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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急问道:“可曾发现袁军?”
“没有。”哨骑摇头说,“上蔡同样也是一座空城,并未发现哪怕一个袁军!”
曹操皱了皱眉,挥手说:“知道了,回去告诉曹休,前锋营暂且在城外驻扎,先不要进城,一切等大军到达后再说。”
“喏。”哨骑答应一声,翻身上马走了。
曹操又命张泉将贾诩、程昱两人请了来。
曹操斜靠在软垫之上,隔着撩起窗帘的车窗看着外面骑马随行的贾诩和程昱,问道:“文和,仲德,你们说袁否小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贾诩拿眼睛看向程昱,程昱却摇了摇头,说:“猜不透,猜不透哪,在下自中平年间追随主公征战沙场,也算是见识了不少英雄豪杰,更经历了不少的阵仗,可是像袁否这样子的打法,却还真是生平头一回遇到,既是打仗,非是进攻,便是防御,哪有像袁否这样,既不进攻也不防守,更敞开大门任由对方长驱直入的呢?”
等程昱说完了,贾诩才接着说道:“在下亦有同感,不过,袁否之用兵却让在下隐隐感觉到有些熟悉,不知曹公和仲德先生可觉得,袁否之用兵,与兵家之仙韩信有几分神似?”
曹操闻言讶然,问道:“文和何出此言?”
程昱却皱眉说:“文和兄怕是过于高看袁否了吧?”
贾诩摆了摆手,说道:“在下并不是说袁否之用兵之能,能与兵仙韩信相提并论,而只是觉得,袁否此时的方略,却与韩信在井陉之战之前的布置有几分神似,仅此而已。”
“井陉之战?”程昱说道,“背水一战?”
曹操说道:“若袁否真的是在效仿韩信,意欲诱我深入,然后在面临绝境之时奋力反击,却是正合我意,我十五万大军深入汝南,每日耗费钱粮甚至巨大,最怕的就是袁否躲起来不与我战,他若能尽出主力与我决战,则善莫大焉。”
贾诩悠然说道:“然而,韩信背水列阵的水乃是泾水,却不知道袁否背水列阵的水,又是哪一条河流呢?但是我想,定然不会是汝水、意水,更不会是颖水。”
曹操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贾诩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曹操何等聪明,又岂会听不出来?
贾诩分明是说,韩信背水列阵的泾水看得见,袁否背水列阵的那条水,却是看不到!贾诩更在说,若要想击败袁否,就必须找到这条看不见的水,然后逼袁否与其决战!然而,袁否的这条看不见的水,又会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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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阳亭,鸡笼山。
鸡笼山原本是廖化的老巢,不过此时却成了袁否的行辕。
这时候,袁否的八部校尉连同黄邵以及何仪、何曼兄弟的黄巾贼兵已经分成十路,四散而去,此时仍然留在袁否身边的就只剩下廖化的这一个部,当然,太史慈的骁骑营还有甘宁的艨艟营是绝然不会远离袁否身边的。
袁否此时正在山寨的聚义厅里与刘晔、杨弘、甘宁、太史慈、廖化喝酒。
刚刚哨骑回报,西路曹军,也就是曹操亲率的大军,其前锋已经进至上蔡城外,离汝南郡治已经不足一百里,而北路曹军以及东路曹军也离平舆不远了。
对于袁否的迎敌策略,刘晔始终是存有疑问的,因为古往今来的兵书上,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战术。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这个提法是非常有道理的,刘晔也深刻的表示认同,但是对于袁否放弃城池,将所有的军队全部转移进山里,却是存有疑问的,刘晔实在说不好,袁否的这么个迎敌法,最后会取得什么结果?
“子扬,你又在担心?”看到刘晔蹙眉不说话,袁否便举樽劝道,“我都不担心,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来,先干了这一樽美酒再说,你还别说,元俭酿的酒还真行。”
袁否一夸,廖化便立刻来了精神,嘿声说道:“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末将祖上其实就是酿酒的,只是最近几十年世道不太平,先是党锢之祸,接着又是太平道起事,天下大乱,我们廖家的酒行实在维持不下去,所以不得已才,才入了太平道。”
“是么,原来你们廖家是酿酒的。”袁否看了一眼酒樽中浑浊的所谓美酒一眼,其实这只是一种简单发酵的米酒,与其说酒,倒不如说是饮料更为恰当。
当下袁否说道:“我却知道一种酿酒技术,名曰烧酒,那烧出来的酒才是真正的美酒,入口甘醇、辛辣,犹如火烧,且色泽清洌,犹如甘泉,谓之琼浆玉液也是毫不为过,元俭你若喝了,定然会感叹不虚此生。”
“哦,世上真有如此美酒?”廖化闻言大为神往,说,“公子可愿将此法示下?”
“那怎么行?”袁否笑道,“此乃是我袁氏酒行之不传之秘,又岂能轻易示人?”
“却是可惜。”廖化闻言惋惜不已。
旁边杨弘听了却是猛翻白眼,尼妹,袁氏啥时候也成开酒行的了?这话说的,袁氏若真是开酒行的,那我杨弘岂不成了酒行伙计?
看到袁否在廖化在那里说酒,刘晔只是摇头苦笑,公子还真是没把曹操当回事啊。
刘晔自然不知道,袁否不是没把曹操当作一回事,而是对游击战术有绝大的信心,眼下这个时代虽然与工农革命时期有很大差异,但本质上是相同的,工农革命时期,**和红军依靠的是根据地的贫苦大众,而袁否依靠的却是汝南的黄巾。(未完待续。。)
第208章 运粮队
寝丘山,是固始县境内的一座大山,虽然不算高,但是山深林密,也是何仪、何曼兄弟的一处巢穴。
固始之战结束之后,袁否也对黄邵以及何仪、何曼兄弟的黄巾军进行了整编,分别从中挑选出了一千余名壮丁,编组成军,并且也各派了数十老兵进入这两支新编的部曲担任中级军官,黄邵及何氏兄弟虽然心下有意见,但终究没敢造次。
更何况,袁否也给了他们莫大好处,至少兵器甲胄都给足了。
这会儿,何仪正和何曼在大厅喝酒,寨中虽然缺粮,可何仪、何曼从来就舍得拿粮食酿酒,当山贼哪有不喝酒的,对吧?
兄弟俩正在喝着呢,一个小头目忽然兴冲冲跑进来,报告说:“大当家的,二当家的,有情况!”
何曼便霍然站起来,劈手在那个小头目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骂道:“莫老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山贼了,我们现在也是官军了,要叫将军,将军,听到了没有?叫将军。”
“听到了,听到了。”小头目莫老三连连点头,一转念却立刻又忘了,接着说道,“二当家的,有情况!”
何曼气得直瞪眼睛,却也拿小头目没辙,当下没好气的问道:“什么情况?”
莫老三连忙回答说:“二当家的,曹军,山外的眼线发现曹军了!”
“屁话!”何曼没好气道,“曹军两天前不就到了,这会都进了固始城了。还发现个球?”
“呃。不是。不是这曹军。”莫老三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说清楚,又说道,“是这样,我们发现了曹军的运粮队,一支运粮队!”
“是,是吗?”何曼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一边的何仪也放下了酒樽,问小头目说:“有多少人,多少粮车?”
对于袁否提出的不打战兵。只打曹军运粮队的战术,何仪、何曼兄弟是打心底认同,当山贼,最忌讳的就是跟官军硬拼,最喜欢的,那就是打劫运粮队,要不人家怎么是主公呢?水平就是高!
莫老三连忙说:“人不多,大概二三百人,但是粮车有不少,足有四五十辆大车!”
“兄长。这可是一块肥肉!”何曼听了顿时两眼放光,对何仪说。“我们得赶紧动手,可别让黄邵那小子给抢了先!他的忠义部可就藏在附近不远。”
何仪皱眉说道:“可是大车没法子进山哪,四五十辆大车的粮食,按一车一百石计,少说也有四五千石粮食,这么多粮食,我们抢得下来,可搬不进山哪?”
何曼嘿然说道:“兄长你是老糊涂了还是咋的?粮食再多,还能有咱人多?”
何仪闻言,一眼三角眼顿时亮了起来,他倒是差一点忘了,被袁否整编后,裁汰下来的一万多老幼妇孺全部都在呢,把这些老幼妇孺全都动员起来,四五千石粮食那还不是一下搬空了?等到曹军援兵赶到,只怕是一粒粮毛都看不到了,嘿。
当下何仪问莫老三:“曹军的运粮队到哪里了?”
莫老三摩拳擦掌说:“运粮队刚过马尾坡,晌过时分到寝丘。”
“干!”何仪一下将手中的酒樽掷于地上,反手拔出环首刀,厉声喝道,“让弟兄们饱饭一顿,咱们辰时就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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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寝丘山不到百里,便是繁阳亭。
夏侯惇的大军此刻已到了繁阳亭。
大军出征,最恼人的就是粮草的转运供给。
夏侯惇此时就在为军粮供应不上而伤脑筋。
五万大军,外加上万匹战马,每日消耗的粮食以及草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军中虽然也有专门负责携带粮草的辎重部队,但是能携带的粮草毕竟有限,一般也就供应三日之数,如果随军携带超过七日的粮草,辎重部队的规模就显得有些臃肿了。
所以,最高效的做法就是在大军的进军路线上设置中转站,然后再安排专门的运粮队,就跟蚂蚁搬家似的,将粮草从后方大本营沿着这些中转站串成的运输线,一点点的往前线输送上去,这条运输线也就是大军的生命线。
所以,为了保证中转站的安全,一般都会设置在坚城之内。
中转站还可以设置在坚城之内,但是运粮队就没有办法了。
因为运粮任务繁重,频次又高,所以每次运粮都不会有太多兵力负责护卫押运,否则距离一远,运上来的粮食还不够运粮队的消耗,那不死球了?
眼看天都过晌午了,将士们都还饿着肚子呢,运粮队却还没有到,夏侯惇不淡定了,当即将副将李典叫了进来,问道:“曼成,粮草怎么还没有运上来?”
李典忙道:“将军息怒,末将已经谴快马回去催了,运粮队此刻肯定在路上了。”
“真是不像话!”夏侯惇怒道,“从城父到固始才四百里,粮草就供应不上了,将来攻打徐州,粮草的运输距离只会更加远,到时岂不误了大事?”
旁边的荀攸便劝夏侯惇:“将军且息怒,历来大军出征,最难的便是粮草供应,汝南因为连年战乱,百姓走死殆尽,所以运粮队征集不到足够的民夫,只能靠有限的大车,运力终究有限,耽误时辰也能理解。”
荀攸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古时候的百姓除了缴纳人头税,粮赋外,还要服瑶役,所谓瑶役,就是每年要抽出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自备干粮,替官府去干活,的以,每凡大军出征,官府必然会大量的征集民夫,帮助转运粮草。
夏侯惇叹息说:“我岂不知运粮不易?然大军不可一日无粮哪!”
夏侯惇话音才刚落,便看到一个曹军小校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旋即单膝跪地,颤声报告:“将军不好了,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夏侯惇一眼认出来,来人是从弟夏侯渊府上家将夏侯泗,夏侯泗也是他从侄夏侯衡的贴身家将,当下夏侯惇便厉声喝问:“阿泗,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侯泗惶然叩头说:“将军,公子与运粮队在一起,在寝丘山遭到了山贼的袭击,情况危急!”
“你说什么?伯权与运粮队在一起,还遭到了山贼的袭击?!”夏侯惇大怒说道,“你又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劝阻伯权?”
此次出征汝南,夏侯惇的从弟夏侯渊仍驻守在沛国,并未参战。
但是夏侯渊的长子夏侯衡,却死活非要跟着夏侯惇,从军出征!
夏侯衡是夏侯一族的长孙,夏侯惇平时也极疼爱这个侄子,且从小亲自教他武艺,简直比对亲生儿子还亲,拗不过夏侯衡的再三恳求,夏侯惇便答应下来,不过只允许夏侯衡在后军历练,却没想到夏侯衡竟然私自跟着运粮队离开后军。
夏侯泗惶然说:“公子他,小人劝不住公子,劝不住啊。”
夏侯惇厉声道:“劝不住你可以来告诉我,为什么不早报告?”
夏侯泗惶然说:“公子他不让说。”
“伯权不让说,你便真的不说了?蠢货!伯权但凡有个好歹,我非剥了你的皮!”夏侯惇暴怒道,“山贼有多少人?”
夏侯泗忙道:“山贼大约有千人左右。”
只有千人么?那还好,运粮队虽只有两百人,可对付区区一千山贼却是绰绰有余。
夏侯惇闻言便放了心,然而,夏侯泗却立刻接着说道:“可是将军,这怕不是一伙普通的山贼,他们身披铁札甲、手持锋利的环首刀,他们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