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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为自己快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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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爸知道妈妈性急,凡事不耐烦等。心脏病。心脏病让人走的那么快!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李玉东劝我,说紫玉,爸和妈这么走是好事啊,俩人是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爸和妈是永远也不分开了。可爸和妈知道李玉东要和我分开了吗?爸活着时说他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可爸哪知道你要抛弃我!爸要知道你会抛弃我,还是在我已接近暮年的时候,爸一定会杀了你!”    
    柳紫玉声音里的恨意如一把冰冷的刀,我几乎能触到那凉飕飕的刀锋。一根筋的人容易走极端,她可千万不要想不开。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即使你伤了李玉东你自己难道不要付出代价吗?虽说已经40多岁,可现在的人寿命都长,40多岁简直就是才活了人生的一半不到嘛。阿塞拜疆有一老太太,活了151岁,照那样的活法,40多岁还不到她的零头!一百多年的光阴搭给那么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岂不冤枉?还有这么漂亮的房子,这么美丽的画。我拍拍柳紫玉:“紫玉。”    
    她不动也没反应,呆呆的眼睛仍然视而不见一般望着空中,手指头撮啊撮的像机器人。    
    “我说柳紫玉,”我大声说并用力拍她的胳膊,“我已经跟你说了那么多话,看样子嘴上抹石灰——白说了。你真把我气死了!”    
    她的眼神动了动,看向我,茫然问:“杜鹃,你说什么了?”    
    这个人!    
    我仍然扯着喉咙,好像声音能帮我表达意思:“说什么了说什么了,说你没出息,天下是不是只有一个李玉东?你离了李玉东是不是就得死?他又不是空气不是水不是粮食。好男人多的是。没有这枚烂枣,照做糟子糕;少了臭狗肉,照样办大席!不是我当面夸你,你也知道我不当面夸人,就你现在这模样,比我姐不知年轻多少倍。我姐才比你大几岁啊,看着跟老太婆似的了。你,这条,这盘,要再嫁个好男人,还不是手拿把掐——”    
    我还没说完,柳紫玉挥手打断了我的话,手里捏碎的大杏仁洒了一地:“杜鹃,别,可别说什么再嫁不再嫁、好男人不好男人的事。这几天我反复想,几十年的婚姻说完就完,几十年的感情说扔就扔。我原以为我跟李玉东已经是血和肉的关系,没想到一分钱不值。好男人,”她冷笑一声,“李玉东难道不是好男人?你没想买的首饰给你买来,没想买的衣服给你买来,想要什么只要流露出一点意思准能撂在你面前。那年,我说没去过三亚,春节刚到,就把飞机票给了我,让我带佳佳一起去。可有了新欢,照样把你当垃圾扔出去!哪有什么好男人!”    
    好吧,我说,不说好男人不好男人的事,咱就为自己好好活着,前几天,一个也要离婚的同学还跟我说,谁离了谁不能活呀。于是我把孙晓林的事讲给她听,把吴静的事讲给她听,把欢欢的事讲给她听。最后我说,干脆,哪天闲下来我把她们介绍给你,你们认识认识,回头成立个前妻俱乐部算了。    
    柳紫玉听的一会儿唏嘘感叹,一会儿眼睛发亮,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我说完之后问她:“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她摇头,有点沮丧:“杜鹃,你知道,我,我不喜欢跟外人交往。尤其是这种事,怎么跟素不相识的人说呀,多不好意思。再怎么说,也是被男人甩了,人家还不笑话我呀?”    
    我哼一声,说:“你这思想!这都什么时代了!要跟人家说你是知识分子还是高级的,人家准不信。一个没文化的人也比你现代,落后到什么地步了真是!再说,她们也这样,谁笑话谁呀?”    
    柳紫玉还是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跟人家说这些。太没面子了。这么隐私的事,让外人知道。回头再有人跟我们学校的人认识,学校里的人不也知道了?哪多恶心。七说八说的,还有学生。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哪有你那本事,那么多人在一起我觉得别扭。”


第五部分我无憾了(5)

    傻女人吧,多接触接触不就习惯了?人是群居动物,独一个算什么群居呀。柳紫玉就这点顶让人看不上。别管什么人别管什么时候,她先给自己画一笼子,自个呆在笼子里,把人家拦在笼子外面。这就是纯洁了?或者说,这就能保持纯洁了?要我妈知道,准得说,装什么大头蒜呀。马大骡子大值钱,人大不值钱。我可真不明白。她那会儿怎么想起和我打招呼了呢?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学校里的人早晚会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非偷非抢,不贪不占,又不是嫖赌,怕什么别人知道!这事,说句俗话,都臭大街啦,谁还把它当事!算了算了,想改变一个中年女人的想法和习惯无异于白日做梦,更何况人的性格是无法改变的。尽管有人说,人是环境的动物,环境能够改变人,但我还是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柳紫玉细密的白牙在下嘴唇咬出一排印子,过会她瞪着我,说:“杜鹃,你说我是不是不能让他就这么扔破烂一样把我扔出去?”    
    我点头。当然不能。    
    柳紫玉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这话她说过几遍了,我想着说出来的却是,“好吧,”我说:“我问问同事找找朋友,看能不能找一个私人侦探。”    
    柳紫玉一把抓住我的手,长指甲在我手背上划出一道白印,我瞟了眼白印,忍住疼听她说:“杜鹃杜鹃,幸亏有你。要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是上天可怜我的礼物。”    
    柳紫玉的话又使我浑身热烘烘的,连空调都没挡住薄汗顺着胳肢窝往下流。我竭力作出一幅无所谓的表情,但想为她两肋插刀的豪气却从丹田直生入百会,要是这会儿李玉东那小子在我面前,说不定我会指着他大骂一场。不仁不义没良心的东西!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要你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不,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说不定干脆甩他两耳光,逼着他,让他非得老老实实地按柳紫玉的条件办。他倒是想挣扎,想逃窜,可在我铁钳子般的手掌下,他如一只小鸡不得不俯首帖耳。古时候那些飞檐走壁,杀富济贫的侠客不都是这么做的?我被自己冲天的豪气感动的几乎坐不住。什么是人最大的悲哀?无人理睬!无足轻重!老穆就是不懂得这一点。想起老穆,我忽然觉得时间不早了,瞟一眼柳紫玉家珍珠色的电子钟,时针与分针几乎拉成一条直线了,妈哟,快六点了,明明已经放学了吧?    
    我急忙站起来:“紫玉,听我的。别着急,我明天就去问。我得赶紧回去给明明做饭了。”    
    柳紫玉说:“要不让明明和老穆来这儿,我请你们吃饭?”    
    我急忙边走边说:“改天吧改天吧。”    
    柳紫玉也站起来陪我走,让她回去怎么都不肯。    
    在云霄山庄外,柳紫玉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我刚坐进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柳紫玉已经把一张十元钱扔到司机方向盘前。    
    我说:“紫玉,你这是干什么?”    
    柳紫玉摆手说:“快走吧快走吧。明明要等急了。”    
    不愿意跟她撕扯的像打架,我就不在说什么。    
    司机默默地开了会车,忽然说:“你这朋友真不错。”    
    我“晤”了一声。我已经说了一下午话了,实在不愿意再跟司机瞎白话。    
    匆忙奔到楼上,防盗门半掩着,我脑子一轰,难道被偷了?急忙上前,儿子在屋里说:“妈,真巧,我刚进门。”    
    原来是明明。    
    弄完饭,明明正吃着,老穆打电话来,说晚上有点事要加班不回来吃饭了。说打电话到单位没找到人。我有点生气,怎么又不回家吃饭,又不知道弄到什么时候,这家真跟孙晓林说的成了旅馆了。但转念一想,不回家正好没人打扰,可以想想找谁商量商量柳紫玉的事。于是我说,去我妈家了。又说加完班赶紧回家。老穆晤晤着放下电话。    
    我胡乱吃了点饭,又给儿子削了只苹果,让他注意休息,然后就去洗澡。水流哗哗冲着时我忽然想起可以问问小严,小严的同学是律师,律师肯定认识一些私人侦探什么的,因为他要办案就必须找证据,而证据并不像楼房那样又大又醒目的。电视里国外的那些律师都有自己的侦探或跟私人侦探有联系,最起码,知道到哪里找侦探。比如那部律师破案的电影,律师叫梅森,每每能在当事人陷入难堪境地时,或被当作犯罪嫌疑人时,举出新的证据,使扑朔迷离的案子柳暗花明,被冤屈的好人得到解脱,真正的坏人无处遁形。而他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有一个好搭档,私人侦探保罗·德雷克。我们这儿,虽说很多地方跟国外不一样,但私人侦探既然已经“悄悄”出现,那律师就没有不知道的,正如鹗鱼鸟与颚鱼彼此依赖一样。对,就找小严。    
    躺到床上照例拿本书靠向床头时,我心里忽然躁动不安,怎么也不想把这事等到明天上班时再问小严,于是我打了小严的手机。    
    小严说,问问她同学。说完之后又开玩笑:“杜姐,你那么热心,那么爱帮忙,干脆成立一个离婚咨询中心得了,又帮了人家的忙又为自己挣点电话钱,一举两得。”    
    我笑着让她别开玩笑了,就放下了电话。靠回到床头,小严的话跟过去老穆的话糅合成一棵结结实实的大树,在我心中戳着,也许真的成立那么一个玩意儿,像婚姻介绍所似的?可真那样的话,柳紫玉、孙晓林这样的熟人、同学、朋友来找你,向不向她们要钱?要多少钱?怎么张嘴要钱?真跟生意人似的?那像什么话!    
    想着我睡着了,梦里没有见到成立离婚咨询中心,倒见到柳紫玉杀了李玉东,脸上手上身上床上到处都是血,如朵朵开的正艳的月季,嘴里还说着,杜鹃,我无憾了。


第五部分火烧连城(1)

    几天之后,老周说有个到昆明开会的机会,我马上要求:“我去吧老周?”    
    老周答应了。    
    许是因为年龄的缘故,这两年不爱出去,想起提个旅行包倒车换车,挤来挤去,被车站服务员吆喝着赶羊一样从东到西,或从西到东,满身臭汗的心里就糁得慌,到底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明明眼看要考大学,在中国,有孩子要考大学的家庭,孩子是一顶一的重要,任何事都可以也肯定要为考大学的孩子让路。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当然更知道大学对一个人命运的重要性。姐当时要上了大学,就不会落到做清洁工尚不稳定的地步,林强要考上大学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是一个无业游民。所以为了明明我不出差,有限的出差机会全让给了别人。小严们喜欢出去,好吧,你们去,我留守。    
    可这次我想出去了,不为别的想换换脑子。天天是她们离不离婚的事,搅的我头大眼晕,头昏脑涨,人说水满则溢,我的盆已经溜边溜沿了,再不喘口气我还不得决堤?再说,明明军训要十多天呢。开家长会时,一说要军训,家长们就炸了窝,都什么时候了,还军训?上大学时不还得训吗?这会儿不训成不成?年级主任敲着话筒,大声强调说,非得训,必须训,这是教委的决定,每个中学生都得有军训的成绩,希望家长们能理解。这么着,嗡嗡营营的反对声才逐渐平息下来。    
    明明倒挺高兴,回家就催着给他准备行装。可不,只要能脱离单调刻苦的学习环境,学生们都是高兴的。打心里我是很同情这些孩子的,背那些无聊的政治题,作那些永远也作不完而且拐着弯难为人的数学题,什么从洞顶到洞底有多高,一只熊从洞口掉到洞底用了多长时间,又问熊是什么颜色的。谁知道熊是什么色呢?熊是什么色跟它掉落的时间有关系吗?颜色难道能决定熊掉落的时间长短吗?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吗?明明说,当然有关系,如果是在南极就不会有这样的洞,只有在北极,才有这样的洞,所以熊肯定是白色的。我们老师说这是经典题呢。经典!没那么多经典只怕你们还少受点摧残。当然,我没跟儿子说这些,他这个年龄正是情绪容易受影响的时候,也正是反叛的时候。反叛我倒没关系,要反叛老师呢?回头遇上一个心眼没有针尖大又特别讲究师道尊严的老师,岂不麻烦?    
    回家跟老穆说要出差,老穆有点惊奇,问怎么想起出差了?    
    我说:“什么叫想起出差了,领导让我出差。”    
    老穆问几天?    
    我说:“一个礼拜吧?”    
    老穆说:“明明走了,你也走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说:“那你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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