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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个个都能以一挡十的虎豹骑,两千虎豹骑,居然败给了五百袁军骁骑,这话说出去,有谁敢信?谁能信?
曹操就不能相信,又说道:“子廉你一定是在跟我说笑。”
“主公,我真没跟你说笑。”曹洪苦着脸说,“虎豹骑真败了。”
“真的,败了么?”曹操一屁股跌坐回席上,喃喃低语说,“虎豹骑真败了?”
“败了,真败了。”曹洪惨然说道,“据逃回来的骑兵报告,袁军骁骑的战术非常怪,他们一开始并不跟虎豹骑短兵相接,而只是一波接一波,轮番用弓箭进行侵袭,直到虎豹骑阵形大乱,马力耗尽了,他们才返身追杀。”(未完待续。。)
第241章 郭奉孝
斜阳西下,一只秃鹫扑翅着从天上掠过。
片刻之后,秃鹫收敛双翅从天上降下来,缓缓落在官道上。
昔日车马络绎不绝的官道,而今早已经行人绝迹,只有弹石缝里的蒿草外往疯长,几欲湮没整条官道。
几乎是在秃鹫降下的同时,草丛中陡然响起一声低吼。
遂即,一颗狼头便从草丛中探出来,上嘴唇往上翻起,向着秃鹫呲出了冷森森的两排獠牙,仿佛是在对秃鹫说,离老子远一点!
秃鹫却是无动于衷,歪着头,很淡定的与狼进行对视。
狼似乎也意识到了,秃鹫不是它想恐吓就能恐吓走的,在低吼两声之后,便又再次低下头,津津有味的啃食起他的大餐,它的大餐赫然是一个人,已经被开膛破肚,狼正在啃食的就是他的内脏,从他身上的铁甲,可以看得出是一名士兵。
秃鹫等了片刻之后,便悄悄的绕到了狼的屁股后面,准备参加这场盛宴。
狼便再次昂起脑袋,正欲再次向秃鹫示威,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却忽然竖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正准备加入盛宴的秃鹫也一下昂起了脑袋,然后微微侧过头,盯着远处开始仔细聆听直来。
悠忽之间,秃鹫双腿猛力一蹬,腾起空中。
几乎是在秃鹫腾空而起的同时,狼也猛的夹住了尾巴,呜呜的低叫着,兜头钻进了官道边的灌木丛中。
片刻之后,地面忽然微微的颤抖起来。
下一霎那。远处便出现了潮水般的骑兵。向着这边蜂拥而来。
成百上千只马蹄连续不断的叩击着官道。发出潮水般的轰鸣,原本还心存侥幸,躲在路边灌木丛里观望的野狼便赶紧钻进丛林深处。
骑兵轰轰隆隆的驶过来,为首的却是一员红袍小将。
惊鸿一瞥看到倒毙在蒿草丛中的死尸后,红袍小将倏的扬起右臂:“吁……”
红袍小将一边轻吁战马,一边收紧马缰,战马吃痛,便立刻开始了减速。身后跟进的骑兵狂潮便也纷纷跟着慢下来。
红袍小将策马绕回到那具死尸之前,然后翻身下马,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过了大约半刻钟,又有数十骑在轰轰隆隆的马蹄声赶了过来,这数十骑却与之前的上千骑有着明显的不同。
最大的不同是,这数十骑兵披挂的都是做工精良、造价高昂的鱼鳞甲。
而且,这数十骑兵中间,竟然护着三个中年文士,以及一员红袍大将,四人虽然灰头土脸。却仍可以看出并非常人。
这红袍大将自然是曹操。
至于,那三个中年文士。却是荀攸、贾诩及程昱。
曹真所率两千虎豹骑的全军覆灭,给了曹操极大的刺激,也终于帮助曹操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定要先把袁否铲除,因为曹操越来越清醒的认识到了一个事实:一旦让袁否成长了起来,绝对比刘备危险百倍!
只不过,等曹操亲率大军渡过汝水,袁否却早已经跟他的骁骑营汇合,先一步跑了,曹操自然不会善罢干休,于是便衔尾疾追。
数日后,两军便穿越半个汝南郡,进入了细阳县。
曹操策马走到红袍小将面前,问:“文烈,你怎么停下了?”
刚才下马察看死尸的是曹休,也是曹操口中所说的曹家千里驹。
曹休起身,拱手作揖说:“主公,末将发现了一具袁军骁骑的尸体。”
曹操以马鞭指着死尸问:“何以见得就是袁军骁骑的尸体?”
“因为他身上的弓和箭,我们的骑兵不会带弓箭。”曹休指了指死尸挎在腰间的短弓以及背上的箭囊,又接着说道,“这人应该是袁军的哨骑,路上可能遭受了猛兽的袭击,因为他身上有爪痕,应是虎豹之类的猛兽。”
曹操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曹休说道:“从这个袁军骁骑身上,可以确定三点。”
“哪三点?”曹操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赞了一声。
曹休答道:“其一,从这个袁军骁骑的干粮袋可以知道,袁军军粮还剩大约五日,既便是有所出入,也不会相差太大;其二,袁军的确去了山桑县;其三,从这具死尸的**程度来看,袁军过去最多也就三天!”
“文烈诚不愧是我曹氏之千里驹。”曹操抚着曹休的肩背,着实夸奖了几句。
夸完了,曹操一扭头又吩咐许褚:“仲康,快些取地图来。”
许褚回头把手一招,一名虎卫便将背上竹篾编成的竹筒解了下来,又从里面取出了一封用帛书绘制成的地舆图。
许褚亲自展开地图,送到曹操面前。
曹休走过来,拿马鞭指着地图说道:“主公请看,这里便是山桑县。”
看清楚山桑县的方位之后,曹操的眉头便立刻蹙紧了,说:“山桑在大汉鼎盛时期,也不过只是人口数千的区区小县,方圆数百里皆是深山老林,黄巾之后,这一带的人口更是流失殆尽,大军若继续深入其中,困难不小。”
“主要是道路难走。”荀攸指着蒿草长出已经有半人高的荒芜官道,说,“这还是刚出细阳县城,若是再往前走,道路状况只会更差,甚至根本无路可走,彼时,我军将不得不在深山老林中辟出一条通道,耗费时日不说,还极易迷失方位。”
荀攸并未危言悚听,这个时代可没什么指南针,古人也不懂得通过辩识树木的纹理来确定方位,一旦进入密林,唯一可以依赖的便是太阳,可现在已经进入仲秋,阴雨天气随时可能到来,一旦连遭阴雨,迷路并非没有可能。
曹操还有些不甘心,扭头问程昱说:“仲德,真就找不着向导?”
程昱摇了摇头,苦笑说:“主公,在下将细阳县城方圆几十里都找遍了,就没找着一个活人,其实这也在情理之中,整个汝南三十四县,能跑的都跑了,不愿跑的,也基本上都进山当了山贼,剩下少数正经人家,也都让山贼给祸害光了。”
“却是便宜了袁否。”袁否恨恨的说,“他倒是有山贼当向导。”
程昱只能报以苦笑,曹军自进入汝南,在情报上就处处落于下风,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袁否有当地山贼相助。
当下曹操恨声说:“这么说来,却只能绕道而行了。”
荀攸说:“主公,兵法云遇林莫入,穷寇莫追,绕行当为上策。”
曹操说:“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就怕耽搁时日,让袁否小儿跑了。”
贾诩说:“算算时间,奉孝先生此刻差不多也该到郸县与子孝将军会合了吧?”
听到这,曹操才稍感到安心,点点头说道:“但愿奉孝此刻已到达郸县,只要奉孝能及时赶到郸县,袁否小儿再想过境沛郡北上冀州,却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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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欠,呵欠呵吹。”郭嘉忽然连打了三个喷嚏。
曹仁便回头关切的看着郭嘉,问:“军师,你没事吧?”
郭嘉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摇头说:“没事,就是赶路太急,有些乏了。”
曹仁便回头吩咐曹纯说:“子和,赶紧找一具软榻来,多垫几床羊毛毯子。”
曹纯领命而去,不片刻,就带着亲兵抬着一具软榻过来,上面垫了足足三层羊毛毯,曹仁又亲自搀扶郭嘉躺到榻上,然后命亲兵抬着郭嘉往前赶路。
一边走,曹仁一边忍不住就发起牢骚来了:“军师,这打的究竟什么鸟仗?弟兄们成天守着这荒山野岭喝西北风,却连袁军的影子都没见着,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军师我可跟你说,底下的将士们可是快吵翻天了。”
“子孝将军稍安勿躁,这一仗很快就会见分晓了。”郭嘉疲惫的摆了摆手,又问道,“只是我来之前在信中交待你的物资,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妥了。”曹仁连忙说道,“五百斤硫磺,五百斤火硝,三千斤炭,还是十几万斤干草,全都备妥了,不过,军师,准备这么多的引火之物做什么?”
郭嘉冷冷一笑,说道:“自然有用。”(未完待续。。)
第242章 烈火盛宴
“公子!”
“公子,末将总算是等到你了。”
见到袁否,梁纲和刘晔都有些激动。
在山桑县的深山老林中,袁否终于和梁纲、刘晔会师了。
“子扬,叔常,快起来,快快请起。”袁否赶紧抢前搀起两人,站在梁纲、刘晔身后的周仓、马忠便也上前来见礼。
周仓唯恐袁否会因为他的抗命而责怪梁纲、刘晔二人,便赶紧自己揽责说:“公子,都是末将非要跟着来,不怪军师还有将军。”
袁否又岂会因为区区小事责怪刘晔和梁纲,当初袁否在信中提出让何仪和周仓留在寝丘一带继续占山为王,就是考虑到黄巾贼不可靠,万一路上连吃几个败仗,这些黄巾贼就极有可能变节投靠曹操,那时候就麻烦大了。
不守对于周仓,袁否却知道他绝不会变节。
因为在历史上,周仓可是跟着关羽死节的。
像周仓这样的,不认主就罢了,一旦认主,那就绝不会再背主另投,所以,对于周仓不遵号令非要跟着来,袁否也是乐见其成。
当下袁否笑道:“不怪,来了就来了,呵呵。”
这会,刘晔也与太史慈、甘宁、小乔等人见了礼,不过让刘晔失望的是,却没在人群中见到大乔,本该与小乔一起的大乔,却是不见了身影。
刘晔正迷惑不解时,耳畔忽传来袁否愧疚的声音:“子扬,大乔她……”
刘晔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心中更是感到犹如刀割。不过刘晔终究是刘晔。看到袁否满脸愧疚。还反过来宽慰袁否说:“公子不必为此太守自责,兵荒马乱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大乔……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会原谅公子的。”
袁否说:“大乔和乔玳只是失了联盟,未必就会遭受不幸。”
“公子就不必安慰在下了。”刘晔却摇了摇头,惨然说道,“在下还承受得住。”
袁否便叹息一声。不再多说什么了,凭心而论,袁否也不认为大乔、乔玳还有幸理,乱之之中,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那些逮着大乔还有乔玳的曹军才不会管那么多,一个个都是常年到头都碰不到女人的精壮汉子,见了大乔那样娇滴滴的美人儿,又有几个按捺得住?除非正好撞上曹军的大将,否则大乔和乔玳就绝对没有幸理。
刘晔又对袁否说:“公子,接下来的军议在下就不参加了。我想下去睡一会。”
“去吧,快去吧。”袁否赶紧点头。他知道刘晔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静静,他又岂会强人所难强迫刘晔留下来参与军议?
刘晔步履蹒跚的走了,袁否只能报以一声叹息。
生活生活,就是你妈把你生下来,你得自己活下去,所以就注定了会有很多不如意。
袁否内心很同情刘晔的不幸遭遇,但是逃命的脚步却不能因为刘晔的不幸就停下来。
袁否将梁纲叫到跟前,小声问道:“叔常,最近这段时间你们一直在这一带活动,对附近的地形想必是很熟悉了,你来说说,由这北上青州有几条路可以走?”
梁纲说道:“出了山桑县,往北大多都是平原,到处都是通行道路,所以根本用不着特意去寻找道路,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睢水,睢水是沛郡境内的第一大河,水宽而且深,没有船只或者浮桥是绝过不了河的。”
袁否说道:“搭浮桥是没有可能的,曹军不可能给我们这么多的时间。”
“那就只能够搜集船只。”梁纲说,“沛郡虽也久遭战乱,百姓流离失所,但是相比汝南郡却还是要繁华一些,睢水沿岸也有不少渔村、码头以及曹军水寨,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所有船只都被曹军控制起来了。”
袁否当即将丁奉叫到跟前,吩咐说:“阿奉,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丁奉抱拳作揖说:“公子放心,多则五日,少则三天我便会回来。”
“去吧。”袁否对丁奉还是很信任的,说,“注意安全。”
丁奉再揖了一揖,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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