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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忆海微眯着眼睛,面朝虞初秋手心,更凑了一分。感受到虞初秋手心的温度,杨忆海喉头一滚,高举的碗,滑落在桌面上。
“你真好看……”虞初秋羡慕道,“比我好看多了,怪不得姑娘们都喜欢你……”说到最后,竟有几股子醋意。
杨忆海也呆了,想了好半天,挑眉道: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好看?要不为什么每次我看见自己的裸体没反应,一看见你的,我就‘精神’了?”
说完,歪着头,像狼一样咬着虞初秋的脖子,扑他倒在床上,一阵啃咬。
虞初秋又气又羞,又是推又是扭,就是逃不开杨忆海的索吻。雪白的颈项上,青一块,紫一块,五彩斑斓。
“你老作弄我!”虞初秋气呼呼,对着镜子立领子,却怎么也遮不全那青青紫紫的吻痕。
杨忆海嬉皮笑脸道:
“这个家就我们两个,我不作弄你,我作弄谁去?难道你还希望我去外面寻花问柳啊?”
虞初秋凉凉笑道:
“好哇,你去,我就娶媳妇,来年就可以抱儿子啰!”
“你敢!?”杨忆海伸臂搂腰,狼吻下去。
虞初秋被他压在门板上,险些透不过气,快要窒息时,杨忆海才重新放开他,气息粗喘道:
“初秋,我有钱买大房子了。我们今天去看房子吧。你现在做巡抚了,不能再住这么寒酸的地方,会被人笑话的。”
虞初秋桃花眼笑盈盈、水雾雾的,脑袋挨在杨忆海肩头上,展臂回搂他。
“只要和你一块儿,我住哪儿都无所谓。”
杨忆海很高兴听到虞初秋这么说,心里美滋滋乐了一阵,权衡利弊,还是说服虞初秋,和他一块儿出门看房子去了。
眼看快过年了,秦皇城的街道上却很冷清。连年的战火,使得这里大多数的原住居民逃离南下。剩下的,多半是老弱病残,穷人还有士兵。也有一部分拿命赚钱的商人,趁着战火,想发一笔战争财。
这几日天气不好,加上城外硝烟弥漫。虽然时下已过卯时,路上却见不到行人。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卖年货的店铺也都关门歇业。
四下无人,杨忆海和虞初秋倒乐得自在,手牵手,在齐踝深的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杨忆海紧紧拉着虞初秋的手套,一步一稳,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叮嘱虞初秋。
“你踩着我的脚印走,鞋子就不会湿了。”
虞初秋不依,停住脚步:
“这么走,你多冷啊。要冷一起冷,为什么我非要你照顾?!”说完,赌气要往旁边雪地踩上一脚。
杨忆海刚回头,便看见这一幕,眼疾手快捞过他膝盖,将人横抱在怀中。
“你做什么?”虞初秋小声道,“我们还在大街上呢,快放我下来。”
杨忆海调笑:
“我的祖宗,你要听话我才能放你下来。哪有你这样‘同甘共苦’的?你没看我穿的是靴子?你脚上套得可是棉鞋。你本就体寒,要是再落下个风湿的毛病,老了我可不伺候你。”
虞初秋拽紧杨忆海的围巾,撇过头:
“我不要你伺候。”
杨忆海看了看他,挑挑眉,突然松手,放下虞初秋就走:
“好哇,本大爷不伺候了。”
虞初秋忙追上去:
“忆海,你生气了?……”话还没有说完,脸上突然招呼来一堆雪团。
虞初秋定在当场,呆愣不过片刻,身边已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大笑。随着脸上雪块的脱落,虞初秋皱皱鼻子看向凶手,突然弯腰,快快朝杨忆海泼雪。
“哎,我躲,我躲,我再躲!哈哈哈哈……秋秋,你丢不到我,噢噢!来呀,来追我!”
“站住!此仇不报非君子!”虞初秋露出两个圆圆酒窝,揉了一个大雪球,笨拙地朝杨忆海逃跑的方向追去。
两人在无人的大街上欢快奔跑。无瑕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交错的脚印。
杨忆海在前面跑得并不快。虞初秋穿得比较多,行动不便,跑起来像个糯米团。杨忆海在不远处停下,看着他可爱的动作,和红扑扑脸颊,笑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偶尔听到他‘之乎则也’的‘挑战’,笑哼哼,直不起腰来。
就在这时,虞初秋一不小心,摔了一个大跟头。杨忆海腰身一震,飞快跑了回去。
“你摔着哪儿了?!!”
虞初秋被杨忆海像木偶一样扶起来,跪坐在地上,吊着一双雾蒙蒙,委屈屈的桃花眼,忽然伸嘴亲了一下杨忆海的嘴唇。
杨忆海呆若木鸡,正纳闷呢,虞初秋道:
“忆海,我跑不过你,只能出此下策。为了表达我的内疚之情,赠君一吻。”说罢,笑得诡异,撒腿就跑。
“???”杨忆海刚想问他怎么回事?忽觉背后领子里冰天雪地,如落冰窖,寒冽刺骨,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虞初秋!!!你给我回来!!!妖孽——!!本道今天灭了你!!”
杨忆海拉开腰带,勾着领子,在原地跳来跳去。而虞初秋早在远处,笑得山河失色,别有一番风情。
二人一路打打闹闹,说笑调侃。当真走到城东卖房子的人家,天色已近全黑。那家人早等得不耐烦,屋门口还停着装满家当的马车,显是卖了房,便要南下的。好不容易等到杨忆海,屋主给了个便宜价钱,匆匆交了地契,走人。
虞初秋看呆了眼,拉着杨忆海,紧张问道:
“哪有这么就买下的?万一被骗了怎么办?又不是小件东西,这么多钱啊……”
杨忆海折好地契,放进袖管,笑着搂紧虞初秋的肩,摆手带他看院子。
“你放心吧,我早来看过了。这里出去,右拐就是衙门。治安也比城西鱼龙混杂的好。”
虞初秋担心:
“这里是富街?那得多贵啊?他怎么卖这么便宜?别被骗了!”
“呵呵,价钱是早谈好的,是有点贵。我打听到他今天要走,就故意说今天带你来看房。结果我们拖到现在才来,他以为我们不要了呢,房价自然就下来了。”杨忆海缕缕虞初秋鬓边的头发,又道:
“我把酒楼也卖了。买房剩下的钱,我在衙门对口买了一间铺子,准备卖些小玩意,也可以离你近些。免得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累得慌。”
虞初秋赌气道:
“你什么都打算好了,也不同我商量,还说带我来看房子呢……这不匡我吗?”
杨忆海道:
“噢!我还忘了告诉你,明天就是黄道吉日,我决定搬家!”
当晚回到酒楼,虞初秋玩了一天,有些倦。杨忆海给他打了一盆热水,推开房门时,看到虞初秋仅脱掉外衣,歪歪斜斜睡在床上。
杨忆海皱眉,放下水盆,过去拉他。
“起来脱了衣服再睡,这么睡会受凉的。”
虞初秋懒懒的,被他拉起来坐着,头枕在杨忆海肩头,动手脱衣服。
杨忆海怕他受凉,快快帮他脱了衣裤,放他躺在炕上,拿过毛巾,为虞初秋热敷膝盖以下。
“嗯……”虞初秋感受到烫意,微动动,想收回腿,却被杨忆海扯住。
杨忆海伏下身子,轻压住虞初秋,用自己的体温,帮他阻挡一部分寒意。虞初秋闭着眼,半睡半醒。杨忆海一压下来,他立刻熟练的伸手圈住杨忆海的颈项,与之亲吻,双腿也毫无防备的分开,夹紧杨忆海的腰身。
杨忆海对于他的反应哭笑不得,强忍住欲望,帮他把双腿敷热,盖好被子,出门洗漱。等杨忆海重新爬上床时,虞初秋已经睡着了。
杨忆海生怕吵醒他,悄悄掀开棉被一角,刚想钻进去。虞初秋动了动,毛毛虫般,向床里蹭出一个身位。杨忆海以为他醒了,却见他连眼睛都没睁开,鲢鱼唇微开,呼吸均匀。
杨忆海轻笑,轻轻压他,微微翻身,披散的长发垂在枕边,与虞初秋的乌发连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杨忆海看着虞初秋有点憨憨的睡颜,宠爱地笑笑,在被中拉高虞初秋的睡衣,手指在肌肤上制造着一波波眷恋的燥热。
“嗯……嗯……”虞初秋轻吐梦呓,微皱眉头,扭了扭身子,继续酣睡。
杨忆海脱掉自己的睡衣,欲望彼此摩擦,亲昵且温柔的摆动着身体。
“嗯……嗯哼……嗯……”虞初秋受到熟悉的挑逗,双腿抬高,勾住杨忆海的腰,双手穿过杨忆海的长发,搂住脖子,模糊低喃,像说梦话,“嗯……忆海……进来……”
杨忆海粗喘,低头看到虞初秋潮红的双颊,动作稍慢了些。
“不要了……明天你还要去衙门……”
听到这里,虞初秋嘴角微弯,慢慢睁开双眸,眼中光彩,如千朵桃花,美得虚幻。
“忆海……你真好……”
杨忆海看得欲火泵张,低头吻了下虞初秋额头,抱住他的窄腰,急动起来。
虞初秋伸嘴舔吻杨忆海下巴处的青涩胡茬,尽情回以热情,共赴情海。
…… ……
翌日,虞初秋出门后,杨忆海在家收拾东西。无意间,发现了虞初秋放在书柜最下层的卷轴画。画上落满灰尘与蜘蛛网,像是许久没有人动过。杨忆海见这玩艺太脏,想丢掉,又怕是虞初秋什么宝贝,遂找了块抹布,想擦干净,打开看看。
刚擦完,苏紫烟带着十多个大兵,有说有笑的由前门进。杨忆海一看:哟!搬家的来啦!随手将那幅‘美人抱子’图,塞进了身边的一个包袱,转而招呼客人,忙活开了。
虞初秋从衙门回来时,苏紫烟和他的手下,已经把所有东西,搬到了他们的新家。杨忆海忙得满头大汗,两管袖子高高卷到上臂,衣服下摆别在腰上。
杨忆海看到大门口的虞初秋,高兴地朝他跑来。
“怎么样?衙门里,没人为难你吧?”
虞初秋悄悄将一本折子藏进袖子,怀抱新发的官服、官帽与官靴,心中重似千钧的思绪,在看到杨忆海笑脸时,突然轻松起来。
“嗯……”虞初秋眼神恍惚的点点头,“他们待我都很客气。”
“那就好。”杨忆海搂过虞初秋肩膀,“明天我打点好新店,就去衙门接你。给他们捎些东西。礼多人不怪。在外做官,要舍得花钱。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以后使唤起他们来,也方便。”
虞初秋还想说什么,杨忆海又道:
“你别跟我争,这钱不能省。心疼什么?!赚钱不就是拿来花的?我的钱就是你的钱,花在你身上,我不亏……”说到最后,勾起虞初秋下巴,得意忘形。
苏紫烟的手下不识趣的跑来打岔,说东西全抬进屋了。
杨忆海一高兴,衣袖横挥,豪爽道:
“今晚我请客!兄弟们随便吃喝去,我全包!”
大兵们累了一天,闻得这句话,疲倦全无,撒欢似的冲出了门,大声商量要去哪里宵夜。
杨忆海见人都走了,杏眼弯弯,‘咕噜’一转,鬼主意又来了。他连蒙带骗,将心不在焉的虞初秋拉进卧室,撒娇。
“秋秋,我想看你穿官袍。”
虞初秋想了一天对策,头很疼,人也倦了,只想快快洗漱完,上床睡觉。闻言只好敷衍他:
“明日再看吧。反正明早我还要去衙门。”
杨忆海不依,非要现在看,软磨硬泡,好容易哄得虞初秋,脱得只剩下里衣,一不小心,自己却说漏了嘴。
虞初秋憋了一天的气,总算找到了出口,大声吼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就要!”杨忆海对于‘某些’问题,很倔。
“不行就是不行!我死都不要!”虞初秋也很倔。
“就一次……”
“我还不知道你,有了一次,便有下次。我不会上当的。要我穿着官袍给你压?这成何体统??我大明朝颜面何存???”
虞初秋意正严辞,搞得杨忆海很不屑。
“哎哟,你何必要把我俩谁上谁下的问题,上升到政治高度嘛?有话好商量。你不愿在下面,那我从后面总可以了吧?官场不都流行‘走后门’。秋秋,你就给我行个方便吧?”(-_-||| 好你个制服控……)
虞初秋被他气得面红耳赤,索性将那堆越看越讨厌的官服、鞋帽,通通丢出了门,不再理会杨忆海。
杨忆海吃了闷憋,不知虞初秋今天为何火气这么大。老老实实出门,帮他将撒了一地的衣物,一样样捡起来,拿回来乖乖折好,放在了床头,吹灯入寝,一夜无话。
第二天,虞初秋并未等来杨忆海,料想他还在生气。经过一夜,虞初秋倍感昨夜是自己不对在先,早早告了假,回家去了。
谁知他一进主屋,就看见杨忆海一手打算盘,一手拿笔,不停在纸上写写画画,俊脸寒若冰霜,眉头紧锁。
虞初秋从未见过他如此表情,踏进房门的一只脚,不自觉顿了顿。印象中,杨忆海总是阳光灿烂的笑着;那双灵动又勾人的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