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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的春天,突然传来了许多关于邓丽君的谣言。这些流言无非是关于私生活及个人身体状况的。流传的版本各异,但全都说得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
有的说邓丽君因患重病,已经从海外悄悄回到台湾,并且正在台湾荣民总医院住院治疗。而邓丽君染上的是一种不可告人的恶疾,即使将来能够治愈,也会残废终身。有的甚至断言,邓丽君已经死亡。
香港一家娱乐报说,邓丽君在越南演唱时因私生活放荡而珠胎暗结,但因顾及名誉,邓丽君母女于是悄悄飞往吉隆坡,找了私人医生堕胎,结果邓丽君因流血过多而死亡。据说这个谣言是因为邓丽君得罪某些人而传起来的。邓丽君在吉隆坡新大歌厅演唱时,有一个台湾歌星和她同台演唱,可能因嫉妒邓丽君比她红而四处散播谣言,并且打长途电话告诉这家娱乐报的记者,这一轰动的新闻便这样传开了。还有的消息说,邓丽君是得罪了香港的一位娱乐经纪人,该经纪人到吉隆坡请她演唱,但她没有答应。对方返港不久,就传出了这个谣言。
1972年5月的时候,港报隆重指出,邓丽君身染重病暴毙。这个消息马上便传到了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
不知起源何处的谣言铺天盖地而来,讲的人言之凿凿,听的人却将信将疑。越传越盛的流言闹得满城风雨。不过,邓丽君的友人们大都不相信这些东西,他们知道邓丽君的私生活一向很好,家教又特别严格。但他们也都为邓丽君担心,不管怎么样,蜚短流长是一种特别无聊而麻烦的事情。
一向疼爱女儿的邓枢非常着急,在台湾坐立不安。长久以来,他对自己的女儿很放心,“丽君从小到现在这么大,一天都离不开她的母亲……一向都由她的母亲陪伴在一起。这一次……也由母亲随身当监护人,简直是寸步不离,我就不相信会出什么岔子。”但他又猜测,“也许,丽君这次出去太久了,一去一年多,长久没有音信,人们认为她出了事,谣言就接踵而来。”具体谈起谣言如何传到台湾,邓枢说他不知道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但来源是起自外面;最初是有人从外面回来,带来了邓丽君的“噩耗”,以后传播开来,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有许多女学生,还曾经到荣民总医院去探望邓丽君呢!结果当然是白跑一趟,不过对于她们的关心,我确是很感激的。”
邓枢还是给女儿打了国际长途,得知一切都好。他也接到了女儿从吉隆坡寄来的当地报纸,上面刊登有邓丽君在当地歌厅登台表演的广告和当地的娱乐新闻。这更表明邓丽君演出正常,一切平安。
尽管如此,邓丽君为了辟谣,特地从吉隆坡写了几封亲笔信,分别寄给港台各大报社,报告她的近况,证明她在外面一切安好。该信的最后一段是:“丽君虽在……外一年多,然而时刻不忘我的观众们,因为丽君由于新闻界以及亲爱的父老、兄弟、姐妹们的支持,才有今天的成就,所以丽君虽在……外,却一直一心一意地想念着台湾爱护我的观众们,现各地的合约将在6月份履行完毕,丽君将尽快地返回台湾,与爱护我的观众们见面。”
爱女心切的邓枢还是迫不及待地在1972年6月飞往香港和邓丽君母女会面。邓丽君按照合约在这时会回到香港演出。等到8月份,邓丽君穿了一套当时流行的男式女西装从香港回到了台湾。一下飞机,她就兴高采烈地对迎接她的人们说:“你们看,我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
邓丽君在记者会上接受采访时说,她起初还认为是有人在开玩笑,谁知她远在台北的爸爸居然打越洋电话到新加坡查问事情真相,她这才知道谣言传得这么厉害,并且还吓得她爸爸寝食难安,特地跑到香港探望她。
遇到这种事,邓丽君一向有自己的看法,她很清楚自己身处于以绯闻闹剧著称的娱乐圈,各种不寻常的事情都会发生,自己必须学会适应这种环境和妥善处理这种事情。也许因为邓丽君出道早,更因为她活泼乐观、坚强自信的性格,这类事情她总能应付自如。不到20岁的邓丽君由于特殊的经历,人生阅历和生活经验早已超过同龄人。她也因此学会了一种豁达和从容的处事态度。对这次离谱的谣言,她就说:“人反正迟早要死的,真的死了反而就看不到自己死亡的消息了,现在人还没有死,却提早看到自己的死讯,不是很有趣吗?”邓妈妈也安慰女儿:“俗话说‘一咒十年旺’嘛。”“可不是吗?”邓丽君微笑着说,“这一趟出远门,我胖了十几磅,也许就是因为有人咒的缘故。”
话虽是这样说的,邓丽君母女的心中却很不自在,很难过,尤其是邓妈妈。看着女儿长大、陪着女儿一路走来的邓妈妈,深知邓丽君的不容易。她很希望女儿在历经风风雨雨之后,能够顺顺当当;太多的麻烦事会消耗尽她那本来就忙碌的心的,飞来飞去的生活已经够了,她只希望邓丽君不要因为种种的琐事而心力交瘁。有些事情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定的时间就会让人感到疲倦的,邓妈妈只是希望那种疲惫和伤心不要早些来到。
第二部分:走出台湾流言蜚语(2)
关于邓丽君的谣言,邓妈妈听的太多了。起初,她很紧张很生气,但时日长了,流言多了,她也就不怎么在意了,知道那尽是些无稽之谈。她总是一笑置之,在和朋友们谈起这些事时,她也总是说:“外面的谣言好滑稽好幼稚,与事实一点也不合。”比如,有的谣言说,邓丽君交上了一个男朋友,邓妈妈收了对方七万港币,乐得躲在一边数钞票。还有的说,邓丽君为某某位富翁生了一个女儿,对方给了邓妈妈一百五十万港币。提起这些谣言,邓妈妈不屑一顾地反驳说,她哪能数得动七万港币的钱呀,况且哪有给现钞的呀,开一张支票不就完了吗?至于说女儿给人家生孩子,邓妈妈反问道:“丽君仔外面待了一年半,在各地登台的时间加起来也有一年多,难道生孩子不要怀孕大肚子的吗?”“有谁见过她大了肚子登台了?”
对于现在关于女儿死亡的谣传,邓妈妈无法像以前那样不介意,她觉得这次太过分了,“我女儿好端端的,又没有犯了谁,得罪了谁,为什么有人把这么狠毒的字句套在我女儿身上?”她说她一直陪伴在邓丽君的身边,邓丽君在外的一年半里,除了遵守合约规定的演出外,平时都是很少出门的,也从没有和其他歌星有过任何冲突,那为何会有这些恶言中伤呢?
邓丽君自己也承认:“那些人说我们在外地这样那样,可是某些人真的有这样那样,他们却提也不提,大概是我比较容易欺侮吧?……我实在没有话说,只想心平气和地过日子,只要自己没有做错事,又何必在乎别人的恶意中伤?”“也许这倒是帮我宣传,以前知道我的人还不够多,这一下成了新闻人物,可不就是家喻户晓了?”
邓丽君的闺中好友郭淑宛又表示,她5月份在吉隆坡与邓丽君见面时,邓丽君曾私下告诉她,是她得罪了香港某报的一个记者,才惹出这场无谓之灾。
当时,台北《联合报》副刊开辟有一个《各说各话》的专栏,不定期地邀请社会名流执笔写稿,描述自己的所见所闻,抒发个人的所思所感。该报纸很快便向正处于风头浪尖的邓丽君约稿,她自述被谣言所困扰的经过,自然是最具吸引力和可读性的“各说各话”。
本来事情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邓丽君就不想再把此事扩大,更无意把它诉诸法律。恰好报纸又提出这样的要求,邓丽君觉得这样也好,借此公开向社会大众表明事情的经过,对公众尤其是歌迷们有个明确的交待。于是,她写了一篇名为《我“复活”了》的文章,刊登在1972年8月的《联合报》上:
“我在……外演唱的时候,各地风风雨雨地谣传:‘邓丽君突然暴毙’、‘邓丽君打胎’等等谣言,在台湾关心我的朋友们,可能会为我着急,而我自己呢,当我一踏上这里的泥土,我感觉到,这些谣言就像鼓着气的气球,一下子全爆了,爆得不留一点痕迹。”
“5月份我在吉隆坡演唱的时候,有一个很熟的朋友,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告诉我:‘香港报纸登你暴毙’。我一听到他的话,我就说:‘我们都在外面混饭吃,何必讲这些不吉利的话呢?’我专心在外面唱歌,根本就没想过这方面的事,也以为不可能有这回事,他是骗我的,但等到他拿了一份新加坡的报纸给我看,果然报纸上等着香港来电说邓丽君突然暴毙,不知何原因。新加坡的人听到这消息感到很吃惊,于是有人打电话给香港的朋友去查证此事,并澄清谣言。至此,我才真的知道确有其事,而非玩笑事件。”
“在吉隆坡,有关我暴毙的消息,已经谣传很久了,吉隆坡《中国报》的一位编辑,特地跑到吉隆坡新大歌厅的后台看我,他问我:‘香港报纸登你不幸的消息,你有什么想法?什么感觉?’我把我当时的感觉告诉他,他为我写了一篇报道,登载在报纸上。”
“到底我听了这些谣言后的心情是怎么样呢?我想大家一定很想知道,尤其是那些造谣的人一定更想知道。我不妨把我的心情和感受说出来,我并不想把它憋在肚子里。”
“我听到这些谣言后,认为这是很无聊的一件事,即使去分析原因,我认为也很无聊。我根本不把这些谣言当做一回事,我想只要自己做得正,事实一定会澄清这些传闻的。”
“对于这些谣言,我是不会去斤斤计较的。听是听了,只过一过耳朵而已。对这件事,也不值得去为它生气、难过,一笑置之就可以了。这样,晚上我才睡得着觉,如果让这些谣言害得我失眠或者什么的,以致影响到唱歌,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此时妈妈也安慰我:‘一咒十年旺。’我心想:‘管他的,反正我又没做错事,何必怕呢?’我想每一个人迟早要死的,死了以后,报纸才会登载)讣告。对于已经去的人,讣闻或新闻都是不可能目睹的。而我呢?先看见了我的死亡消息,不也是一件很好、很奇怪的事吗?可以让我先睹为快。”
“还有一点,我认为不管谣言说些什么,在外面演唱的歌星都应顺其自然。他们怎么说,我怎么听,碰到这样的事,根本无可辩白,不把它当做一回事就好了。”
“我有一个原则:‘你怎么说,我不听,也不传播别人的谣言。’”
“比如某人告诉我谁怎么不和,我只会姑妄听之,也不去乱传。这样,我尽力做到任何是非到我这儿就是终站,再也传播不开了。”
第二部分:走出台湾流言蜚语(3)
“我以为一个人话多易招祸,有时明明是别人讲的闲话,说是我讲的,以前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我也就习惯了。”
“这次,虽不幸遭遇到这些谣言的攻击,但事实上,并没有使我受到损害,反而使我因这个遭遇而思索到许多人生问题。想开了,也就释然了。”
“有人曾经这样问我:‘听说你死了!’”
“‘我复活了!’我这样回答他。”
这片文章在《联合报》上发表以后,香港、台湾以及星马各方面各地方的报纸纷纷转载,有的则是摘要刊登。邓丽君对于这件离奇谣传的看法和个人感受,也通过报纸表达清楚了。
接着,邓丽君又写了一封《致歌迷的一封信》,分别在星马各地的报刊杂志上公开发表,更进一步陈述原委,表明个人的态度:
“离开你们已经一个多月了,在8月5日我已经从香港回到我生长的家乡——台北来。几天前,从星马的丽风唱片公司转来你们寄给我的信件,我都一一地阅读了,字里行间流露出你们发自内心的感情,你们对于我的关怀备至充分说明你们对我的爱护和支持,这一点我非常感激。……”
“亲爱的歌迷们,你们大概都知道过去一段时间,有人谣传我‘暴毙’及在香港的楼梯间被人‘强奸’的谣言,当时这两宗消息,都很快就传开去,大家都信以为真,一位我真的离开了人间,就连我在台北的亲戚朋友,甚至爱护我的歌迷们,也以为我真的死了。这可不要紧,事实上,我有这个信心,只要哪一天我……回到台湾的时候,事实将证明我并没有死,这一切谣传也将不攻自破。就在8月5日的那一天,我真的回到故乡来了。我一踏上我的乡土时,很多人就以惊讶的眼光看着我,好像觉得我怎会出现在机场似的。他们感到很奇怪的是,邓丽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