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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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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吧,不过分的爱护,也不放任,如果愿意,它也可以和我相依为伴,不高兴,我也不会强留它一辈子,这样的方式对我们都好。
  我给她起名叫“阿九”,是个小胖美女,我给她吃酱牛肉,玉米,小鱼拌饭,就是不让她减肥,谁说只有骨瘦如柴的美女惹人爱。
  老人说猫是灵性的动物,阿九总是给我一副大智若愚的感觉,那双眼睛里总是有话要说。
  她像我,越来越会偷懒,越来越会隐忍。
  去上数值分析,老教授讲课我头一次听得入神,可是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多了更多的线稿,宝马、宾利,我叹气,这么多年,我喜欢乱涂乱画的坏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快下课时候陆宣发信息给我,“止水,我是不是怀孕了。”
  我吓的丢了笔,皱眉,“你胡说什么东西!”
  “我说真的,那个现在还没有来,我马上去药店买测孕纸,你现在能不能过来。”
  我看了一下手表,“等一下,还有十五分钟下课,然后我去宿舍找你。”
  那边手机没有了动静,我却紧紧的捏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太阳穴跳的厉害,只得按住痛处长长的叹气。
  这种事本应该是见怪不怪的,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开放不是我的风格。
  就我这样一素质的人,还是没有做熟女的潜质。
  还没走到她们宿舍楼下,就看见陆宣跑过来,语气有些慌张,“阳性反应。”
  我迷惘,但是差不多明白意思,“那怎么办,去医院?”
  她比我镇定,“明天去,都下午了,哪有那个时间折腾。”
  我感慨,陆宣比较适合生活在战争年代,临危不惧,刚伸手想去拉她去谈谈,可是觉得她身体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只感觉瞬间自己变得敏感,甚至还有一点忌讳。
  即使是四年多的好朋友,我仍然会戴着有色眼镜去看。
  因为不能接受此等观念,亦不能理解她的生活,觉得惶恐、不安。
  回宿舍煮粥给她,陈薇也过来,我不准她抽烟,阿九对烟敏感,容易焦躁。
  她们两商量去做人流还是药流,我没有发言权,只好静静的守在电饭煲旁边,看稀饭沸腾,细小的热气慢慢的从锅沿渗出,白烟袅袅。
  阿九爬到我身上假寐,但是长长的尾巴有轻微的颤动,若有若无的扫着我的手臂,我不由的笑起来,原来阿九也看的清楚,心里明白。
  陈薇没了烟,脾气也不好,一张凳子左摇右晃,“还是人流吧,药流流血时间长,万一流的不成功还得再遭一次罪,要去大医院,卫生条件什么的都有保障。”
  陆宣表情凝重,“我总是觉得怪怪的,去大医院,人太多了。”
  陈薇“呸”了一声,“谁管你是谁,那些医生一天不知道做多少例人流手术,看都看麻木了,再说了,现在去做人流的,二十出头的一抓一大把,你多大了,都二十五了!”
  陆宣下定决心,“去鼓楼吧,省中远,不方便。”
  “随便你。”陈薇站起来找碗筷,“粥好了没,我饿死了。”然后她看陆宣一副眼色呆滞的样子,轻笑一声,“你怕什么,没事的,不光是我做过,赵霜雪也没少做,那时候不懂,去小医院,疼的半死,流血半个多月,现在不一样了,你没听那首‘挤公交’——秦淮医院上三楼,有病你找刘教授,难言之隐无痛人流,随时看了随时走。”
  陆宣噗哧一下笑出来,眉间还是淡淡的忧虑,我看了心疼,但是不可怜她。
  阿九伸了爪子去挠我,示意她要吃东西,她还是牛肉,我喝白粥。
  我把她当另一个我宠爱。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被李楠师兄叫去,他今天SRTP项目完成,请我们帮忙的人吃饭,人不多,但是都是相处极好的师兄师姐,我不得拒绝。
  席间我们调笑李楠师兄,大龄未婚男青年,一心扑在学问上,往往他去新校区代课时候也会有小师妹光明正大的索要电话号码,他总是微笑,留办公室号码,“欢迎大家跟我讨论学术问题,不过课余时间请大家不要打扰,本人女朋友小心眼。”
  那家伙哪有什么女朋友,只有老婆,实验室就是他老婆。
  可是,只有我知道,那个女孩子埋在他心底很深的地方,当时她爱他,他却不知道爱不爱她,最后,他却没办法再爱上别人。
  我嫉妒那个女孩,甚至记恨她,因为她曾经是唐君然的女朋友。
  李楠师兄送我回去,一路上叮嘱我,“最近又要降温,还要雨,多穿点,别再感冒了。”
  我尴尬,“晓得了,现在医药费太贵了,我都不敢再病了。”
  他笑笑,拍我的脑袋,“江止水,你还是快找一个男朋友好好照顾你吧。”
  我撇嘴,冷哼,“现在中国男人都太自我感觉良好了,不敢找,找来都是俺伺候他,还要随时提防有出轨的可能,俺不干!”
  李楠受打击,“我不说你了,以后也不提了,换话题。”
  “好,换话题,我正想问呢,师兄,你怎么还没有女朋友,都奔三了,男人最宝贵的年华就这么没了,你甘心么?”
  他笑,眼睛眯起一条线,笑容还是阳光般的耀眼,“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我无言以对,他叹气,“止水,我终是不能释怀,也再无可能和她在一起,你,唐君然,蒋迎熙还有我,本来就是命运错误的安排。”
  我难受,但是仍然老老实实承认,“我还喜欢他,一直没有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定是疯掉了,我觉得我一定是有问题。”
  李楠叹气,“那就去告诉他,再去追一次。”
  我大笑,但是绝不是真心,“我们缘浅,我早就认了,只是我自己不甘心而已。”
  
  的确,是我不甘心,我想把他追到然后再狠狠的甩了。
  然后呢,甩了之后怎么样,我会不会后悔,还是会沾沾自喜,还是会觉得自己很无聊,很幼稚,谁知道。
  开了宿舍的门,只有阿九懒懒的躺在我的笔记本电脑上,小爪子挠着屏幕,我奇怪,碗筷都摆的整齐,只是地下有烟灰,风一吹,就散了。
  我有些慌张,怕陆宣想不开,打电话给她,手机关机,再拨陈薇的,说是无法接通。
  我只好下楼,漫无目的的寻找,不远处水房楼顶上有烟火明明灭灭,身形很像陆宣。
  夜晚风大又急,水房楼上好久没有人去,可以闻到铁锈的味道,红砖上长满了青苔,白泥灰糊的墙,轻轻一碰,就掉了好多碎屑。
  我来火,一把夺过夹在她手里的烟,扔在地上,她手里还攥着一包,我用手去扯,她扣的死死的,“止水,你就让我抽一根。”
  我用力把她手指一根根的掰开,她的指甲划在我的手臂上,火辣辣的,我说,“你疯掉了,你居然抽烟,快放手!”
  她闻言,手上一松,眼泪就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我难受,不知道怎么办。”
  我只好问她,“孩子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卓翔的。”
  她点点头,我继续问,“怎么没有做安全措施,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这点都不明白!”
  她抱着头蹲下来,伸出脚尖去踩烟头,“他不喜欢。”
  我气极,说话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你是傻子还是痴子,你要不要你的身体了,你糟蹋呀,为了他你值不值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嗫嚅,声音颤抖,“我,我,我只是爱他而已。”
  我真的要被气疯了,吼出来,“你当我不知道,你爱他?笑话,只不过那个男人不把你当一回事,我都看的出来,你每天给他一个电话,逃课出去见他,送东西给他,你傻事做了一回还不够,还要做第二次,第三次?你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她挡开我的手,冷冷的看着我,“江止水,你没资格说我,你不是也一样,当初你对唐君然不也是一样,挖空心思的对他好,你说你是喜欢他吗,我看你也是得不到都是好的,跟我一个德性,你没资格教训我!”
  我气恼,但是不知道反驳,而眼前那根烟,终于熄灭了,那股烟草薄荷香淡淡的,撩拨我的心,手上那包520让我很有抽一根的欲望。
  蒋迎熙的烟,唐君然的最爱。
  陆宣的头发被微风吹起来,丝丝缕缕的窜到我的手臂上,我可以看得见她微颤的呼吸,还有无处宣泄的痛苦和无措,像一个迷途的孩子,失去了全部的信仰。
  伸出手抱住她,她的脸上还有凉凉的触感“陆宣,别担心,我明天陪你去,没事的。”
  她头埋在我怀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陆宣,他知不知道?”
  她摇摇头,“我打电话给他,他知道了,只是说他忙,等有空了再说。”
  我却没了脾气,可是觉得极度凄惶,此刻心底深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绵绵密密,挥之不去,“陆宣,还是找个好男人,你别爱他,他爱你就够了。”
  她沉默,我也沉默。
  十一月的天,居然那么黑,她依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如两年前一样。
  过往是噩梦,我不想回忆,可是那段日子又是那么清晰的存在过,在我的记忆里冷笑,不肯老去。
            
 
爱与执着共生(下)

  第二天早上陪陆宣去鼓楼医院,很多年没去,我已经生疏。
  她比我熟练,也许已经想的明白,很平静,她不愿意让我在手术室外陪她,我帮她取药,拿了便坐在一楼大厅,守着手机。
  一楼是急诊,乱七八糟,尤其是在急救室的走廊,一个面色憔悴女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几个民工样的男人围在医生身边七嘴八舌,气势汹汹,我从他们的谈话中约莫知道,有个男的在工地上被砸伤了,送急救结果死了,家属不依不饶,要医院赔钱。
  我别过脸去,不想看这出闹剧,输液室有护士死死按住小孩子的头,一针下去,小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年轻的妈妈眼圈红红的,比戳在自己身上还疼。
  我晕血,不能再看下去,我越来越胆小。
  干脆闭上眼睛,听周围嘈杂的声音,窜入脑袋中,混混沌沌,这样的日子遥遥无期。
  我出走,站在停车场,数车,脑中构建模型,自娱自乐。
  大概过了很长时间,快要到中午,陆宣才打电话给我,我去接她。
  刚走进大厅,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冲力撞到一旁的凳子上,膝盖被狠狠的磕了一下,疼的我眼泪都要掉下来,起身一看,原来是刚才几个民工正在和保安扭打。
  一个小护士跑过来,扶住我,“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摇手,“撞了一下而已,没事。”
  后面一个人走过来,“小姐,要不要去检查一下,真是对不起。”
  我却一下子呆住了,声音太熟悉,熟悉到我的身体发肤都能记得。
  这个世界太讽刺,我步步惊心,还是躲不过缘分,可是既然我和他缘浅,为什么不让我们两个生生相离,世世不见。
  我转过头,淡淡的说,“没事,不用麻烦了。”
  我没穿高跟鞋,只能及到他的下巴,可是看得清他的胸牌——唐君然,主治医师,然后就是照片,淡淡柔和的眼睛,有着医生特有的严谨和儒雅沉稳。
  他笑起来,还是那温和,青山绿水一般的人,白大褂一点星尘都不沾,“原来是你呀,江止水,怎么了,生病了?”
  我礼貌的笑笑,“不是我,一个朋友,我先走了,她还在等我。”
  他却喊住我,“止水,你的电话是多少,好久不见了,改天聚一下。”
  我迅速报出一串号码,不是我的手机,而是李楠师兄实验室的号码,他点点头,依然微笑,我转身离开,知道他仍然在看我。
  可是我明白,这个男人,对我一点感情全无。
  因为如果他想找到我,轻而易举,可是他三年没有跟我有过任何音讯,分明,我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过客,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世界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此,他忘了你,你还爱着他。
  陆宣脸色很差,一路上不停的流冷汗,我把她送回宿舍,嘱咐陈薇照顾好她。
  下午又要去韩晨阳的办公室,我现在有他办公室的临时钥匙,不用在门口恭候他的大驾还要看他脸色。
  我辛苦的抄着那本数值分析的题库,巴不得两只手都可以使用,过了好一会不知觉发现窗户上有声响,抬头一看,竟然是又下雨了。
  很惆怅的秋天,也许冬天会飘雪,把这座城市完全隔离,整座城陷入死寂。
  我随手拿起昨天交给他的图纸,还有各类数据报告,厚厚的一本,我熬夜的心血。
  只是翻到某一页的时候我愣住了,确认了好几次,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马上发了信息给韩晨阳,“昨晚我拿给你的设计书,你有没有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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