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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云愤愤的离开了马车,他也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只有听凌若祺的,才会有转机。
帘外又传来了凌若祺阴阴的声音:“你听着,就算杀了你,我也不会放你回徐离缪身边,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拖上徐离缪心爱的女人和他的长子当垫背,怎么也值一些。”
采薇一哆嗦,拉着我的手不禁颤抖着,“娘娘……他……”
“采薇别怕,”我们俩互相依偎着,汲取着那一点点安全感,我咬着她的耳朵问:“你会赶马车吗?”
“我会……娘娘是让我……”
“不是现在,看情况,如果那个车夫离开了马车,你要见机行事控制马车,否则我们可就遭殃了,明白吗?”
“我……奴婢明白。”
我嗤笑道:“都什么时候,还奴婢来娘娘去的,我本就不喜欢这些,你非要我也没办法,但现在非常时刻,还是少些繁文缛节吧!”
“是,采薇明白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
“娘娘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吗?”
我摇摇头,“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只是见机行事罢了,不能把希望全部压在援救者身上,他们的计划再完美,遇上实际情况,还是会有很多不可预测的变数,反正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也不知道如何配合,不如自己找出路逃出去,采薇,到时候你不可只顾着我,如果有逃出去的机会,千万不要错过,只有逃出去,才有救我的机会。”
采薇低着头,却没有回答我。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仆人是不会弃主人而逃的吧?就算劝她逃走也未必有效,罢了,各规各命,别人的命,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
凌若祺在无限等待中,终于败下阵来,已经有下属觉得是主子多疑,有些不耐了,凌若祺只好收好武器,一挥手,“继续前进。”
护卫们终于松了口气,收起备战状态,毕竟长时间处于那种紧张状态,敌人还没到,自己就已经疲累不堪了。
马车继续骨碌碌的前进,周围一片安静的有些诡异,雾气一直不散,我挑开窗帘向外看看,发现这能见度已经很低了,大概十步之外的东西已经看不清了。
凌若祺又一挥手停下了行路,“每人检查自己身边的人是否有异像,有事报告。”
护卫们左右看看,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凌若祺眉头一皱,又道:“布达汉,数一下人数。”
凌若祺身边的一个护卫排众而出,行礼,“是,大人”,绕马车走了一圈,有些颤抖的回禀道:“回禀大人,出行时共带护卫二十二人,现二十人,有二人不知去向。”
他们说的是匈奴话,就像我第一天偷听到的步云和凌若祺的谈话那样,他们以为我听不懂,我也乐得装作不懂,在匈奴的头号敌人——莫风堡这么久,我也不是毫无长进的啊!
本就不轻松的一行人心头再次蒙上一层阴影,在马车里的我虽看不到两位大人的表情,却也能猜出一二,铁定是不会好看的了。
“盯紧身边的人,一有异常立刻报告。”
众人起身喊:“是。”
恐怕盯紧也是没用的。
果然,没过多久,再次点人数时,又少了两个人。步云无比恼火,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虽然能见度低,但护卫们都是围城一圈保护着马车,要是少了一两人,旁边的人不可能没发现,这种焦躁的情绪也影响了周围的手下们,本就不安的众人越发难以平静。
攻心之策,运用的相当成熟嘛!我都自叹不如了呢!如果我现在处于凌若祺的位置,恐怕也难以做出正确的决断吧!
凌若祺突然闯进了我的马车,我心里一突,他终究无奈要从我这里寻找突破口?
果然,我被他拎出了马车,一把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凌若祺冲着虚无的空气大喊:“出来,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周围一片寂静,护卫们屏息盯着周围的空气,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从那里冒出来。
“我数到三,要是再不出来,我决不客气!一……二……”
虚空中回荡着凌若祺狠烈的数数声,清脆中带着压抑,令人气闷,又无比诡异。
我也紧张的看着周围,难道不是来救我的?那我不是无故做了炮灰?
“三……”凌若祺一咬牙,念出了最后一个数字,想是要给敌人点颜色看看,就非要给我抹出点血才能敲山震虎。我一惊,不管来人顾不顾我,我可得顾着我自己,大喊:“慢着,我有话要说!”
凌若祺的匕首险险的停在离我脖子不到一毫米的地方,我担心的咽了口唾沫,“把刀移开,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你少给我耍花样!”凌若祺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挪开了匕首。
我伸出手:“把匕首给我,难保你又一个冲动给我一刀,就算不伤性命也是很痛的。”
“你确定能带我们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道:“现在你只能相信我,我虽不才,也略懂一些五行八卦,眼前这个东西,不过是东瀛人抄袭中原的次品阵法罢了,我还应对的来。”
“你为什么不早说?”步云瞪我。
第十一章 脱困(三)
“你为什么不早说?”步云瞪我。
我回瞪:“你们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帮你们?要不是危及到自己,我才懒得理你们呢,再说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么笨,竟然走不出这小小的迷阵。”
步云哼了一声,“你们中原这种鬼把戏,大爷才不稀罕,也不屑去懂。”
我懒得理这个大老粗,对凌若祺道:“让你的车夫下去,采薇来赶车,别担心,我身子不适,要靠在采薇身上指路,难道让我靠在你们大老爷们身上?再说你们骑着马在旁边,还怕我跑了不成?”
凌若祺无奈一挥手,马车夫立刻会意的跳下车,采薇立刻接过缰绳控制好马车,我伏在采薇背上,给采薇指路,凌若祺和护卫们则随侍在侧,虎视眈眈。
走了一程,凌若祺犹疑道:“若兰,我怎么觉得我们这是在上山?你确定没走错路。”
我一愣,“上山怎么了?上山就没别的路下山了吗?”
步云不爽道:“我们要离开樱花道,只能下山,上山没路的!这樱花道处于半山坡上,却只有一条路下山,另一面是悬崖深谷,根本没路!你是不是故意带我们上去?”
我脸色一沉,低头沉思,“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挑的路,可不是什么上山下山,而是生门死门,生死门遥遥相对,只有找到死门才能找到生门,刚才我已经估算出死门的位置,所以一路往生门去,可你告诉我生门也是条死路,那我们不是无路可走了吗?”
“生门死门我们不懂,若兰,就没有别的路了吗?”凌若祺略带为难道,这时候又显出朋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关系多好,当时拎着我要割我脖子仿佛只是一场梦罢了。
“若是在广阔的平地,也许还能自己闯出一条路,但在这半山坡上,有天然的树林条件,又有操控天气的能力,恐怕只能朝那唯一的破绽‘生门’而去,否则像你们这样一点不懂的人,就只能上不得,下不得,活活困死在这迷雾里。”
凌若祺见我不像撒谎,不免再次担忧起来。
“不过毕竟操控天气的能人不是万能的,他的控制地域大概也是有限的,这山挺高,我们往上的话,说不定就离开这迷雾了,到时候视线清晰,也许就能想到应对的法子……”我不带肯定道。
凌若祺盯了我一会,确定不是在撒谎,便道:“那我们便上山吧,这山顶有一座樱花庙,来赏樱的很多善男信女都会上山祈福,这上山的路修的不错,要不然你的马车也上不了了。”
不一会,周围的雾渐渐稀薄起来,护卫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刚才的慌张已是大忌,此刻虽有喜悦,也不敢表露在脸上,但对我的崇拜,似乎高涨不少,心里得意的美了一把。
看到了黄色围墙的樱花庙时,周围早已没了雾气,阳光普照下,万物青翠,煞是好看。
可惜,原本客源不断的樱花庙,今日却呈现了冬天才有的萧条气息,更甚的是,庙里竟然空无一人,连和尚都没有的庙,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可不是一个野外的破庙,屋舍修整的很是干净整洁,门庭外也有被清扫过的痕迹,可是里面的和尚却仿佛蒸发了般消失无踪。
凌若祺听到回报后道:“看来敌人为了今日之行,准备的颇为成熟啊,是不想伤到平民,还是故意制造如此诡异的气氛让我们自乱阵脚?”
眼前的护卫们有个不错的领导,我衷心赞叹,能如此临危不乱,定不会是池中物。
凌若祺,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寺庙背靠山崖而建,从黄色的围墙绕过去,可以到达望不到尽头的悬崖峭壁,崖边上有木制的简易围栏做防护,我往崖下望了望,下面应该是个山谷,长满了绿色植物,有很多蔓藤从崖顶而下,似乎延伸到了崖底。
我没有转身,对身后的人道:“既然你已了解了这里的地形,那么,这下面是哪里?”
凌若祺从一开始就紧盯着我,是怕我找到出路就不打招呼的丢下他们逃走吧?听到我的问话,也瞥了一眼悬崖,道:“你就别打这山崖的主意了,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游客因为留恋这里的风景而失足坠崖的,尸骨无存。”
我一愣:“尸骨无存?怎么会?就算摔得四分五裂也不至于尸骨无存啊!”
步云不耐烦的嚷道:“这你就不懂了?就是这山崖底下究竟是什么,根本没有生人进去过!”
我还真不明白,一个山谷,还怕找不到入口?
凌若祺解释道:“传说这山谷是佛门圣地,与佛无缘的人,是无法找到入口的,也只有与佛有缘之人,才会不知不觉的走进里面,而且传言,只要进了这个山谷,就能实现心里最迫切的愿望。”
“啊?那我跳下去,不就能到谷底了?”
“笨!你跳下去就死了,死了还怎么实现愿望?要是跳个崖就能实现愿望,那天下人都来这里跳崖了。”
我悻悻闭嘴,但潜意识里总觉得,主角跳崖是不会死的,心里渐渐有了主意,只是太危险,只能作为后备选择,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用。
“若兰,你说,我们在山下损失的那四人,是怎么回事?”
我迟疑的看了看他。
凌若祺失笑道:“你尽管说,我不怪你不提醒我们便是,这事儿,算我认栽。”
我放下心,道:“我曾告诉你,这阵法,有生死二门,得生门出,得死门,倒也不是一定会死,只是在死门,究竟会发生什么,只有布阵者自己知道了,我看那布阵者道行不高,我们两次晃到死门附近,他也不过是伏击了两人而已,对我们全队并不能有什么打击。”
凌若祺低头沉思道:“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们是顾忌你呢?”
“他们若顾忌我,当我被挟持时,为何迟迟不现身?”
“那只是你太心急,你当时不喊,他们也定是会出来的,若不是为了救你,他们何必拿出这般阵仗来对付我们?”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偏偏扯上最无辜的我!”
“你无辜?”凌若祺睁大眼镜一脸看白痴的样子令我十分不爽,懒得搭理,转身道:“我看寺里有些食材,做些素材来当晚饭吧,你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几拨,雾还是没有散,即便散了,也不能贸然下山,幸亏这里还不至于把我们饿死,我们先过一夜,明日再看形势而定吧!”
“没见过绑匪这么和人质说话的,我也算见识了,不过你也别太信我了,我可是个女人,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吗?”
“你们大郢话有时候还真是蛮精辟的,受教了,放心,我会时刻盯着你的!”
“有劳了,哈哈!”大笑着与他擦肩而过,我倚靠着采薇到了寺庙的厢房。
屁股还没坐热,便有人焦急着冲了进来,是霖昆!还没等我们开口询问,他便焦急的用开口道:“老姐,有人来袭,他们正带人抵挡,让我询问老姐的意见。”
我心里一紧,肃然道:“派出去打探的人都回来了吗?”
霖昆摇头道:“最早的四人都回来了,但还有两人未归,怕是已经……”
我点点头,未语。
“娘娘,依奴婢之见,来袭之人怕不是陛下安排的,否则我们不可能事先一点不知情。”采薇适时插话,说出了她一直担心却不敢相信的猜测。
我低头沉思,难道真的不是徐离缪的人?现在情况之危急,恐怕已经火烧眉毛了,若是徐离缪来营救,必不会等这么久,既然徐离缪将我安然放在这里,便是不急着救,那现在来袭之人,怕是来要我的命的。况且东瀛与大郢虽多有通商交流,那阵法虽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