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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杰一向最恨别人要挟他,不过这一次,被扣了个大帽子的他却不得不忍气吞声正视起这个问题,毕竟若是被五毒教这样犹如毒蛇一般的门派盯上了,那还真不好对付,方杰可不想因为一己之私连累了忘情阁旗下众人,所以毒娘子拿出上面那番话相要挟后,方杰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心想这毒娘子还是暂且以拉拢为上策,日后就算此人再会算计,也翻不出自己的掌心,先暂且由着她算了……
第二卷 拜师学艺 第八百八十四章 坎坷命运,毒娘子身世
第八百八十四章 坎坷命运,毒娘子身世
第八百八十四章 坎坷命运。毒娘子身世
方杰花了小半天时间将五毒教的武功全部练满后,在离开五毒教之前与要求加入忘情阁的毒娘子见了一面。
“你确定真的要加入忘情阁?”方杰目光紧锁着毒娘子,似笑非笑地道:“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即使我同意你加入忘情阁,但绝不可能让你进入忘情阁权利高层,最多给你个堂主当当,你也不用问我为什么了,我直接告诉你,因为——我不信任你!”
毒娘子轻轻一笑,走到方杰跟前,依在一旁,露出一副幽怨无比的样子道:“你让奴家不要问你为什么,可奴家还是要问——你为什么不信任奴家呢?奴家知道,忘情阁里的姐妹们都很漂亮,可奴家这样貌,难道就真的比不上她们么?若论身份,奴家乃五毒教首徒,如果不出意外,年后五毒教教主之位非我莫属,难道我堂堂五毒教教主携整个五毒教加入忘情阁,只能屈居人下么?”
方杰让了一步。将对方那只随时能毒死人的嫩手从手臂上拍掉后,哼笑道:“你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吧?你堂堂五毒教教主携整个五毒教加入忘情阁,是不是太屈才了一点?我倒是建议你可以加入龙啸天一方,或者自己就依托五毒教建立自己的势力,总好过来忘情阁强,你说是不是?”
听到“龙啸天”这三个字的时候,毒娘子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待到方杰把话说完,才幽幽叹道:“唉……奴家也不是没想过自立一派,可这个世界,仍是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奴家若只是依托五毒教称霸一方,自然毫无问题,但若想称霸江湖,区区一个女子,做起事来很不方便,也没有那种号召力。特别是,这个世界还是一个英雄主义的武侠世界,女人再怎么厉害,也无法取代男人的地位。所以……”
“所以,你就想依附我?”方杰哈哈一笑,摇头道:“可惜,我并不想称霸江湖,你加入忘情阁恐怕要失望了……我看那龙啸天蛮不错,有势力有背景有头脑,长相也比我强百倍,你去给他当个压寨夫人。那当真是绝配,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要说舍近求远……呵呵呵,你可比他近多了……”
毒娘子娇笑一声,又要往方杰身上靠去,可身子刚一动,方杰便不动声色地往一旁移开了一小步,堪堪躲过了她这一靠,色诱不成的毒娘子不由得俏脸一寒,接着又轻笑了起来,道:“你们男人都这样,表面上假惺惺地当什么正人君子,肚子里却龌龊下流得很……其实方少也不必再装下去了,奴家既然已经加入了忘情阁,这五毒教,还有奴家,那都是你方少的人了,你想怎样奴家岂有不依之理?”说罢,便往方杰身上蹭去。
“嘿嘿,我可不是柳下惠,既然你这么主动,那我还装啥斯文?”
方杰这次没再躲避。嘿笑一声的同时,干脆身手将毒娘子顺势一揽,揽在怀中后,便作势要吻上对方的双唇,以为将方杰吃得死死的毒娘子哪里料到方杰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当即吓得将脑袋一缩,同时身子一旋,慌慌张张地逃离了方杰的掌控。
“嘿……”
见毒娘子不敢假戏真做,方杰不禁又是一声嘿笑,接着神情渐渐转冷,最后冷笑着道:“既然下不了决心当*子,那就别又装出一副*子的样子,你这样会引火烧身的。”
说到这里,方杰逼视着毒娘子,一字一顿地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加入忘情阁?我要听实话!如果我发现你告诉我的答案里有半个字谎话,那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立马离开!”
毒娘子此时还在为方杰刚才的举动感到一阵脸红,如今被方杰这么一逼问,脸色又变得一片煞白,神色变幻了数遍后,这才下定决心似地道:“你想知道答案?好!那我就告诉你!”
说着,毒娘子的神情渐渐显得无比认真且充满了仇恨,思绪也渐渐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中:“现实中,我本来有一个很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是,一场风波,弄得我家破人亡……”
“这件事,一开始本来跟我。还有我父母,都没什么关系。那时,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不仅找到了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还遇到了我这一生的最爱,而我父母也有自己的工作,在国企上班,还有两三年就可以退休颐养天年了,可是,有一天,奶奶打了个电话给我爸爸,说我爷爷快不行了……”
“接到电话后,我父母什么都没说,当夜就带着我赶回爷爷奶奶家了。到了我爷爷奶奶家……不,不能说是一个家,而是一堆废墟后,我才知道,市里在搞拆迁工程,把我爷爷奶奶的家给强拆了……”
“我爷爷奶奶家的房子,虽然是十几年前盖的二层楼平房,但前两年我家和我叔叔家还一起凑钱将那房子从里到外翻新过一遍,跟新的一样,上下两层的小洋楼。面积有几百平,可政府给的拆迁款却只有不到4万元……呵呵,4万!方少,想必你也很清楚,以现在的房价,即使是乡里的楼房,4万元恐怕也只能买一间厕所,所以拆迁的时候,我爷爷奶奶都不答应拆迁条件,也就成了所谓的‘钉子户’……”
“我爷爷曾多次写信给政府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更别说得到什么妥善的安置了。我爷爷打过抗日战争,跟鬼子拼过刺刀,也参加过平津战役杀过反动派,是个货真价实的老**,所以斗了一年下来,周围的邻居们在开发商的恐吓或者其他无耻的手段给吓跑后,唯独我爷爷家他们慑于我爷爷的身份没敢动……”
“本来这事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的话,暂时也没什么问题,可我爷爷毕竟年事已高,以前打仗又负过伤,整天守在家里跟那些拆迁的流氓干耗着,时间一长,旧病复发,只得去医院看病,可就在这节骨眼上,拆迁公司的人趁我爷爷奶奶不在家,把房子全给推了,我爷爷看完病回来看到房子没了,当时就气得高血压发作,雪上加霜之下,便一病不起,我奶奶急坏了,这才打电话给我爸和我叔,可等我们两家回去的时候,我爷爷只撑了一天就含恨去世了……”
听到这里,方杰心中也是一股无名火气,不由得恨声道:“你爷爷拼死拼活,拿命换来了一个新中国,到了晚年却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这是什么世道!”
“什么世道?吃人的世道!”毒娘子涨着通红的双眼冷笑了一声后,继续道:“我爷爷死了,但我奶奶还在,不可能让她以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爸是家里的长子,所以提出让我奶奶搬过去住,至于这拆迁的事……所谓民不与官斗,地是政府征的,那拆迁公司又是黑道背景。咱们惹不起,那就只好躲了,而且赡养老人也是应该的,我家的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让我奶奶跟着住也没什么问题,可是……”
“可是我奶奶死活不肯离开老屋那堆废墟,说那房子是我爷爷当年一砖一瓦亲手盖起来的,是盖给他们俩白头到老的,如今房子被拆了,爷爷也被气死了,我奶奶也不想活了,一心只要守着我爷爷的骨灰和那堆废墟一起入土……”
“唉……难得,可是……”
方杰如鲠在喉,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毒娘子看到方杰也是一副沉痛的样子,不禁感激地笑了笑,接着却又变得面色惨白,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爸是个大孝子,看到奶奶这个一心求死不听劝的样子,又想到爷爷被那帮拆迁的人给气死了,心中一团怒火再也忍不住,一气之下领着几个亲戚冲进了市政府大楼,想找当官的理论……”
听到这里,方杰摇头冷笑道:“呵呵,这法子没用,你爸太老实了,这么做只会自讨苦吃……”
毒娘子幽幽一叹:“是的,我爸去找当官的没找到,反倒被公安的给扣起来了,说我爸聚众闹事,冲撞政府大楼,影响政府日常办公,甚至以怀疑我爸是反**分子的罪名,拘留调查……呵呵,反**分子?我爸是老党员了,勤勤恳恳工作了几十年,年年评先进、优秀党员,他们拿这种大帽子扣到我爸的头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点不好笑,”方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总之,你爸肯定要倒霉了……”
毒娘子看了方杰一眼后,无奈地点头道:“是,虽然只拘留了我爸一天一夜时间,但这事让我爸单位的领导给知道了,背了个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你前面说对了一点,我爸是老实人,而老实人要么不生气,一生气起来,那就是火山爆发,一根筋似的谁也劝不住。我爸是为了找当官的寻个公道,可公道没寻着,自己却被当作犯人给抓了起来,他当然不服气,跟领导大吵了一架后,接下来的大半年时间,他的班也不上了,家里也不顾了,一根筋地带着我奶奶四处上访……”
“没有结果,大半年时间过去了,什么结果都没有……不,有结果——我爸下岗了,我奶奶也去世了……我奶奶也是老**,抗日战争时期是区里的游击队员,据说死在她手里的鬼子不下十个,可是如今,却被‘自己人’,被一伙强盗给活活逼死了。我奶奶临终前就只跟我爸说了一句话:国家也不容易,不要再为难政府了,冤有头债有主,要斗,就找那帮拆了屋子的人,当年八年抗战都坚持下来了,现在也一定要坚持下去,只求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毒娘子已经是泪流满面,只听其泣不成声地道:“我奶奶到死还想着国家,可这个由他们亲手建立起来的国家,什么时候想过他们?难道那征地拆迁的批文不是那些跟开发商和拆迁公司有裙带关系的官员批的么?难道那区区四万元,只够那些当官的用公款吃几顿饭的拆迁费不是他们定下来的么?”
说到这里,毒娘子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后,继续说道:“不过,即便是如此,即便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我爸还是听从了我奶奶的遗言,不再上访,而是整天坐在我奶奶家的那块地皮上守着,不让那帮人动工。”
方杰摸了摸鼻子,本想说对方老爸这事做的似乎有点过分了,不过转念一想,人家父母双双被拆迁公司的人给逼死,房子也没了,干坐在自己的土地上守业,那都算是够隐忍的了,暗想要是自己遇上了这事,嘿……动刀杀人把自己赔进去的事可不干,但找出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然后一个一个地在对方住的地方布下风水死阵,让这些人莫名其妙地遭遇血光之灾全部死绝,倒是肯定做得出来的,而且,一定会这么做!
方杰发狠暗想的同时,毒娘子还在继续:“由于我爸这么做严重影响了开发商的工期进度,拆迁公司的人来了,还把我爸打了毒一顿住进了医院,我爸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便又跑回去守着了,结果那拆迁公司人又来打了他一顿,断了一只手,再次进了医院,我妈报警,却根本得不到理会,说这是一般的民事纠纷,应该找街道办事处协调此事,还暗示那拆迁公司的背景很深,最好不要再没事找事,否则的话,下一次就不是只被打断手了……”
“但我爸进了两次医院后,不光没妥协,反而更加气愤,死活要继续跟那帮人斗下去,结果这事不知道怎么被拆迁公司的人知道了,还专门派了几个流氓无赖整天在医院守着我家人……”
此时,毒娘子再次陷入了极度痛苦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我是学医的,留学回来后,恰巧就在我爸住院的那家医院上班,担任外科主任一职,我爸住院期间,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看护,有一次下班,我与男友约会,却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发现自己……”
说到这里,毒娘子痛苦地抓了抓头发,终是一咬牙,恨道:“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大我几十岁的老头子旁边,我……我……”
“不用说了,”方杰摆了摆手,又叹了口气:“我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你不明白!”毒娘子那俏丽的脸庞变得狰狞起来,厉声吼道:“你什么都不明白!”
此时,毒娘子已经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仿若一座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突然爆发一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