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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疼痛,又有画面跳了出来。
他走进了一间异常华丽的房间,房内坐着一锦衣丽服,满头珠翠的娇艳女子,他出声唤她娘。
那个他唤作娘的女人,睁大好看的眼睛瞪着他,满脸的愠色,她大力的拍了桌子,指着他就骂,骂他一点用处都没有,骂他不懂得逃他父亲欢心,骂他笨的蠢不可及。
光是骂还完全不够,女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鞭子,一边大声的骂,一边使劲的抽,他硬挺着,低垂着眉眼,紧咬着嘴唇不讲一句话,沉默的连一声痛苦的呻吟都不从嘴里吐出。
他身上材质顶好的月白袍子被鞭子抽成了一条条褴褛的破布,血丝从内里浸了出来,他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那女人打的累了,扔了鞭子,又满脸泪痕的抱住了自己,一口口的说着对不起,娇艳的脸庞上美好的妆容被泪水洗了个七七八八,凝结在一起,难看的要命,她说,要不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女人,父亲一定会很疼很爱她,也一定会很爱很珍惜他,说她一定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
他被她抱着,依旧是一句话不讲,她说话一向语无伦次,她讲的话他从来都听不懂,他只知道他见父亲的次数不多,每次回来这个他唤作娘亲的女人都会来这一遭,他不能哭闹,那只会让她变本加厉。
所以,他怕见到那个父亲。
十三撸起胳膊上的衣袖,白皙瘦弱的胳膊上满满的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的确是鞭子的痕迹。
沉沉的脑袋只剩一句话,他是那个小孩。
81:少年倚桃花
元羽眼看着曲西从空中掉落下来,虽然是急的脸色发白,可是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被完全的挡在了外面,当看着曲西没有受到任何的冲击安稳降落时,他终是呼了一口气,提起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曲西知道元羽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身子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她艰难的挪过脑袋,唇角尽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她没事,此时她心里有点小奇怪,为什么元羽要离她那么远,为什么没有看到十三?为什么她没有因为强大的冲击力而一头栽进泉底?好像有一股力量托着自己的身体。
到底是怎么回事?!曲西能够感到有清凉的泉水紧贴在脸上,像冰冰的丝绸滑溜的像刚刚剥开的鸡蛋,却是一点都没有沾湿脸庞,那感觉就像着了一件由清澈泉水织就而成的飘动衣裳,舒服的沁入心底。
有泉水叮咚般的声音在曲西耳边叮咛。
“主人。主人主人。”
曲西黑线,她幻觉了么,为什么听到了粉粉嫩嫩小萝莉的声音?这个空间里除了她,元羽和十三这三个人还有其他人么?木有吧?那么这个声音是哪来的?
空间里的阳光一点一点的黯淡下来,本来还明亮灿烂,有微风徐来的空间渐渐的被黑暗充斥,尤其是中央的泉池更是由层层滚动的黑云笼罩,不管元羽怎么睁大眼睛的盯着瞧,也没能再看清内里的动静。
元羽使劲的拍打着身前的禁制,张大着嘴巴,企图搞出点动静,搞明白眼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大声叫着曲西的名字,手掌下的禁制随着拍打一波一波的震动,他侧着耳朵贴着禁制想要听到里面的动静,除了自己砰砰的心脏声什么也没有听到。
他跳将起来,手中蓝光一闪,湛蓝宝刀当空就劈向了隔着他向前的禁制,那透明的禁制弹性十足,银光一闪,易如反掌的把他的全力一击全部反弹了回来,他被弹的踉跄的倒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到了地上,湛蓝宝刀在空中来回打了几个圈后嗖的一声深深扎在了地面上。
十三走过来,伸手拉起了他。
少年苍白的脸色像是刚刚从噩梦中惊醒,梦中的不痛快似乎还在深深的影响着他的意识。
少年伸出一只脚,踢了踢坐在地上的元羽,制止住了他还想要爬起来,再拿着刀冲上去的愚蠢行为,少年点漆的眼眸看向了前方的那片黑暗,张口,声音犹如被钝刀磨过般嘶哑。
“若是我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她的地盘,她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地头蛇,她不会在这里出事的。”
元羽不听,爬起来拿着到,再接再厉接着劈下去,然后再被弹出来,再劈下去,再弹出来。。
十三不再说话,他退到后面,背靠着一颗桃树,此时树上没有结果,开着星星点点的深红,少年苍白着脸轻倚褐色的枝干,微风轻扯衣袍,空间的暗沉之色压不住少年眸中的墨色。
远处有人划破重重墨色,踏轻波而来,步步绽开莲花。
元羽的嘴巴张开的快能把自己的拳头塞进去,他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几步跨到了曲西身边,脸部扭曲的挤成了一团包子,两眼含泪,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大大的张开了手臂,想要给曲西一个大大的久别的拥抱。
曲西意念一动,一张薄薄的水幕出现在两人之间,阻挡住了元羽的熊抱。
元羽吃惊的发现他竟然被一张如此之薄的水幕给阻挡住了,说的好听点是水幕,实际上不就是一滩水么?元羽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自从进入这个地方,什么东西都没能碰到,样样东西都被禁制给拦住了,他心痒痒想摸花不能得逞,他肚子饿想摘水果不能得逞,总之是什么都没能如愿,现在好不容易西西从禁制里面出来了,他想抱着好好蹭蹭撒撒娇竟然被一滩水给拦住了!
来让不让人活了?那么强大的禁制也就算了,一滩水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嫌自己太干净了?看我怎么把你给弄脏!
元羽憋出了吃奶的劲儿想要突破眼前的薄薄的水幕,那水幕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他往左突破,水幕就往左延伸,他钻到右边,水幕又跑到了右边,他绕着曲西转了好几圈,水幕就像圆柱一样严严实实的把曲西护在了中央。
元羽泫然若泣,仰面长啸,他总不能从上面跳进包围圈吧?他眼带幽怨的看着曲西,好像一只被主人狠心抛弃的金毛犬,摇摆着尾巴,湿润着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主人,到底是为什么要抛弃人家?哀怨无比。
曲西早就习惯了处理元羽时不时抽筋变现幽怨的眼神,她轻抚隐隐跳动的额头,嫌弃的眼睛看了着元羽脏兮兮的手。
你能不能把手擦干净了再来?她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件丝质的好看衣服,穿起来舒服极了,还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下一件,她才不想被他的脏兮兮满是泥巴的手抱呢。。
元羽会过意来,连忙把脏兮兮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劲的擦了擦,搓的红通通的,眼巴巴的看着曲西。
曲西无奈,她真的觉得她养了只大型的宠物;还是会摇摆尾巴的那种。
元羽一把大力抱住了曲西,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因为自己被抓,被人用来威胁曲西,害的曲西差点死在了那个臭男人的手上,想到这里,他的眼泪掉的更狠了,豆大的眼泪珠子滴滴答答的砸到了地上,他张开嘴巴毫无形象的哭嚎起来。
又是因为他,又是因为他!
西西每次受伤都是因为自己,上次那个猪脸男,这次的冷硬男,每每他给曲西带来的都是伤害,都是受伤,都是殷红的鲜血,他真的好没用,每次都只会哭!
曲西好像知晓元羽心事一般,白皙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的背部,柔声道,“没事,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没事没事没事的。”
曲西透过元羽哭的颤抖的肩膀,看到了不远处倚靠着褐色树干的少年,十三远远的对上了她看过来的眼神。
两双同样漆黑的眼眸交织在了一起,曲西被十三眼中的疲累茫然吃了一惊。
他想起来什么么?
82:安穆年
曲西像安慰掉了珍贵糖果的孩子一般哄了哄哭的桃花带雨的元羽,可是拍了许久,等到花儿都谢了,可元羽依旧好像泪腺发达的从来不用酝酿似的,依旧是往下掉个不停,曲西黑线,手腕一翻转,一粒香甜的米巴果被她使劲的堵到了元羽嘴里,哭这么久了,我就不信你还不饿
曲西缓步走向飘落着翩翩桃瓣的树下。
看着树下十三茫然带着伤痛的眼神,曲西蓦然觉得有点心痛的感觉,似乎这个少年的出现就一直影响着她的心情,初始这个少年胸口那抹妖艳的红色,蚕丝涌动的黑丝,他紧闭眼眸的痛苦,虚弱的身体,她因这个少年,情绪失控过多次,甚至在他昏迷虚弱的时候喂了他神秘的泉水。
这是她的空间,她的地盘,她是这里的主宰,这么近的距离,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十三的情绪,像是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一样,想来是因为记忆的恢复而知晓了之前的事情,情绪消沉的要命,夹杂着微不可见的恨意。
什么样的伤害会让一个少年变的如此消沉?他身上的花盅是他极亲近的人种下的?还是他想起了太过痛苦的记忆?
“不想记得的就不要去记了,忘了也好。”
曲西不知道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她,为什么会脱口就说出那些话,身体深处就是有些不忍,不忍看到这个少年变成一只只剩下躯壳的木偶。
曲西实在不是善于安慰受伤小孩的人,看着十三还是茫然的脸,她低下头认真的思考,要不要递给他一粒米巴果,好像听说过一项研究,说食用美味的食物有利于改善心情,让心情变的好起来。
“主人,有人正在接近你所处的房间。“小萝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曲西听了这个警告,也顾不上和元羽十三解释些什么了,把一粒米巴果塞到十三手里,就立刻消失在了空间里。
曲西躺在柔软的天鹅绒上,舒服的伸展了个大大的懒腰,有了保身的能力,心情也变得格外灿烂起来,一如窗外美好的温暖的阳光。
咚咚咚,果然,没过多久,曲西之前推不开的大门被敲响了起来。
曲西没有出声,她知道就算她不让门外的人进来也没有用,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她还是按照他们的规矩走的好。
大门再一次被轻而易举的推开,曲西看着那么容易就被推开的门有些咬牙切齿,她之前憋红了脸都没有能够把它给推开,自己真的有那么弱么
推门进来的人曲西是没有见过的,一身宽松的青色长袍的老头,蓄着黑色的长长的胡子,已经上了年纪精神却是极好的。
随着青袍老头进来的还有浊弥,落后老头一步跨进了房间,就跟在青袍老头的身后,这一小步,即给了青袍老头以个人的空间,又可以在出事的第一时间上前保护,忠实的护卫着这位老人。
曲西做在床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看样子这个老头还是那个超级变态的主人呢,这么快就见到大佬了,看来她这个什么所谓的人妖身份还是挺管用的,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应该是不会被那变态拿鞭子严刑逼供了。
曲西也不下床,她还是病人呢,脸上和手腕上的伤口到现在还鲜血淋漓呢,更不要说是精神上的受到的极大创伤了,她现在是虚弱的紧,实在是没有力气爬起来接待贵客。
曲西屈起膝盖缩到了床脚,脸色苍白,唇上无色,就像一只被猎人打了一枪正中大腿的小白兔一般,虚弱娇小的让人心疼,眼睛湿漉漉的,似在投诉那猎人的粗暴。
这一瞬间的表情姿态变化,站在青袍老头后面的浊弥看的清清楚楚,眯眼,想起之前刚见到曲西时的情景,桀骜不驯的表情,面对他丝毫不减胆怯,这个女人就好像戴了无数种面具,能够轻松自如的切换,到底什么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示敌以弱,才能找到适当的机会,一举获得最大的利益。
青袍老头先开了口,“呵呵,曲姑娘,老生姓安,是这安若庄的主人,你可以唤我安爷爷。“
曲西不答话,原来这个地方叫做安若庄,名字倒是不错,可是有那么一个异常粗暴变态的手下,这个庄子的主人也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安穆年的脸色没有因为曲西的不合作而有丝毫的变化。
他又自顾自呵呵笑了两声,继续开口对着曲西说起话来,“老生刚一回来,手下就来禀报了这一情况,老生的手下行为莽撞,多有失礼,还请曲姑娘大人大量,能够多多见谅。“说罢还拢起手臂,弯腰朝着曲西的方向鞠了一躬。
曲西不淡定了,连忙躲避了开来,倒不是因为安穆年的一个鞠躬,而是在为自己而担心。
虽然浊弥之前告知她,她是半人半妖,二重生的时候,说过她这的身份会给妖都带来震动,但她是完全不信的,只是一个半人半妖,又有什么用处呢?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她甚至连武灵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