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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忽然冲进一名士兵,单腿跪地,启奏道:
“启禀诸位大人,城外300里,发现满骑兵两万余人。预计天亮即可到达城外。”
众武将大惊,杜子腾、宋云飞还有苏紫烟,全都围了过去,表情严肃地询问军情,大致了解情况后,宋云飞带头对宁兴王妃,道:
“岳母请稍后,臣等有要事,需速返军营。”
王妃摆袖:
“快去吧,国事要紧。”
三人恭敬退出。临走前,苏紫烟给杨忆海使了一个眼色。
杨忆海会意,点点头,待苏紫烟走后,悄悄拉过苏紫川的上臂,扶起还傻跪在地上,听候发落的虞初秋,小声道:
“走哇,还傻等在这儿受罚啊?”
杜羡云伺机摇扇靠近王妃,不动声色地挡住,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虞初秋。
“姑姑,我们去后院坐吧。您一路车马劳顿,累坏了吧?大老远的,姑姑您何苦跑来这儿?”
王妃叹气,跟着杜羡云,由婢女搀扶而去:
“还不是因为你弟弟娶亲的事,你爹在家大发脾气呢。我是来找慧贤的。他有没有来找你们?”
杜羡云诧异:
“堂弟也来了?”
…… ……
杨忆海一手拉一个,鬼鬼祟祟回到家,关好门,落下锁,这才回手点灯。
“你们俩真是一个比一个没救!”杨忆海一边找灯,一边唠叨:
“紫川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刚才怎么就一根肠子直到底啊?那女人可是宁兴王妃!是皇上唯一亲弟弟的正妃!是皇后的亲妹妹!是三朝元老——杜太师的亲闺女!哎,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是行业秘密。我只想说,这种人也是你能得罪的?她杀你,比喘口气还容易!还有虞老头,你疯了不成?!傻丫头要死,让她死好了!关你啥事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杀头你也争?!你上辈子欠她啦??你想过我没有??!”
油灯点亮,黄光填满昏暗的屋子。
杨忆海举灯转身,刹时住嘴,看到两条黯然伤神的身影,斜斜长长的倒影在墙上。
苏紫川凤冠未去,清秀的瓜子脸遮挡在珠帘之下,有着很伤感的表情。
虞初秋低着头,出神的思索什么,保持一个姿势,独坐到天明。
…… ……
清晨时分,杨忆海照常开门营业。结果生意暴好!
方圆十里的酒店客栈,店主全部关门逃难去了,就他一家营业,这生意,能不好吗?
刚过晌午,店里就坐满了等开饭的士兵。
苏紫川穿着围裙,炒菜蒸饭,忙里忙外,全然没了昨日的黯然,像个没事人似的。
虞初秋一夜没睡,精神很差,老做错事,还险些好几次晕倒在门口。杨忆海忙着厨房前厅两头跑,没空照顾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叫他坐在柜台里,帮忙算账。
大家正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苏紫烟提着关刀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俊雅少年。
酒楼里坐的将士,多半认识他俩,一见二人进门,称兄道弟,笑得爽朗。
苏紫烟站在人群中,朝虞初秋大喊:
“先生,给我单独弄几个菜。今天我和这位小兄弟,要好好喝一场!”
“妈的!要吃自己去煮!没看我们这儿人手不够吗?”杨忆海上菜,走过苏紫烟身边时,狠狠踩他一脚。
苏紫烟脸红,挠挠后脑勺,无可奈何,引来众将士一番嘲笑。
那少年抿嘴笑:
“苏兄不用客气。菜就不必了,酒可不能少。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好!”苏紫烟拍拍他肩膀,抱拳道,“英雄出少年!今日在战场上,多亏贤弟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
少年微笑,摆手: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岂有什么救与不救之理?苏兄今日凯旋而归,小弟敬你!”
“好!”
二人说完,端起大腕,斟满饮尽,袖抹嘴角,笑如兄弟。
忽然,少年瞥向柜台,眼中一亮,“咦?”了一声。
苏紫烟回头,笑问:
“贤弟‘咦?’什么?”
少年放下碗,走至柜台,歪头看,撑头打瞌睡的虞初秋,回问苏紫烟:
“这不是那日,小弟我在客栈捡来的美人?怎么……这酒楼是他开的?”
苏紫烟刚想回答,虞初秋醒了,睁开眼睛的瞬间,刚好对上少年含笑的星眸。
“怎么我每次见你,你都在睡觉?”少年露出一排整齐白亮的牙齿。
“……”虞初秋迷糊,分不清东西南北,只看到周围将士都在瞧着自己笑。
一个士兵嚼着花生米:
“虞掌柜累了,回后院歇着吧。苏兄不是回来了吗?叫他做事!”
另一个士兵附和:
“就是,就是,平时都是我们听他的。今天我们也享受一回。让总兵大人,给我们端茶倒水。”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苏紫烟叉腰摇头:
“好你个刀锋,平时就你最滑头!”
被骂之人一点不怕,反朝少年使了个眼色,得意。
少年见此,不置可否,微笑,摇摇头,忽然一屁股坐在一张八仙桌前,翻过一个杯子,扬手道:
“苏掌柜,倒茶!”
“哈哈哈哈……”换来一阵高过一阵的笑声。
苏紫烟无奈,走向后院:
“我不理你们,我劈柴去。”
“哈哈哈……哎哎哎,总兵大人要做逃兵啊!”
“就是就是,我们要喝茶!倒茶!倒茶!”
苏紫烟劈柴的当口,还听到前厅众将士拍桌子的笑喊。
虞初秋赧然,整整衣帽,走出来,一边倒水,一边道歉。
走到少年与刀锋坐的桌子前,那少年盯着他的眉眼,一个劲地瞧。
虞初秋不好意思,撇开脸,却忘了看茶。水漫溢出杯子,撒了一桌。
“呵呵……”少年轻笑。
“……”虞初秋大窘,手忙脚乱擦桌子。
那少年趁机伸头猛瞅他。虞初秋被他瞧得浑身难受,又不好开口,只想快快做完事,撤离。谁知他刚一转身,碰到一堵人墙,抬头看去,发现是杨忆海,背手站在他身侧,眼神挑衅的瞪视少年,语气不善:
“你看什么?!”
少年随口答:
“他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说完,回头问刀锋,“你说像不像?”
刀锋上下打量虞初秋:
“少爷,是挺像的。”
虞初秋慌张起来,眼神躲闪,本能抓住杨忆海的袖子,手指发白。
杨忆海母鸡护崽般,将虞初秋藏在身后,愤愤道:
“妈的!看什么看!这又不是窑子!!我家初秋是读书人,精贵着呢!!”
少年根本不听,伸头继续看。虞初秋躲左边,他就探头;虞初秋躲右边,他就伸颈。总而言之:看得更起劲了……
杨忆海气死了!心想:妈滴,我们家秋秋,超级大美人!你花钱去妓院,都找不到这么好看的!岂能让你在这儿免费看?亏了……
“给钱!看一眼,给二两银子。”杨忆海蹲地,伸手。
“……”众人默。
一分钟后,
众将士围上:
“太贵了吧?看一眼,去了我半个月薪水。杨大哥,算便宜点。”
杨忆海咬碎银子:
“行啊,打你个八折。要不要办个月票?六折优惠。”
“哈哈哈哈——!!”少年大笑。
“……”虞初秋脸黑。
“有没有其他特别服务?”某将士流口水。
杨忆海嘴角抽搐:
“给你看就不错了,还‘特别服务’?他可是本店非卖品!只可远观,不可触碰。违者,罚款十两!”
此话一出,众男人一哄而散,争先恐后朝虞初秋涌来:
“才十两?早说啊!我早就想摸了。哎,你看这小手,嫩得跟豆腐似的。”
“就是啊。哎哟,你看那眉眼,比怡红院的小翠还勾人呢。啧啧啧……”
“哎,你们都傻啊?交十两银子只摸手、脸?要摸就该摸‘看得到,摸不着’的地方!”
“对哦!”
“唔……住手……”虞初秋的哭腔。
“淅淅索索……”众人开始撕扯虞初秋的衣服。
“!!!!”杨忆海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脸都吓绿了,手里的碎银子,‘啪啦啪啦……’掉了一地,也不管,冲上去,拨开人群,抢救‘人鱼公主’。
混乱之中,少年与刀锋捡起了地上的碎银子,一边捡一边笑:
“刀锋,你说这些银子够不够我俩用个一年半载的?”
刀锋小声笑:
“世子聪慧,属下佩服!”
正说着,人群中,爆出虞初秋一声大喊:
“杨——忆——海!!在下三个月内,不想同你说话!!!”
“嗤啦……”衣服,被撕破了。
…… ……
很快,月底了。
杨忆海开开心心拿账单一算下来,脸就拧了……
一个月,亏了一千多两银子。
菜的成本太高不算,光这一个月,税钱就交了十八次。
杨忆海是一边算账,一边骂。
上骂国家朝廷,下骂当地父母官。骂了一圈才发现,当地的官,全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万分悲哀。
虞初秋本是坐在他旁边,对着油灯缝衣服。先前见他骂人,也不理会。心道:反正关了门,他爱怎么骂,随他。
可过了一会儿,他又改叹气了。虞初秋只好放下针线,问道:
“当真难做,那我们换别的做吧。”
杨忆海摇头,边打算盘,边回答:
“做什么还不是一样,都得交税。赚来的钱,还没捂热,又交去了。杜羡云那混球,根本不买我们的账,收了礼也不办事!税收得比原来更凶了!我们哪得罪他了?”
“是不是小天在他那儿不听话?我们把他接回来吧。”
“是啊,接回来算了。小天跟这种人学,能学到什么好的?人品都有问题,还贪污受贿!呸!”杨忆海鄙视,又想到什么:
“哎,你说……会不会是宋云飞那个混蛋,也给我们小鞋穿?上次他不是‘那个’你……”
“……”虞初秋尴尬,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杨忆海随即改口:
“我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该打,该打!”说完,自掴一巴掌。
虞初秋拉都拉不及,眼睁睁看他挨了一掌掴,心里愧疚,拉着他的手,低头道:
“忆海,是我连累你……我来北方以后,一直没找到赚钱的差事……”
杨忆海贼笑,眼神很无辜:
“嗯嗯,就是就是。秋秋,既然你知道了,你要怎么补偿我?一千两银子啊……可以买栋大房子了!”
虞初秋难过,带着哭腔与感动:
“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什么,你都听?”
“……嗯……”虞初秋点点头。
杨忆海飞奔至衣柜,‘咻咻咻……’一阵乱翻,拖出一个大箱子。
打开的瞬间,虞初秋还傻傻的蹲下去看。
杨忆海兴奋,拉过虞初秋就往床上倒,手里头两件漂亮的戏服:
“秋秋,你穿这个,我穿这个。”
“好漂亮……这很贵吧?”虞初秋小心抚摸衣服上的珍珠,生怕弄坏了,“你哪弄来的?”
杨忆海想也不想,一边换,一边答:
“我买的。秋秋,快点。我是董永,你是许仙。”
“买的??”虞初秋大惊,“这得多少钱啊?而且,董永跟许仙根本就不是一个戏里的。”
“管他是不是一个戏里的,高兴就行。”忽然,杨忆海杏眼闪光,流口水,“要不……你扮白娘子吧?我觉得更适合。嘿嘿嘿嘿……”说完,满脸淫笑。
“你……别过来!我……我自己换……”
…… ……
半个时辰后,
“嗯……嗯……忆海……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姿势……啊……”虞初秋脸画美人妆,上身戏服整齐,裙子被杨忆海撩开,下体相连。
杨忆海游刃有余,一边律动,一边手握画笔,要给娇喘吁吁的虞初秋纹眉。
“噢……你是蛇嘛……所以要这样……才像……娘子,你身子真软……啊……”
虞初秋羞得满面桃花,捂住脸,红着颈项,呻吟出声:
“唔……相公……断桥一别……又……啊……那里不要……啊!啊!哈……”
…… ……
第二天早晨,起不来床的虞初秋,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你……杨忆海!你是故意的!你有闲钱买这个……”脸红,“还骗我说亏本?”
杨忆海双手撑在虞初秋身侧,伸头轻咬他裸露的肩膀:
“我没骗你。酒楼真的是亏本了。幸好我聪明,留了一手。这个月去西域的丝绸,都是经我置办的。自然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呵呵呵呵……”
杨忆海向下抚摸虞初秋光洁的皮肤,呼吸他长发间的清香,喃喃道:
“美人啊,美人,你爹真会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