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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不过半分钟,电话铃声又响了。他依然紧闭着双眸,再次伸手拿起电话,这次没挂断,却是不耐烦地搁在一边。
电话那端,传来严素暴怒的声音:“姓乐的,你什么意思?手机关机,电话不接,你中午到底过不过来吃饭?喂?喂?喂?你这个死小子!哼!”
严素在听不到乐天的回应,知道他肯定是把电话架了起来,气得她索性挂断电话,管他来不来吃饭,不回来也不管他了。
卧室内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床上的人终于翻了个身,眉头紧蹙,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点点渗入。
一时间,他无法适应,又闭了双眸,左臂直觉遮住了眼帘。
过了几分钟,他才松开手臂,睁开双眸,缓缓地坐起身。
胸口之中的郁结沉闷,犹如厚厚的云层压在半空中。
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摸了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长吐一口,似乎想籍着这口烟将心中的烦闷全数吐出。
恍神之间,软软绵绵,好听又舒服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你怎么又抽烟了?早饭还没吃就开始抽烟,这样对身体不好。”
“天天说,能不能换一句新鲜的?”他不假思索地回道,声音倏然顿住。下意识地,他坐直了身体,抬眸看向屋内,空空荡荡,除了他一人,还是他一人。
有时候在等她准备早餐的空当,他会习惯地抽一支烟,一支烟完了,早餐也准备好了。若是被她看见他在抽烟,她一定会那样说,声音总是柔柔的。她还会趁他不留神,抽走他手指间剩下的半截香烟。
他再度闭上双眼,以手按了按有些抽痛的太阳空,调整了姿势,向后靠了靠。
方才不过是他的幻觉,现在太阳穴还有些微微抽痛,一定是昨晚酒喝多了,才会发了疯似的在一睁眼的时候便会想起那个窝边草。
什么时候开始,会有女人让他寝食难安了?可笑!
他低咒了一声,将烟狠狠地按灭在烟灰缸内。
掀了被子,他缓缓移坐床沿,却发现床下只有一只拖鞋。找不着另一只,索性,他将床下的那一只鞋也踢得远远的,光着脚踩在了羊毛地毯上,往浴室走去。
倏地,他顿住了脚步,脚下刚好踩着了昨晚被他一怒之下砸坏的手机碎片。弯下腰,他捡起那个被他砸得已不成形的手机。
碎裂的屏幕上,原本是一张沉睡中傻里傻气的俏脸。那张照片,是他趁她在车上熟睡的时候偷偷拍的。照片中的她,头歪向车窗,双眸紧闭,嘴唇微启,似乎就差流口水了,真是傻到不能再傻的呆呆模样。
每天为了给他做早餐,似乎她都会起的很早,甚至有时候还会跑很远的地方,只为了买一杯喝起来和永和差不多口味的豆浆,所以,原本属于她的睡眠,却因为要与他共进早餐而不得不放弃。
真是再也没见过比她更傻更笨得女人。
不知不觉中,唇角之处漾着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盯着碎裂的手机屏幕,又看了足足有一分多钟。
蓦地,碎裂的手机屏幕上,倒映着属于他的笑脸一下子惊醒了他,下一秒,唇角之处的笑意迅速隐去。
他将碎裂的手机紧紧地握在手中,难以掩饰心底的暗波涌动。
昨天与她争吵完了,他便去了K。O。借酒消愁,他甚至还清楚地记得,一位酒醉的客人因为服务生送错了啤酒而无理取闹,正好被他撞见。他直接就拎着那位客人的衣领,将那人轰出了K。O。,并警告那人,K。O。以后都不会做他的生意。
为了证明,窝边草对他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力,他不是因为她才会将客人丢出酒吧。他刻意喝得还留一分清醒,然后飞快地驾着车回到住处。
可当他看到手机屏幕上那张沉睡中傻里傻气的俏脸,霎时,所有的火气全涌了上来,他狠狠地将手机砸向墙壁……
为什么脑子里,每分每秒缠绕着他的始终都是她的身影?为什么他拼命地告诉自己她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他会觉得茫然得无所适从?
掌心传来细小的刺痛,他缓缓张开手,手机屏幕上的玻璃碎渣正扎在了他掌心的肉里,渗出点点血迹。
他抿紧了唇角,再度用力紧握了一下手机。
坏了便是坏了,屏幕上再也不会显示那张沉睡中傻里傻气的俏脸。
他究竟在懊悔什么?他也变白痴了吗?还是和白痴的人在一起久了,会传染?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从中取出了SIM卡收好,将“寿终正寝”的坏手机直接扔进了垃圾筒内。
好好泡了一把澡,将昨夜全身的酒气全数洗尽,整个人觉得舒服了许多。
换好了衣服,胡乱地吃了点东西,他决定先去购物中心买一只手机,再回迎湖山庄吃年夜饭。
到了购物中心,他才发现人头攒动,十分拥挤,这让他本来就很烦燥的心情更加不爽。
今天不是大年三十吗?这些人都不用回家吃年夜饭的吗?一个个没事跑出来乱晃什么?
他紧蹙着眉头,穿过拥挤的人群,好容易走到了手机柜台,买了一款与之摔碎的一模一样的手机。付完了款,他拿着手机正打算离开,目光不经意地瞥见隔壁专柜小姐将一款漂亮的女用淡紫色手机塞回柜子里。
这时,一对年轻男女走向专柜前,女的指着刚才那款手机对专柜小姐说:“麻烦你将这款手机拿给我看一下。”
“小姐,您的眼光真好。这是我们XX今年刚推出的时尚日系翻盖手机,机身超薄,轻巧美观。该机配备了800万CCD摄像头,最高可拍摄2448×3264分辨率图片,同时它还可拍摄30fps 864×480像素高分辨率视频录像,这样超强的拍摄能力在手机上是十分少见的哦。你看,这么漂亮的颜色很适合我们女性用呢。”专业小姐噼哩叭啦说了一大通,最后又将手机贴在耳边比划了一下。
那女孩子依依不舍地放下漂亮的手机,嘟起了嘴:“唉,可是要四千多块,太贵了,超出了我的预算,我再看看吧,谢谢。”
“好的,欢迎您下次观临。”专柜小姐微笑着应道。
两人经过乐天身边时候,乐天听到那位男生对女生说:“喜欢就买嘛。”
女生说:“太贵了,我还是看看别的吧。”
乐天回首又看了一眼那款手机,的确是非常漂亮。他不禁想起某个呆呆的女人,手机用得惨不忍睹,却还不更换。
不经意地笑了笑,他向专柜走去。
他对专柜小姐说:“我要这款手机,谢谢。”
专柜小姐抬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难得一见的帅哥,他竟然连看都不看,就买下了。
“好……好的,您稍等。”专柜小姐难掩激动的心情,迅速开起了小票,当将小票交给乐天的时候,她忍不住地八卦了一句:“送女朋友的?”
“嗯。”乐天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去收银台付款。
那位专柜小姐望着他忻长的背影,推了一下身旁的同事,咬着银牙感叹:“看见没有?送女朋友的。不问是否打折,不问是否有活动,原价直接购买,最让人咬牙的是还要命的长得那么帅。真是没天理哦!”
同事飞了她一白眼:“切!这世道不就是这么没天理嘛。有钱,专情,长得帅的男人不是没出生,就是早被人采了。卖手机啦,卖手机啦。”
回到迎湖山庄别墅,刚踏进别墅门,就听到严素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哟,我们的乐大少终于回来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乐天没答理她,往沙发上一坐,仰起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双眸。
严素见他毫无生气,微微挑眉,挤在他的身边:“怎么就你一人回来?小江呢?”
“应该去她的朋友家了。”他的声音很低,听上去有气无力。
“去她朋友家?!你昨天没和她说,今天要带她过来吃饭吗?”严素问完话之后,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
昨天半夜,K。O。的阿强电话都打到深哥手机上,说是这臭小子在K。O。喝了不少酒,甚至还把客人丢出酒吧。深哥让司机开车准备去接他,半路上又接到电话,说他一人又开着车回住处了。深哥担心他出事,立即让司机掉转方向又开去他的住处。
结果深哥敲了半天的门,他才开门。开了门只说了两个字“没事”,又“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深哥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回去了。
今天她和深哥等了他一个中午,指望他回来吃中饭,结果过了中午十二点半还不见他人影。打他手机关机,打他住处电话,他给她玩挂电话和架电话。
瞧他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莫不是与小江有关?
她眼尖地瞅着一旁一个漂亮的礼袋,打开一看,是款漂亮的女用手机。
她有些意外,惊问:“这手机是你孝敬我当新年礼物的吗?”
她正想拆开来看看,倏地,乐天睁开双眸,一把夺了过来,声音冷得出奇:“这款不适合你,你要是想换手机的话自己去购物中心。”
严素惊诧地望着他,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乐天直觉自己失言,努力让自己声音恢复平静:“对不起,昨天酒喝多了,头还有点痛,我先上楼休息一会,晚饭时候记得叫我。”他抓起手机礼袋往楼梯走去,刚迈上楼梯,脚步顿住,没有回首,轻轻又道了一句,“如果你喜欢,改天我陪你去购物中心,钱我付。”
严素盯着他消失在楼梯间的身影愣了足足有好几分钟。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那手机应该是送给小江的。之所以昨晚他会跑K。O。酗酒消愁,是因为一人没带回来,二手机没送出去,以至于今天成了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看来小江的魅力还挺大的……
严素坐在沙发上,咬着手指,脑子飞快地转着。
番外 恶霸男人纠结篇(2)
江怀深提着鱼杆和水桶进了门,瞧见严素咬着嘴唇倚在沙发上发呆,不禁挑了挑眉,问道:“阿天是不是回来了?我刚看见新买给他的车子停在外面。”
严素抬眉,向楼上的方向努了努嘴:“在楼上。”
“楼上?”江怀深一脸不解,“昨晚的酒到现在还没醒?”
“我怎么知道?瞧他那副半死不活的德性,八成是求偶不成。”严素站起身,接过江怀深手中装着“战利品”的水桶。
“他不是追上那丫头了吗?怎么不见那丫头跟回来?”
“追?我看是恶霸吧。”严素很鄙夷地冷嗤一声。以平时他那趾高气扬的跩样,小江那个乖乖妹绝对是被霸上的,而不是被追上的,八成昨晚两人闹了什么事,让他这位高高在上的总经理有失颜面,才会造就今日这副死相。
“哎?你今晚火气怎么这么大?”
严素哼道:“有吗?估计是我想喝太太静心口服液想疯了,等了一年也没见着有人送,这火气不大就怪了。我去厨房帮我妈和花姐,懒得理那个臭小子,让他一个人在房里慢慢明媚优伤吧。”
说着,她提着那一桶鱼走向厨房。
江怀深不放心乐天,遂上了楼,轻敲了敲他的房门。
只听屋内传出来一个闷闷的声音:“我想先睡一会,晚饭的时候再来叫我。”
江怀深只是在他的房门前驻足了一会儿,便又下了楼。
到了晚餐的时候,乐天终于出现在餐桌上。
一家人团圆,其乐融融。
如果说他们是一家子,那也是这世上最怪的一家人。
谈血缘,严素是乐天的亲姨,严母是他的外婆,都是他至亲的人,可是他却从未叫她们一声小姨或是外婆。相反,他直接称呼严素全名,而严母,他会叫一声奶奶。
花姐是严家的用人,照顾严老太太多年,老伴过世的早,也无儿无女,就一直留在了严家。
说起来,江怀深算是一个彻底的外人了,可偏偏是他这个外人陪伴了严氏一家走过了坎坎坷坷二三十年。
突然,严素停下了筷子,对江怀深说:“深哥,吃完饭我们去城东放烟花撞钟,怎么样?”
江怀深放下酒杯,有些疑惑:“你不是说要陪阿姨打麻将的吗?”
“三缺一怎么打?本来指望多一腿……”严素斜睨了一眼对面的某人。
乐天的嘴角微抿,一言不发,紧皱着眉,又是一杯酒下肚。
严母见着,连忙为他夹了菜:“阿天啊,多吃些菜,花姐的手艺可比外面的饭店要好上几百倍。”
“谢谢奶奶。”乐天浅浅地笑应着,手中的酒杯不曾放下。
严母对严素说:“没事,你们想去看烟花,不用理会我这个老太婆。怀深啊,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你也多吃一点。”严母又为江怀深夹了好多菜。
年夜饭过后,严素帮着花姐和母亲收拾碗筷,乐天则与江怀深坐在楼顶天台上,欣赏着夜幕下湖光之色,聊着男人之间的话题。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