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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筑不起高楼,道理都是一样的。”
“师傅,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也不用急在一时,你说是吧?今天都已经蒸了半个时辰了,这水都快要煮开了,再煮我皮都快要煮脱了,今天就到这儿,就到这儿吧,师傅我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吧。”袁否继续哀求。
颜良却冷冷一笑,说道:“这才哪到哪?要把药力全煮开,再浸入公子皮肤,少说也得要两个时辰,这才半个时辰,还早得很。”
“天哪,还得两个时辰,我死了,我死定了。”袁否忍不住大声哀嚎。
颜良却无动于衷,又说:“公子,你可知道这一罐药汁加了多少种药材吗?有些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名贵药材,主公为了栽培你,可是花了极大代价,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主公的好意,还是定下心慢慢打熬吧。”
不远处,刘晔、杨弘正心惊肉跳的看着。
看到袁否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刘晔忍不住问旁边的甘宁说:“兴霸,不会出事吧?”
“没事,这是锻体的必然过程。”甘宁却摇了摇头。又说道。“这才哪到哪。当下我可是被我师傅足足煮了四个时辰,差一点就熟了。”
杨弘听得脸色发白,说:“幸好当年没习武。”
袁否这才煮,真的煮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颜良才刚一松手,袁否便嗷的一声从药罐里蹦了出来,然后火急火燎的跳出了罐外。早就等在一边的小若榴、小乔便赶紧各拎着一桶清水冲上来,给袁否降温、冲凉。
别看袁否在药缸里蒸煮时痛苦不堪,可煮完了却立刻感到神清气爽。
尤其是看到小乔和小若榴在他面前晃啊晃的,年轻的身体便立刻有了反应。
袁否这会儿可是一丝不挂,身体的变化立刻就落入了两女的眼睛里,小若榴只是妩媚的斜了袁否一眼,小乔却立刻羞红了俏脸。
袁否正想着将二女怎样时,一个声音忽然间响起。
颜良闷哼一声,对袁否说:“公子,有个事我先跟你交待一下。锻体期间,严禁女色!”
“啊。还得禁女色啊?”袁否懊恼的说,“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颜良说道,“我骗你做什么。”
袁否刚刚还昂扬勃发的那话儿便立刻萎靡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哀嚎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公子好自为之。”颜良却只是浅浅一揖,转身扬长去了。
颜良前脚才刚走,袁否便立刻收起了刚才的那副痞赖样,问小若榴说:“若榴,你跟阿奴说了吗?”
“说了。”小若榴说,“按您的吩咐,说了。”
袁否又道:“那她什么反应?”
小若榴说:“她把药收下了。”
“很好,若榴你办得漂亮,回头公子有赏,嘿嘿。”袁否说完,便在小若榴越来越挺大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小若榴便吃吃的笑起来。
小乔拿过儒衫过来给袁否披上,又给袁否栉好发。
收拾停当,袁否便径带着刘晔、杨弘来到了隔壁的袁谭府。
袁谭府上的管事家奴这已经认得袁否,所以根本不需通禀,袁否便直入后院。
袁否到来时,袁谭却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正在等大将军府的消息呢。
袁谭知道今天晚上袁绍将决定是否起用袁否为将,可以说,袁谭比袁否本人都还要关心这件事情的走向,因为袁否已经旗帜鲜明的站到了他的阵营中,如果袁否受重用,也就意味着他这一系的实力将会更加的强大。
“显责你来得正好。”看到袁否,袁谭说道,“我正想谴人去叫你。”
袁否哦了一声,明知故问的问道:“哦,是吗,兄长找小弟何事?”
袁谭说:“你可知道父亲正与许攸、田丰他们在讨论关于如何任用你的事情?”
“是吗?”袁否笑笑,又说道,“不过小弟对此却并不关心,我还是那句话,伯父让小弟带兵,小弟便带兵,伯父若不让,小弟便不带兵,我便留在邺城当个安乐公子,岂非胜过兵凶战危、风餐露宿百倍?”
“显责你这是什么话?”袁谭闻言却有些生气,概然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如此没追求?身为七尺男儿,自当效法卫霍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何况显责你乃是当兵罕见的兵家,就更不应妄自菲薄。”
袁否似笑非笑的看了袁谭一眼。
袁否相信,袁谭说的应该是肺腑之言,不过袁否更加相信,人的想法是会随着地位以及时势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的,袁谭今天这样说这样想,并不意味着明天他还会这么想,尤其是将来他成功当上世子之后,想法肯定也会发生变化。
所以提前打好预防针,提前在袁谭的心里留下一个他袁否没什么大志向的印象,无疑是非常有必要的。
“小弟就这点儿追求,兄长就不必强人所难了。”袁否摆摆手,又低声涎笑说,“兄长,小弟今夜过府,却是有事跟你商量。”
“哦?”袁谭讶然说,“何事?”(未完待续。。)
第269章 张合
袁谭问:“贤弟想说何事?”
袁否说:“兄长不是一直在为阿奴的事而烦恼么?”
阿奴是袁绍正妻刘氏所送的侍妾,袁谭明知道她是刘氏派来监视自己的,可又不敢明着拒绝,还得提心吊胆的防着她,袁谭他能不烦心么?
见袁否提及阿奴,袁谭说:“贤弟有什么好主意?”
袁否便凑到袁谭耳边,如此这般,轻轻耳语了几句。
袁谭听了将信将疑的说道:“贤弟,这法子当真可行?”
“当然可行。”袁否笃定的说道,“连动物界的雌性动物都愿意为它们的幼仔牺牲自己的生命,何况是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都没有她们的子女更重要,小弟敢断言,阿奴若是有了兄长的骨肉,必然会心向兄长。”
袁谭摸着下巴,沉吟不语,其实却有些心动了。
袁否又淫笑说:“何况既便不成,兄长也没什么损失,对吧?”
袁谭听懂了袁否的言外之意,又气又乐的在袁否胸口捶了一拳。
兄弟俩正说间,一个年轻的文士忽然匆匆走了进来,对袁谭说:“公子,大将军府的堂议和结果了,公子,有结果了!”
袁谭便介绍说:“贤弟,这位是大将军府掾吏,辛毗先生,也是辛仲治的三弟。”
袁否作揖见礼:“袁否见过先生。”
辛毗赶紧回礼,又对袁谭说:“公子,堂议有结果了。主公决定委任公子否为将。率领本部人马前出塞外。联络塞外的乌桓、鲜卑以及匈奴各部,从辽西侧击公孙瓒的右翼,以为主公大军减轻压力。”
“什么?”袁谭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厉声说,“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袁谭不能不生气,因为这个结果坏到不能够再坏了,简直比闲置袁否不用还要坏,因为这根本就是要将袁否往死路上逼!
原因也很简单。此时的大汉朝廷早已经是外强中干,对塞外的乌桓、鲜卑以及匈奴诸部的威慑已不如从前,譬如说匈奴,自从陈汤伐匈奴之后,匈奴宣告覆灭,一支西迁中亚,一支被大汉朝廷内迁到河套、并州一带定居,是为南匈奴。
翻开东汉史书,你就会发现,南匈奴史就是一部降伏、反叛、降伏、反叛的战乱史。南匈奴各部降降叛叛不知道多少次,南匈奴单于更是像走马灯似的换了一个又一个。几乎就没一个能够得善终的,全死于叛乱。
所以,南匈奴和乌桓虽然表面上依附于大汉朝廷,可事实上却根本不是这样。
至于鲜卑,更是隐隐然有取代曾经的草原霸主匈奴,成为漠北新一代霸主的架势,就更不会将大汉朝廷放在眼里。
在这种情形下,让袁否仅此本部人马前往塞北联络匈奴、乌桓、鲜卑诸部,那不是明摆着让袁否去送死么?袁否从淮南带过来的残兵败卒满打满算也就两千余人,让袁否带着这两千多残兵前往塞北,这不是送死又是什么?
“不行,我得去找父亲,得让父亲收回诚命!”袁谭越想越生气,转身就走。
“公子,且慢!”辛毗赶紧拦住袁谭,肃然说,“公子,堂议已经结束,此事已然是板上钉钉,再难更改了,公子且不可自讨没趣。”
若是袁否不在,袁谭恐怕也只能作罢了。
但在袁否面前,袁谭却必须摆出他的态度,否则怎么让袁否替他卖命?
当下袁谭说道:“我就是拼着世子之位不要,我就是拼着不当青州刺史,也定要让父亲收回诚命,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显责往死路上走!”
辛毗却死活拦着不让,两人正争执时,郭图走进来了。
见到郭图进来,袁谭、袁否便赶紧躬身见礼。
郭图回了礼,又说道:“长公子,四公子,主公有请。”
袁否已经由袁绍作主,正式跟袁氏兄弟叙过年齿,位袁尚之后,排第四,所以郭图称呼袁否为四公子也没有错儿。
“正好,我正好要去找父亲。”袁谭说完,拉着袁否就往外走。
目送袁谭、袁否远去,辛毗有些担心的说:“元图先生,长公子不会惹怒主公吧?”
郭图摇摇头,淡然说:“佐治尽管放心,长公子心里明白着呢,没事的。”
袁谭的府邸就在袁绍的大将军府的边上,不到片刻功夫,袁谭、袁否便已经来到大将军府,袁绍在大堂接见两人。
拜见过后,袁谭便要发话。
“显思你就先别说了,有什么话回头再跟我说。”袁绍却不由分说先打断了袁谭,又扭头对袁否说道,“显责,按说以你的能力以及功绩,伯父就是现在委任你为冀州刺史,也是毫不为过,不过你终究还年轻,到河北也是时日不久,伯父若真的委任你为冀州刺史,则河北将士难免会心中不服,这个,你应该是能够理解的,对吧?”
“能理解。”袁否爽快的说,“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小侄刚到河北,还寸功未立,又岂敢窃据高位?何况小侄终究还年轻,委实难当大任。”
袁绍深深的看着袁否,说道:“显责,你说的可是心里话?”
袁否便单膝跪倒在地,说道:“小侄此心,苍天可鉴。”
“很好,不愧是我袁氏的麒麟儿!”袁绍闻言心情大好,又说道,“如此,伯父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不久之后伯父便要尽起河北大军讨伐公孙瓒,为了确保此战获胜,我意以你为主将,领一支偏师出塞外,联结匈奴、乌桓、鲜卑诸部从击公孙瓒,你意如何?”
袁否忍不住腹诽两名,都已经决定的事,还问我是个什么意见,虚伪不虚伪?
不过表面上,袁否却毕恭毕敬说:“伯父,小侄就是您手里的剑,你让我出鞘杀人,我便出鞘杀人,你让我入鞘,我便入鞘,安心做个安乐公子。”
袁否这话却说到袁绍的心坎里了,当下便哈哈大笑起来。
堂上的审配却忍不住跟逢纪交换了一记眼神,两人眸子里同时浮起了一抹惊悸之色:公子否如此巧言令色,如此懂得投主公所好,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若是任由公子否成长,不久之后势必会成为河北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值得庆幸的是,公子否此行塞外却是十死无生,怕是再也没机会成长起来了。
袁绍大笑过后,又对袁否说道:“否儿,此去塞外,你肩负的使命极其重大,不过伯父却没有多余的甲兵给你,你只能带着你本部三千兵前往,当然了,粮草、军械甚至战马什么的,伯父可以敞开供应,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袁否微微一笑,说:“伯父,小侄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袁绍慨然说道:“伯父说话算话,你尽管提出来便是。”
袁否点头说道:“伯父,小侄麾下将只太史慈、甘宁,甘宁虽也骁勇,却只善水战,骑将却止太史慈一人,委实势单力薄,所以小侄想向伯父讨要一员骑兵大将。”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提这个。”袁绍不由得大笑起来,指着袁否说,“说吧,你想要讨要谁人前往?颜良还是文丑?或者韩猛?”
袁否摇头说道:“颜良、文丑、韩猛皆河北庭柱,小侄又岂敢掠伯父之美耶?小侄想要讨要的,却是张郃。”
“张郃?”袁绍笑笑,扭头喝问道,“张郃何在?”
“末将在此!”袁绍话音方落,一声宏钟似的回应便从堂外响起。
遂即一员武将便昂然入内,袁否定睛看去,却是个身高八尺有余、长得虎背熊腰的昂藏大汉,不过让袁否略显惊讶的是,张郃的长相却是斯文无比,竟与书生一般无二,若是不看他的身材,只看他的面相,多半会误以为他是一个文弱书生。
袁绍微笑着对张郃说:“张郃,四公子点了你的将,你可愿意随他同往漠北?”
张郃向着袁绍一揖,奋然说道:“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