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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成将吕影带进包间,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休息,问道:“怎么这么累,你们医院就你一个大夫啊,还是医院里出什么事了?”
“是一名危重病人,偏巧昨晚上是我给他治的伤。特别奇怪的是今天早上他又摔成重伤,被送到医院来抢救了一上午。而且这个人是公安局的通缉犯,叫杜刚……”
陈飞赶到酒会现场寻找吴玉兰,老贺紧紧跟着他,他走到一个包间门口,突然推开门,屋里的人竟然是李未成和吕影。吕影看到陈飞,吃了一惊,心情复杂地拿起包就向外走。陈飞也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拉住吕影问道:“吕影,你怎么会在这儿?”
吕影甩开陈飞继续向外走,陈飞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吕影走了两步,又走回来看着陈飞道:“你竟然跟踪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陈飞刚要解释,吕影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陈飞从酒会中出来,见一些人正向楼顶仰望。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顺着人们的目光看去,只见吴玉兰站在楼顶平台的边缘,不由大喊了一声:“嫂子,你别动!”但吴玉兰已一跃而下,落在一辆车顶部。
7
专案组介入对吴玉兰自杀的调查,陈飞也在独自调查。
陈飞查到何静宜与吴玉兰是一起在内蒙插过队的知青战友,于是找到何静宜。
何静宜道:“我们来往不是很多,但关系比较好。她这人心比较重,老胡的死对他刺激不小。”
陈飞问:“胡建国出事那天晚上,吴玉兰是不是给您打过电话?”
何静宜神态自若地道:“是啊!那一阵子她总给我打电话。其实不光是我,她也给别的战友打。一拿起电话来就哭,一会说自己恨胡建国,说他没有让她过过一天好日子;一会儿又说是自己害了胡建国,甚至说自己就是害死胡建国的凶手。那时候我们就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她早晚会精神崩溃的。”
“那天她去酒会,是去找您的吗?”
“那天我是见了她,我还把她请到包间里聊了一会儿。一见面她还是哭,不停地诉苦。那天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安慰她,没想到后来就出了事。她好像是来找什么人的。不过她没跟我说。至于跟接待有关的事情,你可以去问问李未成。”
……
8
这天晚上,天气很凉爽,陈飞不知不觉间将车开到了纪雪菲的家庭诊所。
纪雪菲请他进屋,给他和自己都倒上了红酒,说:“晚上喝点红酒对身体有好处,有助于平和烦乱的心绪,不妨试试。你放心,一个杯子底儿,不至于让你意乱情迷。你不会是……不敢喝吧?”
陈飞笑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他问纪雪菲:“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夫妻间会有一个什么独立封闭的场,他们会对彼此非常敏感,并受到心理压迫。”
纪雪菲笑吟吟地问:“你怎么突然对夫妻关系发生兴趣了,不是因为吕影吧……”
“今天我们不谈吕影……我,有我的用处。”
“我想提醒你,不要只关心别人的事情,也找时间多关心关心吕影……我怀疑你们之间的情感也会出现一些危机。”
“我搞不懂她。”
纪雪菲又去倒了一杯酒,陈飞问她:“这是药吗?”
纪雪菲盯着陈飞,道:“陈飞,其实你很可爱。”
9
第二天是个好晴天,李未成约吕影一块儿去野战俱乐部玩。
来到俱乐部门口,吕影见到陈飞和纪雪菲,立刻转身就走。李未成赶忙拉住她说:“我是想,上次在酒会上可能有点误会。”
于是,两个男人对阵,两个女人观战。
小山坡上,两个男人将子弹推上膛……
看台上,纪雪菲问吕影:“看着和自己有关系的两个男人在战场上较量,你会不会紧张?”
小山坡上,两个男人在翻滚中对射……
看台上,吕影说:“可这游戏一点儿都不好玩!”
两个男人先后冲进一个碉堡,互相用枪顶着对方,陈飞问李未成:“你肯定打过仗!在参加过302高地的战友中有一个人后来失踪了,那个人是不是你?”
……
第七章
1
回到城里已是晚上,李未成把车直接开到东方医院门口,没有陪吕影进去。他将车停到医院附近的一条街上,打了一个电话:“注意时间,算起来杜刚上床的时间应该是半小时以后。”
今天在医院值班的还是金波和张蓓,他们在杜刚病房外的走廊里坐着,金波问:“现在几点了?”
张蓓答:“差5分10点。”
金波又说:“吕医生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好。”
张蓓道:“你管人家呢?观察得还挺仔细的。你怎么不觉得我情绪也不好啊。”
此时,老贺正从一扇窗户溜进医院的配药室,他找到了标有杜刚名字的药瓶,从怀中掏出注射器,将几滴药注进药瓶,又将药瓶放回原位。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屏住呼吸躲藏到门后。是一名护士,她走进来取走了老贺刚放好的药瓶。
吕影离开李未成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将包扔到沙发上,神思恍惚地一直坐着。护士拿着药瓶进来,提醒她说:“吕大夫。该给杜刚上药了。”她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上药的事。
病房里,杜刚沉睡着,吕影将药液一点点推进他的身体,实习护士在一边仔细观察着。吕影打完药收拾好东西,正要向门外走去,实习护士突然喊叫起来:“吕大夫,你快看,他,他怎么啦?”
吕影转过身,只见床上的杜刚抽搐着,突然间睁了一下眼睛又昏迷过去。她赶快走到杜刚床边观察着,一边说道:“不好,你这是从哪儿拿的药?”
护士也慌了,道:“就是在药房里拿的啊!”
“快打电话叫陈主任。”护士赶紧跑了出去。
陈主任跟着护士赶来。他们走进病房时,吕影正在给杜刚做检查,金波和张蓓围在旁边。陈主任进来就问:“怎么回事?”吕影说:“可能是药物中毒。”陈主任仔细观察了一下杜刚,果断地道:“不行,病人得立即抢救。”
护士和金波推着杜刚就往走廊上跑,金波边跑边嘱咐说:“张蓓,抢救室在一楼,你跟着车,我先到一楼去。”他和护士把杜刚推到电梯口,自己飞快地沿着楼梯跑了下去。
电梯门打开了,里面已有位清洁工和一大堆袋子,护士把杜刚推进去,张蓓进不去了,她赶紧换乘另一部电梯。
电梯里,张蓓焦急地看着楼层指示灯向下变换着数字,突然,灯灭了,电梯停了下来。张蓓焦急地大喊:“怎么回事?金波!”
金波已下到一楼,他看到走廊的灯在一瞬间灭了,电梯也停止了运行,接着,所有的电器又恢复了正常,电梯又继续运行起来。医院的走廊里,刚才的停电也让吕影非常迷惑,她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金波惊讶地发现护士倒在地上,杜刚和清洁工却不见了。
2
东方医院地下层的水暖间,空旷、幽暗,不时有股股白色蒸汽从水槽中弥漫而出,杜刚正躺在角落里的一张升降床上。水暖间的外层是医院的洗衣房,嘈杂的机器声不断传来。
一滴水打在杜刚脸上,他渐渐醒了,看到一张脸遮住灯光,正注视着他。他仔细辨识着,认出了此人正是李未成,非常艰难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是……你……?”
“你能说话了?这真是个奇迹!杜刚,我不得不佩服你顽强的生命力。”
杜刚努着劲儿想挣出句话来,但没成功。李未成看着他的嘴唇紧张地翕动着,淡淡地笑了,说:“你想问我究竟要干什么吗?”
杜刚激动起来,呼吸变得急促。李未成道:“别激动,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手头有点紧,那50万元先就不给你了。”见杜刚冷冷地看着他,又说:“另外……我还想问你一句:到底是谁杀了胡建国?”
杜刚盯着李未成打量半天,慢慢举起一根手指头,指向李未成。
李未成再次回到水暖间时,手里提着个饭盒和一袋子番茄。他把饭盒和番茄扔到杜刚面前,说:“还活着吗?”杜刚仰头躺着,双眼紧闭,听见问话睁开眼睛,斜睨了一眼李未成。李未成又说:“钱不能给你了,可是饭还是得管的。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的杜刚要是被饿死了,岂不成了个大笑话。”说着,他俯下身,手里拿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杜刚眼前慢慢晃动,寒气直逼杜刚的脸。杜刚依旧沉默着。“大夫说了,你现在只能吃流食和水果,要不先吃个西红柿?”他拿起一个西红柿递到杜刚面前,杜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仍不理会他。李未成笑着,把水果刀刺进西红柿反复切割,汁液一滴一滴掉在杜刚肮脏的浅色病服上,鲜红刺眼。杜刚仍然一动不动,但脸上已露出一丝惊惧的表情。
“我想起来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知道小五不是你杀的,这事让你背了黑锅,委屈你了。可胡建国是不是你弄死的,你得给我个准话,你不能让我也背一口黑锅。”见杜刚干脆把眼睛闭上了,李未成直起来道:“你别给我装死耍赖。你得想清楚,你的命就在我手里,你最好还是配合一点。”说着,李未成将西红柿往地上一扔,摔烂的西红柿汁液溅到了杜刚脸上,一块西红柿碎屑落到他唇边,他立刻伸出舌头来抿着。
3
陈飞确信杜刚就被藏匿在医院里,四处察看找了一圈,回到吕影办公室。
吕影忙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陈飞却直愣愣地就说:“我问你几个问题,这两天除了医护人员和我们的人以外,还有什么人见过杜刚吗?”
吕影不喜欢他这种态度,说:“这个你该去问你们的人,杜刚是被你们便衣24小时监控着的,连我们去检查病情都得通报一声,我怎么知道还有什么人见过杜刚?”
“那……有没有别的人,比如说来换药的病人,知道杜刚的情况?”
吕影更没好气了:“你什么意思就直说吧!”
“李未成知不知道杜刚的情况?”
“他每次来病房都是我给他换的药,我没对他说起过杜刚。”
陈飞听她这么说,转身就往外走,刚要出门,突然又问道:“换药不是护士的事吗,为什么你每次都要亲自给他换药?”吕影被他问愣了。
四目相对良久,吕影才说:“你绕了半天圈子,原来就是想问这个问题吧?我回答你,他人很好,很会关心人,我愿意为他换药。”
陈飞无言以对,良久才说道:“杜刚的失踪,让我更加怀疑李未成是个危险人物,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4
李未成到何静宜家去拜访,他先汇报了一下公司最近的情况:“公司现在一切都很顺利,财务审查没出问题,和柏瑞斯公司也谈得很好,已经商定了草签协议的时间。”
何静宜说:“不错。有你把关,我是很放心的。”
“不过,有一件事,我心里一直不踏实,还想问问您。”
何静宜感觉到李未成要问她什么,停顿了片刻,才说:“你讲。”
李未成盯着何静宜的眼睛道:“胡建国到底是谁杀的?”
“未成,你怎么了?”
“我敢断定,胡建国的死跟杜刚没任何关系。现在陈飞死咬住我不放,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希望我来背这个黑锅!”
“死咬住你不放,他们有证据吗?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胡建国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底子也不干净,他在池阳的仇家也不止一家两家吧。该死的就得死,你别把这个事看得太重了。”
李未成仍执拗地问道:“胡建国到底是不是黑警察?”
“这个世道,什么是黑什么是白,谁说得清啊……”
5
医院一楼大厅,王重向陈主任道谢,杜刚失踪了,在医院搜查下来没发现任何线索,实行监控的刑警要从医院里撤出来。王重和陈主任握了握手,走到门口,见陈飞仍坐在长椅上,他脚步慢了一下,想打个招呼,想了想,又径直往门外走去。陈飞不为所动地皱着眉头,张蓓走到陈飞边上,招呼道:“陈哥,你不走啊?”
陈飞说:“你们先走吧,我再呆会儿。”
回到分局,王重向苏兆龙汇报后,顺便将陈飞仍然呆在医院的事说了一下。
苏兆龙道:“王重,你觉得真像陈飞所想的,杜刚还有可能在医院里吗?”
“我认为基本没这种可能性了。我们曾对照平面图对医院进行过全面搜索,医院领导和保卫科干部也参与了。另外,事发时曾有一辆从医院开出的没有牌照的车,到现在还没找到,杜刚当时很有可能就在那辆车上。”
苏兆龙道:“那么……这个陈飞,先就不去管他了。”
6
这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