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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说我给大家讲过,在他一九五零年三月十三号的一篇秘密演讲里面,看到了他一段话,就说中华民国去年亡国了,不但讲了这句话,还讲了五次,提到了亡国。哦,我就看到了,原来当时所谓的中华民国总统,在一九五零年三月十三号的秘密谈话里面,自己宣布中华民国亡国了,蒋介石都说中华民国亡国了,当然是亡国啦。所谓总统说国家亡了,当然是亡国啦。可是这秘密谈话,当时是秘密的,可是几十年以后把它印出来了,以为没问题,可是呢 被我这种有心人坐在马桶上看到了,所以呢我才知道原来真相不过如此。我因此才写了篇文章,叫做中华民国亡国考,证明了怎么是亡国了。今天我们在内地印的书里面,如果做历史研究,谈到了所谓中华民国史,都是从一九一二年写到了一九四九年,都说一九四九年亡国了。可是大家没有看到他自己的这篇演讲,意思就是说我们内地的这些历史家没有吃到这臭狗屎这一段,我李敖吃到了,告诉大家说,中华民国亡国了出自蒋介石之口。所以我说不喜欢三民主义的两种方式,一种是拒读三民主义,一种是大便时读三民主义,大便时除了三民主义以外,也可以读蒋介石的全集。(完)
第二百九十六集 李敖的书房
我做这个李敖有话说的节目,承凤凰电视台刘长乐先生的赏识,已经连续做了一年了。这一年之间我用我特有的方法,特有的表现方法,在做这个电视节目。我在台湾曾经做过这种形式的电视节目,台湾大学里面有新闻系的朋友们和专家们特别研究过李敖这种形式的电视节目,他们觉得不可思议,说这种节目怎么能够做的成功。一个人造型这么单调,搞了一些大字报贴在这里,就是一场一场这样讲,怎么可以这样做?根本违反电视的原理。电视的原理是用活动的画面来表达的,你李敖怎么用这样方法来表达,并且他成功了,觉得不可思议。使大学新闻系的这些教授们、这些学者们,觉得李敖这种电视节目,在人类发明电视以后,前所未有。觉得不可思议。我把这套本领搬到了凤凰电视台,我做的比我以前在台湾做的更细腻、更精致,当然我做的也更成熟,更倚老卖老。当我做这些节目的时候,你们随我高兴,我可以变得很起伏。中国一句古话叫做“能令公怒令公喜”,公就是你老太爷,我能使你高兴,能使你生气又使你高兴,随我。“能令公怒令公喜”,你的高兴和生气被我操纵,这就是我干的事情。我在我电视里面,你们看着电视啊,发现今天谈这个,明天谈那个,五花八门。可是干什么我有一个主轴。这个主轴可能你们被我控制了,那个主轴就是,我用千方百计,用各种的嬉笑怒骂,用各种的图片、用各种的证据,来宣传我的思想,希望你来接受。当然你心里面可能痒痒的,或者恨恨的,或者不以为然。可是呢,你躲不掉我,我像个魔一样罩住你,这就是我的本领啊。
所以你们在万花筒的时候,有时候这个图案组合是这样的,有时候是那样的,有的时候我使你生气,有的时候我使你高兴。有的时候啊,我还使你羡慕一下。什么叫做羡慕一下?并不是显摆。我告诉你我住的房子什么样子。我曾经给大家看过一点我的书房。我的窝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不是三个。人家说狡兔三窟,狡兔三窟算什么本领啊。我都不止三窟。这就是法国哲学家、思想家伏尔泰所说的话。他说一个哲学家要有三个以上的地方,来防止那些咬他的狗,防止那些狗来找到他,这就中文的狡兔三窟的意思。对我而言我有很多自己藏身的地方。为什么呢?因为那个藏身之处,就是我自己。照着庄子的说法,独与天地精神往来,我自己单独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呢,跟别人不相干的。所以我那个世界里面,是很有趣的。我不注意穿衣服,也不注意吃东西,可是我住得很考究。考究到什么程度啊,考究到我被关起来,关在牢房里面。那个牢房里面地板啊,烂地板啊都被我擦的干干净净,马桶也被我擦得干干净净。为什么这样子呢?就是,我有这么,也不是洁癖,就是有这种整齐的清爽的这个习惯,我就这么一个人。所以呢我坐在牢里,一个小房间里面,很小很小房间里面,马桶啊,什么都在一起。我一年也不能洗澡,因为没有浴池,就拿那个水啊,这样擦一擦。然后洗这个毛巾,不能洗澡,洗毛巾。可是,当我离开了这个牢房以后,离开了牢房里面的苍蝇、老鼠、白蚁、蚂蚁、蜈蚣、蟑螂,离开了这些东西以后,我自己住的房子,清洁一定是没问题的。当时为什么有那些东西啊,有这些动物啊?你不能控制嘛。那地板都烂掉了,地板底下就是蜈蚣,你不能控制的。你可以用些什么纸啊塞一塞,可是也不能完全控制,老鼠跑进来你也无法控制的。所以因我坐牢,使我遭遇到那种在很狭窄的房间里面那种窝囊。所以我出狱以后,我很考究我住的房子,叫做补偿我过去坐牢、住牛棚这种时间的这种痛苦。
我给大家看看,我在阳明山的,我的一个小工作间,一个小书房。这个房子很高,有三米六,四面都是窗。在台湾,在台北市,你找到那个不是尖峰时间,就是不是车挤那个时间,好比早上四点钟、早上五点钟,我只要花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到我这个家里,阳明山的书房里面去。我给大家看一看,我书房里的一部分。大家看到没有,我的书房进来以后,这个门进来就有一幅画,这幅画在我书里面曾经展示过这幅画。看到没有,就这幅画,走出来。这是我中学的老师,替我写的字。这是韩愈的诗,这是沈尹默写的字。这是钟,这是跟外面管理员通话的器,这是我的这个台灯,这是我的花瓶,这是我收藏的小盒子,这是我的欧洲的茶几,这是我美国式的沙发,这是我整个的书。看到我的书,我们照一次远景。这是我一进门了这个角落,一个远景。这个房子三米六,我再讲一遍,它很高。大家看这是那一块,看到没有。刚才我讲的,一进门这一块,这比较近景了。 这一块,这在阳明山,然后进门以后向左看,这就是我的桌子,这个欧洲的这个桌子,都是这种桌子雕花的桌子啊。还有我的这个书,我的这种收藏的这些。这一块木雕都是旧式的,盒子是新的,可是这块木雕是旧的。在上面的,像有窗,这种窗户,这种窗户都是中国古典的这种窗户,可是这个灯是欧洲式的,这是我的家。旁边有这种书,还有很多的这个镜框,还有我的这个椅子啊。这是欧洲式的椅子,这是整个的一个画面。然后,上面就有小楼梯上去,这就我睡的地方。我们再往上看,这后面就是我,我睡的地方。这个门向左看,你先看它这里面,现在看到这么一个欧洲的像,是这种,这个香炉一样,事实上这是欧洲的一个东西,这个下面的垫是南美的鸵鸟的毛做的,鸵鸟毛做的。这个是窗户,看到外面这个山,远看就是文化大学的。这个建筑物,这是山。大家注意啊,大家注意这个东西啊,就像是这个。一转眼,大家看到没有,这是窗外。看到没有,这个就是我所看到,你们刚才看到像鼎一样,像传送圣火一样。远看呢,就是窗外的这些山,当着绿山的时候是这个风景,当云彩来的时候,山没有,看到没有,就是云彩。看到没有,这个东西还在,可是呢?变成一片云,这个山很多地方就变黑了,山就变黑了,变成云,这是这个。两个风景,从我窗户往外望,这有这么一个两个对比的,那么这又是另外一个空间。不过这个部分的远景,我用模糊来处理,这是我的餐桌。事实上都是我的工作的部分,旁边有这种美女的照片,这是一对双胞胎,一对双胞胎的这个照片。我在牢里面,跟我坐过牢的。所以我在牢里面,能够没有忘记女人,尤其是裸体女人什么样子。就因为有这张照片,我把这照片啊,藏在我的那个大的英文字典里面。一个英文字典的那个,藏在那个封面是硬纸壳的、硬纸板的。我把它,硬纸板做的缝,把这个照片藏在那里,就是这个这一对姐妹花--洋人。大家看到没有,这是另外一个角落看了,看到没有,这是我的书我的电视,这就刚才看到那个,那个像鼎一样。这个东西,这是刚才看到你们看这个窗,这是我阳明山的几个照片。
那么我再说台北的家里面什么样子。我家里面住的是一个楼中楼,就是十九楼二十楼,两层的楼中楼。这个就比较大了,这个房子大,比我阳明山家里面大好几倍。你可以看到这里面一个角落,看到没有 ,这是我的一个。
客厅里面旁边的一个书架,这是旁边这是溥心番写的一个对联。
这个对联写得非常的精巧啊。这是我墙上挂了一部,这是我,在我这个六七岁的时候换句话说呢,是在六十多年以前,我住在山西太原,我母亲跟我一起。我们买了一个罗马战船的一个雕,后来费翔的妈妈把它借去了,借去了,直到最近才还给我。换句话说呢,这个纪念品,是我家里面留下最早的一个纪念品。一个木雕,它跟着我已经六十几年了就这个东西。
这就刚才我所说的,这个世界级的铜雕,全世界只有几座,世界级铜雕。请大家注意我,我怎么搭配。你看,下面这个木头架子是中国式的,我把它搭配在一起,这个是我客厅里面一角。看到没有,这是我的李敖大全集,我说我写过一千五百万字,就是指这个书。现在印了四十本,现在可以印的更多。下面这些家具,这都是欧洲式的家具。上面这幅字画这幅画是溥心番画的画。
第二百九十七集 立法委员的权利
最近在台湾,有一件非常有争议的事情,就是台湾一个大学,叫做师范大学,他的校长资格出了问题。台湾有一个非常有争议的,所谓“教育部长”。他是陈水扁政府,所推出来 专门搞意识形态、推动所谓台湾独立、台湾本土化的这么一个有争议的所谓学者。他的名字叫做杜正胜。这个“教育部长”出来以后,他就用一个非法的手段来挺,来推出新任的师范大学校长。争议发生了,叫做校长资格争议。杜正胜,就是所谓“教育部长”硬挺黄光彩。这个师范大学校长叫做黄光彩,硬挺黄光彩弄得一点都不光彩。为什么呢?因为发生了资格的争议。在台湾做大学校长,有很多基本的条件,这些条件在黄光彩身上都发生了争议。譬如说,我们看到英文的职称,他把中文的翻译,翻成了所长。英文的职称是这种职称,他的中文翻译做了手脚,就变成研究所。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不实在的翻译呢?因为台湾大学校长的一些条件,就是需要一些单位的主管、单位的主任、单位的所长身份。
他没有这种身份,所以呢,他就把他硬翻成了中文的所谓所长。所以大家看下面的黑体字部分,都是夸大或虚构。大家看到没有,就这些所谓所长的身份,所谓研究员兼所长的身份,都是黄光彩这个人夸大而虚构出来的。现在被追查出来了,然后由新加坡大学,大家都开出证明,证明他的资格是有问题的。在这个时候,台湾的所谓“教育部长”杜正胜,他一而再再而三硬挺这个黄光彩,做师范大学校长。在立法院开一个会,“教育部部长”杜正胜做了一个报告,叫做现行国立大学校长遴选制度及检讨。然后由杜正胜带队,由教育部的“部长”杜正胜,带队带来了国立台湾大学校长(陈维昭)、国立师范大学校长,有争议的这个黄光彩,带来了国立清华大学校长(徐遐生)、国立交通大学校长请假,由主任秘书代理。带来了中央大学校长,叫做(刘全省),带来了国立台东大学校长郭崇基。带来了以后我从国防委员会跑到他们教育委员会。干什么?就是要问问他看,我跑去以后呢,不得了了。为什么?重量级的“国会议员”出现了,李敖出现了,闹得天翻地覆。第一个天翻地覆,大家看(报纸上没有啊),它说,就我先拿出一个地图出来,这个地图是一个台湾的历史古地图。我就问口口声声台湾本土化的所谓“教育部长”杜正胜,你见过这个地图没有。他吓住了,他说我没有见过。我说,你不是说你是台湾史专家吗?
他在我面前,他说他不是台湾史专家。我说好了,我来告诉你这个地图。为什么发生争议?原因就是他搞了个地图,说是台湾啊不能直的看,要横着看,横着看以后大陆就在台湾底下,这是他的一个争议点,他希望达成一个争议点。那么我这样给他一讲的话呢?你台湾地图是这样子的,而我这个地图啊,是这样子的。虽然横过来,跟你横的方向差了一百八十度,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