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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乱妃天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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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宝妃的身体康复,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她可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碧云梳洗完毕,挂着惬意的微笑,哼着小曲走到厅堂。昨天半夜里下起了雪,庭院里一定会有不错的雪景。
    只是,迎面而来的某个人,让她的笑意瞬间僵凝起来。
    穆笙的眼中带着冷冽,含过冬日清晨的温度。
    “皇、皇上,”碧云蓦然地垂下头,舌头竟然有些打结。
    穆笙微眯着眼睛大量了她一番,道:“你不是从前许贵人身边的那个丫头么——叫什么名字?”
    那晚在春筱宫的狼狈立刻重现出来,碧云腾然的红了脸,道:“奴婢叫碧云。”
    然后,羞赧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蝉儿,你要为我的今时今日的难堪,付出代价!
    穆笙寒声道:“朕不是将你赶了出去,从今以后不得再录用么?你倒是很有手段,又进了宝妃的景玉宫当起丫鬟来了。”
    碧云急忙解释道:“是宝妃娘娘在浣衣司,偶然遇见碧云,觉得十分投缘,所以破例将碧云”
    “投缘?”穆笙止不住呵呵冷笑起来,“你们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她是丞相府里的千金,你不过是一个民间来的宫女,你们之间有什么可投缘的?”
    碧云咬紧了嘴唇,眼睛盯着地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穆笙正欲离去,却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过头来,问道:“你进景玉宫多长时间了?”
    碧云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回道:“回禀皇上,碧云到景玉宫没多少日子,算上今天,正好半个月。”
    “娘娘当日用的安胎药,听说是一个贴心的丫鬟负责的,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碧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声音不禁微微发颤:“回禀皇上,正是碧云。”
    宝妃会抬举一个遭贬斥到浣衣司的丫鬟为贴身侍女,不符合她一贯挑剔的作风,除非她是看上了此人身上的某一点——这是一个疑点;而这个丫鬟不是别人,正是对许蝉儿心存恨意的碧云,这是疑上加疑;碧云仅到景玉宫半个月,就能担当给宝妃煎药的事务,而这种事,通常是由主子们最足信赖的丫鬟做的。碧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宝妃的信任,可见这碧云向上攀爬的手段,十分了得。而且,最凑巧的是,宝妃正是在喝了由她亲手熬制的安胎药之后,才半夜小产的。
    如果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那么,这个世界也未免太戏剧化了。
    她确实没有理由,毒害对她有恩的宝妃,可是,这件事的结果是:所有的人都说,下毒的人是许蝉儿——深恨许蝉儿的她,一定是很高兴看到这个结果的。
    因此,她绝对有这个嫌疑,在这场不正常的小产事件中,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可是,纵然是觉得眼前的碧云浑身上下都是疑点,穆笙也不能就此简单地下结论,宝妃腹中的胎儿,就是被她所害。
    他没有证据。连李太医也说,宝妃的小产,完全归罪于安胎药中的变质黄苓,而这黄苓,正好是许蝉儿亲手送来的。
    这个变故,所有的人都觉得残酷,但是异常合理。许贵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将宝妃肚中的龙胎毒杀。这种事情,在往代前朝,已经发生过太多了。
    昨天傍晚,他在宫中乱走,偶然听到两个太监轻声议论,许贵人贪心不足,死有余辜。
    他当时就冲上去,一人赏了两个巴掌,然后令锦衣卫将他们轰出宫外。
    他绝对绝对,不会让流言这样肆无忌惮地蔓延下去。
    许蝉儿静静地坐在犄角,眼中一片虚无。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爱没有了。姐姐也没有了。
    一天一夜了,她几乎没有合眼,一直望着那个会有人出现的地方。
    在被推进这座监牢的那一刻,她就将自己的心死了一大半。可她还是无法抑制地,不停地想着某个人。
    思念他,恨他,期盼他出现,对她解释这一切。然后握起她的手,将她带离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除了那个夺走她玉观音的狱卒之外,她没有看见任何人的出现。
    即使是那个狱卒,也只是在一日三餐的时候,将一大盆模糊的东西送到她的牢笼前,用一种对猫对狗的姿态,将那盆东西丢进牢笼。
    然后,用一种冷酷到可怕的语调,对她说:“吃啊,许贵人。我向你保证,这是好东西,是你这一辈子也没尝过的!哈哈!”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希望不要再看见这张脸,这对阴冷的三角眼。
    而那盆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所谓“食物”,散发着一种和它的样子同样模糊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孔,几欲令她作呕。
    即使是身体再康健、食欲再好的人,面对这样的东西,也恐怕会大倒胃口。
    更何况,已经有很久了,她根本不觉得饿。
    这些东西,她一口也没有碰。
    那狱卒再次来送饭的时候,发现许蝉儿的“食物”一口没动,却也不生气,只是将新的一盆又丢进来,撤去那盆旧的,然后,冷笑着骂道:
    “臭娘们,嘴还挺刁,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许蝉儿只是埋着头,怔怔地看着地上。
    狱卒已经习惯了她不问不理的态度,恶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然后骂了一声“臭小娘们”,就转身欲走。
    可是这次,许蝉儿却出乎意料的抬起了头,对他说:“把观音还给我。”
    这话说得冰冷,漠然,竟像是在对他下命令。
    那狱卒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神出小指,卖力地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尖刻地问道:“什么?许贵人,刚才你在说什么?”
    许蝉儿冰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说,把观音还给我。”
    那狱卒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迸发出一阵不可遏止的狂笑:“是,奴才遵命!许贵人!哈哈!”
    然后,倏忽地变了脸色,换上恶形恶状的表情,道:“你还以为这是在你的春筱宫呢?你这臭婊,再敢这样对老子说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的衣服”
    “混账!住口!”
    从外面传来一阵暴喝,怒不可遏的声音。
                  正文:第五十章 碎玉]
    听到那声音,那狱卒逼近许蝉儿的脚步停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
    许蝉儿抬头,在阴暗的逼仄处,棠三的眼中透着晶莹的闪亮,大踏步地向自己所
    在的牢笼奔了过来。
    狱卒阴沉地一回脸,碰上了棠三迎面高举起的右手,来不及回避,就被重重地扇
    在了脸上。
    “好你个胆大的奴才,皇上从来也舍不得多说我们主子半句,你竟敢对她出言不
    逊,不想要你的狗命了么?”
    棠三气极,连珠炮似的说完这番话,举起手又想给那狱卒一巴掌。
    这次,那狱卒却没再给她侮辱自己的机会。棠三的手刚举起,就被他钢钳般的大
    手中途截了下来。
    棠三还要挣扎,那狱卒已经开始狞笑出声:“要找皇上去锦祥殿。这是天牢,万
    岁爷赏了我这碗饭吃,这里就是老子的地盘,老子爱骂谁就骂谁,臭娘们儿,你
    管得着吗?”
    棠三冷笑道:“你这不识好歹的混账东西,口口声声皇上、万岁爷,现在皇上就
    在此,你还敢如此放肆?”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块碧色的玉牌,朗声道:“皇上随身玉牌在此,有如皇上亲
    临,还不下跪?”
    那狱卒脸色一变,立时便倒地下拜,战战兢兢道:“奴才有眼无珠,得罪了姑娘
    ,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棠三将那玉牌重新放进袖里,啐道:“既然知罪,还不快滚!”
    狱卒满脸惶恐地起身,又向她们作了个揖,朝许蝉儿赔了个不是,这才魂不守舍
    地离去了。
    见他离去,许蝉儿紧握住棠三的手,什么也想不起来说,只颤声问道:“三儿,
    你怎么来了?皇上——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听到皇上二字,棠三一下子涌出泪来,哽咽道:“主子不要再提这个人了——主
    子前脚刚进天牢,太后后脚就派人将咱们春筱宫抄了个底朝天。好在我事先将这
    玉牌藏了起来,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拿什么来见主子你呢主子,你、你还
    好吗?”
    话一出口,便后悔起来,自己问了一句最不应该问的话。
    许蝉儿忽然觉得浑身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离,蓦然放开了棠三的手,踉踉跄跄往
    后退了几步,喃喃道:“原来不是他让你来看我的,原来不是”
    棠三默默地打量着许蝉儿,只不过两天没见,她整个人就已经瘦了一圈,脸上也
    全不见一丝血色,在这大牢中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即使是这样,她也全然不记
    得自己,心心念念所惦记的便是那个人,问的第一句话,也是关于那个人。
    ——可是,那人所做的一切,对得起得起她的这片深情吗?
    想到这里,心下不禁黯然,喉头也梗塞了,当下偎住许蝉儿瘦弱的肩膀,含着泪
    轻轻地抱住她。
    许蝉儿似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扳住棠三的肩头,急切问道:“三儿,皇上有没
    有告诉你,他什么时候会来看我呢?”
    棠三心中一痛,只好将本来不欲告诉她的话,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自从主子
    走了以后,皇上就半步也没踏进春筱宫。不仅如此,他、他”
    许蝉儿晃动着棠三的肩膀,颤声问道:“他怎么样?他怎么样?”
    棠三下了莫大的决心,才有勇气正视许蝉儿的眼睛,轻声道:“皇上他日夜守在
    景玉宫,陪在宝妃娘娘身边,除了早朝,皇上几乎是寸步不离景玉宫。”
    有一阵子,许蝉儿连呼吸也屏住了,只怔怔地望着棠三,半个字也说不出,脸色
    苍白得可怕。
    良久。她捂着胸口缓缓矮下身来,轻声道:“三儿,我这里好痛。”
    棠三俯下身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望着许蝉儿瘦弱的身躯,棠三很想大哭一场,为着她生平唯一真正爱戴的主子,
    为她对那人的无望的痴心,也为着眼前毫无出路的绝望。
    她熬不过对许蝉儿的牵挂,拼了担当假传圣意的罪名来这里见她,只是为了告诉
    她,她藉以让自己坚强,支撑自己在这天牢里熬过来的信念,竟然是自己骗自己
    ,是她的一厢情愿么?
    早知道结果会是如此,她真不该来这一趟的啊。
    “哟,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你们主仆两个都在啊?”
    一声娇笑从背后传来,棠三背后禁不住一阵发冷。
    不用回头,棠三已经知道此人是谁。
    “碧云姑娘真是有闲啊,”棠三掩去脸上的痛色,轻笑道,“宝妃娘娘大病初愈
    ,你这个做贴身丫鬟的,不好好陪在主子身边,倒有时间来天牢么?”
    “宝妃娘娘固然是我的主子,可许贵人也算是我的旧主啊,”说话间,碧云已经
    欺身过来,贴近了许蝉儿,“如今许贵人有难,我碧云岂能不闻不问——许贵人
    ,你说是不是?”
    许蝉儿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已经换上冷漠。对碧云不怀好意的问候,她并没有应
    答的兴趣。
    棠三冷冷道:“你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碧云乜斜着看了一眼棠三,冷笑道:“春筱宫被抄了,你如今不过是个挂名的丧
    家丫鬟而已。如果不是那块从皇上身上偷来的玉牌,你恐怕也没这个机会站在这
    里跟我说话吧?你胆子可不小,竟然假冒皇上的旨意,擅闯天牢!”
    棠三一时语塞,自己的这个罪名着实不小,她显然已经从狱卒那里打听过情况了。
    话刚说完,那狱卒已走了过来,阴沉着脸地对棠三道:“臭娘们胆子不小,敢这
    么玩老子,送你去户部,等着下大牢吧!”
    说罢,不容分说,将棠三双手擒住,扭在身后,推推搡搡地拉了出去。
    棠三一路挣扎着,一直扭过头来看许蝉儿。
    许蝉儿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终于随着棠三身影的消失而不见。
    她不仅自己身陷身陷囹圄,就连自己最心爱的丫鬟,也保护不了。
    而这一切,全是她的错,她自己的错。
    “哎哟,我们一向高贵的许贵人这是什么了?”碧云啧啧地叹着,目光锐利地打
    量着许蝉儿,“人瘦了,头发乱了,哎呀,怎么连脸也变黄了?”
    许蝉儿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不止我变,你也变了。”
    碧云最是看不惯她的这种笑容,脸一沉,瓮声瓮气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变
    了?”
    “你的衣服变得更加鲜亮了,人也更有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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