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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被俘了么,怎么这么快就死了?”那兵士道:“腾将军被蚩尤所俘,然后在随城中被一少年拿刀逼死了。”
炎帝等三人原以为腾野是被蚩尤斩了,如今却是越听越奇,炎帝见那兵士被应虎吓得心胆俱裂,摆手示意应虎先放下人,柔声对那兵士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且慢慢说来。”应虎也自觉不妥,松开双手,那兵士稍稍安定了些,于是说道:“当日腾将军被蚩尤所俘,正要午时处斩,腾将军大义凛然,不但不惧,还往蚩尤身上口吐浓痰。”
盘光奇道:“那蚩尤还不立即斩他!”那兵士道:“奇就奇在这里,蚩尤虽怒,却未立即斩他,只叫众民众对他打骂,还许与重金相报。”应虎急道:“那后来叔父怎样?”那兵士道:“腾将军虽被打骂,但生命无碍,但这时一个少年挺身而出,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不许众人打骂腾将军。”炎帝道:“那后来呢?”那兵士道:“后来蚩尤给那少年身上佩刀,让他杀了腾将军。”
三人听到这里,心中紧张,竟都未说话,只是三双眼睛狠狠盯着那兵士。那兵士冷不防打了个寒噤,哆哆嗦嗦道:“那少年用刀解开腾…。腾将军身上所缚,腾将军就从他手上夺过佩刀,横…。。横刀自刎……”应虎听到这里,头脑中一阵晕眩,险些晕了过去。待他稍微清醒片刻,却是对炎帝道:“大王,蚩尤害我叔父,你快…。。快出大军攻他!”
炎帝闻言静立深思,这时文臣酉引已得到腾野身故消息,急急赶来,见得炎帝想要出兵,连忙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大王,随城易守难攻,你…。。你千万不可轻易出兵啊!”炎帝皱眉不语,酉引又向盘光求道:“别人也还罢了,盘将军,你知道蚩尤实力,你说,凭我们现在的军力,可是蚩尤的对手么?”盘光道:“这……”他在随城仓皇逃脱,蚩尤实力,他又怎会不知?
酉引又道:“腾将军为我部社稷,鞠躬尽猝,死而后已。再说腾将军是自刎而亡啊,如果我们为此而颠覆我部社稷,可对得住将军遗愿么?”应虎这时忽然想到一事,对那兵士说道:“对了,是那少年逼死叔父的,你说,他是怎么一般模样?”那兵士将应龙的模样大致说了一下,炎帝、盘光、应虎都是见过应龙的,不由同时想到了他。应虎愤怒地用力蹬了一下,地下便凹下去半分,显出一个脚印。应虎双手紧握,对天狂呼:“应龙,你杀母杀师,我他日见你,必将你碎尸万段!”声音震耳,回声响彻炎营。
第五卷 第四章 水神共工
再说应鸾二人得囚牛相赠座骑,纵马急驰数日,已离险地。二人一马,缓缓西行,这时正值夏季多雨时节,沿途山洪暴发,城破户残,尸骨满路,所 见所闻,尽是触目惊心之事。一日应鸾二人在一个小小县城中暂歇,见城中诸民忽然争相奔走,面呈喜色,似有什么大事。
应鸾二人心中均道:“如此西部大水泛滥,成千上万的百姓无家可归,这小小县城之中,可有什么值得欣喜之事?”鸾凤找一个城中居民仔细一打听,原来这个小县城名叫辉县,由于地势上扬下拐,历年都受洪水所困,而最近他们的大王将要率领大军,亲治水患,这天大的喜事,又怎能不让他们喜出望外?
鸾凤又问道:“你们大王是谁?竟然如此为民着想?”那居民道:“我们的大王叫作共工,他治理水利很是有一套本领。”应龙听得“共工”一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嘴中喃喃道:“共工?这个名字好熟,凤儿,我们是不是在哪里听过?”鸾凤道:“……我记起来了,那天在炎营之中,我们就听说过这个名字。”应龙恍然道:“对,对,那水将不就是这共工的使者么,听说他好像还有个什么外号叫作‘水神’呢!”话音未毕,只见天空越来越暗,大白天灰暗得好像深夜似的,雨点初时如黄豆一般,到得后来,便像是连成一片了。
这时远远望去见有一大队人马,身着士兵装束,每人肩负一大袋沙包,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走来。这时鸾凤询问的居民似已不耐烦,道:“你们还有什么事么,我还要去帮他们一起治水呢?”鸾凤见他不耐烦,便从身上拿出一枚色彩斑谰的贝壳塞进他兜中,然后道:“大叔,请问他们往那里走?”当时是以物兑物的时代,这色彩光鲜的贝壳可说是价值不菲之物,那居民受此重礼,也不急忙走了,于是详道:“他们来这里治水,当然是到辉坝去了。”
他还生怕应鸾二人不清楚,边说边用手比划道:“这辉县虽小,但由于地势之故,所以历来都十分受重视,早在伏羲时代,这辉坝便已建起,在神农时代多次重修。后来我王共工脱出神农,但这辉坝却是历年都有重修。但往年的雨水,却从未见有今年这般大的!”那居民看看这倾盆般的大雨,不由叹道:“这般大雨已是持续了十天有余,若万一辉坝失守,那便后果严重了。”
应龙二人见他面色沉重,不由同时问道:“如何严重呢?”那居民道:“在西部来说,辉县的地势是属于比较高的,而且邻近小县与他落差较大,如果辉坝失守,只怕这洪水一泻千里,这时不单是这辉县不保,只怕连下游祝融王的江山,也会大部分受累。”应龙奇道:“祝融王的江山?”那居民道:“是呀!祝融王的地盘正位于我们下游一带,如果这辉坝有什么意外,他们便也受牵连甚广。其实人道共工祝融不和,其实也和这辉县大有关系。”
应龙点头道:“的确如此,无论是谁知道自己的命脉掌握在别人手中,也一定努力会去争回来的。”那居民道:“所以这两位大王年年打仗,弄得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家无宁日,苦不堪言。”这话说得很是动情,似是充满了无限辛酸。鸾凤插嘴道:“那么你们干嘛不离开呢?”那居民苦笑道:“离开,离开又有什么用?如今这天下崩纷,又有哪里是乐土呢?”
应龙闻言悚然一震,心道:对呀,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天下,那么百姓又怎么会有地方安居乐业呢?但如今之势,又有谁可以统一天下?炎帝、轩辕、还是蚩尤?鸾凤见他静静发呆,便用左肘碰碰他的右腰道:“阿龙哥,阿龙哥,你怎么了?”应龙听她呼唤,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也只不知,走到哪里是乐土。”鸾凤闻言嫣然一笑,道:“阿龙哥,你说的是真的么?”说着轻轻贴在他身上。外面尽管见狂风暴雨,这里却是春意盎然。这时那居民见他二人亲热,便也悄悄离开。
二人相偎相依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却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应龙忽然道:“凤儿,我们不如也去看看这共工大王治水吧,说不定我们也可帮些什么忙,也算是造福百姓。”鸾凤见情郎宅心仁厚,如此要求又岂会不依?
于是二人将晒干的兽皮作为遮蔽的工具,冒着大二,沿那共工军队方向走去,那共工的军队背负重物,行走并不十分快,二人不一会便赶上了。忽然鸾凤手指前方,失声惊叫:“阿龙哥,你看那领头之人,你看看他怪物,怪物…。。”说着双手掩面,竟似不敢再看。应龙朝她所指看去,只见为首一人虎目鹰鼻,红发青面,虽说不同于寻常百姓,但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并无异样,当下奇道:“凤儿,你说些什么呀,人家长得威武得很,你却偏中伤人家。”
鸾凤双眼从手指缝中张开,指着那人又道:“你…。你看他身体……”说着又掩目不看。应龙再仔细观看,果然那人身体就像蛇一般可随意扭曲变形,不像是普通人的身躯,他忽然想起一事,道:“凤儿别怕,他就是共工王。”鸾凤大惊:“什么,这怪物便是共工王?”应龙点头道:“正是,我师父曾经说过共工此人,人面蛇身朱发,我当时还不信,说道‘人是蛇身,却又如何站立。’当时师父笑说,‘你如若不信,有机会带你去看看便知道了’。今天我终于知道,共工是‘蛇身’,但还是有双腿的,当然可以站立。”鸾凤恍然道:“你师父知道得还真多。”应龙忆起良师,心下不禁一阵心酸,二人心有灵犀,鸾凤见他不语,已知因果,便也不再多说话,与他一起默默前行。
第五卷 第五章 治水神通
只见共工大军到得辉坝,共工长鞭一指,从兵士站成一线围着大坝,然后共工一声令下,千军万将前呼后拥,争先恐后,然后一齐将沙石推上,气势极为壮观,这原本不过两人高的坝堤倾刻便神奇般地高了二尺。然后各人又用锤铲等器,将堤加固加稳,虽然暴雨不绝,但堤坝却似是稳了,共工面带微笑,显然是十分满意。
不料这时风云又变,不但雨下得更加急了,而且重峦飞电,飚矫云翻,仿佛要把人间都要颠覆吞噬了一般。这可怖之景就连共工此等治水方面的出色人物也未曾见过,正在填堤的众军士于是齐都仰首向天,面上露出惊惧之色。
共工一回神,见得众军士停下不动,立即大声吼道:“不许停,不许停!”但这水位越发高涨,又岂是人力所能左右?只见填堤的军队开始有些骚动,有些胆小的兵士开始后退。共工治水几十年,从来未见有这反常的情况,于是勃然大怒,抽出身上佩刀,手起刀落,将后退的兵士唰唰唰斩倒几人。余下的兵士见共工王如此震怒,均不敢再往后退,硬着头皮继续上前。
正在这时,西边的堤坝忽然被不断高涨的江水冲开一道缺口,洪流奔腾滚滚,一往无前,西边正在填堤的军士来不及逃跑的,给这洪流一冲,数十人在急流巨浪中争扎呼唤。共工一见这种情况,再也按捺不住,忙飞身而起,运足功力,双掌运力,只见一道蓝光闪过,那缺堤的江水竟被他暂时挡住不前。那边填堤的兵士争先恐后,负背沙包拾级而上,力争在共工力挽狂澜的一瞬间,可将这大祸填补。
这一幕应龙鸾凤看得心惊胆战,心想幸好共工这及时出手,方免大难。应龙心想:人说共工治水之能,天下无双,更有一身横练的寒冰掌。今日所见,果然传闻不虚啊!”这时鸾凤忽然一声惊叫,原来共工虽已是阻得西边缺堤,但这时暴雨倾盆,雷电交加,东边的堤坝又告失守。共工这时异能已是用尽,眼看着东面堤坝失守,已却是无法分身再救。
应龙眼见形势危急,忙足下运劲,一跃而起。鸾凤见他动作,已知他心意,急忙叫声:“阿龙哥,危险!不可!”应龙回头见鸾凤泪眼涟涟,也分不清是雨水,是热泪?心中不忍,但仍然道:“眼前之势关系社稷苍生,我不能不救,凤儿,万一我有什么不测,就算是我。。。。。。我对你不住吧。”说毕一招“鹑衣百结”腾到填堤的两兵士上方,劈手夺过沙包,然后再凌空一跃,落到缺堤之上,用招“熊傲九天”,借力打力,望可暂填缺口。
但应龙毕竟不是共工,他招式虽然刚猛,但根本无共工的治水异能,那洪水只阻得一阻,便又将他所补冲开,这一次来势更猛,江水浊浪滔天,汇集成滚滚洪流,这时东堤已告完全失守,在奔腾滚滚的洪流中,只见下游的座座房屋此倒彼塌,大量的兵士随波浮沉东去,数不清的畜牲争扎在急流巨浪中,随波而去的楼屋里,有的还有忽明忽灭的灯火中夹杂着小孩号哭声,大人惨叫声,使人不忍听闻。
应龙随大部分军士一般,浮沉在滔滔洪流中,他清楚地听见大家的痛哭声,惨叫声,他在草原上生长,也并不十分熟悉水性,只是仗着深厚的内力,一时不至于窒息,所以有时他虽然听见尖叫声,身子却是没法到得那里,又或是人好不容易漂了过去,那尖叫声便已是消失了。
“凤儿,凤儿呢……。。难道她也被淹没了么?”在茫茫大水之中,这时有一种落泊的感觉忽然像这洪水般袭向他的心头,这是他以前从来未有过的,在这短短的几年之间,他先后失去了母亲、恩师,现在凤儿又不知所踪,自己一生正直,但母亲因己而亡,恩师因己而逝,而凤儿又因自己的缘故不知所踪,自己一心想造福别人,却是究竟造福了谁?”一时百感交集,越想越发糊涂。
再说鸾凤见劝应龙不住,但又怎忍心让他独自一人冒险,但她武功内力,毕竟与已经过诛颠“脱骨洗髓”的应龙不能相比,待她匆匆赶到,东边堤坝已然失守,大浪袭来,在这一瞬间,她脑中空洞洞地,既不想甚么,也不感到甚么,似乎天地世界以及自己的身子也 都蓦地里消失,变得不知去向。
突然间,一股浊水灌向口中,自己正在不断往下沉去,她这才惊觉,双手向下掀了数下,身子窜上来冒头出水,四顾茫茫,只见辉县所有的一切都已被大水吞没。鸾凤是蚩尤义女,自幼生长在南方熟悉水性,这时大水翻腾,激起水中不少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