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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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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一句:“我操你妈,小说!”    
    第二天他独自一人跑去爬了趟黄山。    
    黄山不过是座童牛角马不古不今的石头山,它的价值仅仅在于,它曾被那个流浪汉徐霞客,伙同历朝历代一些无事生非的文人墨客,跟世人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就像《韩非子·内储说上》里三人成虎的典故一样。看来宣传的力量真是强大无比。糊弄得那些黄毛金发叽里咕噜的洋人也纷纷驾铁鹤而来。真不知道他们嘴巴里发出的那些叽里咕噜的语言,是不是外国人所特有的愤怒与不满?一整天,章辰都在山上胡乱转悠,胡思乱想。    
    入夜,下榻玉屏楼。窗外夜凉如水,章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同房休息的是一名山东大汉,满脸胡须满身倦意。便起身从另外一张床头,探过来他那张充分显示出整个山东省特性的脸,说,“兄弟,不就是上了趟黄山吗?用得着你这么激动?你不睡也总得让我睡是不是?”一句话把章辰说得做声不得。索性披衣而起,趁月色上至天都绝顶。凭栏而望一片山色苍茫,心中所想却又始终千头万绪。    
    


第五章 红尘滚滚红尘滚滚(11)

    52    
    那天夜里,站在高高的天都峰顶,章辰忽然想起那篇已经开了个头的小说,回头下了山去一定要好好写完,写监狱里的人与事,社会上的躲和逃。80年代的童贞,90年代的癫狂,世纪初的迷惘,呵,那将是个庞大的主题。得弄台电脑,没钱就搬杜亮的!那家伙用它来设置爱情,真是大材小用。    
    掏烟点火时,有个黑影在眼前一晃,闪了一下。吓他一跳,以为碰上了什么冤魂,定睛一看,却是玉屏楼宾馆里给他房间送开水的那个女服务员。据说天都峰上,以往每年都有一些殉情自杀的痴情女子。好在这几年大陆改革开放,女人观念更新,赚钱容易了点儿,自杀的名额才逐渐减少。“喂,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跑上来干什么呢?深更半夜的吓我一跳。”那女子也没理会章辰的搭讪,径直走到章辰身边,问他要了根烟。章辰笑笑帮她点燃,她深吸一口,也笑,说,“我看你神态可疑,是不是感情受到什么挫折,想在这里自杀呀?”章辰心里一惊,想,看来这女孩倒是古道热肠。便说,“自杀的人都喜欢受到万众瞩目,哪有像我这样偷偷摸摸的?”    
    那女子默默吸烟,过了好久才说,“其实我真的想从这里跳下去,就是没勇气。我家很穷,去年我考取了大学却没钱报名。”章辰未置可否地笑笑说,“我家也穷。”那女子翻了他一眼,说,“我又没问你要钱,你这人怎么这样?”章辰嘿嘿地笑了那么一笑,说,“我真的没钱,我也想上大学。”那女子说,“你别打岔,让我把话说完行不?其实我只是想跟你这个陌生人说说话而已。我真的想死,我在这里上班都快一年了,一边打工一边做,那个事,那个事你明白吧?就是做鸡,这一年来,什么样的男人我没见过?现在我有的是钱,可我还是想死!”说完她就掩面而哭。章辰也手足无措起来,慌忙说,“学费都已经攒够了为什么还想着死呢?”“因为不认识你,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其实做这个事不对,对不起爹妈,也对不起我男朋友。上个月我身上就长了许多红色斑点,还一阵阵奇怪的痒。我可不想病情严重了再被爸妈以及男友他们知道,那岂不是身败名裂?”    
    章辰见她白衣黑裙,在冷夜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只好把自己身上的休闲服脱下来,上前披在她身上。说,“那你看过医生没有?可能是山上天气潮湿,你患了湿疹也不一定呢?”那女子听后,身体陡然一振,振掉章辰的那件衣服,两眼放光,兴奋地跺脚,说,“妈呀!会不会是湿疹呢?对对对,肯定是湿疹!我小时候得过那病。”说完朝章辰这边一扑,两手往章辰脖子上一吊,“吧唧”就是一口,亲得章辰云里雾里。就说,“这里越来越冷了,我想下去休息,你呢?”    
    两人一起下天都时,那女子又问章辰从哪里来,章辰知道她担心自己是本地人,就说是上海的。那女子又几乎雀跃,大声说,“天!我考取的就是上海同济医科大呀。”章辰说,“哦,那好巧。”“对了对了,假如刚才我真的往下跳,你会不会救我?”“还有还有,明年我去上海读书的话,你会不会去我们学校看我?”一路上,那个已经攒够了学费,即将进入高等学府的在职野鸡,由于偏信了章辰所谓“或许是湿疹而不是性病”的猜测,心情显得很是开朗。她甚至还稍带了点儿羞涩的表情,用胳膊轻轻捅了捅章辰几下,说,“我觉得你这人挺善良的,你想不想跟我做?”    
    章辰表情暧昧,也不答话,只是在心里懒懒洋洋地瞎想:“就你?看你?跟你做那么危险的事?嘿嘿那我岂不成了天字第一号傻B?”要是夜里有下山的缆车,他准备即刻下山。无意中上山,却间接拯救了一名未来的医学栋梁,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人生真是无时无刻没有故事。    
    两天后的电话里,杜亮安排章辰去屯溪火车站接他。那天章辰刚从黄山下来,电话里他问杜亮,“怎么这么早就打马回府了?你的北京妹妹可好?爱情有何进展?”可那边杜亮的电话却匆匆挂断。然后不管章辰怎么往回打都是盲音。    
    “爱情是个屁!”杜亮从首都一回来就恶狠狠地这么说。看样子好像他刚从一个屁里爬出来,受了不少屁的委屈似的。说完爱情是屁之后,他就一把拉住章辰,说:“快找个排档!火车上我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饿了就跑厕所喝点儿自来水。”然后把整个身体顺势往章辰怀里一靠,故意作势要向地下瘫软。章辰用力托住他,就近广场的一家排档两人坐了下来。像一名被判了死刑,即将押赴刑场执行枪决的江洋大盗一样,杜亮一口气吃完了四十六个小笼肉包。章辰坐在他的对面,帮他一个一个记数。    
    直吃得那排档老板胆战心惊又莫名其妙,问道,“你们俩在打赌是吗?”解决掉最基本的饥饿问题,点了支烟,又喝了几口章辰递过来的农夫山泉,杜亮把油兮兮的嘴巴一抹,第二次表情生动地说,“爱情是个屁呀爱情。”    
    


第五章 红尘滚滚红尘滚滚(12)

    53    
    生活的剧情就像某个纯情少女看完了一场感人的外国电影之后滴下来的那些眼泪。在杜亮漫游在北方某个伟大的城市时,他一直这样想。那次旅行之初,坐在北上的列车里,他轻盈欲飞。    
    窗外许许多多的城市和乡村,落日的余辉,淡淡的花香。欲望带动脚步,他在轰隆隆的车轮声里,甚至还做了个短暂的梦。梦里的北京妹妹手把小伞,细雨中引领着他参观着万里长城和塞外风沙。一些热情的火焰,层层叠叠的花瓣,簇拥着他们在八达岭上,香山脚下,奢侈地灿烂。爱情的脉搏肆意闪现,充满幻觉,疯狂地释放着彼此之间弥足珍贵的情感。这是一朵花儿真正的盛开。没有矫饰,没有虚伪,与周围一切丧失联系,卓而不群。什么是瞬间?什么又是永恒?    
    梦醒后,不过是过了长江过黄河。隔着万水千山,相爱的人已经越来越近。以至于每一圈车轮的滚动,都加快了一拍杜亮的心跳。“会不会我还没见到我的北妹就因心跳加速而死?”揉了揉眼睛,杜亮开始有些后怕地想。    
    “可爱情最终还是个屁。我要把中国上下五千年所有的破鞋串成串,然后挂在我爱情的肩膀上,让它游街示众!”在火车站广场旁边的排档里,杜亮吃掉很多的包子,望着双手托腮的章辰,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    
    “一下车,见到她的那一刹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你知道的,女人方面我是老手。首先,除掉身材之外,那个脸蛋、气质包括言行举止,都他妈与网上的那个照片相丢甚远!”    
    “可是我不甘,爱情又不是电影,岂能想不看就不看?再说我杜亮看重的也不仅仅是容貌,我需要的是精神生活。漂亮的女人满大街都是,我想要,一点钱一个手势就可以搞定。”    
    “通过交谈,她的确算是个才女。表达与思维能力是我生平罕见。我觉得她将来肯定能成为一名优秀女作家。在谈论到业余爱好和人生理想时,她的脸上就开始折射出一种,一种文学的光辉。我也窃窃私喜,心想我杜亮何德何能,却可以讨得这么个高雅的老婆?将来她为我们俩之间的爱情树碑立传时,我不就成了当代罗密欧的人物原型?”    
    “当晚我们就住到了一起。在床上,她不停地试探我,挑逗我。我真能感受到她的温柔和激情啊!还有,还有一种什么什么的纠缠。但我还是努力克制住了。你知道的,像我这么直接的男人,面对一个相对来说并不丑陋的女人,能克制住焚心的欲火,我容易吗我?”    
    “当时我说:‘把最为美好的留住吧,我们来日方长,我是真的爱你。’她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去,哭了。我便安慰她,像个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一样。然后我还给她背了一首我在火车上专门为她而写的诗,说:‘以后你写作来我赚钱,我挑水来你浇园。’她还刮我鼻子,说我德行、死相、讨厌。    
    “第二天我们开始爬长城。拍了无数张亲密接触的照片。妈的,一提起照片我就生气,就是那些照片害的,否则我怎么会被她勾引到伟大的首都?然后变成眼下的这个鸟样?对了,我刚才说到哪了?”杜亮停顿了一下,抽空喝了几口水,下午的排档,生意清冷,那个排档老板显得无所事事,“照片,你刚才说到你们在长城上合影留念。”排挡老板坐在旁边提醒了杜亮一下。还发了根烟给杜亮,估计是深表同情。    
    “第二天晚上,我爬长城爬得有点儿累,加上她的一些柔情蜜意,禁不住多喝了一点儿北京醇。然后我就昏昏沉沉地回房间睡着了。我刚醒,我操,吓我一大跳,几个慓悍的家伙就从天而降,其中一个土匪模样的家伙冲上来就打。”    
    “没打我,打她。一边打还一边骂:‘臭婊子、浪货、破鞋!丢下嗷嗷待哺的孩子你不管!上次离家出走泡黑鬼,这回你又不辞而别溜出来偷这个小白脸!’那女人也不还口,就那么嘤嘤依依地哭。靠!章辰你评评理,我脸白吗?我是小白脸?哈哈我要是小白脸的话,那你他妈是小什么脸?”    
    “那个土匪模样的男人打完她,又想趁着余威跳过来打我。我从床上往起一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一丝未挂。于是我马上意识到这前前后后从头到尾完完全全的就是个阴谋!可我得解释啊,我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是不是?当时我硬着个头皮说大哥有话咱们好好说。土匪男人说,说你妈的B说。我叫他放文明点儿,我还告诉他说我也不是什么良民,我十几岁就蹲过号子坐过牢。土匪男人听后哈哈大笑,他说:‘老子坐牢的时候你丫还穿着开裆裤,尿尿和泥巴玩呢!’”    
    “于是我就说既然大家都坐过牢,那还不好说,挑明讲吧你们想干啥?我还说我跟他老婆只是普通网友关系,什么也没干我们是清白的。旁边那几个家伙显然是土匪男人请来的帮手。一个家伙笑嘻嘻地对我说,你光着个屁股还说什么都没干?你阳痿啊?说完一脚就踹在我肚皮上,疼得我在床上打滚。那个女的看着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就一边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装模作样地骂她男人,说他们无耻、下流、卑鄙,简直是人渣。那不废话吗?我不再理她,他们肯定是一伙的,而且像是个作案多起颇有经验的敲诈团伙。”    
    “我跋涉数千里,一心向往的纯洁爱情,毁在那个红脸白脸都齐全的小团伙面前,你来说,它是不是一个屁?最后?最后当然是破财消灾啦,他们把我身上那几千块钱悉数抢了过去。还是那个女人,假惺惺地塞给我一些零碎路费,后来我数了数,妈的正好是一张从北京到这里的回程车票钱!”    
    杜亮总算讲完了他的爱情如屁。倾听过程里,章辰一直不想妄加评论,惟恐自己会落进故事叙述者的圈套。杜亮本身就是个玩世不恭的货色,得到一些命运的宠幸垂青时,就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偶尔遭受丁点儿刺激或挫折,就肆意玩弄信仰于股掌之间。就像晚清文坛怪杰辜鸿铭那样:身穿西服,头扎长辫,一口湖北方言的之乎者也里面,却又不时插进去一些标准的“BOIL”的“BUTTER”。如此一想,章辰又觉得,杜亮那个爱情是个屁的比喻,还真的有些不伦不类。还有就是爱情正让他迅速地成长,在通往某个圣地的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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