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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大和尚,你还会接老娘的电话呀,我还以为你没气了呢。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啦?丢块骨头给狗,它还知道摇摇尾巴,你连人话都不会讲了。”富婆没好气地开骂了。
“我说富婆,过年了,别骂人好不好,大家高兴点好不好。”
“高兴!我高兴得起来吗?好心让你回家一趟,把要摆平的事处理一下,你却趁机开溜。想甩掉老娘?没门!你跟我放清楚点,二十多万元的借条还在我手中,别惹我不高兴,否则,大年三十晚上我也会叫‘穆仁智’带人到你家上演一出《白毛女》。”
“富婆,你听我说吗,我也有难处。”
“我不听!限你一刻钟,我在前面的健民保健品店中等你,有话到这里来说;否则,等‘穆仁智’上门吧。还有,不准你那个黄脸婆来,就你一个人来,否则我不见你。”
富婆把电话放了,大和尚只得如实把情况对妻子说了,又问她如何办。喜妹说:
“让我去跟她谈。欠债我会还,她还想怎么的?”
“你去?她不见你呀!”
“不见就拉倒,我还不想见她呢!拿‘穆仁智’来吓我,老娘用菜刀劈了他。”
“那好,大年三十晚上你去制造流血惨案,我可不干,我带宝娃宝妹躲远点。”
粱喜妹瞪大眼睛死盯着大和尚的脸看了半分钟,大和尚一动不动地对视着,似乎没什么邪念。喜妹这才说:“你去跟她谈吧,但只给二十分钟,超过二十分钟我就过去了,到时别怪我不客气!”
大和尚一跨进保健品店,富婆就趴在他身上哭了起来。她搂得那么紧,哭得那么伤心,把店老板都惊呆了,碍着她刚才在店中买了不少东西,店主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了。大和尚已有些日子没闻到她身上特有的名贵化妆品味了;得承认,这女人的确比自己老婆喜妹性感和风骚,何况富婆今天又特意打扮了一番。大和尚情不自禁地猛吸了一口香气,又偷偷用手在富婆的乳房上捏了几下。富婆娇嗔道:
“死鬼,没良心的!你还会来呀?”说完,她又用两拳头软软地在大和尚身上敲打起来,敲得大和尚骨头都酥了。好一阵缠绵后她才又说:“你就一点不想我吗?人家都想死你了!”
“想啊,我也想死你了!压在老婆身上,我都想着下面是你,可就是找不到你那种感觉。”
富婆生气地推开他,骂道:“你下贱啦!你是世界上头号大儍瓜!为什么不早点离开那个乡下的黄脸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只有我,只有我富婆才能使你发达、富裕和幸福!”
大和尚露出一付可怜像,说:“我的确有自己的难处,……”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的难处,你不通人性,我通人性。你的难处不就是两点吗:第一,怕对不起跟了你这么多年的糟糠之妻。第二,怕两个孩子成为孤儿。这两点我都替你想好了。你老婆跟你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地的确也不容易,又跟你生了俩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和她都是女人,知道女人的心,女人的青春比金子还宝贵,但也只能用金钱来补偿。这样吧,我给喜妹二十万元的青春补偿费,够仁义了吧?”
大和尚惊得两眼瞪得银元般大,说:“你疯了!这么多钱给黄脸婆,我们今后怎么过?最多给她五万,不!三万,就三万。”他这句话令富婆十分高兴,看到了转机。
富婆得意地说:“钱有的是!不够我去找棉花手姜老鬼。我还计划好了,今后我们开个旅社过日子。我已经接手了一个旅社,在长途汽车站附近,马上就可以开业。”
大和尚激动得脸都红了,但还没忘记孩子:“那宝妹和宝娃呢?”
“接过来呀!我可喜欢孩子,能让他俩跟着乡下的穷妈,长大了又去‘修地球’不成?”
就在这时宝娃闯进了保健品店,他是替妈打探情况来了,一进门就仇恨地瞪了富婆一眼,又对大和尚说:“爸,妈叫你马上回去。你再不回去,妈就过来请你了。”
富婆却弯下腰,亲热地想摸一下孩子的头,被宝娃用手打开,又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别碰我,你的手好臭!”
大和尚呵斥道:“怎么说话的!礼貌都不懂?快叫阿姨好。”
宝娃眼中喷着火,根本不买父亲的账。
富婆又掏出一千二百元钱说:“宝娃,阿姨给你压岁钱。”
大和尚却一把将钱抢了过来,一千元放进自己的口袋,又将二百元递给儿子,命令道:“快谢谢阿姨。”
宝娃一抬手将钱打落地上,又对富婆身上吐了一口唾沫,说:“不要你的臭钱!”
大和尚恼了,伸手就抽了儿子一个耳光。宝娃大哭起来,转身就走,边走边说:
“我去告诉妈,爸打我。”
富婆一边擦去唾液一边说:“孩子不懂事,打他干么。”
大和尚却发急了:“管他懂不懂事,我们快走啊!晚了就走不成了,黄脸婆又会带菜刀过来的。”
富婆吓得脸都变色了,拉起大和尚就跑得无影无踪。
第59 抛妻夺子傍富婆 周星倾力难回天2
大和尚又跑了,而且是铁了心,任喜妹打电话也好,发短信也罢,他就是不理不睬。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夜了,喜妹去求助周星夫妇,周星又有什么办法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又阻拦得了?他和妻子商量后,便以朋友的身份发了条劝导的短信息给大和尚,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吧。不一会儿,回复便来了:
“周大哥,小弟在此先给你拜个早年了!你好像对我那个黄脸婆忒有兴趣特别关心,这样吧,我让给你,而且分文不收转让费。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收做偏房二奶,情妇也行。祝你们快乐!拜拜。大和尚发。”
看完短信息,周星气得脸色铁青,如过不是怕再度刺伤喜妹,他真想发作。现在,他只能默默地把短信息给丁小薇看。她看完后只淡淡地说了句:
“完了,这人没救了!”
喜妹看完短信息后,木然地站了起来,不再言语。她向门口走去竟找不到方向,迎面碰在了透明的玻璃门上。丁小薇同情地追上去,一路开导着陪她回店,那个即将破碎的家中。梁喜妹万念俱灰死的念头都有了,唯一割舍不下的是两个可爱的未成年的孩子。周星夫妇怕出意外,设法把喜妹乡下的母亲叫来了。然而,一切于事无补,一家人在除夕夜以泪洗面,迎接他们的新年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年呢?
中国人的习俗是上七大似年,初七那天,街市上自然还没有多少人上班开市;以店为家的梁喜妹是例外,店在楼下,住在自搭的阁楼上,所以实际上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做生意,日夜都营业。行踪渺茫的大和尚突然在初七早上回到店中。他哪是回家,是逼喜妹离婚来了。一进门,他见七十多岁的丈母娘也在,也不道个新年好,开口便冲着喜妹说:
“嗬!今天你娘也在这儿。好哇!当着你妈的面我们今天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好合好散,把该了结的事做个了断,你就开个条件吧。”
喜妹心口怦然剧跳,头皮发麻一阵紧缩,像带了紧箍一样;但一见年迈的母亲全身颤栗站立都不稳了,便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俩孩子说:
“宝妹,宝娃,扶外婆到附近街上走走,我和你们爸有话要说。”
俩孩子第一次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担忧起来。宝娃说:
“妈!我不走,爸会打你的。”
“我也不走。”宝妹差点哭了出来。
老人家也颤巍巍地说:“喜妹子,让娘留在这儿吧,这畜生还能把我吃了?我倒要看看这翻眼贼白眼狼有多大能耐!”
喜妹心酸地摸了摸俩孩子的头,又倔犟地说:“娘!和孩子出去走走吧,天塌不下来。”
宝妹宝娃扶着外婆出去了,喜妹开始镇定下来,以冷对冷一言不发。大和尚按捺不住了,一拍桌子说:
“你想通了没有?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快开个条件吧!”
“条件!你说吧,是你要逼我离婚。你和狐狸精都策划那么久了,还用我说。”
“好,那我说。只要你肯离婚,我给钱、给三万元的青春补偿费。另外,所有的外债归我还,孩子也由我全部负担,带走。这个店如果你想要,给你。”
喜妹终于忍无可忍地跳了起来,骂道:“你多了不起呀!一个大男人傍女人做‘鸭’发财了,拿狐狸精的屁股当脸面,还自鸣得意呢。你怎么不去死呀!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好!今天我也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成全你,孩子一个你也休想带走。那钱,就留给你和狐婆买棺材吧!我真是瞎了眼,当年怎么会看上你怎样一个无情无义猪狗不如的畜生。这种人还梦想过皇帝瘾呢,一次召‘六只鸡’,还逼妓女喊万岁万万岁,真下贱啦!”她又用手指着他说:“大和尚,你以为我还会留恋你吗?不会,我讨厌你!我看不起你!但是,我也决不让你得逞!”喜妹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边笑边骂:“花和尚,臭和尚,失望了吧?我喜妹决不会去成全你们这样的狗男女的!钱,不是万能的,也有发臭发霉的时候,也有行不通的时候。”
喜妹这顿痛骂也够狠够份量了,句句打中了要害。大和尚恼羞成怒,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杯对喜妹扔去,正好打在她额头上,鲜血立即冒了出来。放在平时,这一击绝不能使喜妹倒下去,但今天的她太虚弱了,多重的痛苦和压力已使她不堪一击。她觉得一阵晕眩,血从按住伤口的手指缝中直往外涌,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朦胧之中,她听到了大和尚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黄脸婆!我告诉你,你识相点离了婚就罢;否则,我来一次打一次,看你有多硬的骨头!”
周星知道这件事已是初八的早上。安慰对喜妹已没多大作用了,现在首要的事是必须先制止家庭暴力,余下的事后面再说。周星建议求助法律、妇联和媒体,可喜妹死活不同意,要独自应对局面。
元霄节那天,大和尚又幽灵般地突然现身了,花圈店中顿时充满了恐惧和火药味。宝娃和宝妹本能地围护在母亲身边。大和尚冷漠地望了一眼头缠纱布的喜妹,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冷笑着说:
“你想好了吗?我可没有耐心久等。”
“没有耐心也得等,你就等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吧。当年你穷得叮当响像个叫花子,哈巴狗一样跟在后面追我,发誓时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大和尚的脸立刻狰狞起来,恶狠狠地说:“这么说你还是想讨打啰!”
“还想打人,没那么便宜!我梁喜妹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你这样无情,我也就顾不得义了,了不得我们今天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梁喜妹突然从身上抽出一把水果刀来,又猛推开俩孩子,厉声说:“你们出去,到隔壁周大伯那里去!”她见孩子们还在犹豫,又大喝了一声:“快去呀!”
俩孩子刚想跑出,被大和尚一手一个抓住了。他得意而又滿不在乎地说:“黄脸婆,准备跟我玩命了。行啊,长本事了!我今天本想陪你练练,看看是你的刀利害还是我的拳头利害;但我怕吓着孩子,只好改日再奉陪了。不过,这俩孩子我今天可要带走,他们可是我大和尚的血脉,不能跟着你。”
喜妹妈急了,老人家不顾一切地挡在大门口,呵斥道:“放下我两个外甥,一个也不许带走!他们是我女儿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一把屎一把尿,一口口奶喂大的,你不准带走!”
喜妹一急,竟将水果刀横在自己颈上说:“放下宝妹宝娃,否则,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你死呀!拿死吓我,你要自杀关我什么事。”大和尚摆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是你逼死我的!”喜妹真地把刀刃勒进了肉中,血立即渗了出来。
俩孩子吓得哭了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呼叫:“妈妈!妈妈!你不要死!”
就在这时,被哭喊声惊动的周星冲了进来,见此状况立即说:“喜妹!冷静点,不要这样,快把刀放下来!”
“你叫他放开孩子!他想抢走我的孩子。”喜妹充满血丝的眼睛更红了,红得可怕。
大和尚仍固执地说:“孩子是我田金根田家的种,我不……”,他这“放”字还没说出来,俩孩子几乎同时死劲咬住大和尚的手,他嗷了一声只得松手。孩子们迅速跑到母亲身边去了,仇视着已经陌生的父亲。大和尚恼怒万分骂道:“兔崽子,属狗的,敢咬你老爸!”
宝妹说:“你不是我爸!你现在已变成大坏蛋了。”
宝娃也说:“我们是妈妈生的,要跟妈妈在一起。你不要我们了,我们也不要你。”
大和尚顾不上疼痛,还想强抢孩子。喜妹把刀尖对着他,发狠地说:
“你敢过来,我今天就杀了你!”
大和尚望了一眼还在滴血的刀胆怯了,他知道喜妹是刚烈女子,只得对周星说:“你看到了吧,疯子,一个十足的女疯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