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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驱魔师-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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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初雪没想到他居然真对自己出手了,急忙飞身一闪,才闪开他的攻击,但是身形还没落地,第二波攻击又急速扑来。
    蓝初雪看着无数的叶刀向自己射来,心中一片冰寒,急忙祭出水系的防护罩冰壁,砰砰砰,尖锐的叶刀打在冰壁上发出恐怖的撕裂声,竟然在上面刮出一道道裂痕。
    她大惊,水系是防御力最强的灵力,冰壁更是其中最强大壁障,更何况她天生是神冰之体,所以她的水系虽没修炼到最高级,但是冰壁却已经到达巅峰,抵御六级强悍的灵力攻击应该没甚压力。
    可是皇甫彦只是六级的巅峰高手,为什么却能打得她的冰壁摇摇欲坠,这不可能!木系攻击掀起的那些劲风,让周围的树木都为止颤抖。
    不,他的力量竟然感觉不像六级了,蓝初雪惊怔,心中浮起一个念头,难道是当初她给予他的那些神力,助他修炼突破了六级?
    一个闪身,嘭一声,冰壁破碎,无数水汽散逸在空中,丞相府前的这一片地方一片烟雾弥漫,一把寒光闪闪的叶刀却突破烟雾,闪电般插进蓝初雪左肩上,穿透了她的肩胛骨。
    “啊”蓝初雪痛呼一声,被那冲击力撞得跪倒在地上,右手捂住左肩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湿润的血液流淌过她的手指,一点点从她指缝间低落,蓝初雪却好像浑然不觉,只是透过烟雾,深深的看着那玄衣男子,痛的不是被刀子穿透的骨头,而是心。
    她以为,他即使动手了,也不会真伤害她,所以刚才她并没有全神的防备,可是她又错了。
    皇甫彦漠然的站在不远处,没人看得清他的神色,他的目光落在蓝初雪身上:“现在你该明白了,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蓝初雪忍住痛,苍白的脸容浮起一丝苦笑:“明白了。”用一刀换取一个明白,够刻骨铭心的。
    皇甫彦一拂袖,带着几个护卫走进丞相府。
    这门前又恢复了宁静,水雾散去,蓝初雪在地上坐了很久,肩头被染红了一大片衣服,地上凝固了一滩血。
    失血的眩晕让她终于找回了理智,那把锐利的叶刀又细又长,虽然没有插中胸口要害,却笔直的穿透了她的肩胛骨,动一下,都觉得剧痛无比,那种骨头碎裂的感觉,让人痛得越发眩晕。
    原来他狠心起来,也可以如此无情,她苦笑一下,咬着惨白的唇,手捏在叶刀上,咬牙用力一拔,一道血花喷出,痉挛刺骨的痛冲入心脏,锥心之痛,却不知有多少分是身体,有多少是心。
    忍过那种痛后,蓝初雪立即哆嗦的从空间戒指里拿出药草敷在伤口上,然后拿另一些草药塞进嘴里,缓了一阵,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
    她看了一眼这个寂静得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事情的丞相府,转过头,踉跄离开,半路被夜游路过的好心人捡了回去。
    “尝到了苦头没有?他竟然舍得打伤你。”某个好人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不免讥讽:“一刀穿身,活该。”
    “我都伤得那么惨,你就少在我伤疤上撒盐了,好不好,痛死了。”抬头看着那白衣面具人士,蓝初雪苦笑:“三更半夜,你还出来游荡,该不是专门出来看我的好戏吧!”
    在某种程度上,他真可谓料事如神,自己最落魄的一面被他看到了,但是她已经无力去反驳什么!
    “不,我原本以为能看到一场虐恋情深,相爱相杀,然后皆大欢喜,没想到你那么不争气,被人抛弃的滋味怎样?”缥缈眸光淡淡嘲弄扫过她。
    蓝初雪身体一僵,感觉心被狠狠刺了一下,被人当做笑话来看,真不好玩:“别说了,我没有被人抛弃。”她低下头咬唇。
    “如果没有,就不该是这幅表情了,雪儿,你的心在因他痛,你看,你努力想装得满不在乎,可是你越是装,越是表明你心中的难受。”缥缈毫不留情的揭破她。
    蓝初雪被刺得心脏紧缩,猛然抬头,颤声:“你觉得揭开别人的伤疤很有意思吗?因为你曾经被抛弃了,所以看到我也被抛弃,让你扭曲的心理得到了平衡吗?”
    空气顿时冰封,缥缈的眼神变得很锐利和刺痛,唇色一下子白了:“你说得对,确实能令人平衡而愉悦。”
    如果看到她因为被别的男人抛弃难过,他看到这一切会觉得痛快,那就好了,说明他恨她多于爱她,很可惜,他还是爱她多一点,所以看到她难过,心中更难受罢了。
    蓝初雪迅速冷静下来,有些难受,自己这样何尝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对不起,缥缈,我不是这种意思。”
    他这样刺激自己,让自己本来就糟糕的情绪更加失控,也想刺痛回他。而他的伤疤比自己更深,他是真心深爱那个女子,却被背叛,自己在他看来大概只是小儿科。
    “罢了,你这种小脾气,我还能忍受得了。”缥缈掩去眼底的黯淡,直接抱起来她:“天快亮了,别妨碍我休息。”
    伤口虽然痛,但是在她各种强大恢复力下,其实并不算太严重的伤,而且有上古战场采来的药,她的恢复很快。
    虽然脱离了皇甫彦,不过她并非失去了目标,冰族的重建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她也乐于出谋划策,随便养伤。
    不知是不是上次古林他们鼎力支持,花云哲长老对于蓝初雪的信任感增强了很多,对她也不太防备,并且给她委托了重任。
    “冰族被赦免,今年准许参加大祭,这是我们赦免以来,第一次在各族面前露面,其他各族多年来对我们冰族欺压,这次我们得以赦免,也让他们十分不高兴,恐怕到时候会刻意为难我们,并且给我们难堪。”花云哲长老不无忧心,他们冰族人向来也心高气傲,岂能容忍别人一再羞辱。
    “恃强凌弱的家伙,就像上次那三大家族分家。”古林愤愤不平道。
    花云哲道:“大陆的规则本来就是这样,而令狐皇也不可能心真心帮我们,他不知怀有什么居心。所以各族齐聚京城,很难说不会挑起事端。现在局势那么混乱,皇城里的警备加强了几倍,恐怕这个大祭,本身就是危机重重,会带来巨大的血光之灾,我们冰族也需小心谨慎,别被拖进了陷阱。”
    蓝初雪心中一凛,最近令狐皇动作频频,露出十几年前夺权时那种残酷手段,而大祭,正是各方势力齐聚的时候,这种时机,若令狐皇会平静让它渡过,绝对不可能。
    蓝初雪心变得沉甸甸,令狐皇最想对付的就是皇甫彦,不知道这个大祭对于皇甫彦来说,又意味着什么。不过像他那么懂得审时度势的人,也无需自己担忧,一定做好充分准备。
    “长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呢?”
    “每年大祭,每族都会派出一队年轻的队伍参加祭祀的庆祝表演,这是兰陵国各大世家展露自己实力和出风头的机会,博得令狐皇的赏识。”
    “祭祀表演?”蓝初雪好奇。
    花云哲微微露出鄙夷的神色:“虽说是表演,其实就是各大世家武力较量的比赛,令狐皇崇尚暴力,认为强者就是尊崇,败者就该任由宰割。所以这种比赛其中的血腥,是匪夷所思的。”
    蓝初雪一想到令狐皇那些手段,他容忍淳于欲晓在台上对她和皇甫婷的鞭打,就觉得恶心,这个变态的皇帝,总是以各种血腥和丑恶为乐,这心灵简直扭曲到极点。
    “他会容许在比赛的时候杀人?”若只是点到为止的比赛,如此无趣,恐怕满足不了他那种嗜血心理。
    花云哲叹了口气,眼底隐隐哀怜:“何止如此,令狐皇规定,最强的队伍可以获得与皇一同参加祭祀的尊荣权利,而最弱的队伍,则会全体被杀死,弄成为祭品,供祭祀天地祖宗。”
    竟然拿活人来当祭品,蓝初雪只觉得恶心万分,这样的陋习在原始未开化前存在,却没想到也会在这种时代存在。
    “长老是担忧,冰族派出的队伍会成为这一次的祭品吗?”蓝初雪很快就明白他的想法。
    “所以说,令狐皇不会真正的让冰族人好过,只不过会换另一种方式而已。冰族人被欺压了十几年,无论是修炼还是武器灵兽方面,都比其他族差太多,而且其他族年年都参加,早就已经训练好队伍,我们冰族这样临阵磨枪,几乎是等于去送死,却无法不送死。”花云哲也不禁露出愤懑的表情,对于令狐皇不怀好意的做法深痛恶觉。
    古林立即大声响应:“长老,你放心,我们冰族人绝对不会输给他们的,我们虽然各方面比不上他们,但是唯有勇气和决心要比他们强大百倍。我要参加这个队伍,为冰族人争光,在他们面前扬威一回,打得他们叫爹叫娘。”
    “你这小子知道什么!”花云哲叹气:“若败了,不但成祭品,更重要是给我们还没恢复元气的冰族一个巨大的打击。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力争不要落到最后一名,再度成为任由宰割的牲口。现在时间无多,必须建立起队伍来,而冰族主城的人还没到,只能从我们这里选人。为了尽力提高这个队伍的实力,我们必须选一位能力出众的年轻人担任队长。”
    然后他炯炯的目光落在蓝初雪身上,蓝初雪心一跳:“长老难道打算让我去?这样重大的任务我一个外人”
    这是关系冰族的荣耀和命运,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一个外人,虽然她受宠若惊,但是,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古林眼睛大亮,振奋起来:“什么外人啊,雪儿姐姐,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早就是自己人。对,我也支持长老这个决定,雪儿姐姐总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上一次就让三大世家分家的人全军覆没了。若有她在,我想,我们冰族的队伍一定成为最强的。”
    “没有任何人比你更适合”花云哲别有深意看着她,语重心长:“你那么年轻,又有不凡的能力和威望,那些年轻人会对你信服,听从你的命令。若是你能在这次比赛中出彩,那么将来冰族人必然会更加认同你。”
    “既然长老那么信任,我就不再推辞了。”蓝初雪眼睛亮亮。
    几人商讨了一下具体的事宜,过了一会儿花云哲长老的儿子花仕荣从外面走进来,神色凝重,有些失望之意。
    花云哲看了他两眼:“傲王没有答应我们的要求?”
    花仕荣点点头,方正的脸上颇为沉重,却透着点点讽刺:“我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傲王。傲王有意避开,想来也是不想和我们冰族有关系,毕竟他现在是令狐皇定立的太子,令狐皇始终对冰族忌惮,他自然不敢冒这个险。”
    他们冰族因为十几年前的大战死去很多族人,又被打压了那么久,力量可谓虚弱,所以现在想找一个靠山,免得在兰陵国危机之前岌岌可危,只不过没想到有一半血统的傲王并不愿伸以援助之手,利益永远都比人心血统重要。
    花云哲倒没有太愤怒,叹气:“罢了,如今敏感时期,他不愿也是情理之中,别忘了,即使有一半冰族血统,他终究是令狐一族的人,他始终维护的只会是令狐一族,而不是我们冰族。”
    “父亲,那如今如何是好,我们在京城势单力薄,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没有任何依仗的冰族很容易就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城主临行前就是嘱咐我尽力要在京城找到可以依靠的势力,今天我走遍了几大家族,想以合作之名和他们接触,几大世家根本就不屑理睬。”
    花云哲苍老的脸上也满是凝重,冰族即使被赦免了,但是真正的危机依然没有解除,一个没有力量的大家族,也一样会被欺凌。
    “为什么一定要去依靠别人的力量?我们自己也可以成为一股新生的力量。”淡淡而自信的声音插进来,充满阳光向上的味道,令人心中一动。
    花云哲父子皆是惊讶的看着蓝初雪,带着复杂的情绪。
    蓝初雪眼神坚定:“京城里,无论哪一股势力都不可能真心想要和冰族合作,即使谈判成功,那也是互相利用。冰族唯一能让别人可图的利是什么?恐怕他们也只是想利用冰族的敏感地位和两百年的余威来在某些关头生事,作为弱势的一方,冰族迟早在这些合作中被牺牲。这样,即使暂时安全了又有何意义。这种局势下,能信任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我们要相信自己。”
    “但是冰族太势单力薄”花仕荣担忧道。
    蓝初雪摇摇头:“有听过石缝里艰难生出的小草,悬崖上迎风不倒的小树苗吗?环境艰难并不代表就输了,力量弱小,同样也有迎击风浪,屹立不倒的方法。我觉得与其去依靠那些心怀不愧的世家,不如靠自己努力壮大自己的实力。”
    花云哲一震,浑浊的眼底闪现亮光,越发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蓝初雪,这样坚定的勇气,不屈的自信,和以前的花千朵女皇是何等相似,女皇曾经也说过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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