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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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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喁焕被他那一拳打得无力说话,只狠狠回敬瞪着他。
第五十三章 相识已成陌路人
第五十三章 相识已成陌路人 
  山里的夜,总是沉寂的,若仔细聆听,远处的蛙声“呱呱”,清冽的溪水潺潺流淌,还是饶有田趣的。可是,这样的日子,皇家迁徙至热河行宫的日子,在许多人心里,又多了几分惆怅。
  怕尹儿一个人戴在屋内暗自伤神,喁焕让若容找个藉口让尹儿出来和他们纳凉。
  四个人再加个修十,五个人有一句没一叨地闲谈,其余人都有意无意地默默查视尹儿的神情,她像平常一样,偶尔用那纤细的玉手拨弄胸前的玉坠,这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俨然成了尹儿的习惯动作。
  喁焕看在心里,知她还是想着他的。哪怕玉换了,她亦把它当成是喁琰的。
  抬眼看天上稀疏的散星,映落至地上,拂明了一些角落。夜,渐渐地深了,风吹起了尹儿的一边裙角,她随即用手去抚平,待整理好后,抬眼正迎上那双明亮的眸子。
  尹儿撇过头去,装作没看见。她的手却又不自觉去把玩玉坠了,记得那是她进宫第一天罢,那时,还未到夏天,正值繁花正茂的夜晚,就在潮湖边,她与他正是在黑暗中相遇其中。尹儿还记得自月下望去,男子静静站在那里,有风迎面而来,绕他颀长身形而过,衣摆轻拂,眼瞳在黑夜里幽深柔和,恍惚间竟像经过精雕细作的缅玉,谈笑间绽放最美的一刻,那是喁焕。
  倦意袭来,若容的眉眼渐渐收敛起来,管临轻轻抱起她的身子,动作极其温柔,他朝尹儿和喁焕示意,喁焕点点头,他便抱着若容进卧房无了。
  修十也跟着进屋子了,只剩下喁焕和尹儿。尹儿起身对喁焕道:“我也该去歇息了。”
  “尹儿。”忙不迭地,喁焕伸手去拉她,见尹儿睁着眼看她,他忙收了手,有些闪闪地避开她的目光,“我……有话同你说。”
  尹儿停下了脚步,却远他两步之外,“你说吧。”声音依旧轻柔却不似与喁琰说话时言语间往往含杂着更深的情。
  喁焕见尹儿的目光朝向地上,心里微微叹息,吸吸气还是说出了口:“你,可好?”本来想说很多话,到了嘴边只剩这三个字。
  可这短短三个字在尹儿听来,更像是千言万语。她很想扑到喁焕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暖,但,他还是毅然决绝地背过身去,室内的灯火照到她脸上,此刻的她看起来像一尊佛像,肃穆静立。她轻声对喁焕道:“喁焕,去年潮湖虽相逢,此生已成陌路人。”她一转身,隐于漆黑的卧房,只留下一身怅然的喁焕。
  喁焕独自仰天苦涩地笑,不断喃喃自语:“去年潮湖虽相逢,此生已成陌路人……原来,你我早已是陌路人……”他的笑,就像这夜空一样沉寂黯然。
  只是,这个夜空,许多人,面对着这样的夜晚,都夜不成寐。
  从寝宫到“烟波致爽殿”只得几步远,喁琰静静站在殿门外,暗自沉思。尹儿去年就是歇在此处的,今年,黄鹤楼人去楼空。今年他却没有再赏赐给其他妃嫔,只空出这一处寝殿。
  殿内只点了几盏清灯,内监见来人是皇上,免不了一阵折腾。喁琰却挥了挥手:“都去歇着吧,朕就来看看。”满屋子的摆设还是去年来时一模一样,喁琰的心一阵缩痛。
  “可……”有太监觉得皇上一人不妥,旁边的总管忙用肘推推他,努努嘴示意,这小太监忙噤声。退下来后,这小太监问总管:“公公,皇上怎么一个人来在这殿了?冷冷清清的……”
  “你知道什么呀,去年夏天避暑,有我位娘娘,那时叫宓妃,后来回宫晋封为皇贵妃……皇上对这娘娘很是宠幸……后来……不只怎的,这娘娘就失踪了……”后面的声音因离殿远了,渐渐低下去。
  室内的烛光不是很明亮,却足以照亮整个地方,喁琰走到床榻那里,双手拿着垂挂着的锦囊,那是尹儿闲来无聊时的工艺,上面的刺绣已经有些旧了,但仍可以看出绣工的精细。亭亭的莲花在夜里静静绽放,仿若伊人笑脸。
  喁琰的心深沉地收不拢来,把锦囊扯了下来,撑着脚步出了“烟波致爽殿”殿门,他神色颓唐,匾额上的几个字亦褪去了颜色,正如他此时的心。他黯然转身,却瞥见十步外一抹身影在黑暗里。“谁?”喁琰大喝一声。他着着紧紧地追过去,人影却早没了踪影。
  “皇上!”有近处的侍卫闻声赶来。
  “皇上,发生什么事?”一个侍卫跪下。
  喁琰意味深长地顺着那黑影跑去的方向,捏紧手里的锦囊,挥手摒退守卫:“朕看花了眼,退下吧。”喁琰回到寝宫,正好碰见皇后也在。
  皇后见喁琰从外面回来了,忙起身请安:“皇上吉祥!”
  喁琰抬了抬手:“免礼。”不知何时,他们两人,已变得如此客套,相互间真如君与臣,皇上与皇后般,互不相干。
  “皇后,朕有事要吩咐你。”喁琰径直走到龙椅上,提了笔,沾了墨就开始写,边写边道,“朕要大选秀女,你尽快着手办理此事。”
  皇后惊愕,“选秀女?”
  “是。”喁琰头也不抬,“后宫近来发生很多事,很多人……都不在了……朕要充盈后宫。”
  皇后欲说:“这……”
  喁琰抬头:“怎么?不妥?”他的语气有些深不可测,皇后连忙噤声,点点头,“臣妾会安排妥当。”
  “慢!”喁琰叫住皇后,他拿着纸走下去交给皇后,“就按这个要求选。”
  皇后看了看他,将手里的宣纸仔细摊开,忍不住踉跄后退一步:“啊!”只一字,便道出了她的惊讶,疑惑,惶恐。
  喁琰见她的模样,只冷冷一笑:“每个人都瞒着朕,那朕自然不能辜负你们的好意!”挥挥衣袖,众人脚步纷沓尾随着明黄色天子而去,只留下愣愣在原地的皇后和手里那平淡如水,貌若睡莲的画像……
番外 (当年恩怨今时情)
番外 (当年恩怨今时情) 
  “荒唐!太荒唐了!”慈宁宫内,太后不断骂道,满屋子人都不敢说话。
  太后看完礼部上报的奏章,把本子狠狠往地上上扔。她指着礼官厉声道:“这么多人就没人能劝了皇上这个想法!选秀女……哼!哀家看这皇宫都变得什么模样了!皇帝整日无心理朝,昏君!”太后又些无奈伤感,喁琰是怎么了?
  礼部侍郎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他战战噤津道:“回太后……选秀之事……也是经过皇后娘娘同意……”他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往下说。
  “什么?”太后震惊地回过头。她喃喃自语:“疯了……都疯了……哈哈……疯了……都疯了……”太后仰着头旋转大笑。
  太监宫女皆感到怕极,欲劝:“太后……太后……”
  “滚……都滚出去!”太后把桌上上的茶具都打碎在地上,“哀家都不想听不想看……滚!”
  因麽麽看了看太后的脸色,对众人做个退下的手势。
  太后对因麽麽道:“你也出去吧,哀家想一个人静一静。”
  “太后……”
  太后的脸看起来累极,她皱皱眉有些不耐烦道:“出去!”
  因麽麽只得退下:“是。”
  “唉……”太后拖着沉重的步子进了寝殿,她走到卧榻边掀开帘子。她点燃了檀香,凝视悬挂在墙上的画,眼角边的皱纹此时看来褪去了往日的尊贵与凌厉。
  “淑姐姐,这是报应么?当初先皇的糊涂……是报应吧,现在,轮到我的孩子……”太后跪在素垫上,泣不成声。
  “你这又是何苦……”安太妃从太后手上拿过檀香,插在香炉上,她合着双手,闭着双目,默默心言。完后,她放下手,端详墙上的图,泪满盈睫,“没想到你这些年来一直供奉着淑姐姐。”
  太后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避着我,平日又一直深居简出。我知道你心里怨我……”
  “我能不怨吗!”安太妃有些失控,枯槁的脸上没有表情,她想狠狠地骂眼前这个人,狠狠地骂,把这三十年来的怒气怨气全泼出来,但最后,她只是像年轻时候一样,哭着脸委屈道:“她是淑姐姐……我们说过的要同舟共济……你怎么能那样对她……”
  “芝安……我……”太后走过去。
  “不要碰我!”安太妃指着太后的脸,“枉淑姐姐待我们如同亲生姐妹!如蕊,你还记得刚进宫那会吗,你是个汉人!是谁?是谁冒着着其他妃子的诽议,天天与你待在寝宫教你满族的礼仪;又是谁,在你快要产子前夕顶着罪名偷偷从宫外请来了接生婆,为的就是怕有人到时让你们母子三人死在产房;又是谁,在寺庙为你诵经七七四十九天……又是谁……”
  “淑姐姐!是淑姐姐!一切都是淑姐姐为我做的!”太后颤动这嘴唇对那太妃道,“芝安,我田如蕊并非良心狗肺之人,对于淑姐姐……我……我是真的没办法……”
  安太妃瞥了太后一眼,嘴角轻蔑道:“哼!你没办法……所以只有向她狠下毒手?”
  “唉……”太后缓缓走到淑婕妤的图象面前,仔细看,其实,婕妤的容貌实属上人,她总是挂着倾人的笑,就像观世音一样,宁和致远。“当时,我诞下喁琰和喁焕后,后宫包括朝廷里饿目光都不约而同投向了我们母子三人。那时的我……真是……夜夜噩梦不断……”
  太后又看着婕妤的画像,泛出淡淡的惨笑,“我原就是汉人,朝中亦没有人手可依,可因为两个皇子,我的身份变得突兀了。淑姐姐是个聪明人,她早就知道这一点,嘴上老是劝我想开点,不会有事的,其实她心里也是为我担忧的,毕竟皇储不是儿戏。”
  安太妃开始连续啜泣。
  太后只看了她一眼,也没劝她,继续说:“淑姐姐与我走得近,久而久之,有人就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了。你也知道,纳兰将军在朝中还算是有点地位的,于是有人就讹传淑姐姐是想依靠家族势力助我皇儿夺的皇位。可那时,我还在坐月子当中,你又不谙世事,所有的事都是淑姐姐一人承受……”
  安太妃用手捂着嘴,死死地盯着太后等她讲下去。
  “后来,皇上也听说了此事。一天夜里,皇上问淑姐姐。说是询问,自然可见谣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皇上平日里同淑姐姐算感情最好,当下见他问出了口,淑姐姐矢口否认。见皇上半信半疑,淑姐姐当下心里黯然。她同皇上说可是信外面的谣言,皇上却也是叹口气扶她起来说,‘朕自然信你,但朕是君王,君王要信所有人也要防所有人,淑妃,朕也无奈。’他的这话番话,到让淑姐姐彻底认清了时局的严峻。”
  “可这为什么会与淑姐姐的死有关?”
  “是皇后……”
  安太妃心“咯噔”一跳,“是她!”
  “皇后明里暗里提醒淑姐姐好多次让她别与我来往。可淑姐姐哪放心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些问题,她与我来往密切,皇后自然处处提防着我们……淑姐姐和我毕竟势力单薄,除了皇上我们谁也靠不了。为了我们母子三人……淑姐姐第一次开口求皇上,要他务必保我们平安。她的举动反而让皇上起了疑心,他以为淑姐姐是真的想帮我。”
  “皇后的咄咄相逼,皇上的左顾右盼疑心,淑姐姐,当时是真没其他办法了。有一日我俩在闺房私语,说,眼下要么我的两个孩子其中一人为皇储免除后顾之忧,否则,就真的会被所有人乱检射杀。”
  “所以淑姐姐她……”安太妃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敢相信淑姐姐是为这个原因自杀的。
  太后的眼眶又垂下了,“是的,我也没有想到,她会留下一封信给皇上另一封信给我,匆匆了结了自己如花的岁月。”
  “不……”安太妃难以置信,她整个身伏在供台案上嚎啕大哭起来。
  太后亦眼泪婆娑凝望着似佛陀般的遗像。“其实,淑姐姐留下的遗书提到她厌倦宫里的生活,此话其实也是真的。”
  安太妃的哭声立时顿住,她咬咬牙:“到了宫里,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想着你!那种不可言状的寂寞……比街头乞丐更潦倒!”她说这话时,眼光透露出深深的寒意。
  太后的手抚上太妃的肩,轻声道:“芝安,你可恨我?”
  太妃覆上她的手:“我其实早就放下了,只是……我觉得对不起淑姐姐……”
  “我一直不说,是因为……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太后紧紧拥抱眼前这个与自己隔阂了几十年的姊妹,“可是今天,我终于说出了口。”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我同自己说过,在死前说出口就好。”
  太妃道:“今日我能体会到,死,其实不可怕,可怜的是,我们一直都寂寞。”
  “芝安……”
  “姐姐……”
  宫闱里的暗室里相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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