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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忆海午憩醒来的时候,虞初秋坐在他旁边,手拿芭蕉扇,却没半点风。往上一看,螓首轻点,桃花眼半闭,睫羽微颤,正‘钓鱼’呢!
…… ……
隔天清晨,又是那个时辰。
“这君子老诚令人喜,有答无问把头低。谢君子,思义广,殷勤送我到钱塘……”
杨忆海恰好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虞初秋缩在墙角,被子全压在头上,气得跳下床,随便抓了件衣服,冲出了门。
拐了一个弯,杨忆海来到一处宅子前。门内唱戏声更大了。杨忆海觉得奇怪,伸头在来时路一看,这才发现,京城的胡同和四合院,并不像南方的房子结构。两家门虽然离得远,可这家院子,与自家卧室只有一墙之隔。
“咚咚咚咚……”杨忆海很生气,敲门声像土匪下山。
“谁呀!?大清晨的,死人啦!”门内人的声音很好听,却使杨忆海的火气更旺三分。
他抬腿便朝门踹去,正好门从里面开了。
杨忆海收脚不及。来人被踹出一丈有余。
杨忆海铁青着一张脸,内心的火气和响动的门板一样激烈。
门洞大开的院子内,杨忆海看见一个正在晨练的戏班子。被他踢翻在地的戏子,捂着腹部,不停骂娘。清俊的小脸因疼痛而扭曲,一双杏眼写满了不服气。
戏班子的人都是练家子,一看杨忆海来者不善的态度,都朝门口走来。
“且慢!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那戏子强撑起身,摇摇晃晃走到杨忆海面前,一巴掌扇歪他半边脸。
杨忆海一摸嘴角,妈的,出血了!火气更大!张口与那戏子对骂起来。吵架声在安静的清晨上空,格外的响亮,而且还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
“我操你娘!你个死贱货!长得一副婊子样还唱《霸王别姬》?!我呕!今早上的《白蛇传》唱得跟杀鸡似的!就你这张野鸡脸,还想当白娘子?!啊,我呸!”
“哎哟喂,欲求不满大清早叫春呐!啧啧啧……你看看自己这模样,八成是不举被家里的母老虎赶出来,在路边睡了一夜吧?哈!穷鬼!没钱上妓院,跑这撒泼你个屁啊!”
“我操!你个大松货!插三根都夹不紧!”
“我干死你个死太监!你连插都要用黄瓜!”
…… ……
杨忆海这回是遇上对手了。那戏子的口德比起杨忆海,半斤八两。
一时间,众人都不知作何反应。二人的对骂,简直不堪入耳。
直到门口传来一声:“忆海?”二人一齐朝声音望去。
虞初秋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外,一手扶墙,一手拉着披在肩上的衣衫。
“你谁呀?!”戏子横杏眼,瞪来人。
杨忆海自豪道:“我家虞美人!”
戏子讪笑:“哦,这么说,你是‘霸王’?”
“你才是王八呢!”杨忆海又想开战。虞初秋看着那戏子问:“出了什么事?”声音平和,却有不容辩驳的威力。
二人皆是一愣,老实下来。
杨忆海将前因后果与他说了。虞初秋越听,眉头锁得越深。
待杨忆海说完,虞初秋上前对戏子道歉,态度诚恳,末了还要带戏子去看病。弄得旁边杨忆海老不乐意,气呼呼又不敢插嘴。
戏子观察二人,突然诡异一笑,豪爽的摆摆手,道:
“看病就不用了,没什么大碍。你身体不好,我以后早晨不在院子里唱就是了。可他踢我,一个错都不认,我不服气!”
虞初秋道:“那你要如何才解气?”
戏子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说完,不等虞初秋反应,搂过他,压在门板上一阵豪吻。
一时,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也包括杨忆海。
直到虞初秋红着脸,在两人唇间挣出一点空隙,气息不稳道:
“你别乱摸……”
杨忆海这才清醒。戏子也在同一时间放开虞初秋,将他往门外一推。
虞初秋绊到门槛,眼看就要摔倒。杨忆海先一步冲出门,接住了他。
戏子的声音在门里传来:
“哈!虞美人还给你啦,王八!”说完,“呯”地关上门,留下胡同里气急败坏的杨忆海,和惊魂未定的虞初秋。
“骚蹄子你给我开门!!这回不揍残你,老子就不姓杨!”
“你姓姬我也不介意!你家美人的身子,又滑又软,摸起来真舒服呀!”
门里的声音令杨忆海发疯,却使虞初秋“扑哧”一声笑出来。
杨忆海立马回头,抱着他上下其手。
“你没事吧?气傻了都。还笑呢!他都摸你哪了?”
虞初秋笑道:“我不生气,那孩子挺可爱的。”
“可爱?!”杨忆海怪叫。
虞初秋靠墙搂着他:“我觉得他挺像一人。”
“谁?”
“你。”
“……”杨忆海石化。
“啾……”虞初秋亲亲。
杏眸忽然一亮:“你的意思是……我很可爱?”
虞初秋放下手臂,朝家走去:“我好像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意思吧?”
“不清楚。”
“到底是不是啊?娘子。”
“住口,不许叫娘子,在下是相公!”
“啊!虞初秋,你生气了!”
“在下没有!”
“胡说!你又说‘在下’,还连说两次!”
…… ……
晚上的时候,虞初秋并没有去陪杨忆海。杨忆海独自走回家,心里郁闷着呢。
他一面想着虞初秋这回要生气到几时?一面脱衣服,准备睡觉。
心不在焉掀开床帐,杨忆海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只见虞初秋一丝不挂的缩在床角,雪背在乌丝下隐现,头上戴耳朵,菊花夹尾巴。虞初秋满面羞红,回头一瞥,桃花眼含春似水。
杨忆海顿时觉得,腿软了……
虞初秋见他不动,撑起四肢,爬过去,来到杨忆海胯前,抬头仰望,怯怯道:
“喵……”
“汪!”
杨忆海回完这句,鸯帐垂,呻吟起,一室春,夜无眠。
78
第十章 开
隔日清晨,杨忆海当真没再听到隔壁吊嗓子。他搂着沉睡的虞初秋,不想起床。突然,手头摸到一毛茸茸物件,抓来一看,是虞初秋的‘尾巴’。
杨忆海坏笑,拿它来挠虞初秋痒痒。
虞初秋昨夜被他折腾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睡得挺沉。
杨忆海惹他了半天,他只皱皱眉,嘟囔几声,更往杨忆海怀里蹭了两下。
杨忆海干脆扔开‘尾巴’,伸头去舔虞初秋的脸颊,手摸他大腿,轻轻一抬,架在自己肩上,压向虞初秋胸膛,又想攻。
虞初秋醒了。
“嗯……你做什么……不要了……我好累……”
杨忆海见他神情疲惫,泪痕犹在,顿时没了欲念。
“我家相公身子好软,什么姿势都做得来。娘子我好有福气。”
一听这话,本来朦胧的桃花眼渐渐瞪圆。
“你取笑我?以后不依你了!我要在上面!哪家相公不是在上面的……”
说到最后,委屈极了。
杨忆海笑得高兴,按摩他的腰,边亲,边哄劝。
“老爷,小的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让小的为你净身吧,一会儿我要开店了。”
虞初秋困得紧,拒绝到最后,又睡着了。
杨忆海亲昵了一会儿,不舍地离开了家。
杨忆海昨夜爽到了,整个上午都分外精神。
没生意的时候,就坐在门前的竹床上,同街坊邻居聊天。
“这么说,老张你也住城西?”
隔壁古董店老板是一个快四十的胖男人,一口广西腔,说话实在。
“这城东头,哪是我们这些老百姓住的。我就是想腐败,也没有那资格。”
杨忆海听得乐呵,正想接话,街上走来一个矮男人。
那人到他俩面前,神秘兮兮,暧昧道:
“二位爷,是不是正闲着?我这有‘好书’,想不想瞧瞧?”
…… ……
过了一会儿,三个男人蹲在竹床边,遮遮掩掩地翻弄矮小男的书包。
老张油脸通红的拿着一本,一个劲道:
“哎哟,我的娘耶!操!我可心脏不好!”边说边往后翻。
杨忆海在包袱里翻了一阵。忽然杏眼一亮,从最下层抽出了一本……
《闺房秘术》
杨忆海看到这本书的封面时,就好比客死他乡的鬼魂看见了同僚。杏眼弯成诡异的弧度。
“老板,我就要这本!”
“三文钱。”
…… ……
日上中空时,虞初秋一瘸一拐的来了。
刚进店门,就看见隔壁老张与杨忆海,一人一张小板凳,坐在柜台后面,鬼鬼祟祟……看书?
杨忆海道:“哎,你过去点,干嘛老往我这挤?”
老张道:“我那本看完了,你让我瞅瞅。哇!这花招,很有意思耶!”
杨忆海自豪:“这有什么,我家那个以前扮过蛇。昨个夜里,他还扮猫咪来着。”
听得老张一脸羡慕。
虞初秋站得远,听不清:“你们说什么呢?忆海,吃饭了。”
两人根本没发现虞初秋来了,闻声,一阵骚动。杨忆海手忙脚乱把书往身后一扔。老张卷起袖子一塞,起身看虞初秋带来的饭菜。
“哎哟,真香喂!”说着,用手拈了一块红烧肉,“哇!还真他娘的好吃!”
杨忆海笑道:“那当然!我俩以前在漠北,是开酒楼的。”
虞初秋微笑:“一块吃吧,我们饭菜有多。”
老张道:“不了,我老婆一会儿也送饭来。”
说到此处,他用手肘捅捅杨忆海,小声嘀咕:
“今晚上,我叫她扮飞贼,我演官兵。”
杨忆海伸手指他,笑容暧昧,交换眼神,不言自明。
老张走后,杨忆海‘咻’地一下窜到虞初秋跟前,心急火燎的拿起筷子,盯着那盘红烧肉,直流口水。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呀?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虞初秋勉强笑笑,神色有些难看:“起晚了……”简单说完,将饭递过去。
杨忆海“哦”了一声,完全沉浸在红烧肉的诱惑中,六亲不认。过了很久,他才发现虞初秋什么都没吃,含糊问道:
“哎,你怎么都不吃呀?成仙啰?”
说的时候,一回头,含着饭,停了动作。
只见虞初秋坐在他先前坐的小板凳上,手里的那本《闺房秘书》正一个劲地抖。
杨忆海笑了,一抹油乎乎的嘴唇,放下碗,朝虞初秋扑去。
虞初秋正想别的事,吓了一跳。手中的书“哗啦”一下,落到了两人面前的地上,封面上正在敦伦的一男一女,大刺刺地摊在二人眼前。
杨忆海搂着虞初秋,突然拉开他上衣。虞初秋胸口上斑斑点点的吻痕,清晰可见。
二人面朝街道而坐,虽有柜台阻挡一二,虞初秋还是吓得本能打开杨忆海的手,抓着衣襟缎带,满脸的不可思议。
杨忆海笑着搂回他,低声在他耳边调侃:
“老爷,你家娘子好凶啊!他昨夜打你了?怎么全身都是伤啊……”
说到最后,盯着虞初秋瞬间转红的脸,笑得十分暧昧,低头含住虞初秋的脖子,又吸出一个拇指大的吻痕。
“相公……我又打你了……疼么?”
虞初秋突然伸手挡住他刚才吻的地方,小声道:
“忆海……你……明知道我以前不懂这……怎么来的……我现在晚上都有让你留印子,你还取笑我!我……我等会儿怎么出门?”
杨忆海道:
“那就别出去了。相公,我还没教完整本书呢。你说过都要学的。”
虞初秋吓得脸都绿了,慌张站起来,脚下不稳,摔了一跤。
杨忆海赶紧扶他坐到竹床上:
“你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都这么大人了,还笨手笨脚的!”
嘴上说得难听,动作却很轻,掀开虞初秋的裤腿,检查他伤势。结果看到他左边小腿肿了好大一块,脸色更难看了。
“你这伤怎么来的?!”
“洗澡时摔的……今早上……我……”
虞初秋还想说什么,店里来了位熟客,进来便对杨忆海说:
“老板,我还要上次那药。”
“好,你等等。”杨忆海离开虞初秋,到柜台后找药,“哎,上次你不是要了五瓶,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你生意真够好的。”
客人道:“什么呀!这回亏大了!这回来的雏,都不怎么听话,一个劲地把自个儿的身体往死里折腾。哼!他们以为这样都不用接客啦?笑话,要是这样,我们不都得回家种地去!”
杨忆海笑着包了五瓶给他。
那人等着找钱时,打量了下店里,刚好看到虞初秋,回头对杨忆海道:
“哎,杨老板,我那儿的人,用了你这药,能像他这样吗?”
杨忆海一愣,笑道:
“哪能比呀,绝对比他强!”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