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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以来的训练总算是小有成果,芙蓉蟹和西式香滑炒蛋之类的蛋类料理能够做出新罗喜欢的味道。不过关于其他料理,就真的只能做出「跟食谱一样」的外型而已。再加上因为无法自己试味道,就算弄错砂糖与盐,直到新罗将它放进嘴里前都不会发现。
——得找个对料理拿手的人来正式学习才行啊……
——……不晓得杏里和狩沢擅不擅长料理呢?
塞尔堤的脑中虽然浮现几名认识的女性,但每一个都和「料理专家」的印象相差甚远。说到和食,艾蜜莉亚八成是出局了,至于其他认识的女性,也净是些与众不同的角色。
——真是的,主妇还真是厉害啊。
老实地对于人类感到佩服的怪物,看着太阳早已西沉的夜空,因而耸了耸肩。
因为街道的灯火而几乎看不见星星,只有月亮独自夸示着自己的存在。
——不过,能够思考着这些事情,说不定也算是一种幸福。
——上个月,当艾蜜莉亚来到家里时,我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艾蜜莉亚在形式上算是与他们同居,不过因为一整个星期几乎都在研究所过夜,实际上几乎不会来到家里。
相对地,实验台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那也用最低限度的被害,以及名为收入的回报跨越过去了。
交通号志的灯号转红,她逐渐停下车来,并为了过着像人类般生活的自己感到安心。
——啊啊,就是这样,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事物。
与心爱之人一起度过平凡的日子。
对身为异形的自己来说,她确实感受到这感觉是何等幸福,没有头的骑士觉得自己的情感逐渐被柔软的温暖包围,因而感到开心。
——说不定,真的喊艾蜜莉亚一声「母亲」也不错。
——新罗那家伙会有什么表情呢?
想像着恋人慌慌张张的模样,塞尔堤以平和的心情继续等待灯号改变。
但是——
人类们根本不会去理会塞尔堤的日常——
而是彻底将她当成非日常的象征,推入地狱的底部。
「不好意思,可以打扰您一下吗?」
——嗯?
因为突如其来的搭话声,塞尔堤将意识转向周围,安全帽也跟着一起左右旋转。
一名体格良好的男性正拿着像是麦克风的东西,对着在等待交通号志的自己。
——?是指我吗?这家伙是谁啊?为什么拿麦克风对着在马路上的我?
男性接近停在护栏旁的塞尔堤和机车,从隔着护栏的人行道上,用认真的表情对着塞尔堤说道:
「我是大王电视台的福见,想跟您请教几件事情。」
——呃,不会吧……
塞尔堤发现在离男性有些距离的位置处,有一名拿着摄影机的男性,以及再更远一些的地方,有穿着便服的男性们伫立着后,直觉地察觉到这名自称福见之人物的目的。
「我们现在为了要制作关于池袋的特别报导节目而来采访…您的机车既没有头灯,也没有车牌吧?这样不是很明显违反交通规则吗?」
播报员一边说着正确的观点,然后打量塞尔堤。
雪上加霜的是,交通号志完全没有要转成绿色的迹象。
——可恶,这边的交通号志要等很久啊。
没有装上头灯与车牌的机车却在意交通号志的讯号灯。
就某种意义而言,这是非常滑稽的景象,播报员却毫无笑意,继续自顾自地说话。
「您应该就是从数年前就被目击到的黑机车吧?在街道上驾驶着这么危险的机车,您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刹那间——机车的引擎发出短声嘶吼声。
吼噜噜——仿佛野兽在嘶吼般,这吼声有着让人打从心里发寒的压迫感。
播报员有一瞬间被这声音吓到,虽然对平常都不会发出引擎声的机车感到不对劲,却还是立刻打起精神,继续质询:
「请您回答些什么好吗?您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犯罪吗?」
——啊……
——该怎么办……就算保持缄默,也会在社会上留下坏印象吧。
——我也就算了,但我不忍心看到那些被发现跟我在一起的人,被当成犯罪者的同伴…虽然如此,我根本不可能拿到什么车牌,射手又讨厌被装上头灯……
心里不断地深思熟虑,却怎么样也找不到打破现状的方法。
的确,既然从事搬运工这种工作,多少也曾运送过触犯法律的东西。这辆机车也是明显违反了交通规则。
就算如此,也不能老老实实地说出:「我是怪物,拜托你饶了我吧。」
——……嗯?
——说出来也无所谓吧?
——既然是报导节目,只要反而让他们看见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影带八成就会因此作废,说不定观众也会认为这是造假的合成影像。
——更何况,早就被拍过一次了。
塞尔堤似乎豁了出去,从怀中取出PDA,面对播报员,开始输入文字。
「……?这是什么东西?呃…这是怎么一回事?」
记者因为头一次由塞尔堤主动进行沟通而感到困惑,心中感到不明所以,并交互看着PDA上的文字,以及塞尔堤的安全帽。
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无可奈何,因为排列在PDA上的文句仅仅一行,写着以下文字——
「这孩子是匹马,所以既没有头灯,也不会有车牌。」
「那个…开玩笑也该……呜哇……」
正当播报员眉头一蹙,开口说话之际,他全身上下伴随着惊愕声而僵硬了起来。
黑色机车的形状开始歪曲蠕动,体积增加到将近两倍。
以明显违反物理法则的动作,「那个」从机械的外型转变成生物般的外型——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后,变成了一匹漆黑色的马。
不过,那匹马却有一处不对劲。
「咿…咿啊……」
不是变身的这个事实,播报员是对姿态改变以后的模样发出恐惧声。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吧。
毕竟没有头的骑士的爱车——没有头灯的机车,完美地将那个特征延续了下来。
也就是——
那一匹马并「没有头部」。
——呵呵,自从在富士山树海兜风以后,就没有恢复成马的姿态过了吧。
抚摸着马匹在中途就消失的脖子,塞尔堤有点自傲地面对播报员。对方虽然站着并全身发抖,但塞尔堤似乎不太在意,以果决的态度在PDA上输入文字。
「您似乎已经理解了吧?那么,我就先行失礼了。』
——记得马匹确实是跟脚踏车一样,算是轻型车辆吧?
塞尔堤思考着这些事,继续等待交通号志转变灯号。
要是把这些影像播送出去,从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只会揶抡地说:「那家电视台终于分不清楚报导与特摄节目的分别啦。」
在这个世界中,「异形」的存在并不会被完整地报导出来,说不定就是基于这些理由。
设立在交叉侧道路上的交通号志开始闪烁。确定讯号灯再过一下子就会转变成绿色后,塞尔堤收起PDA,并开始思考该如何帅气地离开现场。
然而下个瞬间——
「喂。」
塞尔堤的背脊与心脏,窜起一道恐惧的寒气。
「给我站住,怪物。」
耳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塞尔堤本来不该有血液流通的全身,就像活生生被解刦的青蛙的心脏一样,怦通怦通地脉动着。
绝对不能回头。
绝对不能不回头。
本能与理性,交互对塞尔堤的全身发出警告。
背后「有那个」。
在她的背后,有着令她束手无策的「某种东西」。
认为该确认对方之后再做出对策的自己,以及觉得即使只有一秒钟也好,必须快点逃跑的自己,两者在塞尔堤的心中反覆冲突。
感受到脊椎骨发出阵阵声响,塞尔堤缓慢地将意识朝向背后——
确认到在那里的,是骑在白色机车上,脸上挂着爽朗笑容的交通机动队员。
过去在塞尔堤心中种下「恐怖」的人类交通警察上千正带着喜怒参半的表情,开始催起油门,平淡地开口问道:
「你知道就算是轻型车辆,不开头灯还是违反交通规则吗?」
刹那间,交通号志变成绿色。
在此同时,也宣告塞尔堤平稳的日子结束——
以恐怖来装饰,怪物与人类的躲猫猫就此开幕。
不过呢,就这个情形来看——
鬼跟人的立场却是完全相反。
♂♀
激烈的嘶吼声撕裂池袋的夜空,射手的庞大身躯则配合那道振动,踏出马蹄。
塞尔堤连要恢复成机车这件事都忘记,紧紧握住由把手变成的缰绳。
塞尔堤的爱马——射手,原本就是附身在马尸体或是马车的残骸上,将其「融合」的使役魔。在来到日本时,更让它融合在废铁堆置场发现的废机车上,现在能够形成三种型态。
单体奔驰的无头马。
再加上,让那匹马牵引着外型配合状况的马车。
以及,配合现代社会,没有头灯的机车。
不过现在根本没空弄出马车来。
塞尔堤一边恐惧着从背后接近的白色机车的排气声,一边将命运交给搭档所发出的强而有力的马蹄声。
看见在前面的灯号再次变成红色。
在交叉道路上开始有车辆行进,若就这样冲过去,绝对免不了引发事故。
虽然不用担心塞尔堤本身,但无视交通号志前进的无头马会惊吓到一般车辆,可能导致重大车祸。而塞尔堤无法那么冷酷无情。
——呃!
确认人行道上没有任何行人后,塞尔堤巧妙地操作缰绳,让爱马的方向大幅度改变。虽然在速度减缓的瞬间,从背后感受到沉重的压迫感,不过已经没有空去感到害怕,她直接让克修达·巴瓦大力跳跃起来。
漆黑的巨大躯体飞越过护栏,直接往大楼的墙面冲刺而去——
无头马就这么在墙面上「着地」了。
无头马从每一块蹄铁中渗出影子来,并逐渐与水泥制的墙壁表面融合。
那动作就像利用了某种超乎人智的魔术胶带,将脚黏在墙壁上一般。塞尔堤所骑乘的射手以令人惊愕的速度,垂直奔上墙壁。
「哼!别想逃!」
虽然是明显超越常轨的景象,骑乘白色机车的男性却不为所动。
他做出一八〇度的回转,强制让奔驰中的机车停下后,静静观察、判断塞尔堤的动作。
另一方面,塞尔堤感受着从地上传来的刺痛视线,盘算之后该如何脱身。
——惨了啦。惨了啦惨了啦惨了啦。不妙啊,根本就是没救了,完全没救,彻彻底底没救了,糟糕了啦。
塞尔堤根本无法统整脑袋中的文字,总之先骑上屋顶再说。
先在那栋像是小型公寓的建筑物顶楼上停下脚步,思索脱逃的方案。
——对…对了…不如干脆就——
之后,她实行了一条「策略」。
♂♀
新宿区 某栋公寓
此时此刻,折原临也会看着电视,绝对不是出于偶然。
「池袋百日战线」——
对身为情报贩子的自己来说,虽然不期待能够从那种节目中得到令人眼光一亮的秘密情报——不过因为这次有以实况转播池袋当下状况的企画单元,他心想或许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因而以自身的兴趣在收看。
波江早就已经回到自己的公寓,临也则是在不久之前刚完成一件大工作,正一边吃着亲手做的法国吐司,同时收看节目——
「……啊,就算是我,也料想不到有这种情形呢。」
画面是正在实况转播池袋夜晚的播报员。他身后有个因为交通号志而停下,机车上没有头灯的人物。节目的宗旨也因为这个偶发状况,突然变成了恐怖电影。在那之后没多久,又转变成犯罪动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