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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一直就不看好他们,从来不认为放荡不羁的宋天理会因为叶梦生那样的没有特点,既不娇媚得倾国倾城也不温柔似闲潭落花的普通人而停止自由追猎的脚步……算啦,他只是个局外人,还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吧。
宋天理寄居院长室的第三天已经被蜂拥而入的护士大军骚扰得生不如死,这些年轻的小姑娘们不是对着他大流口水就是对他和叶梦生的关系好奇地问东问西,而且她们问起问题来真是百无禁忌,无所顾忌,连他这种皮糙肉厚的都有点儿招架不住她们的攻势了……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其实他是有点儿想要厚着脸皮回叶梦生那里住,但就在这时来了一个人,阻止了他回归的意愿。
“我是有事要拜托你的。”西恩以诚挚的态度与宋天理谈话。
“怎么来要拿60万了?不用敲诈的话你那个什么店是不是就运营不下去?”宋天理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是亚瑟的事儿,马上就是他二十岁的生日了,我想你在他生日前的这段时间里都陪在他身边。”西恩一提到他的宝贝弟弟就紧张得不得了,只要宋天理肯答应照顾亚瑟,就算被宋天理拆得吃了,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不是告诉过你他根本没病嘛!”宋天理一提起这个就生气,那个死黄毛小子,天天装病骗取别人的同情心,都二十年了还没有玩够。不过他装白痴和叶梦生在一起的灵感也是从他身上汲取的,还算这小子立了一点儿功。
“如果我告诉你那是伯爵家的诅咒呢?”
=29= 伯爵家的诅咒
“爱他就要压倒他,撑开他,撕裂他……”
“对对对,感觉一定会非常棒……”
任子寒在自己房间角落的沙发上坐着,耳中不停地传来那边坐在床上玩西洋象棋的宋天理和亚瑟的对话,浑身有说不出的难受。那两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丝毫不顾及屋里还有其他人,没完没了地谈论着这种“低级趣味”的问题,本来他也无所谓啦,可是那个被亚瑟幻想着来意淫的对象不是他还会是谁?被近在咫尺的人堂而皇之的拿来意淫还真不是什么好滋味。
西恩坐在任子寒旁边的沙发上,当然他不是主动坐在任子寒旁边的,他才不想坐在那个恶心男旁边,只是屋里只有两张沙发,不想站着的话就只能坐在那里。终于到了亚瑟生日的前一天,他也已经赖在宋家有一周时间了,亚瑟的情况时好时坏,而且随着他二十岁生日的来临,亚瑟心痛的频率和每次心痛的程度也都越来越让人担心……虽然有他十分信任的宋天理片刻不离的守在一旁,西恩还是焦躁起来。
“西恩,马上就二十岁了哪,如果还没有公主来向我求婚,我是不是就要死了?”令人啼笑皆非的话由亚瑟的口中说出,却是以他平时少有的严肃认真的语气。
“不会的,有这么多你最喜欢的医生,你一定会没事儿的。”西恩有点儿不情愿的把任子寒也归入“医生”名下,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承认那人是医生——你见过有哪个医生像他这样,病没见治好一点儿,倒是把病人的魂儿迷的七魂丢了六魄?说是狐狸精还来的有人信……西恩一边恨恨地想,一边朝一旁往咖啡里加糖的任子寒瞪一眼。
“我害怕呀,感觉上又开始疼了……”亚瑟说来就来,手放在心口上,急得西恩赶快把他搂在怀里替他揉胸口。
“借过!”端着咖啡过来的任子寒示意他们暂时分开一下,让他过去沙发那边。
“好的。”亚瑟让开一步。
“哼!”西恩咬牙切齿的让开一步,等任子寒从他们两人中间过去后立刻又上去搂住亚瑟。
“借过!”端着咖啡过来的任子寒转身三百六十度,继续“借过”。
“好的。”亚瑟可是“老好人”,有求必应。
“什么?”可是西恩已经忍到极限,“你不会从这边儿上过吗?”西恩指着他和亚瑟旁边宽敞的道路,这个死狐狸精放着不用打扰人的路不走,偏偏要从他们俩中间过,分明是和他过不去。
“这是我家,我就喜欢走直线。”西恩这种寄人篱下的死老鼠居然还嚣张成这样,他任子寒高兴怎么走就怎么走,这里可是他的家。
“好,你走直线,但你刚从那边走到这边,现在又要从这边走到那边?你是故意的吧?”西恩一会儿指左边,一会儿指右边,愤怒已极。
什么?居然问他是不是故意的?他做的有这么不明显吗?他很明显就是看他不顺眼,居然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看来他还得做的再过分一点儿……
“我觉得不甜,还要再去加一块儿糖!”任子寒故意以极度无赖的语气挑衅,让西恩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咳咳。”宋天理的嗓子很是时机地痒了一下,使他发出警告似的咳嗽声。
没办法,老宋家的人就是这么牛,欺负你没商量。
这下子有人撑腰,任子寒更无所不为了,来来回回“加糖”、“倒水”、“走错了”
……跑马似的在屋子里穿梭来回,西恩被气得险些口吐白沫,亚瑟的嘴角边儿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虽然不肯承认,其实他的子寒哥哥还是很在乎他的吧?
这种与几位有内涵、有教养,有身份、有地位的帅哥极不相称的幼稚气氛间歇性延续至亚瑟生日前的一个小时,即这天晚上十一点整。当房间里的钟声敲过十一点时亚瑟忽然上了发条似的时间准确地发出呻吟,接着面无血色直直地向后倒下去,幸亏他原来就是坐在床上,这么倒下去也只是倒在床上,没受什么伤。
“开始了?”宋天理的腿被亚瑟压住,他一边把腿抽出来,一边用轻松戏谑的语气询问另两个人,但那两个人显然没有宋天理这样的闲情逸致,他们两个面色灰白的望着倒在床上的亚瑟,甚至都没人想到现在应该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了。
宋天理叹口气,他就知道事到临头没有他是绝对不行的,就看这情形吧,不等亚瑟挂了,这两个就要先因为惊吓过度而先行一步了。宋天理粗手粗脚地为亚瑟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这时候可是毫无对待叶梦生的温柔,亚瑟的手几次碰到床栏上他也不管。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宋天理的呼吸声和动作声,其他三个人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喂,傻了?现在是你该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了吧。”宋天理朝西恩脸上拍几下,示意他去亚瑟身边。
“有用吗?”西恩回过神,无助的望着宋天理,同样的故事他已经向亚瑟解释过无数遍了,即使现在再讲述一遍又于事何补?
“希望有用。”代替宋天理回答的是一脸严肃的任子寒,他可是打从知道了所谓的“伯爵家诅咒”的真相后就一直祈祷着西恩的解释能够奏效。
“你……”西恩指指任子寒,然后转向宋天理,“他怎么知道的?”他可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把那么难以启齿的真相告诉了宋天理一个人,为什么现在连任子寒都是一副什么也明白的样子?
“我告诉他的呀!”宋天理底气十足地回答,“你又没有说不许告诉别人!”
“……”宋天理,等亚瑟这件事情结束后,西恩绝对不会饶过你。
“阿嚏!”叶梦生裹在被窝里不出来,自从那天在医院走廊里吹了冷风之后,回来隔天他就感上了冒,这下子降了现世报,装病装病装到最后果然自己得了病,而且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感冒还没有好的迹象。
“卑鄙、无耻、下流、狠毒、没有人性、没有良心、没有教养、没有文化、没有……”叶梦生一连串的骂出来也还觉得不爽,主要是他头昏脑胀,想不出几个骂人的好词语来,而且房子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在听。
死宋天理,吃饱了就忘了娘的狼崽子,明明是他自己装成白痴来欺骗他,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他还想给他一巴掌呢,结果到倒是他自己挨了一巴掌,他还气得没处儿撒气呢,结果这都快一个星期了,那没良心的一个信儿也没有……果然是知道自己的阴谋诡计被拆穿,觉得没脸回到他这边儿来了?妈的,早知道这样他假装不在乎那事儿就好了,要么就假装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装病的也可以。
叶梦生嘴里衔着体温计,晕晕乎乎地在床上沉沉入睡,床头的台灯还亮着,他这会儿倒是不想着要省钱了。
在需要他的时候,那白痴也不去哪里风流快活了,叶梦生已经决定了,即使宋天理哪天哭着跪着来求他,他也绝对不要原谅他!
=30= 沉睡王子传说
“亚瑟,你好好听着,我真的不是骗你,也不是故意这么说来开解你,我现在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西恩讲出准备了很久的开场白。
“等一下。”宋天理打断一下,上前对准床上的亚瑟噼里啪啦的一阵乱拍乱打,直到亚瑟发出一声呻吟,这才停手,“好了,你继续,刚才他不是昏过去了吗?听不到你说什么,现在好了,你继续。”
看着被用这么粗鲁手段唤醒意识的弟弟,西恩一阵面部抽噎,等事情过去以后,他一定要和宋天理拼了,不管打得过还是打不过他……
“亚瑟你听好,其实你根本没有病,也没有什么诅咒,你觉得心口疼只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只是长年累月的心理暗示形成的一种刺激,这种刺激不断的告诉大脑说你的心脏应该会疼痛,于是大脑就会觉得根本没有问题的心脏出了毛病,产生了疼痛的幻觉。”西恩发表长篇大论。
亚瑟没反应,很显然,这个说法他早听过许多遍了,而且他根本不以为然。
“亚瑟你记得小时候有人总是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吗?是睡美人的故事,不过讲的人因为是脑袋痴呆的小孩子所以讲得一塌糊涂。把睡着的公主说成了王子,把吻醒公主的王子讲成了来求婚的公主,把王子沉睡不醒的原因解释为心疼症……可能是这个故事经常用来哄你睡觉,所以小时候的你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当成了那个‘睡王子’
……”宋天理多嘴多舌的讲了一通,现在他又多了一条毁谤童年时代的西恩是痴呆儿童的死罪。
西恩叹气,过去的这些年里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亚瑟,他的心疼症其实只是从幼年时代便在脑中形成的一种心理障碍,但因为不想亚瑟恨自己,所以一直没有勇气提起那种心理暗示其实是由于他自己的错误造成的,因此亚瑟的病一天不好,西恩就一天觉得自己是个负罪者,所以他才会像现在这样溺爱亚瑟。
“对,他们说得没错,你根本没有病!”床上的亚瑟并没有对那两个人的话作出太大反应,这可急坏了一旁的任子寒,前两天他已经被宋天理拜托了那个“秘密任务”,要是亚瑟仍然一直不能摆脱那个心理阴影就只好让他装成“公主”来向他求婚——真是有够逊的。
但是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亚瑟没有任何反应,显然他要将游戏进行到底。
“我受够你了!你自己要死要活就随你去吧!总是这样任性,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要把我们折腾到什么程度才愿意收场?”任子寒大爆发,他一把拽起亚瑟的衣领,冲他大吼。
说什么幼年时代的心理阴影,他才不相信那些屁话,就算当时真的有阴影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因为年纪小不明白的事情现在还想不明白?他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借机占他便宜,不过是看准了大家对他的宠爱,知道大家都愿意顺着他而不愿意冒哪怕一丁点儿的风险……
任子寒怒气冲冲的离开房间了,屋里只剩下宋天理和西恩面面相觑,西恩束手无策地看着宋天理,宋天理则一脸焦灼的看着墙上的挂钟,二十三点四十五分时宋天理终于开口。
“到点儿了!我先下去吃个夜宵,你守着哦!”
宋天理回到他曾经发誓再也不回来的宋家大宅已经有一周左右的时间了,基本上他的活动范围就是在任子寒的房间和厨房这两点一线之间。厨房的牛伯手艺还是那么好,而且没有忘记他喜欢吃一顿夜宵的习惯……
“你……”西恩气得七窍生烟,但也无可奈何,他知道宋天理留下来也没有用,亚瑟这种情况,无论是心理暗示的作用还是装的,都不是宋天理所能医治的范围,只是,让他一个人留下来不是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秒针一格一格的走过,即将到达零点,亚瑟仍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这时候西恩也顾不得猜测亚瑟是不是装来骗他们的,也顾不得他去找任子寒那混蛋会不会被借机羞辱一顿,他一跃而起,准备要去找任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