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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少爷见我言辞讽刺,怒意迅速燃满了全身,“想来柴小姐必是家世地位了得,就连一个丫鬟也要享受主子的待遇!”
我心底怒极,正待反击,却听紫涟脆笑两声道:“易二公子误会了,我与我姐姐素日便是如此,一个碗里吃饭,一张床上合眼,此番坐了一处实在是习惯坏事儿,倒让侯爷与公子笑话了。”说着,起了身去向易侯易二少爷弯了一揖。
我心底大惊,紫涟……这是平日里那个迷迷糊糊没心没肺的紫涟吗!这么大点儿的年纪,面对这种大人物不但不害怕,反倒为我解围。
发怔间,紫涟已经坐回我身边,冲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才缓过神来。忙也对着易侯欠身道:“是民女冒犯了望侯爷海涵!”
易侯倒还是那副和善含笑的样子,让下人为紫涟引了座,易二少爷看了看自己的老爹,闷在一边没再说一句话,双方都借着这个台阶下了台去。
易侯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诸如,柴小姐是哪里人啊,柴小姐家中几人啊,柴小姐来皇都遇见过什么趣事儿云云……我真真假假的应付了过去。心中疑惑,这商界巨头的易侯爷这是要干嘛呢,我身上又没什么情报。
见他迟迟不询问我来的缘由,只得主动出击。
……
———
易大侯爷听完我的话,笑看着我道:“柴小姐有何凭证呢?”
我嘘气;早知道单凭片面之词是行不通的:“那背包中有我的身份证明,是一张方寸小卡,上面有我的相片……画像,姓名及一串编号!编号是……侯爷可以派人去取了证实!”
主位上的人捏着下巴想了想,又抬起头问我:“这凭证却是别致,可我又怎能确定不是柴小姐与犬子同行那几日将这卡片放在小儿身边的呢!”
易大叔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无端背上一阵寒,TMD!商人就是不好应付。
“不知侯爷是否见过那些东西!”
“自然是见过……”那可以装人的白匣子!至于其他的嘛……易大叔心里阴笑!
“那就好办了!侯爷且听我说的与那包里的东西是否一致!”我详细介绍着里面的东西,甚至连样子功能编号都说了出来,就差没说我买的时候花了多少人民币了。
一口气交代完毕,我却隐隐有一丝错愕,怎么这屋里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投在我身上的视线也都火热火热的!原来这些下人们都竖着耳朵在偷听啊!(#需要偷听吗?本来就在的!)
我疑惑的看向紫涟,她也同其余的人一样,很没出息的对我行注目礼。呃!我刚刚说了什么,记录日期时辰温度经纬度压力大小的手表?手动充电自动发光比夜明珠还亮的手电筒?失去网络却仍然保留了大量非人功能的电脑?能唱歌摄像拍照相隔万里听见声音的手机?咕~~(╯﹏╰)b
看来,我是高估他们的承受能力了,难道易洵并没有给他们讲过那些东西的功能?怎么会?就算易洵是个闷葫芦,不会主动和人说,可要是他老爹问起来,他也得说的吧!或者……他们根本没见过那些东西!
KAO!我被耍了?
强摁住抽人的冲动,我咬着牙齿沉声对那位满脸兴奋的易侯爷说:“民女说的与侯爷看到的是否符合呢?”
易大侯爷这才回过神来,正色干咳了两声。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他见都没见过,又怎会知道是否符合!”
……
拾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都没见过,又怎会知道是否符合!”
我心中徒然一跳,迅速转头看去。
他依旧是一袭白衫,雪亮的颜色衬得整个人有些出尘的仙人风骨,一头青丝用白玉簪束在头顶,双手收在袖中背在身后,阳光打在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我心叶大动,只觉得那耀眼的气质刺得眼睛生疼,收回目光低头盯着地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下人们都跪身请安,易洵漠然颔首,白色的衣角自眼前扫过,他径直走过我身边,依旧淡然的唤了一声“父亲!”
易侯被自己的儿子当面拆穿谎言,面上尴尬,大力拍了把桌子,对着易洵大声说道:“你这臭小子实在不孝!”
易洵头都不抬,接过下人奉上来的茶,自顾抿了一口才淡声道:“父亲何出此言。”
易侯似赌气般哼了一声:“居然把这么好玩的东西藏起来,不是不孝是什么!”
另一个易姓小子也抱怨起来:“哥哥确实是过分,瞒着父亲就算了,居然连我也瞒过去了!若非进不去你那庐渊阁……哎呀……爹你干嘛?”
原本端坐在上位的侯爷突然弹起,一腿扫向撅嘴不满的少年:“你小子什么意思,倒像是老子我该瞒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就在这屋里交起手来,还夹杂着桌椅的乒乓声及如下对话。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都敢同老子动手了!”
“爹!古语云大江后浪推前浪,孩儿总是要长大的。”
“喝,不错嘛,老子的怒狼三式都能躲过了,让你见识下后式……”
“哎呀……你就欺负我功夫不如你,你怎么不敢和哥哥过两招?”
“哈哈,老子欺负的就是你打不过我。”
“啊……哟……哥哥救命…………”
我张大嘴巴惊悚的面对如此场面,转头看易洵,他端了杯盏慢悠悠的酢了小口清茶,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再看其余的下人,也都神情自若,熟练闪避着不时飞来的UFO。
看来是我大惊小怪了,敢情这爷俩就是这样交流感情的。
低头继续装孙子,心底想着要怎样才能让易洵交出那些东西,团子如今已经被皇室的人知道了,我能不能顺利把它带走。那边那两人似乎对我那些东西很感兴趣,会不会我拿了刚出门就会被抢劫,然后杀人灭口,弃尸越货!一想到自己可能横尸荒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简直是衰透了!
抬起头打算观一观战况,却见一个圆滚滚的青瓷花瓶朝着我面门飞来,我瞪大了眼睛不知该作何反应,怕是闪也来不及了吧!妈妈咪呀,俺花容月貌的脸蛋儿可要遭罪了!
正在我犹豫要不要闭眼的那一瞬间,旁边急速飞来一物撞上那花瓶,我心底大喜,易兄台,您这可是拯救了一张倾城容颜呀!我带着五体投地的感激对上易洵,他依旧是那一副淡然无波的表情,只是此刻眼中带了些笑意。
而我还来不及思索那抹笑容的深层含义,便听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俺光洁美丽的额头,眼中立即星火闪现。
“哎呀,力道没拿捏准!”是易混球,那谄谄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轮起拳头,起身准备教训他一顿,“好你个易……易……”
又是一声尖叫,紫涟那特有的女高音散播了整屋。
我双眼一花,眼前一黑,晕了! +_+
……
——
等我幽幽醒转过来,人已经没在偏殿内了,躺在一张宽大的花雕木床上,紫涟挂着两行泪珠子坐在一旁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见我醒了,这丫头哭得更是伤心,眼神一直在我的额头与脸间流连,我看她那神色似乎不是怕我死了,而是怕我醒来似的。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难道……
迅速弹跳翻起来,突然用力使得额头传来一阵刺痛,“嘶~~~~~~~”
紫涟急忙扶住我,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姐姐,是不是很痛?”
我伸手触额想看看是不是留了伤口,紫涟一见这动作,立即扑上来抓住我的手,嘴一憋,又挤了两滴眼泪出来。我翻动白眼,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能哭呢,应该送去演琼瑶阿姨的苦情戏,一准儿火爆。
“姐姐,别碰!”
我叹了口气,“我不碰,你去找面镜子来给我瞧瞧总成了吧!”
那丫头咬着唇,似乎很是为难。我心下不祥的预感更甚,若是破相了看我怎么收拾那罪魁祸首!
“快去,别磨磨蹭蹭的,顶多破块皮,没什么大不了的!”
紫涟扭不过我,只得起身取了枚铜镜来给我。
黄铜镜很模糊,可此时我那脸型那轮廓却显得无比明晰。镜子里的人右脸肿得跟包子似的,额头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包包!这……这!!!
我强忍住身体的抖动,颤声问道:“我……明明……伤了额头,这脸……脸是怎么了?”
紫涟见我一副快要晕死的状况,哇一声大哭起来,嘴里还依稀念叨着不关她的事,她是无辜的!
我头都快痛死了,这丫头还哭得那么带劲儿,咬紧牙齿,“不要哭了,我知道不是你干的!”
紫涟见我面上没特别的颜色,才停了抽泣,小声说道:“姐姐被花瓶砸了之后,额头上就起了个个大包,易大少爷说姑娘家面上留包不好看,要趁早消了,便用了祖传的针灸手法……然后……然后,额头上的包没去,脸上又长了个……易……易少爷说他……手偏了下下,有个穴位扎错了……”
我强压下胸口的怒气,手指间的骨节捏得嘎脆嘎脆的响,好你个易洵,你给老娘等着!紫涟似乎是被我那能烧尽周身三尺事物的怒气震惊了,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我转头见她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一软。
“那他有没有说我这包要多久才消?”
紫涟见我没有发火,才破鼻,“易少爷说了,最少得十日。”
十日是吧,既然你易大少爷千方百计的要留我,再不领情实在是拂了你一番好意,现在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反正有吃有睡还不要钱,姑奶奶我还怕了不成。
打定主意之后,日子便也过得很是轻松,我这副尊荣也不想出去见人,这府里整日忙着二十八的大婚,也没人怎么关注我这位无名无份的怪异客人。
易洵来过一次,见我不吵不闹能吃能喝,嘱咐了服侍的下人几句就走了。我整日无聊,变着法儿的让这小院里的厨子给我弄好吃的。虽然我做饭的手艺不敢恭维,可贵在以前吃过的东西多,见识颇广,这位厨子也够聪明,总能举一反三,三五不时的让我惊艳一把。
可这毕竟是古代,能供娱乐的东西太少了,院子里除了我和紫涟,就只有三个伺候起居的丫鬟及一个做饭的厨子。这几个丫鬟也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平素也很是烂漫活泼,可毕竟是在府里受过训练的,言行中还是有诸多地方不敢逾越。
日渐觉得无聊起来,顶着张大包脸也不敢出门,不怕吓着那些花花草草,也怕让人吃不下饭自个儿闹心。
让紫涟去找易洵给我弄了几本书过来,大都是什么礼乐、女教!比我以往读的那些个法条有味不了多少,翻了几页便丢去一边。
想起一般圈养在深墙里的女人都喜欢写写画画吹吹弹弹,便让紫涟去找易洵要了些乐器过来,紫涟回来时兴奋的对我说,易少爷听说我要弹琴唱歌,脸硬得紫绿紫绿的,考虑了很久才准了!
我……我只能无语,好家伙,嫌弃老娘唱歌不好听,是怕我在这边狼嚎破了你易家的形象还是咋滴?
白日里刚好听其中一个丫鬟说,我这月楼正对着大少爷的庐渊阁,相去隔了一处小花园。我推算了一下,两两相望,直线距离差不多也就四五十来米,臭小子等着接招吧!
那晚我没同紫涟研究那堆形状怪异的乐器,特意嘱咐了落霞寅时(凌晨3…5点)叫我起床,交代了些事之后便早早的上床睡了,弄的众人满头雾水。
——
春日的凌晨雾霭灵犀,园林中绿树葱郁,夹带着清醒的晨露味道。侯府里寂奈无声,就连烧火热水的杂役丫头都还没起床,我直接在自制的丝绸睡袍外加了件长缎斗篷。自己打来清水洗了把脸,披散着头发抱上琵琶上了月楼最上面的小阁楼。
大力推开那一排窗户,就了正对易洵住处的位置坐好,哼哼!混球兄,让你享受享受姑奶奶的晨间歌喉!我让你神功盖世,我让你五识灵敏,我让你耳朵比世人都尖!
毫无章法的拨弄着琵琶,同志们,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已经尽力想弹点曲调出来了,可……这琵琶不听话呀!随便咋弄都是噪音级别的!
别说,乱弹琵琶也是耗费体力的,手指都搅和得有些酸了才停下来,现在该亮亮嗓子了。以前学校那些声乐专业的不老爱在清晨来一嗓门吗!今儿姐姐也来试试文艺青年的感觉。
“Mimimama~~~~~~”
“啊~~~~…___唔~~~~…___ 咦~~~~~…___”
“哆哆唻唻咪咪发唢…~~~~”
断断续续哼哼唧唧的又来了首英文歌,很多地方都忘词了,不过反正也没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