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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驱魔师-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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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初雪看着那一排排牢笼的马车被推过,听着那些小婴儿的哭声,心中一阵阵发寒,她知道,肯定是那天晚上,殿上那些臣子被人鱼的歌声后迷惑了心志,做出了不轨的行为,而令狐皇则是早就有预谋,所以借机将那些人铲除了。
    只是这个埋伏了陷阱,让人往下跳的残暴君王,得偿所愿,铲除了不忠于他的人,却连无辜的小孩都不放过,彻底斩草除根。
    如此大肆杀戮,令狐皇一定是彻底的起了清除之心,想要扫荡整个兰陵国的势力,这是一场动荡来临前的小风暴,幸亏那天晚上皇甫彦并没有让令狐皇抓到什么反叛的行为,否则京城现在已经变天了。
    “真惨真惨,连这小的孩子都不放过,那一位沉寂了十几年,又要引起一场腥风血雨吗?”有苍老的百姓摇头叹息。
    “这十几年就不曾平静过,真怀念女皇在的日子,平静安乐,没有那么多斗争和血腥,那位的性情暴戾和女皇差远了。”
    “我听说今天监斩的是绝丞相,早就听说陛下已经不信任他了,不过让他这种事确实够残酷,那些被斩首的官员,不少平日和他交情挺好的吧!要亲手把朋友整个家族都杀掉,这是很等的残忍。”
    蓝初雪听到这些,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心中升起一阵激荡的情绪,今天竟然是皇甫彦去监斩?令狐皇这一招真是绝了,够狠毒。
    那些被抄家的都是皇甫彦一派的,却让他这个领袖去杀掉自己的部下,如此一来,不是让本来支持皇甫彦的人更加寒心吗?
    令狐皇果然是个心肠狠毒,却也狡猾万分的人,懂得步步为营,将皇甫彦逼向被孤立的地步,蓝初雪不由得跟着押送犯人的队伍,到了东市。
    今天的东市却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无数百姓围观,刑场上皇旗招展,周边站满了防止劫法场的侍卫。邢台一边,那些被斩首的人全部跪在地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哭声连天,亲人互相扶持着抱头痛哭,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杀戮紧张的气氛在场上弥漫,只觉得空气干裂得让人呼吸不畅,监斩的高台上坐着整整一大排的官员,有脸容沉静的令狐傲,有微微悲悯的国师,还有傲慢的三大世家家主,都是朝中极其重要的人物。
    蓝初雪远远抬头,看到正中央坐着的皇甫彦,华丽的暗银水波纹玄衣,衬得他脸容冰冷如雪,双眸深邃,波纹不动,深渊般看不到尽头,藏着暗烈的火光。
    皇甫彦神色冰冷到极点,浑身散发着一种漠然的气息,但是紧抿的唇角还是泄露了他一丝怒意。
    蓝初雪突然觉得一阵难受,她不知道皇甫彦现在坐在那里,看着那些曾经投效他的臣子和家眷跪在地上,祈求的目光看着他,是什么感受,而她却觉得很苍凉,很心酸,他今天所选择做的一切,会成为他血腥道路上又一个污点。
    似乎察觉到人群中的目光,皇甫彦冷漠如冰的目光,扫过人群,与蓝初雪接触上,只是一瞬,快得蓝初雪都看不清他的眼神,便已经彻底移开,蓝初雪觉得他故意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很快鼓声喧天,烈日当空,那么温暖的阳光,却令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刑场周围的百姓都很安静,有些怜悯有些不屑,有些幸灾乐祸,百样人一百样情绪,但是看着那些一脸恐惧等待着死亡的小孩子,依然有不少人觉得不忍。
    很快一个臣子和他的家眷被拖了上刑场,一排举刀的侍卫站立在他们身上,等着上面一声令下,立即结束这些人的性命。
    哭泣声是场上唯一的声音,那臣子满脸死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儿子女和族人,却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只是灰败的眼里透着一丝希望,大声的向台上的官员请求,放过那些妇孺和刚出生的孩子。
    国师看了眼神色淡然的令狐傲,压低声恳求:“王爷是唯一有赦免权的人,或许可以救一下那些小孩子。”
    令狐傲神色不动,唇边却有种无奈:“国师,不是我太冷血,这些人是父皇用来打击绝相的工具,我不能救他们,否则父皇连我也会怀疑上。”
    国师脸上闪过一抹黯然,不再说话,三大家族中的淳于家主扫了一眼那些怀着一丝希望的家眷,侧目看着冷淡的皇甫彦,脸上是狐狸般的笑:“想求情,就要看主监官绝相肯不肯给这个情面了,我们只是陪座,没有资格赦免,要求就求绝相吧。”
    皇甫彦脸上笼了一沉阴沉,霍然回头冷冷的盯着淳于家主,薄唇张开,只吐出一个字:“斩!”
    噗噗噗是刀刃切过头颅的决绝声音,侍卫手起刀落,大大小小的人头齐齐滚落地上,连几个月大的婴儿都身首分离,血花四射,染满了刑场的地面。
    那些老人女人孩子凄厉的哭声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浓烈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场面惨得令人不忍
    蓝初雪心一颤,赶忙捂住玉儿的眼睛,急速从人群中退出来,却依然忍不住回头,看了那个熟悉的男子一眼,玄衣如漆黑的夜,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中。
    将玉儿送到冰族人居住的地方,政策颁布下来后,冰族人得到了赦免,都处在一种惊慌又喜悦的复杂情绪中,但是显然这件事让他们恢复了不少活力,眼中的绝望已经不是那么浓烈,正积极的重建着房屋,为新生活奔波。
    蓝初雪看着这片破烂的大街上呈现的生机,虽然微弱,但依然让人振奋,这让她刚才在刑场压抑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她坐在那里看着玉儿和那些小伙伴玩,将她们带来的食物分给他们,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脸露复杂的表情:“这位姑娘,我们村长有请。”蓝初雪早就料到,淡定的跟着她走进一间稍微好一点的房子。
    简陋却干净的厅里,中央的木凳上坐着一位老人,已经七十多岁的古稀年纪,虽然瘦削,一副历经风霜的样子,目光依然炯炯,含着淡淡的余威,他姿态如松,看那气度和风范,倒是像一位大人物!
    蓝初雪看他的仪态,隐隐猜到,这一位应该是前朝的重臣,那种傲气和威严,在困顿生活的折磨下依然不减,只有心志极其坚定的人,才能做到如此淡然。
    “这位姑娘,你就是近日来,经常带食物来救济我们冰族人的女子吧!我是这个京城里管理冰族人的长老,花云哲。”
    “你姓花?”蓝初雪眼睛一亮,“你们是冰族中的王族?”
    冰族人也是有各种姓氏,像古林、古珏他们都是冰族人里的分支,而花姓则是冰族中最尊贵的姓,是王族的特有姓氏,但凡姓花的人,都是花皇室的亲族,那么说这位老人是就是王室的后代。
    花云哲昂起头,浑浊的眼眸中透着一抹亮光,似在思忆往昔,满是骄傲的表情:“我乃冰族王族分支,上代花千朵女皇的亲舅舅,受封护国大将军,昭正武令侯。”
    蓝初雪精神一震,竟然是她偶像花千朵女皇的舅舅,顿时生出一种难言的亲切感。
    “原来长老声名那么显赫,竟然和花女皇有着血脉关系,难怪气度如此不凡。”蓝初雪倒不是故意拍他马屁,只是觉得他的气势确实与众不同,大概这就是王族的气势,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贵气。
    “那些都已经是过眼云烟,好汉不提当年勇,女皇已薨,当年的大将军也已垂,无法再保护族人。”花云哲苍老声音中有种悲凉,大有壮志未酬的落魄。
    蓝初雪却有一个疑问:“长老说前代女皇,但是据我所知,花千朵女皇后面还有一位女皇花千蕊吧!”
    花云哲脸色一变,威严的眼眸中透出一抹尖锐,口气微怒:“不要提她,我们冰族人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位女皇。”
    他苍老的脸上露出深沉的痛苦,闭了闭眼睛:“千蕊她葬送了我们冰族人的一切,冰族人,包括我都无法原谅她,即使她是千朵女皇的爱女。”
    蓝初雪心中一震,有种莫名的痛楚升上心头,为那位不被承认的花千蕊女皇而悲哀。花千朵女皇备受冰族人缅怀爱戴,花千蕊女皇却遭到所有亲人的唾弃和不承认,这让她感到难言的伤感。
    “或许她并不想这样,令狐皇那样凶残的权臣,她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斗得过。”蓝初雪觉得自己的辩词很无力,却依然忍不住开口维护。
    “小丫头,你知道什么?若她只是性子懦弱那就算了,但是她姑息养奸,一意孤行,宠信令狐妄那奸臣,最终葬送冰族人的王朝,族人遭受屠戮,十几年来受尽侮辱和折磨,这些都是她不能推卸的责任。”
    “可是她已经死了!”
    “不要再提此人了。”花云哲一正脸色,郑重的直视着蓝初雪:“姑娘,我替这里的族人感谢你的救济,但是我请你离开,以后不要再来了。”
    蓝初雪睁大眼:“长老你这是”怎么也没料到,她这段时间一直用心救济冰族人,反而会得到这样的驱逐!
    花云哲不假辞色:“冰族人正处于敏感的时期,老夫不是怀疑你,但是确实很多有心之人想利用冰族生事,西北的月凤一族就假借光复冰族皇室起义。害得我们冰族人遭到更大的打压,无论你处于什么心理,老夫都希望,你不要再来了。”
    脆弱的冰族人经不起再多的风浪,他们需要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何况令狐皇这一次突然的赦免来得太诡异,内中藏着什么阴谋也难保证,他们冰族人更加要小心谨慎,不容被抓住把柄。
    “长老,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你终究觉得我来历不明,不敢轻易相信我是真心为你们冰族人好。”蓝初雪叹了口气,也明白自己一个陌生人突然在这种敏感时期来到这里,莫名其妙对他们好,会招来怀疑。
    但是她确实是一片赤诚,不过想要确信于这些备受利用伤害的冰族人,恐怕不容易:“不过我只是觉得冰族人很有亲切感,我也曾认识过很多冰族人,和他们同生共死过,有过深刻的友谊。不过既然你们担忧会引来灾难,我也不打扰。不过这里有一些金币,请收下吧,你们刚被赦免,房屋需要重建,孩子要教养,还要备上各种日常用品,这些金币,对你们来说是必要的。你们不必感到压力,就当是在大路上捡到的!”
    蓝初雪抽出几张金币票,足足有百万金币,起码能给他们的重建出不少力。
    花云哲平静的脸容有一丝动容,也没有拒绝:“那些我代族人感谢你一番热忱,我们冰族人不会忘记任何对我们有恩之人,特别是患难之时。”
    蓝初雪点点头,虽然自己不在意,但明白这是他们的骄傲。随即告辞这位长老,走出门,刚走出去,一群骑着最低等飞兽的队伍从天空降临在这条街道上,引来了冰族人的惊慌。
    蓝初雪见到不少冰族人都警惕的冲出来,那花云哲长老也满脸惊疑的竖着拐杖走出来,飞行坐骑下跳下一群人,都是男人,有四五十岁的,也有十几岁的,衣饰并非京城贵族的华贵,朴素得很,脸上却发亮,眼中满是激动的神色。
    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脸容沧桑却藏着锐气,身材威武而挺拔,有名将之风,他走下来,那双激动的眼眸落在花云哲身上,一个大男人眼圈陡然红了,涌出两行热泪,拨开人群,冲了过来,啪的一声跪在花云哲面前。
    “爹,我是荣儿,你还认得我吗?”花仕荣跪在花云哲脚边,眼泪横流,巨大的手掌激动的抱住父亲的脚,声音颤抖不已。
    花云哲震惊的看着他,颤抖的手掌落在男子脸上,急切的抚摸着那十几年未见的脸容,年老的身体忍不住颤栗起来。
    “荣儿,你是荣儿,我儿啊”花云哲也老泪纵横,突如其来的喜悦,让他几乎泣不成声:“没想到分离十几年,老夫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儿子。”
    两个都不再年轻的父子抱头痛哭,周围的冰族人顿时放松了警惕,狂喜无比,围着其他来的冰族人,也跟着痛哭起来,一时间整条街道都是哭声,压抑太久的喜悦和悲伤,这一刻都报复了。
    十几年了,令狐皇将花王族大部分人留在京城里奴役折磨,将其他的冰族人驱逐出兰陵城,发配到偏远贫瘠的地方,十几年来从不允许外面的冰族人进兰陵城。
    所以很多冰族家庭被逼血脉分离,相隔千里,生死不得相见,如今时隔十几年,所有人都不抱希望时,突然之间亲人团聚,让冰族人欢喜激动到极点。
    蓝初雪在一旁看着冰族人激动的流泪欢呼,不禁露出了笑容,看着那些人高兴哭泣,她真的很高兴,为他们真心感到高兴。
    她所努力的一切变得都值得了,看到他们能振作起来,重新呈现出冰族人的生机活力,她就很开心。
    被这里的冰族人当英雄一般看待的几个刚来的冰族人被包围在人群的中心,激动的欢呼包围着他们。
    其中一个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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