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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多年毒辣的眼光,这个女子,将来必成大器,一定得趁现在她羽翼未丰时铲除掉,不少老臣围上来,感激的向蓝初雪感谢。
反倒是蓝初玥,反而好像被人忘记了,冷落在一旁,其实她刚才也曾救了一个人,但是大家都被蓝初雪的惊艳出手震住了,忘了她。
蓝初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暗恨得要命,却只能看着蓝初雪被大家围着、敬仰的讨好着,指甲不禁掐进手心。
这明明该是她出风头的事情,居然被这个女人将她所有风头都抢光了,在蓝初雪这样简单又有奇效的治疗衬托下,自己的血灵盏都显得一文不值了。
对于众大臣的高级恭维,炼药协会成员的羡慕妒忌,蓝初雪都没放在心上,她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并不想和他们有深交。
救人不过是想卖南宫越一个人情,顺便搓搓蓝初玥的锐气,既然救完人了,她也不想留下来,免得夜长梦多,便向南宫越说:“我先回去。”
南宫越深深的看着她,眸色温柔了不少,点点头:“好,我派人送你。”蓝初雪顿时哼了声,还想监视自己,这人可真够恩将仇报的,刚才对他喝下药水那几分欣赏立即烟消云散了。
见他们两人眼神交流,蓝初玥心中更不安了,这个女人是个大威胁,不过为什么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
见蓝初雪要走,惊醒过来的清河立即走上来,激动的问:“姑娘,敢问刚才你下药是什么药理,这种症状又是怎么回事?”
炼药协会的人见到他们的副会长竟然对这个女人那么恭敬,都吃惊了,要知道清河平时虽平易近人,但是要他对什么人看重,也很难,如今这个女子竟然让他另眼相看。
蓝初雪知道刚才这个老人并没有因为自己没灵力而轻视自己,对他颇有好感。
“他们魂魄被魔邪之气污染了而已,只要驱逐出体内的魔邪气息就可,不必用药,我的灵符中带有刚正的阳气,正能驱散魔邪之气,并不是什么药方。”
在地球这种俗称中邪的症状太平常了,只要用驱邪的符灰化水,喝掉就没问题了,不过显然这里的人不知道妖邪是何物,据她了解,这个世界也是没鬼没妖的。
多数人修炼的都是正气,即使所谓的魔兽,其实也是吸纳天地自然中的灵力元素,并非真正邪恶之物,所以对此完全不熟悉。
“魔邪之气?”清河听了很吃惊,白眉聚拢在一起,眼中闪过一道惊电。
南宫越觉得奇怪:“清河,有什么不对吗?这魔邪之气你听说过?”从那晚起,他就意识到容楚楚的怪异,但也弄不清楚她的来历。
清河摇摇头:“老夫约莫是听说过,远古时代这个大陆是神魔人共存,后来神魔都消亡了,只剩下人族,这魔总不可能是那时候的遗留下来的魔吧。何况那也只是传说,并非真实,这个世界真有妖魔吗?”
蓝初雪心中一动,原来这个世界也曾是人神魔共存的吗?不过看来经历千万年的沧海桑田,神幻大陆只剩下人族,不过那容楚楚又是什么,她分明不是人?难道是从其他界跌入这个大陆的?
“怎么可能是什么妖魔,我看那个女人大概修炼的方向不同罢了。”南宫越并不以为然,传说这种东西,向来都是飘渺不真实的。
这个魔幻大陆,就只有人族,连神都已经不曾存在,更何况是魔。
临渊目光炯炯的盯着蓝初雪:“这位姑娘,我觉得你资质甚好,有没有意向拜在我门下,我一定会倾尽所能,将所有的药学炼丹技术传授于你。”清河突然的收徒话语,但是让在场的人炸开了,似一锅粥般沸腾。
特别是炼药协会的人员,更是不可思议,羡慕妒忌的眼神盯着蓝初雪,很多人觉得不满,副会长毕生就年轻时只收过一个徒弟,就不愿意在收徒了。
多少炼药协会的人想要成为他的徒弟,毕竟名师出高徒,只要经过这位副会长教导,将来必定能成为一个炙手可热的有名炼药师。
这个女子也太幸运了吧,第一次见面,竟然就能得副会长青睐,成了他的弟子,必定前途无量。
连南宫越都惊喜了,急忙打眼色给蓝初雪,让她赶快答应,清河会长的炼药技术精湛程度可不比他皇祖母差,甚至在经验上,更胜于皇祖母,能够得到这样的长老看重,本来就是一种对她实力的肯定。
蓝初雪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神,她可不会为任何人所左右,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喜欢,绝不勉强自己,对清河淡然道:“谢前辈这么看得起晚辈,不过晚辈实在对药学这方面没太大的兴趣。”
她的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炼药协会的人更是瞪大了眼,捶胸顿足,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他们挣破头都无法成为清河的弟子,这好运得要命的女人,竟然将大好机会拒之门外,简直气死人了。
“你这个蠢女人,你干嘛不答应?”南宫越冒火,自己那么使劲给她打眼色,这女人竟然装蒜。
倒是清河无所谓的哈哈大笑:“殿下别勉强她,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很少年轻人能够做到如此宠辱不惊,若换了别的人,估计无论心中喜欢与否,冲着我的名头也会答应,不过这并不是好事。老夫果然没有看漏眼,这位姑娘是心智坚定,不轻易为名利诱惑,将来必是大才。”
“就她这样是人才,笨蛋一个。”南宫越依然不爽。
蓝初雪耸耸肩,自己和这个穹苍玥真是天生不对盘,这男人不讽刺她会死。
回去的马车上,蓝初雪静静的坐着,正在翻阅一本历史方面的古籍,对于清河说的远古传说很感兴趣。
人魔神?看来容楚楚只怕大有来历,坐在她对面的南宫越憋了一肚子气,盯了她半天,这个女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只顾着自己看书,一点也没留意到他的怒气,让他更火了。
“刚才为什么不答应清河?”南宫越不悦的开口,对于她刚才错失了一个好机会感到很恼火,成为清河的弟子,那么将来她的地位就会升高,前途无量,留在自己身边也更有资格。
“不是说了没兴趣当药师么。”蓝初雪没好气的说,若是她有兴趣,那么即使清河不看上她,她也会拼命努力让他看上,怎么将机会拒之门外,这又没什么好矫情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你蠢死了,兴趣很重要吗,懂不懂什么是形势比人强,能力和前途才是最重要的。”南宫越看到她无所谓的样子,越发恨铁不成钢的剜着她。
这个强者如云的大陆,兴趣算什么,没有任何东西比力量更重要,所以不管什么人,一出生就已经注定要修炼灵力成为强者,因为这才是出路。
“当然重要,否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从不想委屈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蓝初雪声音淡淡,却带着不耐烦,“别把世人那套价值观强加在我身上,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南宫越胸口一滞,这个狂妄的女人:“哼,你这么自以为是,将来吃到苦头时就会后悔,。”
“那也与你无关。”蓝初雪翻着书。
“你”南宫越气得磨牙,这女人既然如此不识好歹,自己又何必为她的前途担忧。
“既然那些昏迷的人也醒了,这事我帮了你,那么你该放了我吧!”蓝初雪从书中抬起头来,认真的开口。
南宫越一怔,脸色更加不好了,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盯着她,似恼火似无奈:“你就那么想离开我身边吗?”
好像他是什么讨厌东西似的,留在太子府,自己哪一点对她不好了,把她当公主一样供着,将丹药当水一样给她吃,从没待哪个女子如此体贴过。
“想啊!”蓝初雪自然而然的说。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没有良心吗?”气得南宫越一把抓住她的手,扯到自己的怀抱中。
蓝初雪被他扣住双手,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便没有反抗,只是讽刺的挑眉:“殿下,两次救了你的都是我,你却将我软禁,我倒不清楚,没良心的是谁?只因为你对我好一点,我就是事事如你所愿,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
南宫越对上她饱满讽刺之色的眼眸,一愣,满腔气闷更无法发作,她说得也没错,但是他出身高贵向来心高气傲,难得对一个人好,自然觉得她就要百般回报自己。
换了别的女人,一定会受宠若惊,赖着自己不走,但是这个女人,他发觉他从没有了解过她,因为她的拒绝,反而让他更加的焦躁。
“你是个有才干的女子,我要留下你帮我。”南宫越收敛了烦躁,想了想,傲气的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蓝初雪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那么明亮傲气,有着隐隐王者的气势,他将来会成为南国的皇,会有很多后宫妃子,她最讨厌这类人。
“南宫越,我不想留下。”她也冷冷的看着他。
“为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南宫越满以为她会答应,顿时瞪大了眼。
“没想怎样,不过是没兴趣而已。”蓝初雪好笑,这里的男子真是大男子主义到极点,难道以为把所有东西给女人,女人就会心甘情愿吗?至少对她来说,这不足以成为束缚她的借口。
南宫越恨恨的剜着她,莫名的觉得难受,憋屈,还有说不出的苦闷,他如此对一个女人承诺,居然遭到的是拒绝,可是说这是他出生以来遭到最大的挫折,但是他的高傲也不允许他沦为笑柄。
“哼,我管你有没有兴趣,我要你留下你就没有拒绝的余地,有本事你就跑掉,否则我不会放走你。”南宫越冷冷的一把推开她,摆出一副高傲的表情。
蓝初雪好笑,估计他是面子上觉得难堪,气消了后,就自然会放她,而且若要困住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只要出了太子府,她想要离开,并非难事。
回到太子府上,第二天,就有人来禀报,说皇太后请南宫越进宫。南宫越去找到正在研究神幻大陆历史的蓝初雪:“你跟我去。”
蓝初雪早就听说皇太后是天下有名的女强人,这样的女人聪明又眼光毒辣,心思复杂,她怕这个皇太后会识破她的真面目。
“我”刚想拒绝。
“别说你不想去,能见到皇祖母,那是你万世修来的福气,本太子的话你敢不听,那么就进天牢。”南宫越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哼声堵住她的嘴。
蓝初雪翻了下白眼,还福气,不飞来横祸就不错了,算了,要来的躲不掉,只要她小心应对,太后也很难抓住她的把柄。
到达宫中,太后住在西边,一路上庭院里没有繁花似锦,只有碧绿一片的灵草药,各式草药栽满了花园,混合在一起的清幽药香,飘在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提神醒脑。
听说太后是炼药协会的会长,退居后宫之后,一直潜心研制丹药,果然不愧是南国备受尊重的太后,就这份为国为民的苦心,就挺让人动容的,很快来到了,太后居住的安宁宫。
“皇祖母,玥儿来看你了。”南宫越一看到坐在大殿里喝茶的太后,就笑着走上去,嘴巴很甜。
太后听了显得很开心,拍拍他的手,戏谑道:“哀家还以为你有了美人,就忘了我这副老骨头,看来我的孙儿还是很有孝心。”
蓝初雪神色一动,这是在说她吗?她并不知道最近外面传的流言蜚语多难听,说她是太子的宠姬,是个青楼女子,却奢侈无比。
因着太子的宠溺,恃宠而骄,把珍贵的丹药当流水一般挥霍,形容得她非常恶劣,所以很多人提起太子的宠姬,都是一脸不屑,毕竟青楼女子,一向是人们心目中低贱的人。
“皇祖母说什么,孙儿最近办事忙,毕竟发生这样的大事,那些老家伙那里不得不警惕,昨天若不是解决了昏迷子弟的事情,哼,那些老家伙只怕就找到借口搞小动作了。”
南宫越提起云国公他们的刻意刁难,显得很不屑,一群不安分守己的老家伙,总想仗着世家联合起来的势力把持南国朝政,他南宫越却绝对不能容忍他们。
太后自然明白,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他们向来没好感,但这些人的根基积累已久,得慢慢来收复,不可太急躁,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反而损伤自身。”
蓝初雪听着她们婆孙谈话,发觉这个太后真是个厉害的女人,对事情看得很通透,而且极具耐心,比南宫越沉得住气。
当初听说蓝初雪被废了后,就是她出来坚持要南宫越娶她为侧妃,看来这太后最懂得很世家制衡,即使以前的蓝初雪无能,也绝不会因此让人握住话柄,心细如发呢!不过就是因为她,自己才那么倒霉被指婚为侧妃。
“这位就是你的爱姬?”太后转过头来,仔细的打量着蓝初雪,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不是。”蓝初雪真不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