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呀 蔡廷锴笑道
蒋光鼐说 南京军越过红军防区 取捷径直奔福州而来 我方西线无任何防守 南京军如入无人之境 势如破竹 离福州只有一天路程了
蔡廷锴惊问道 张炎呢 他怎么不抵抗
你还问他 蒋光鼐愤愤地说 早投蒋介石去啦
蔡廷锴跌脚长叹道 毛主席 英明啊
你怎么扯到毛主席身上去了 蒋光鼐有些莫名其妙
蔡廷锴道出缘由 蒋光鼐也不禁叹惋
两人正唏嘘不已 李济深和陈铭枢来了
陈铭枢气愤不已说 真不是戏 那些地方实力派 口是心非 阳奉阴违 事前信誓旦旦 现在可好 纷纷撤走代表 就连一向热心抗日的海外侨胞 不知何故 以实际支持的也寥寥无几了 陈济棠和李宗仁更是过河拆桥 将本应支援我们的物资款项全部卡住不放
也怪不得别人 蔡廷锴叹道 脱离国民党是一大失策 不再尊敬孙中山又是一大失策 想不到杨永泰敢只身冒险说反张炎是第三大失策 没有采纳毛主席的建议更是一大失策 我们自己先有了这四着败棋 能怪别人吗
一时间 几个人都目瞪口呆起来
过了好一会 李济深才试探着问道 难道我们就这么完了 难道就没有一点解救的办法吗
蔡廷锴长声叹息说 一切都在毛主席的预料之中 唉 苍天不佑
参谋益鸿绪说 还是投红军去吧
李济深蔡廷锴都低头不语
陈铭枢知道这是两人的一块心病 便说 还是散了吧
散了吧 李济深叹道 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 我们总有一天会要打倒蒋介石的
蒋光鼐知道蔡廷锴内心的隐痛 没有多劝 默默地站了起来
几个人哀叹着 相继动身 各奔前程
蔡廷锴最后一个离开 将部队交给军长毛维寿 嘱咐他好好爱护 依依不舍地走了
头面人物一走 下面就是一团糟 福州政府随即解体
毛维寿自感四处茫然 经与张炎商议 按兵不动 主动到南昌请罪
蒋介石寅夜接见张炎毛维寿 没有半句责备的话 反安慰两人一番 张炎毛维寿发誓效忠蒋总司令 蒋介石将十九路军改编为第七路军 以毛维寿为总指挥 张炎为副总指挥 不久又将各师四散分调 第十九路军从此不复成在
89
福建政府被镇压后 蒋介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任命陈仪为福建省主席 蒋鼎文为绥靖主任兼东路军总司令 卫立煌为前敌总指挥 率十五万大军 由东往西进攻共产党中央根据地
陈诚笑道 秦邦宪欲作壁上观 想坐收渔翁之利 决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杨永泰冷笑说 他们洋码字认得多 中国书倒读得少 不知道唇亡齿寒这个典故
陈诚喜道 下一站就是广昌 那是共产党中央根据地的北大门 此门到手 瑞京垂手可得
顾祝同哈哈笑道 这样一来 共产党中央根据地就完完全全陷入我们的铁围之中 今后他们除了突围就只有等死
蒋介石把眼睛一鼓 从瞳孔中闪出两道逼人的绿光 恶狠狠说 即使突围也是死路一条 历史上无数优秀大军和杰出英豪 都是在长途转战中 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而最后被消灭的 秦邦宪这个书呆子也真是的 放着毛泽东这位当代世界上最伟大的战略家不用 却不知从哪个圪旯弯里请来一个七不懂八不懂的什么人在那里假充里手 眼看着毛泽东呕心沥血建立起来的伟业就要被他们这些人断送 连我都替中共惋惜 唉 打仗不逢对手 赢了都没味 陈诚将军 还是你来打替吧 我懒得理 乐得到外地逍遥自在去
外籍顾问端纳说 蒋先生是该到各地去体恤一下民情了 中共为什么得人心呢 关键就是他们提倡民主 保障人权 时时刻刻事事处处都想着人民 不像你手下的有些官员 只顾自己捞钱升官发财 哪管人民死活
蒋介石笑道 好好好好 我现在就到各处去看看 也学学中国共产党的 来关切民生苦楚吧 哈哈哈哈
便问陈诚 我们就要大功告成了 你估计红军会不会冒险突围
突围是肯定的 陈诚说 红军绝不会坐等死亡 职下判断红军会向西突围 我准备在湘南一线布下三道军事封锁线 就怕他们不向西 而是去湘中
蒋介石笑道 若毛泽东掌权 必有此奇招 天幸毛泽东靠边站了
杨永泰眨巴眨巴眼睛说 鄙人有一法可防红军突围 将中共首脑一网打尽
哦 所有的人都看着杨永泰
杨永泰的两只手这么一箍 说 从今以后 以瑞京为圆心 每前进十里便拉上一道铁丝网 埋一层地雷 当逼近瑞京城时 每前进一百米便围道铁丝网 铺层地雷 搞他一百道铁丝网一百层地雷 将瑞京围得铁桶一般 然后以飞机大炮开路 一百米一百米地向前围铁丝网埋地雷 你们说此法如何呀
好啊 妙啊 所有的人都欢叫起来
蒋介石更是欢喜得连连用手指梳着满头秀发 嘱咐陈诚说 广昌必有一场大战 你要多屯集兵力和弹药 防备秦邦宪孤注一掷
说罢 带上娇妻及随从北上巡视去了
陈诚受此大任 不敢稍有懈怠 严督各部加紧进攻 南京军各纵队交相掩护 梯次配备 更替攻击 筑碉前进 红军费尽心血垒起来的永久性碉堡 丝毫也经不起南京军一轮重炮攻击或飞机轰炸 随着红军防御工事的灰飞烟灭 南京军三里五里一进 七里八里一推 红军却反其道而行 四里六里一丢 九里十里一退 战火渐渐逼近中央革命根据地北大门广昌县城 陈诚集中十万人加一个炮兵旅 组成突击纵队 决心总攻广昌
看着咄咄逼来的南京军 秦邦宪急与周恩来商量说 广昌一丢 中央革命根据地就完了 怎么办
周恩来爽朗地一笑 道 办法是有 只要
秦邦宪脸色一绷 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算了算了 我还是去请示一下吧
说罢 一头扎进了独立房子
周恩来无奈地摇摇头 想着局势这么严重 决定还是去请教一下毛主席
此时毛主席正与来看他的叶剑英谈着福州事变的事
叶剑英告诉毛主席 十九路军被蒋介石消灭了
毛主席好半天没吭声
叶剑英说 当蒋鼎文卫立煌纵队向福建开进时 红一军团就在他们进军的侧面山上休整 南京军在我们的枪口下毫无戒备地扬长而过 林彪聂荣臻本来已经布置好了 想打蒋鼎文一个措手不及 可秦邦宪他们就是不准打 说什么蒋光鼐蔡廷锴他们是中间势力 比蒋介石还要坏
毛主席默默听着 良久 方一声叹息说 几好的机会呀 若能和福建政府建立联合战线 形势将大为改观 可是我们的一些人却左得要命 隔岸观火 错过了千载难逢的极好时机 真是可惜
眼下我们已是四面楚歌了 主席 该怎么办呢 叶剑英问
今后的日子可难过啰 毛主席叹道 本来 南方各省的军阀对蒋介石都是怀有戒心的 如果我们对福建事变处理得当 其他地方势力都有可能与我们联系 共同建立反蒋统一战线 这下可好 他们全失望了 我们自己丢了威信 还有谁敢和我们靠近呢 连十个指头都有长短 何况社会集团呢 天底下哪有那么纯而又纯的事嘛
是啊 叶剑英用心地听着 忽听有人说剑英也在 抬头一看 是周恩来来了 忙笑道 我在请主席为我上课呢
上课好啊 周恩来笑道 我也来听听
周恩来说着 顺势坐下
可是还才说得两句 秦邦宪的警卫员就匆匆找来了 说总书记急着找周总政委
周恩来赶紧起身 来到秦邦宪的住处
秦邦宪等得急不可耐 没问周恩来去了哪里便直截了当地说 现在我们已面临严峻考验 不是胜利 就是死亡 我们要下最大决心死守广昌 坚决御敌于国门之外 我决定亲自去前线司令部担任政治委员 看看蒋介石到底有好厉害 我不信打不垮南京军
朱德总司令也一同去吗 周恩来问
他不去 秦邦宪说 有人代他指挥 这是刚制定出来的作战计划 你拿去交给朱德 叫他立即签发
朱德看过作战计划 气得浑身直透冷汗 当即找到秦邦宪 竭力劝说他改变打法
秦邦宪把眼镜一推 厉声说 你不要多想 你只管照着做就是了
面对着比自己年龄几乎小了一半的秦总书记 朱德又能说什么呢 只能是酸着鼻子在作战命令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广昌保卫战的消息一经发出 便立刻飞遍了瑞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男女老少忙着的闲着的无不议论着这件事 秦邦宪更是动员各级政治干部层层开会作形势报告 号召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勇敢地上前线去 红色首都沸腾了 整个中央革命根据地沸腾了 一支支主力红军匆匆奔赴前线 一队队新兵唱着战歌 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地开往前线 许多军校学员提前毕业了 许多轻伤员争着出院了 一批批民工开上去了 许多文艺工作者带上他们夜以继日赶编赶排出来的新节目出发了 各医疗单位精心组织的精干医疗队带上急救药品出发了 兵工厂的工人更是一天三班倒地加班加点 不辞辛劳地工作 力争多造出枪弹支援前线 到广昌去到前线去的口号成了革命根据地军民的一个共同点 到处都在开展扩红运动 妻送夫母送子妹送哥的动人场面比比皆是 革命根据地的每一个人都在为着保卫广昌这个共同目标而奋斗而忙碌 连吃饭睡觉走路都军事化了 革命根据地的军民坚信 守住广昌就等于守住了中央革命根据地 就等于守住了自己美好而宝贵的家
广昌保卫战的消息也惊动了困卧在病榻上的毛主席 当他得知中央军委下达的作战计划之后 不禁惊呆了 也不禁激怒了 大声吼道 这种世界上最蠢最坏的打法 到底是谁提出来的啊 咹 不行 我找他们去
毛主席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蹒跚着向中央军委走 此时中央机关门口的岗哨比以前更加森严 哨兵尽职尽责而又彬彬有礼地告诉毛主席说 秦总书记讲没有他的指示任何人不得打扰他 主席请回吧
毛主席怏怏而归 半路看见王稼祥迎面走来 毛主席不想牵连他 立即转弯 王稼祥却主动跑过来打招呼 笑盈盈说 别人都怕沾你 我不怕 主席 看你的脸色不大好啊
毛主席苦涩地咧咧嘴 问道 广昌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 王稼祥说着 脸色早已变了
毛主席压抑着愤怒说 难道秦邦宪他们连最起码的一点军事常识都没有吗 再这么下去 你我的脑袋只看挂在哪个城楼上哟
有这么严重吗 王稼祥的脸色更加青了
毛主席点点头 问 你找我有事吗
王稼祥低声说 蒋介石的封锁越来越严密 什么东西都运不进来 别的还好说 可盐这个东西是一天也缺不得的呀 现在库存没有了 一些同志又左得要命 弄得外面的商人根本就不敢进来 根据地普遍断盐 前方的战士们更是可怜 见了无油无盐的清水煮菜就恶心 还怎么打仗呀
毛主席抬头看着天上翻飞的老鹰 忧郁地问道 你同邦宪同志讲了吗
讲了好多次 王稼祥叹道 可他忙得要命 军事上的事累得他早已喘不过气 根本就没有时间处理这些事
是啊 毛主席点点头 说 办法总是有的 记得那年我们红四军在井冈山 也是没盐吃 就熬硝盐 那东西虽说吃起来又苦又涩 但咸味还是挺浓的
真的吗 王稼祥忙问原料哪里来
毛主席笑道 你没注意吗 不少人家的墙根和粪坑边不是常常渗出一层白花花的东西吗 那就是原料 把它刮下来 在水里泡一气 然后放在锅里去熬 现在兵工厂里制弹药不就是用的这个吗
王稼祥喜道 我马上去告诉秦邦宪 叫他发个通知 大家都来熬硝盐
王稼祥把这个事对秦邦宪一说 秦邦宪也很高兴 就叫王稼祥具体负责此事
王稼祥乘机说道 毛主席还是很有一套的 眼下军事形势越来越严峻 我看还是请毛主席出来负责吧
秦邦宪眼一瞪 说 会熬盐不等于会打仗 军事上的事自有人指挥 与他何干 我马上要去广昌亲自督战 你少和毛泽东来往
王稼祥愤然了 郁积在心里一年多的火气一齐喷发出来 气呼呼吼道 战争进行了这么久 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处处设防 处处难防 从前线回来的同志都说 短促突击纯粹是送死 除偶尔获得一两个小胜利外 几乎每战必败 我们几天几夜不睡觉做了一个碉堡 人家一炮就掀翻了 而人家的碉堡呢 我们没有飞机 没有大炮 只能用牙齿去咬 不少同志反映 打阵地仗 手脚象被捆住一样 干挨打 你仔细想想 让守备部队与碉堡共存亡 这种不怕死的精神确实需要 可真正实行起来还得以保存实力为上策呀 我们中央根据地到底有好多人哦
秦邦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