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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别人的名自然是不能拿出自己的名。”我避重就轻的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夜。”
“叶?”
我不知道他理解成哪个夜,反正我没说谎。我点点头。
“名字呢?”
“月。”
“叶月?”
“嗯。”
“我在京城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他苦思冥想。
我一愣,他去过京城?他知道我的事?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哪个大官有个亲戚叫叶月的,好像要嫁给废太子暄,但出嫁之前太子被废,这个叶月也不知所踪。”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惊骇的无法稳住面部表情,心里连喊三声镇静,这才慢慢平伏,眼神恢复一潭碧水的望向他。
他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这个叶月,本事厉害,废太子暄入狱后,他的家人外戚全部受牵连,唯有这叶家反而高升,你说蹊不蹊跷?”
“干我什么事?”
“这个叶月不是你?”
“叶月名字如此普遍,同名同姓不足为奇。”
“哦?是吗?”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一定要在我脸上找出那一抹不安。
事情很突然,我再次成了三明治,被压向墙,嘴里堵了一条灵舌。等宇文皓肯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脑部缺氧,瘫软的靠着宇文皓的力量才能支撑。
喘气,顺气,终于通气,我深呼吸三次,然后,狠狠推开笑得得意的宇文皓,一个巴掌拍的脆响,“宇文皓,你当这里什么地方?武林大会在即,你的山庄人来人往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你不去陪着你的娇妻王静华,却来招惹一个丫环!你还要不要你的好名声了?你还要不要你的清风山庄了?”
我以为他听了我的话会幡然醒悟或是雷霆震怒,但我还是错了,错的离谱,他只是恢复原来的动作,再次把我当三明治馅,然后用一个长长的吻让我窒息。“叶,月,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你为了让我毫无牵挂的娶王静华,竟然牺牲至此,你叫我于心何忍?”
我一愣,我的那么点小小的把戏,竟然也被他看穿了?不过也不能算牺牲啦,我和候宏释在一起,还是很愉快的。而且我也不是为了你宇文皓,不过是对小静一个交代,毕竟我鸠占鹊巢了这么些时间,若是抢走她心仪的未来老公,我可就无颜面对她了。
“你竟然这样想?宇文皓,你还真看得起我?你以为猜到我的身份了?所以可以随便大胆的臆测,把我的任何一个行为想象成是在为你着想?你想这样想我也没办法,那是你自己要麻痹自己,我也管不了,反正我向来浪荡惯了,看到顺眼的男人就忍不住想闻闻他的味道。”
“那你看我顺眼吗?想闻闻我的味道吗?”他真切的问。
“不想。”我睨了他一眼,断然拒绝。
他却笑了,“叶月,你好残忍啊!不过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我有个朋友叫秦沁阳,这次会代表丐帮参加武林大会,他托我寻找一个叫叶月的女子,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的事告诉他呢?他应该明天就能到了,你要不要见见他,我听说他身边还有一个叫秦叶暄的男子,你说他是什么身份呢?怎么能与一向不与人保持礼节疏远态度的秦沁阳如此形影不离?”
他后面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只呆呆站在那里,宇文皓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是啊,我怎么这么傻,丐帮不也是武林一员吗?秦沁阳不是一向关系网遍布各地吗?
秦叶暄,这么说,是暄,他,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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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是在忙里渡过的,来自各地的帮派齐聚在清风山庄,清风山庄占地面积极大,还有很多个客院,来了这个多客人,倒也没有发生住不下的情况,宇文皓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他的能力也的确是令人赞赏的。这段日子他没有再为难我,应该说他也抽不出时间来为难,丐帮也来人了,但并没有来找我的迹象,证明宇文皓还是守承诺的,他答应我隐瞒我的事,我继续混迹在烧水房和天鹰居,一天内多数都像个假小子躲在烧水房,只有在吃饭时间将饭菜送到天鹰居,陪候宏释一起吃饭,吃完就走人,毫不含糊,我可不想再被当食物吃了。
王静华来找过我,叫我去武当派的院子里住,不用干活了,但被我婉言推拒了,开玩笑,我可不想引人注意,她也没有勉强我,只说有需要帮助尽管找她,我自然却之不恭。我知道,我的小静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客人多,烧水房也忙活的不可开交,也不用出去送水了,让我更好的做鸵鸟,丐帮的人我也见到了几个,都是来取水的,不过我与丐帮人本就没有太多交集,那些小娄娄自然也认不出我来,我现在这样子和当初可有天壤之别,就算他们人手一幅我的画像,也未必认得出我来。
我在烧水房渡过了最为舒心的五天,六月十二到了。请帖邀请的人也基本到齐,萧凤鸣也到了,闵子骞有偷偷来找过我,被我骂了一顿后灰溜溜的走了,我还是继续当我的烧火小子。
武林大会,宇文皓的上任大典,同时进行。我扮成小厮偷偷去看了一会儿,不过是个仪式,宇文皓成为庄主的大半年来才开什么继任大典,恶心!
接下来是所谓的武林大会,说白了,就是比武大会,也是武林人事互相显摆的大机会,让一些武林后辈在这种大场面上露露脸,不过几个元老人物是不会上场了,输了多难看?所以多数是一些后辈的比武,看看这一辈的少年英才,哪个门派的少年英才多而精,哪个门派就威风,也让那些老江湖自我掂量掂量,长江后浪推前浪,懂得后生可畏,不可抱残守缺。
这种东西都没啥好看,但我也去看了几场,是那几个种子的比赛,像武当派的大弟子余秋,他是王静华的大师哥,王静华有带他来看过我,很勤快的介绍我与他认识,但看我那装扮有些失望,拉着我要我换衣服,我坚决不肯,她只好放弃,不过同时,我也看到了余秋含情脉脉的视线,不过那视线的焦点不是我,而是他的小师妹王静华,王静华虽为师妹,却从未习武,真是大门派女子的异类。看他们的关系,令我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部小说《笑傲江湖》,我打了个哆嗦,王静华不会像岳灵珊那般凄苦,宇文皓也不会成为林平之那种角色。
王静华虽然单纯,但不是傻瓜,我想余秋那么明显的爱意她不会没感觉到,只是不愿接受罢了,还故意装作无知无觉,拼命给余秋介绍姑娘。余秋的武功是受人高度关注的,据说轮到他比武的那一场,擂台边的观众坐席是座无虚席,还有许多垫脚的,搬板凳的看客。我也是在那时再次见到了暄,他打扮成随从跟在秦沁阳身后,没有故意打扮成乞丐像,他扮乞丐一点也不像,像现在这样穿着普通,隐于人群,是最好的。我不敢在他身上落下太久的视线,尽管他关注的是擂台上的比武,但长久的注视也是容易让他起疑的,我快速瞥了几眼后,便离开了,也没看到余秋比武的结局。
下人们总喜欢背地里讨论一些主子们的事情,现在是比武盛会,不免有些去偷看的下人,回来高唱几句,于是我也听到了一些有关余秋比武的内容。余秋的对手是点沧派掌门座下三弟子梁卓如,据说两人武功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大战了一个时辰不分胜负,到后来已是比拼体力,后余秋小胜半招,两人因此成为莫逆,成就一段佳话。我巨汗,这种东西不过是些博得美名的手段,还真有人津津乐道。
令我惊讶的是暄竟然也出战了。他作为丐帮左护法出战,一战成名。我以前对暄的武功未曾多做注意,毕竟我不曾打算与他正面为敌,但他的武功还是出人意料了,难道他是个武学奇才,离开皇宫后的这大半年内武功突飞猛进?不得而知,我也不能去问他,但他在百招之内打败了余秋却是事实。余秋也是输的心服口服。
但暄为何如此显摆?就算他武功真的如此之高,也不该当众显露引人注意啊!他不担心高高在上的兄弟了?是他们已经达成了某些协议,齐昀不会再想要他的命?亦或是齐昀根本不担心暄的存在?不得而知,我也不可能去问他们。但想了暄也无心朝政,若齐昀给他一个安心的环境,他应该不会巴巴的去夺回本属于自己的权利,也许我的事真的让他死心了吧?
他们那边风风火火的比武,候宏释这边却冷冷清清,也无人拜访,他似乎已经被人遗忘。其实抓他来也毫无意义,被他杀死的那些人,有多少是要报仇的?死了这么久,还有多少人还记得仇恨?仍然仇恨候宏释的人也有,但已经寥寥无几了吧?
第十六章 惊情
宇文翌最近也很忙,晚上也不再吹奏闹钟般的笛子了。今夜的月很亮,整个山庄都很热闹,我偷懒的离开了烧水房,鬼使神差的到了天宜阁旁。天宜阁仍然很安静,远离尘嚣,没有那恼人的吵闹,令人心旷神怡。我再次听到了那出尘的笛声,宇文翌又在吹笛了,还是在那一方水潭旁。
“你来了?”宇文翌的声音很忧伤。
“嗯。”我应了一声,未曾想到我们的对话似乎带了些诡异。
“你长得真像她,太像了。原来我以为你只是眸子像她,但仔细瞧来,你的鼻子,你的唇,都似来自于她。”
“你说的是谁?”
“我的母亲。”
“听说她已经死了。”
“她就是在这里投水的,当着我的面,当着父亲的面,决绝的投水了。”
“这水潭也能淹死人?”我惊讶万分。
宇文翌道:“别小看这一尺见方的水潭,它下面,别有洞天。这个水潭,是倒漏斗型,表面很小,越往下越大,是个无底洞,我至今还没有摸到底。母亲下去后,连尸体都找不到。全山庄的人都知道别靠近这个水潭,以前有不懂水的下人不小心掉了进去,便再也没有上来了。”
“你母亲为什么要自杀?”
宇文翌看了我一眼,捏紧的拳头泄露了他心底的波涛骇浪,“清风山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母亲也算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嫁进山庄为妾,已是委屈,母亲和家人吵翻,断绝来往才到了这里,却不料生下我后三年,母亲被父亲的其他妾室诬蔑,说是红杏出墙,父亲竟然信了,母亲是个刚烈的女子,当着父亲和我的面,投水自尽了。”宇文翌的眼里晶莹闪动,只怕这是他最痛苦的回忆吧?
“当时,我才三岁。这些往事都是老夫人告诉我的,但母亲死的那天,我记忆深刻,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母亲就站在你现在站的那个位置,请求父亲相信她的清白,父亲冷淡的表情就算我才三岁也感觉到了寒冷,我站在那里,求母亲回来,母亲当时已经抱了死的决心,她事先就让丫环抱住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放开我,于是便在我焦急的哭喊和父亲的冷漠中,母亲决绝的跳了下去。母亲就这样放弃了我。直到母亲的身体完全没入水中,父亲才回过神来,大喊大叫的救人,原来他一直都不相信母亲,他一直都以为母亲只是在演戏,并不会真的跳下去,我不知道他究竟爱不爱母亲,也不敢问他,只是那以后,我便没有了父亲。”
我默然良久,宇文翌的母亲原来是这么死的,别人的诬蔑算不得什么,爱人的不信任才是她决绝离开的关键,她抛弃了自己的孩子,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又何其残忍?对于孩子来说,母亲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啊!
“你第一次来水潭那天,我以为我的母亲又回来了。”他看着我幽幽道:“要不是我亲眼见到母亲消失在水潭里,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母亲已经死了的,我或许会以为母亲又为我生了一个妹妹。”
“你没有去查过吗?这个水潭应该连接着流水的。”
“母亲死后,父亲一直很自责,全力搜索,派了庄里无数人下水搜寻,但他们都搜不到。水潭的口这么小,阳光很难照到,水下光线暗淡,几乎看不清东西。我学会了游水,也多次下水,都一无所获。”
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你说我长得像你母亲,你便把我当你妹妹吧!”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妹妹……你想做我的妹妹?”
“只要你想要,我就是你的妹妹。”
“妹妹……”
“你吹的那个曲子,就是你母亲在你小时候常吹给你听的?太忧伤,恐怕你母亲在世时也不快乐,也许死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你说的对,是解脱。”他蓦然点点头。
“别再吹那个曲子了,你是男子,虽然忧郁的气质很吸引人,但忧郁伤身,应该吹些豪情一些的曲子舒畅胸怀,心里空明如天空,相信你母亲看到也会开心的,我教你一首曲子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