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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现象叫做“花轰”。何夕的思维被粉红色的棉花糖,完全堵塞。
“不冷了吧,快去工作。”贺修远放开她,看到她那痴呆的模样,邪邪地笑起来,揉乱她湿漉漉的头发,笑骂,“傻瓜。”
不久之后,得到消息的姚芊芊和上官荣也赶来帮忙。游魂般的何夕不知道后来她是怎么回去的,之后整天处于花痴状态,贺修远出水芙蓉般的娇好面容,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程子莫撑着雨伞远远观望着忙做一团的事务中心若干人。手中的另一把雨伞始终没有机会给她。他明白,这样一把伞,对于顶着风雨,不畏寒冷的那帮热血沸腾的人来说,显得突兀。于是他选择默默离去,却又忍不住,朝何夕所在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被二师兄的追魂夺命连环拷吵到心烦的何夕,终于开始谋算“师傅”的归宿。首先,她的寝室是不行的,有一次她室友冒险养了只仓鼠,隔天就给舍监以消除四害之名,残忍毒杀。然后,二师兄的朋友那里也不行。虽然同为研究生,那帮人简直像狼一样。估计不出2日,‘师傅‘就成了盘子上的一道菜,她或许还会被邀请赴宴。还有,她的专业教室也不行,不知道哪天,她的动物科学课程老师突发奇想,师傅就被当场解剖,为科学事业作贡献去了。
最后想到的地方,只有学生馆的主任办公室。这个地方好是好,不过得和主任打个招呼。
“什么?早退?感冒了?”何夕盯着尹秋奈看了好半会儿,“他是男人嘛?怎么弱成这样?”
尹秋奈从柜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和糕点递给她。
“既然副主任要去探病,带上这些吧。”
“我不是,我没有!!”何夕一边严正否决一边接过了慰问品。
尹秋奈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请走好。”
A大由于男女生比例极不协调,衍生出了个特点,男生要进女生楼,比登天还难,而女生进男生楼则如入无人之境。
上晚二专,已经晚上10点敲过,何夕站在2楼据说是贺修远的寝室门口。大概过了半个世纪,终于有人来开门。
贺修远衣冠不整,双眼惺忪地对者来人看了半天,恍然醒悟,当着何夕的面,摔上房门。
“喂,开门啊,有话和你讲!”任凭何夕以河东狮吼的嗓音叫嚣,房门紧闭。
翻箱倒柜的声音,阻止了她愤恨离去的脚步。莫非,那家伙在整理房间,向来听说男生的寝室杂乱无章,非人间境地。
“进来!”门开二度,贺修远戴上眼镜,靠在门口。可惜他忘记了口上上衣,何夕视线直指他敞开的衣襟内部。
“擦了口水再进来。”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何夕尴尬万分。
很明显几秒钟之前,这间房间被彻底整理过,地上明显有拖拉的痕迹,没入床底,不知道他塞了什么东西下去,难道是尸体?一种疑似臭袜子的气味,混合在刚洒的香水里,幽幽地叫她想打喷嚏。
“你住这里?”她表示怀疑,这狗窝太乱了吧,没整理之前,保证乱得像龙卷风爆发现场。
他点头,顺手接过慰问品。
“尹秋奈准备的?”
“喂,不要岔开话题啦。”
眼见这个贺修远,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精神低迷。除了那幅神气的金边眼镜,丝毫看不出,这个人就是呼风唤雨受众人崇敬,粉丝遍及全校每个角落连老师都惧他三分的超级斯文体面的笑面狐狸。
“哪有在寝室里还毕恭毕敬的?”他反问她。
有!当然有!何夕坚定地认为,程子莫是那种睡觉都穿西装衬衫的人!说不定他的短裤都是用熨斗烫出棱角来的。
“你这只大天鹅!”她白他。
“怎么说?”
“水面上优雅端庄,好像毫不费力,水面下两只脚那叫扑腾阿!笑什么,不像吗?”
贺修远笑得连眼泪都快出来,大天鹅,真得很确切阿。他摘下眼镜来擦擦。刚才太慌乱,咳嗽药水打翻在上面,至今还有红色的印记。
“说来听听,你找我干吗?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何夕同学。”
由于生病的关系,贺修远的目光氤氲而迷离。暴露在外的锁骨,性感得好让她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何夕强忍下花痴症状,吞口口水。“这个么。”她谄媚地笑,“我们办公室,养只猫咪好不好?”
“不是有一只了吗?名为何夕。”
“好好和你讲。”何夕霍得站起来,不料踩到地上遗留衣物,身子一斜,眼见就要摔倒。她本能地抓住橱门。之后,悲惨的事情发生了,一堆带有异味的脏衣服,像瀑布一样倾倒在她头上。
“呸,呸,贺修远,你多久没有洗衣服了?”
看到贺修远不佳脸色,她知道她又说错话了。
“答应养只猫可以,不过要满足一个条件。”他推了推眼镜,幽幽地开口。
“什么,什么啊。”怎么有种要遭人暗算的预感?
“把这些衣服去洗了,现在!”
她好像惹他生气了,竟然为了这么点小事,真是死要面子,唉。
自怨自艾中,何夕无奈地在浴室里,为某人清洗不知道积压几年的衣服。她是被虐待的灰姑娘。
“你寝室的人都不回来睡啊?”谁来解救她阿!!
“放心,我们寝室一个退学,一个留学,还有一个在自修教室,至少明天早上回来。”潜台词就是,你乖乖干活吧,谁都救不了你了。
“8辈子都没干好事才会认识你;连丢进太阳都嫌不够环保‘气愤阿~~
半天没有声音,何夕以为他又只是无意义得笑笑,没想到幽暗的房间里传出带着浓重鼻音的男声:“圣母峰雪人的弃婴。”
没想到他会抬杠,何夕顿时来了精神:“靠,只要你抬头臭氧层就会破洞,地球人要移民火星是为了要离开你!!”
“沉积千年的腐植质,科学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种。”
“个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基因突变的外星人!!”
“幼稚园程度的初中生,先天蒙古症的恐龙头。”
……。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竟然说了很多没营养的对话,要不是何夕是第一当事人,她绝不相信温文尔雅像月光王子般的贺修远竟然也有衣冠不整,口吐糟粕的一天。难道是高烧烧得他短路?
深夜的宁静降临。何夕终于拧干了最后一件衣服,挂到了阳台上。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她竟然受虐狂一样感到一丝满足。
“喂,我干完了,要走咯。”
没有人回应她。
贺修远早因药力的关系在何夕的嘀咕以及流淌的水声中,满意地睡去。
何夕蹲在他的床边,悄悄将他的眼镜摘下。一张毫无防备的睡脸呈现在她面前,就好像婴儿般可爱。时常因为这个人过于狡猾,她差点忘记了,贺修远只是一个和她同龄的大男生。
还是不戴眼镜的样子比较好看,只要他放下的惺惺作态的面具,除去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假笑,他贺修远就是最好看的人。
明天天一亮,他又会全副武装,从这个狗窝里出去,人五人六的吧,真是好笑的伪装。
“你还没走?”贺修远突然睁开眼睛。
“呃…… 就走,晚安咯。”被抓个正着,何夕窘迫地离开,刚走到门口,又被他出声叫住。
“还有什么事?”
“我们俩个到外边租房子一起住吧。”
“你睡糊涂了吧!”她揶揄,“好好休息,明天见。”
当门被小声地合上,何夕带走了这个房间的最后一丝光芒。
夜色的空洞啃咬着他的寂寞,贺修远费尽全力爬起来,慌乱地点亮房间里所有的灯具,却发现,灯火通明的寝室,远没有方才何夕在身边的时候来的光亮。
贺修远用手遮住了脸,无奈地意识到,他的一世的英名,毁了。
8、人际无用
贺修远连续早退一周,所有事物都压在何夕身上。这也使她接触了各式各样的人物,比如说眼前这位来策划活动合作项目的艺术中心团长。
他绅士般和何夕握了手,开始他简短的自我介绍:“我是艺术中心的团长,你可能听你们主任说起过我的事迹,我未必是最优秀,未必是最有人缘,未必是最有魅力。” 正当何夕要为他谦虚的为人喝彩加赞扬,这个人继续说道:“你好,我就是卫碧士。”
滑倒……
刚送走了这位未必是最臭屁的团长,尹秋奈提醒她该到三楼见社团联盟的负责人。号称未来“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的方学姐果然是讲究效率的实力派人物,就凭她一分钟吐字1560的机枪速度,何夕就对她百般敬仰了。
由此看来贺修远果然也是能力非凡,能周旋在各种组织与组织的行政事务中,随时面带微笑不温不火,保持王子气质,还是厉害。要她处理这种人际关系,不如死了算了。
翌日,姚芊芊神秘兮兮地跑来事务中心找何夕,正巧她一人驻守。姚芊芊便塞给她2张话剧演出的票子,挤眉弄眼半天。何夕恍然醒悟:龚成的舞台剧上演了!
最近忙得象猪头,她根本是忘记了和龚成的不快。来得正好,这是和解的大好机会,她仿佛都能够看到,当她手捧鲜花上台道贺的时候,龚成用明晃晃的小眼睛,激动地注视她,握住她的双手的情景,嘿嘿,大家化干戈为玉帛的时机到了。
“其实票子不是我弄到的,学姐,你也知道,校话剧团的演出很抢手。”姚芊芊从门背后硬是扯出个人,“是他拉,他想和学姐一起去看。”
那个低着头的别别扭扭的瘦削身形,分明是……
“上弟!口误口误,上官学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上周的农业前沿科学导论,你有没有帮我签到啊!”
“学姐,上周是期中考试啊……。”
“不会吧……。”她顿时头大,还没等她哀悼完,又有一人推门而入。
“小师妹,我来勘察地形了!!”
朱仁杰怀拖着行李抱着“师傅”出现。从没有见过如此壮硕魁梧之猫咪的上官荣,不由退后两步,惊悚地呢喃:怪物!
“这地还不错吧。”何夕接过师傅。
“嗯,够大。”言下之意,够大,够师傅破坏半年,嗯。
朱仁杰刚要离去,贺修远协同秘书小姐开完讨论会回来了。
“真热闹啊,何夕。”贺修远推了推眼镜,打量着满屋的人,以及一只上蹿下跳的巨型白色……怪物?!
“这位是我的学长。”她停顿了会儿,发现二师兄朱仁杰没有像以往那样极力纠正她的措辞——“这位是我的帅哥学长!!丫头!”如此如此。
这种情况相当怪异,她扫了二师兄一眼才发现,没有动静是因为她二师兄正直愣愣地望着尹秋奈出了神。人家是美女,他也不用这样看吧,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叫她这做师妹的好没面子。
“你是尹秋奈对吧。”朱仁杰问道。
“对阿,朱学长,您还记得我啊。”美女秘书笑了,眼波流动,看的人赏心悦目。
何夕直觉这两人间有暧昧,推着她二师兄要出门。
“等一下,何夕。”贺修远拿起何夕放在桌上的票子,“你要去看话剧?”
“对阿。”
“那天我正好有空。”贺修远抽掉一张,放入自己的口袋。
“喂,是我先来约学姐的!”上官弟弟表示极度不满。
贺修远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冷冷得笑了。瞬间,有种寒冷,爬上上官荣的背脊,向上延伸。
这就是狐狸的惯用计量,用君临天下的气势教人知难而退,让对方充分感觉到自己是渺小的,不受重视的,甚至没有资格和他单挑。
“你真有空哦。”何夕瞥他一眼,但没有阻拦,因为她知道他的厉害,不是上官弟弟目前可以对抗的。
“学姐……。”上官弟弟似乎还像说什么,被何夕连带闲杂人等一同推了出去。
众人送二师兄到校门口。离别之前,二师兄用少有的口吻对她说:“小心事务中心的人。”
她知道二师兄不放心她和狐狸呆在一起,但她本人事实上却并不在意,总觉得虽然贺修远并不会真正地迫害她,或许因为在她身上,还有利可图。要是她一无是处了,他会怎么对她呢?没有想过,到时候再说吧,或许会成为敌人也说不定。
“那再见了,半年之后,再见了!”她保持着微笑,将最好的形象留给二师兄当作纪念,即使别情离绪已经占满了心头。又不是生死离别,为什么她的眼眶还会发热?
二师兄挥挥手,大声道别,好像他不是远渡重洋,只是坐个区间车去春游,明天就会张扬地骑着他那辆红色的ZII,回来。
龚成作为校话剧团的执行导演,可谓功不可没。这也是他当初被选入头文字W的原因之一。在舞台效果的演绎上,他成熟的技术,可与专业人士匹敌。
然,何夕现下无心看戏。因为无他,只是地利不佳。左边坐个狐狸,右边坐个死敌。两人隔着她,暗潮涌动,杀气四起。呃,她这是召谁惹谁了,难得来为龚成捧场,身边还坐两尊煞星。何夕动都不敢动,生怕灾祸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