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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见庞会声音洪亮,身材魁梧,跟庞德象是从一个模子里脱出来地,心中喜欢。他也早就听说庞会武技很不错,骑术也精湛,深得阎明用骑兵的心法。不仅如此,他还把阎行地女儿给拐上了手,比起庞德来,他多了一分狡猾,是个为将的好料子。曹冲对他早有招揽之意,如今正是大好时机,便笑道:“令明,让令郎跟着我吧,如何?”
庞德吃了一惊,连忙应道:“能跟着公子,那是他的福份,庞德岂有不允之理。”转过身又狠狠敲了一下有些犯傻地庞会头盔:“竖子,还不谢过公子。”
庞会这才惊喜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庞会愿随公子鞍前马后,唯公子马首是瞻。”
曹冲俯身笑道:“好了,快起来吧,到军中去挑一百名勇士,跟着我征战沙场。”
“诺!”庞会吼了一声,站起身来对庞德、阎行嘻嘻笑道:“阿翁,岳父大人,把你们的亲卫骑给我吧?”
“给!”庞德和阎行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说道。庞会喜笑颜开,冲到骑兵阵中吼了一嗓子,立刻有一百骑兵冲出队列,单独排成两列,羌兵曹善兴奋莫名地排在第一个。
“走”曹冲一转马头,第一个冲上了官道,随后三千骑士紧紧跟上。
这次曹冲是去打刘备,所以没带上大双小双,随身侍候就由孙尚香带着她的二十女卫负责了。不过孙尚香显然不是一个家庭主妇的合格人选,她最大的兴趣是带着她的女卫在前面放马奔驰,偶尔弯弓射个受了惊吓窜到官道上来的傻兔子之类地,而不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曹冲身边。直到急行军了一天,她才想起来自己的职责,带着女卫回到大帐。曹冲已经在河里洗了澡,正披散着头发和郝昭、庞德等人商量事务。一见孙尚香一手拎着一只兔子,一脸灰尘地回来,他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声,挥挥手道:“看你脏得象个泥猴子,快去后面的水潭里洗洗吧,那边挺僻静的,水也干净。”
孙尚香不好意思的看了曹冲一眼,吐了吐舌头,带着孙颦等人匆匆的去了水潭,她本想随便洗一洗,可在水的倒影中看到自己黑乎乎的脸,又换了主意,让人看着四周,跳进清凉的水里痛痛快快地裸浴了一把。等她洗完回到帐中地时候,曹冲已经议完了事。正倚着书案看书。
“洗完了?”曹冲瞟了一眼孙尚香,随口问道。顺手将案上一盆肉推到孙尚香跟前:“这是你打的兔子,用西域来地香料烤地,你尝尝。味道很不错,再配上点葡萄酒,简直是人间美味。可惜啊,没有啤酒,要是来两杯生啤,那才叫爽呢。”
“洗完了。”孙尚香凑到曹冲身边,探过头看了一眼曹冲手里的书,吃吃地笑道:“啤酒是什么酒啊?”
“呃”曹冲一愣。这才知道随口说了错话,这三国哪有什么啤酒:“是一种很好喝的酒,可惜想不起来在哪喝过的了。”
“且。”孙尚香皱了皱鼻子:“有好吃地也不告诉我。你不会是因为我没有侍候好你生气了吧?”
“生气?”曹冲嗤的笑了一声:“要跟你生气,我早成气包了,快点睡吧,野了一天,明天还要赶路呢。”
“嘻嘻,你也睡吧。”孙尚香扑到曹冲的背上,夺过曹冲手中地书:“别看了,睡吧。”
曹冲享受着背后的温柔,一手夺过书。一手将孙尚香揽过来。横抱在腿上:“你别闹,这是子建新作的铜雀台赋。父亲亲口夸了的,写得实在太好了,我念给你听听。”
“听什么听,不就是之乎者也吗,我才不想听,我要听你唱歌。”孙尚香嘻笑着和身扑了上来,骑坐在曹冲胯上,撅起嘴唇“扑”的一声吹灭了旁边的灯台
两日后,曹冲一行到达江陵,黄忠出城十里相迎。夷陵守将魏延魏文长也来了,他带着一些压抑不住地兴奋,对着曹冲躬身下拜:“公子,魏延可是两年没见过公子了,心里实在想念得紧。”
曹冲微笑着打量着魏延:“文长,在夷陵的仗打得不错,袭肃一提到你就赞不绝口,对面的张翼德如今也知道你地利害了吧?”
魏延摸了摸头,嘿嘿的笑道:“公子,那一两千人的仗,实在没什么意思,我就盼着跟着公子后面打大仗呢,最好象西陵那样的四五万人的大仗才有意思。不瞒公子说啊,这段日子,可把我和玄玉憋坏了。”
曹冲哈哈一笑:“好了,好了,知道你心痒痒,上次看到我没有说,今天总算说出来了。走,咱们进城去,你跟我说说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魏延大喜,跳上马跟在曹冲身边,将上游传来的情报轻声的告诉曹冲。益州水军在老将严颜的带领下,已经到了白帝和乐进会合,只待一声令下,就开到夷陵,载江北的曹军过江作战。益州水军船虽然不少,但士卒久未作战,打起仗来未必是刘备水军和江东水军地对手,但运运人和粮草还是绰绰有余地。
“你的疲兵之计用了这么久,应该把张翼德迷惑了吧?”曹冲一边走,一边轻声笑道。
“那当然。”魏延有些小得意地笑道:“斥侯回报说,开始的时候他还挺紧张,在沿江加强的防备,后来搞的次数多了,他又知道我收集到的只是一些打渔船,也就不当回事了,最近涪陵那边战事紧,他已经把人马大部分调到那边去了,看那样子,好象是要全取涪陵,不想再小打小闹了。公子,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啊。”
“当然,要不然我会把襄阳、益州的兵力基本都抽调到这里来吗?”
“那就好,那就好。”魏延兴奋的搓搓手:“这次别让我再守城了吧,我想跟着公子去江南走一趟。”
曹冲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魏延,面无笑容,魏延一愣,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了:“公子还让我守夷陵?”
“不用急,我自有安排。”曹冲故作深沉的说道:“你只要听命令就行了。”
“诺!”魏延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第六卷 风乍起 第十五节 邛杖
更新时间:2009…5…16 1:19:46 本章字数:6631
“你是刘季玉的小儿子?”曹操随意的斜倚着书案,一边就着身后高大的青铜灯台看着手中曹冲写来的书信,一边随口问道。
“正是。“刘阐肃手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恭声应道。
“现在在仓舒手下任何职啊?”曹操揉了揉眼睛,有些失意的叹着气,曹冲虽然把字写得很大,很工整,可是他还是觉得看起来很吃力。到底是年岁不饶人,五十五岁的他总觉得目力不济,眼前的字总是虚影重重,看不到一会儿就觉得眼睛酸痛。还是年轻的时候看书太累了留下的毛病,那时候为了注孙子兵法,他经常在灯下看书到半夜,兵法是注成了,他的眼睛也看坏了。开始只是看不清远处的东西,现在年纪大了些,连近处的东西也看不清了,实在是伤脑筋。曹冲这封信又写得特别长,他在信里详细的介绍了取益州的经过,包括当时的策划和后来的实施情况,一直说到刚刚结束的襄阳博览会,他不厌其烦的用一种接近口语的直白文笔写来,倒不象是书信,而象是面对面的向曹操汇报一般。这封信有厚厚的一叠,比起蔡氏书坊印出来的诗集不遑多让。
曹操看得津津有味,有好多事情他其实早就知道,但他还是喜欢曹冲用这种很口语化的文字再给他讲一遍。可惜眼睛实在不方便,才看了几页纸,他的眼睛不舒服了。
“承蒙将军大人错爱,晚辈在将军帐下任一从事。”刘阐见到曹操不住的揉眼睛,连忙上前半步:“丞相,我来之前,将军关照过,如果丞相大人看书目力有些困难的话,可以用他为丞相准备的眼镜试试,或许会有些帮助。”
“眼镜?”曹操有些好奇的说道,他指着案前由刘阐带来的一个大木箱:“你把这个什么眼镜找出来。让我试试看是不是有用。”
刘阐连忙打开木箱,从里面取出一个装饰考究的锦盒,“啪”的一声打开锃亮的小铜扣,露出里面垫着地一层大红丝布,丝布上静静的卧着两片用金丝连在一起的两只亮晶晶的水晶片,水晶片在旁边的灯光映射下,发出柔和的光。
“这就是眼镜?”曹操笑了,接过锦盒,伸出两根手指拈着中间的金丝。轻轻的将眼镜举到眼前,宛尔一笑:“做工沉朴,光华内敛。仓舒还真是用心。”
刘阐笑着说道:“将军大人为丞相筹办礼物,自然要用心的。丞相,请将此物夹在鼻梁之上,再看此信,定能有意外之喜。”
曹操有些不信地“哦”了一声,半信半疑的将眼镜夹在鼻梁上,伸手拿起书信再看了一眼。不禁“咦”了一声,连忙伸手取下眼镜,又看了一眼书信,然后又戴上,重复了两次,这才哈哈大笑:“好,好。好,此物果然神奇,老夫这下子连蚊子腿都能看到了。哈哈哈不错不错。”
刘阐见曹操心情大好,微微一笑,又打开一只细长的锦盒,从中取出一支细长地竹杖,双手捧着送到曹操的面前:“丞相,这是将军亲手做的邛杖。将军说有一年多没看到丞相了,心中十分挂念,接到丞相的命令后,他本想在盛会之后亲自带着这些东西回邺城来。承欢于丞相膝下。奈何江南不安,只得拖延些时日。还请丞相体谅。这支邛杖,是将军花了三天的时间做成,上面有将军亲手刻的字,是送给丞相以备将来见到将军时用来责罚他的。”
曹操戴着眼镜,接过削磨得极其光滑地邛杖看了一眼,只见邛杖上刻着两行小字:“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他不禁一乐,刚要说话,却见杖端有一点暗红,与杖身的斑纹不似,颇为显目,他细看了看,觉得这好象是血滴,不免笑道:“这是邛杖中的名品血泪吗?”
刘阐闻言探过头来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丞相,这不是什么邛杖中的血泪斑纹,这血斑是将军大人印上去的,他听说为亲人做杖,滴血其上,邛杖方有灵性,如侍亲旁,所以他用那柄百炼神刀,刺破了手指,在这支邛杖上留下了这滴血斑。”
曹操一愣,手僵了片刻,脸沉了下来,啪的一声将竹杖拍在案上:“胡闹,这些鬼话他也信,倒是越活越笨了。”
一直在他身旁的曹植连忙凑了过来:“父亲,这也是仓舒地一片心意,父亲何必生气,有张机大师在襄阳,他不会有事的。父亲如果气坏了身子,仓舒知道了,岂不是难受不已。”
“哼,这孩子”曹操叹了口气,大手在竹杖上轻轻的抚摸着:“他地心意我岂有不知之理,只是这些虚妄之事,又何必去信,白白伤了自己。你给我写封书信给他,这种蠢事,下次再也不准做了,否则等他回来,我真要用这支邛杖敲他的小腿了。”
“诺,我一定写信给他。”曹植和身劝道:“父亲还是消消气吧。”
曹操伸手将邛杖捏在手中,在地上轻轻的敲了两下,邛杖发出清脆如玉的声音。曹操微微一笑,对刘阐说道:“邛杖果然是天下闻名,质坚而轻,声如振玉,难怪能远销到大秦。怎么样,这次襄阳的这个博览会,仓舒挣了多少钱?”
“回丞相,准确数字还在统计之中,下属来时尚未能得知。不过听将军和刘大人估计说,总收入当在五十亿左右。”刘阐略带着些得意的笑道。
曹植一听,惊得瞪圆了眼睛:“百亿,有这么多,顶得上我大汉朝一年的赋税了。”
“这有什么稀奇,不闻太史迁说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吗?”曹操一点惊讶也没有,白了曹植一眼说道:“你就是喜欢些诗文歌赋,一点经济之道也不通,这就大惊小怪了。”
曹植有些尴尬的捏了捏鼻子,嘿嘿一笑。曹操也不说他,回过头对刘阐说道:“他送了五亿钱给陛下。准备交多少到丞相府啊?”
刘阐回道:“这个下属不知,不过将军说了,这次虽然挣了不少钱,但一来江南还要打仗,二来襄阳诸事都要开销,水师还在重建,都是要花钱的事情。此外将军听说关中战事紧张,河东郡赋税钱粮供应不上,他想请示一下丞相府。如果可以地话,他可以从襄阳、益州大族手中购些军粮,直接运往关中。这样可省得来转运,省下来地钱可以多买些粮送去。”
“他购粮到关中?”曹操沉吟了一下:“他准备送多少粮到关中?”
“将军说,现在江南要打仗,钱财消耗甚大,他一时也抽不出太多,能支援关中的最多也就是一千万石左右。”
“一千万石?”这次曹操都有些惊讶了。一千万石,那可是能供关中五万大军地吃三年的粮食。按现在地数价算,这可是接近十亿钱,他送天子五亿钱都心疼得要命,怎么会舍得送十亿钱给曹丕。他这是想什么心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