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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西往面具男的方向靠了靠,距离已经很近了,又往他身边挪了挪,正在悠闲看书的瑾,合起看到一半的书,目光在曲西的脸上转了一圈,安净清澈的目光里明明显显的写了四个大字,“有何贵干?白话文翻译过来就是,有事说事,贴这么近要做什么
曲西甩头就翻了个白眼回去,同样写了四个大字“我的地盘”流氓一点的翻译过来就是,“怎么地了?这是我的沙发,我的地盘,我想怎样就怎样愿意坐哪里就坐哪里,你管不着!”
要不是因为现在是在这么火热的一座海上荒岛上,这么一个连地皮都能闷熟米饭的破地方上,就算你八抬大轿抬着请我往你身边靠,我也不愿意!
不就是因为越靠近你,身子越凉快么。。
曲西心说话,说起来也真的好奇怪,真的是在他周围就好像将阳光的热度隔绝到了一个透明无形的结界之外,只有光线透了进来,在这炎炎的荒岛日子里,过的清凉舒适,曲西总是在心里不停的腹诽,难道是一只冰块妖,本体就是一块散发寒气用来制冷的冰块?
要不是看在你身上凉快,老娘一定和你算算悔容的不共戴天之仇。
等等毁容?
她刚刚好像还没有把脸上树根一样的鬼画给擦洗干净的样子,曲西终于明白了元羽那有点不靠谱的举动是怎么回事了。
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曲西的目光快要变成射线,恨不得烧了面具男一头飘逸的头发。
经过之前的一番激烈打斗,深刻的从失败中吸取了血的教训,因为在这场‘激烈’的打斗中打的火热的人从头到尾只有曲西一个人,面具男云淡风轻的伸出一只手指头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她,顺便还用特制墨汁在她脸上留下了丑陋的涂鸦
曲西默默飘泪。
武力值上看来是拼不过了,但是曲西从来不是靠暴力来解决问题的人。
所谓最佳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无赖到底!
曲西的超级无敌绝杀计就是自己毫无下限的无赖功力
她整个身子都扒拉到了面具男的身上,脑袋滚了滚,清凉的感觉笼罩了全身,曲西满意的咧开了嘴巴,差点舒服的流下了口水。
51:妖冶的花骨朵
感觉到脑瓜仁儿僵硬的身体,曲西心里万分得意,跷起了二郎腿,哼,就算你再厉害也会有对付不了的地方,老娘我偏偏不是个省油的灯,只要被我捏住了把柄,我一定会把你绑的服服帖帖的!
很明显,曲西已经抓住了面具男的小弱点---他十分不习惯与人的接触,连一个普通的拥抱都做的生涩僵硬无比,什么?你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请自动脑补
黄色柔软的沙发安静的停留在高大茂盛的树荫里,女孩白皙的脸旁,即使闭着那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唇角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微勾,有着莫名吸引人的蛊惑魅力,让人情不自禁的光是看着她的表情便会不自觉的掀起嘴角,浅笑。
前提是先忽略一下女孩脸上森林密布的墨痕。
面具男垂眸。
曲西眼睛已经闭上了很久,她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拍子等着面具男忿然然后奋起反抗,眼睛闭着,其他的器官感觉变的异常灵活敏感,她似乎能感觉到清浅的呼吸混合着干爽的气息慢慢悠悠的拂过肌肤,酥酥麻麻的,心里头痒痒的。
周围太过的安静,曲西耳朵缓缓抖动,听不到除了呼吸以外的声音。
她突然有点不安。
睫毛翻动,她忽然掀开了眼睑,墨黑玉石的眼睛流动着温润的光泽,微微带着点疑惑试探。
她本以为会对上一双注视着她的眼睛,面具男的视线停留在手中的古书上,似乎看也没看她一眼。
曲西眨了眨眼,很好,想要惹恼的对象竟然没反应,似乎是一只躺在玻璃箱中的猫,知道玻璃之外的任何东西都砸不着自己,也踩不着自己的尾巴,安然入定,该做啥事做啥事。
曲西现在就是那个踩不着猫尾巴的人,她有点小郁闷,任谁以为自己抓到了想要紧握在手中人的弱点,想要攻敌以短的时刻,蓦然发现敌人竟然进化了,以前的弱点人家不怕了,千万斤的重锤就这样砸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什么影响以及后果都没有给敌人造成,心里面憋屈无比。
曲西立刻又闭上了眼睛,鼻翼翁动,心里笑的欢快,既然这样,便宜不占白不占,挪了挪脑瓜仁儿,寻了个更加舒服软绵的地方缓缓潜入了睡眠。
暖洋洋的天气真是与周公约会的好时候。
曲西没有看到面具男垂眸间浅色眸子里闪过的复杂情绪,稍纵即逝,白驹过隙。
一棵树,两道身影。
合眼没多久,曲西就被一连串碰碰撞撞的声音恼的睁开了眼睛,自己安静的独自躺在沙发上,脑瓜仁下面垫了块清凉的枕头,曲西入手一摸,乖乖,撇了撇嘴,是真玉的呢
“我说西西啊,这是个什么啊?长的人不人,龟不龟的,这也是只妖?MD,这声王八壳子可重死我了,来个人啊,全死了还是怎么的?”元羽不敢指望曲西,更加不敢朝着面具男吼,柿子就要捡比较软的捏,元羽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小三,“帮个忙行不?”一点眼力见识都没有!
小三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没有落井下石,趁着上去踹元羽一脚,反而很殷勤的迎了上去,满面都是谄媚的笑容,帮着他搭住了背上背的孩子。
不为其他,因为面具男靠近了龟壳小孩,立在一旁,神情莫测。
蓦的伸出手捏住了那龟壳小孩的手腕,速度极快,闪电一般,曲西微微愣了一下,她还没有看到他身体接触过除了她以外的人,没想到这个处在深度睡眠中的孩子竟然能够引起他的兴趣,曲西也跟着兴起了意味。
凑上去一瞧,吓了一大跳,不知面具男做了什么,小孩的脸上突兀的一股脑的涌出了条条缕缕的黑丝,蓦然出现像一条条狰狞的黑虫,好似活的一般,在小孩嫩白的脸上攒动,黑丝的数量还在不停的增加。
面具男低头,曲西只听到嘶啦一声脆响,小孩的黑色砍袖上衣被他大力的撕开了一道大口子,白嫩的肌肤瞬间露了出来,深刻分明的锁骨突出,脖子上挂着一黑色挂件,垂于正胸。
曲西凝目吃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被这小孩的上衣遮盖着,竟是没看清楚,这黑丝的发源地正是这小孩的胸膛心口处,一朵妖冶的红色花骨朵从他赤红的心脏生根发芽,凌厉的钻出血肉和皮肤,在白皙的胸膛之上,妖媚的摇摆着身姿,明明是极血腥的颜色,在皮肤之上,骨朵之下,竟是没有一滴殷红血液,似是无声无息凭空出现。
曲西眼角余光看到面具男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低了头,沉声问道,“还能救么?这是怎么回事?中毒了么?”她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奇怪妖异的中毒状况,满心的疑惑。
面具男没有说话,如玉的手指依旧紧紧的扣着小孩的手腕,曲西仔细的盯着看了一下,发现他按压的手势突然间变了,不同于之前的五指紧扣,竟是只用了无名指和尾指,剩余的手指各自翘起弯曲,玉色之间有莹绿色的流光流转,旋转着侵入了那孩子的肌肤脉络之内。
对面具男的妖人身份她早就心之肚明,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神奇的东西而跳起来大惊小怪,但是她真的对这莹绿色的流光有点好奇,这是传说中的妖气?还是妖力?
很快曲西便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她对这孩子胸口处的那只妖冶花骨朵保持着极大的兴趣,所以就算她分了点心思纠结了一下面具男的手势变化,她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这孩子心脏上的无叶红花。
这殷红的花骨朵竟然在缓缓的展开花瓣,一点一寸,随着面具男扣住手腕侵入脉络中的莹绿流光的时间增长也在悄无声息的动作,虽然缓慢,不凝神观察几乎看不出丝毫变化。
曲西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对心里悄悄冒出来的诡异的感觉有点不安,她总觉得这样的变化不是什么还的结果,越是妖魅的越是危险,色彩斑斓的漂亮蘑菇就是血淋淋的铁例。
曲西嗖的一声抓住了面具男结实的手臂,大力迅速的把他的手指与小孩的手腕剥离,心里还在纠结,手上动作竟是已经做了出来。
面具男侧了如玉的脸庞,挑了挑眉,有点奇怪,他正在用实质化的灵气侵入这孩子的身体中观察着目前情况,还未有多久,却是被曲西给一把拉了开来。
曲西也不卖什么关子,她指了指那多奇怪的花骨朵,说出了她刚刚注意到的令人不安的情况。
面具男听了曲西的话,迅速的垂眸详细的观察了那朵妖异的花骨朵,心里也是一惊,不仅仅是那朵花缓缓开了,现在已经是半开半露了,隐约能看到内里蓝色的花蕊,连那皮肤下涌动的黑丝也扩散了很大的范围,蔓延遮盖住了整个胸膛。
“这竟然是‘两厢缠’!”面具男蓦的低沉出声,如玉的面上竟是带了惊色。
52:变化
“‘两厢缠’?”
“什么东西?很厉害的毒么?”曲西听了这有点诗意凄惨的名字,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对互相倾心最终却死在一起,生生死死纠缠在一起,两厢相对,灵魂相互缠绕,两双含着笑意的眸子痴情以对,纵使是一起踏入火海也能随着腾跃的火舌款款起舞。
“不是毒,是盅,花盅。”面具男盯着那多妖异的半开花缓缓的开口解答了曲西的疑惑。
“花盅?”曲西懵了,花什么时候也能变成盅了?她只听说过虫盅,什么蚕蛹,蜈蚣,蝎子反正是什么有毒,什么最毒就会有什么盅,怎么花盅都出来了?在世人眼里或是清丽,或美若星子的花朵怎么会组成那样令人听了便会毛骨悚然的名词?
面具男轻叹了一口气,似是看出来曲西的疑惑,开口解释,以花入盅着这样的天赋只能是妖巫才能拥有,妖巫,妖族中的巫者,天生就拥有的天赋,不可能靠后天的获得,是妖中的异数,数量极其稀少。
但是,这样的恐怖天赋被众妖所畏惧,谓之为死神的染血长镰。谈巫色变,不为其他,妖巫在母体腹中逐渐成长的同时,身提机能会不受控制的吸收母体的能量以供自生的成长,而妖巫的发育所需要的能量相当的巨大,母体的身体承受不住能量的消耗,腹中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母体却会一天一天的衰竭,削瘦枯萎,即便母体是自然界的宠儿也会随着能量营养的消失,干枯萎缩,只剩下干巴巴的骨头架子,形容枯槁,不成人形。
所以说妖巫出生的同时便是母体的灭亡之时。
曲西认真的听着面具男的叙述,心里有点悲哀,为了那母亲,更是为了她腹中的婴孩。
“那这孩子还有救么?”曲西眼中的涌上了哀色,瞧着躺在地上的没有丝毫动静的孩子,小小的身子,脸上稚气未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他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曲西甩甩脑袋,使劲的敲了敲自己的脑瓜仁儿,怎么最近的一段日子,自己变的越来越感秋伤春起来,什么时候变的?是最近的生活让你的心变的温暖了么?最近的这段日子里快乐触手可及,你幸福了么?
幸福?
曲西就像被一只大力的拳头紧紧的捏住了心脏,渐渐的就要气竭喘息不过来,脸色发白,这些总有一天会失去,她天生永远不会幸福,这便是出生时就注定的命运。
曲西颤悠悠的站着,心脏就像万只小虫一口一口的噬咬,一阵阵的疼痛叫嚣,麻木颤抖。
这不是你应该有的情感,感情这个东西绝对不能在心里生根发芽,它总有一天会遮盖住你心中的满片天空,剥夺了你呼吸的空气,让你气喘吁吁,控制你的身体,让你行尸走肉,塞堵你的脑袋,让你僵硬无主,让你变的不再是自己。
同情是这样,爱情也是。
你只要独自活着就好,至少你活着。曲西对着自己疼痛的心脏缓缓的低喃。
曲西面上的表情逐渐的慢慢的恢复了一如以往的表情,苍白的毫无笑容的小脸,低垂着头,眸子里面再无其他的波动。
“你没事吧?”离她最近的面具男感觉到了异样,他看着她缓缓抬起来的眼睛,一样的表情,一样的面容,他确总是觉得他们之间逐渐升起了无形的厚重水幕,透明的能够让他看清楚一切,却是再也不可能触摸。
曲西蓦的一笑,纤细的小手捂住了嘴巴,挑眉,“没事,我好好的站在这儿会有什么事,你还是快看看躺在地上的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吧。”面上笑着,眸中确实一片冷静。
面具男眉头又是微微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