们自己解决啦!我要阿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