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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滔滔不绝,从各个方面对比曹冲和刘备的实力,刘备没有一项能占上风的,听得孙权脸色发白,也觉得自己答应诸葛亮支持他与曹冲较量,实在有些贸然了。
“伯言,我已经答应了诸葛亮了,这可如何是好。”孙权喃喃的说道。
“使君,使君应了他,并不是全力出击,我们只要摆出姿势,牵制一下曹军的动向即可,毕竟如今双方胜负未分,让曹仓舒轻松拿下江南对我们也没有好处。”陆逊放慢了速度,轻声说道:“如今甘兴霸已经进入江心洲,鲁子敬、吕子明也进入江夏境界,使君何不向诸葛亮说,为使我军行动方便,请他将江夏地江南部分交与使君,这样使君可以从水路、陆路两处进发,速度可以更快一点,也便于协防长沙郡。他们借了我们两个郡,还半个江夏郡给我们,也是应当地。如果他不愿意,我们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转载自我看書曹仓舒渡江作战,必不敢全力以赴,这仗一时半会打不完,即使能赢,他们双方也必然损失不小,到时候我们以逸待劳,看帮哪一方对我们有利,再出手也不迟,这样主动权就掌握在使君手中了。”
孙权听得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的看着陆逊:“你是说我要向曹仓舒低头?”
陆逊沉默不语,低着头好象在看地上的蚂蚁。孙权想了想,无奈的笑了:“也罢,就依你的吧,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
陆逊出去了,孙权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两圈,仰着头想了想,回身对一直侍立在一旁的骆统说道:“公绪,你觉得如何?”
骆统字公绪,今年十九岁,会稽乌伤人。他父亲陈俊做过陈相,是个能臣,因为不答应饿急眼地袁术求粮,被袁术派人暗杀了。他母亲是陈俊的妾,被夫人改嫁给当时在江东的名士华歆,华歆被曹操征辟北归,他母亲也随之过江。他当时才八岁,跟着亲客回会稽,上车时母亲在车下哭泣,他却没有回头看一下。亲客都觉得奇怪,说他这样做不合孝义,他解释说这是怕母亲看到了自己的悲哀会更伤心,由此为人称道。回到老家后,他小心侍奉夫人,孝名远播。这次孙权引用扬州本地才俊,他被推荐到孙权的幕府中来,随侍左右。
见孙权问他,骆统应道:“陆伯言所言甚是有理,此时双方胜负未分,使君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不管怎么说。比起曹仓舒来,这个刘玄德更不可信。”
“那如果曹仓舒打败了刘玄德,再想取我江东怎么办?”孙权很头疼。这样的话,岂不是要独力对付曹军。
“使君何不再把蒋干请来商议一下,看看曹仓舒能否答应使君独掌东南。如今曹子桓在关中征战,他们兄弟之争很快就要由暗到明,这个时候,想必他不会愿意把精力放在江东的。更何况。他和使君也是姻亲呢。”
“我那妹妹”孙权自言自语了一句,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怔怔的看着沉思了片刻,轻声说道:“你速去将蒋子翼请来。”
“诺!”骆统快步出了门。
从曹冲准备动手打江南开始,蒋干就到了秣陵,他在秣陵呆了十几天。虽然没有说动孙权向曹冲示诚,却成功地在江东文武中获得了比上一次更热情地接待,就连张昭都派儿子来和他见过面。他深切地感受到跟在强者后面的威风,乐此不疲,秉承着曹冲地意思,在秣陵大肆结交这些名人大族,宣扬曹冲在襄阳的新政,手里地钱花得如流水一般,襄阳月报也带来了十几份。一下子成了秣陵最新鲜的玩意。世家大族、本地豪强、读人都被上面所登的关于博览会地消息吸引住了他们的眼球,有的看中了襄阳能发财。有的看中了襄阳良好宽松的论政气氛,一个个向往不已。特别是读人都在说,襄阳好啊,连讨论大汉朝是不是要亡的这个话题都没惹天子不开心,可见镇南将军多么得宠,读人有地方住,有好酒喝,有稀世地经典看,还有名士论说经学,实在是读人地天堂啊。
而一些文士,特别是陆绩和虞翻,则被首页头条上所画的浑天仪和曹冲演说天象所画的几副示意图给吸引住了。他们虽然不能理解更谈不上同意曹冲说的这世界就是一个悬在空中的球体,但对曹冲对天象的解释,却深自佩服,一个个心眼活动着,想要到襄阳一游。
蒋干成了秣陵最受欢迎地人,天天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以前二十年受的委屈在这几年里全给补回来了。
这次孙权从秣陵赶到庐陵,深怕自己不在的时候,蒋干又闹出更大的事来,于是半强制的将蒋干带了来。蒋干也无所谓,偶尔来见一下孙权,孙权有空就见他,说说襄阳的新鲜事,没空他就自己玩去,带着两个僮逍遥自在。他从来没有指望说动孙权束手投降,但只要那些世家大族的心乱了,那孙权的根基也就乱了,至少他行事的时候不能那么方便了。
象陆逊这样地举动,就是蒋干最希望地结果。
听到孙权试探性的询问起孙尚香地情况,蒋干立刻感觉到了机会,他在孙权面前好好的夸了一通孙尚香,极力渲染曹冲对孙尚香的宠爱。然后又兴致勃勃的扯到别的事情上,话里话外的说起来那些投降的人的好处,比如张鲁,他的弟弟张卫现在就是曹冲手下的得力大将,现在和阎圃一起负责成都的安全,代行镇南将军府的事,这可是曹冲最信任的人干的事,前面是谁?是庞统,的首席军师,以张任一个降将能担任这样的重任,可想而知镇南将军是如何的用人不疑。再比如刘璋,他不仅自己做了九卿之一的宗正,小儿子刘阐还是曹冲手下的亲信。又比如陈到,现在是南阳太守,反正只要是投靠曹冲的,没有一个倒霉的。将军如果愿意投降,就算没有夫人的因素在里面,将来也可以坐镇一方。将军如果向镇南将军表忠,对夫人和将军来说,都是两全齐美的事情。
孙权哪里会把蒋干的话当真,他笑着让蒋干回去问问曹冲的意思,现在他可是曹冲的大舅子,荀家的小姐成亲办得很热闹,为什么他的妹妹的婚事却不声不吭的,这可不是个好的态度。蒋干心领神会,立刻告辞了孙权,起身回江陵。
蒋干和张松随时保持着联系。张松很快就得知了孙权地动向,他立刻派人将消息分头送到江夏和江陵。几乎就在同时,江夏的文聘突出奇招,奇迹般的击败了占据江心洲的甘宁部,重新夺回了江心洲,并在江心洲布置了大量的霹雳车。控制了半个江面。
事情要从甘宁占据江心洲开始说起。
甘宁前锋军三千人占据了江心洲之后,文聘一直想夺回来。江心洲在长江中心,面积不小。现在又渐近冬至,是个绝佳的扼守要点,如果被甘宁占据,则南侧地长沙就是江东军的自由通路。文聘手下只有四千水军,本来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张来了之后。他的实力大增。自然有了动一动地资本。他和甘宁打了两仗,各有胜负,一时也找不到甘宁的弱点。正在他发愁的时候,一个俘虏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俘虏说,甘宁的兵大部分是荆州水军地人,其中至少有一半人是上次乌林大战后从荆州水军投降过去地人。乌林一战。大概有一万五千水军投降了江东,后来程普手下的几千人临阵倒戈,江东好多人都不敢再用降卒,只有甘宁自恃在荆州呆过,手下还有近两千人降卒,当然这也跟他在华容城外一战被夏侯称的流氓打法损失太多有关,别人可以打山越补充人手,他没有机会去打山越,只好用荆州的降卒了。
文聘心生一计。他一边好吃好喝的招待这些降卒。让人给他们灌输先前回家的那些人现在地好日子,一边和甘宁联系要互换俘虏。在得到甘宁的回应后,他把俘虏中所有的荆州降卒都放了,让他们回到营中去宣扬襄阳的新政,能带回一个人来的,就算立了一功,可以按照阵前倒戈一样授田。如果能带回一个队的,加倍,带回一个屯的,再加一倍。
这样子甘宁不是接收回去一批士卒,而是接回去一堆火种,这些荆州军在营里很快就将文聘的许诺传得沸沸扬扬,等甘宁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了。当天夜里,降卒带着文聘杀上了江心洲,一边高喊着荆州人不打荆州人,一边撵着甘宁猛追。
甘宁大败,败得莫名其妙,败得窝囊之极。
文聘一举拿下了江心洲,立刻将大量地霹雳车运了上去,牢牢锁住了长江,拦住了鲁肃和吕蒙地去路,同时飞报江陵曹冲。
一直等着过江的黄忠和张见文聘拿下了江心洲大喜,趁着向朗地水军还没有接到甘宁败阵的消息,在第一时间里带着七千人马杀过了长江,他们沿着洞**湖西岸急速南下,避开在罗县重兵镇守的向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益阳。
向朗得知甘宁打败的消息的时候,益州水师已经将黄忠和张送过了江,返过头来和匆匆忙忙赶来的向朗水师前锋干了一仗,严颜老当益壮,仗着人多势众,一哄而上,乱拳打死老师傅,将向朗前锋打得大败,然后趁着向朗赶到重整部队的同时,他大模大样的退回了长江北岸,在当初曹操扎营的乌林峰下扎下了大营。北岸水中当年栽下的木桩依然还在,严颜一到这里就看中了这个水寨,他派人到乌林峰又伐下大批木料栽到水中,修复了当初的水寨当作自己的根据地,然后一面在水寨中操练士卒,一面等待着对面的消息,随时准备接应。
向朗不敢离开南岸,生怕严颜又趁机杀入洞**湖,可总守着江边也不是事,黄忠、张七千大军已经拿下了益阳,他不能坐视不管。长沙太守廖立手中只有两千新兵,根本不是这两人的对手,而零陵的诸葛亮手中兵力也不过四千人,刘备留下的大部分人马都在他的手里,让他防备着江北的,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让这些人钻了空子,居然让七千如狼似虎的大军钻到了长沙境内。
他来不及后悔,立刻急诸葛亮和张飞,请他们立刻支援长沙。如果让黄忠他们全取了长沙,则江夏半郡不保,而且曹军在江南有了立足点之后,长江天险就失去了作用。益州水师虽然战力不强,但胜在人多船多,供应个粮草还是绰绰有余的。
向朗发完求援信,留下侄子向宠带领两千水师防着北岸的严颜,自己带着八千步卒急速回援,他没有直逼益阳,而是向南直奔长沙郡治临湘。他一面派人通知长沙太守廖立小心守城,一面派出大量斥侯打探曹军的消息。让他惊讶的是,曹军居然没有南下,而是在修缮益阳城,摆出一副固守的样子。
向朗有些疑惑了,曹军守益阳干什么?益阳是个小城,西面就是武陵太守张飞的一万大军,东北是自己的一万大军,南面就是长沙郡治,他不去打长沙,在这里等着被人围剿吗?这黄忠和张都是曹军中的名将,怎么会出这样的错着,难道是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
就在向朗犹豫不决的同时,张飞却立刻做出了反应,他留下两千人守城,亲自带着七千大军奔向益阳,与向朗抢去曹军的前进路线上的做法不一样,他却是截断了曹军撤退的路线,在他看来,曹军打到益阳来,无疑是死路一条,前有临湘城的廖立和赶过来支援的零陵军,再加上向朗回援的部队,足足有一万多人,曹军再凶悍,也难以迅速通过,自己又何必再赶去凑这个热闹,不如截断他们的退路,然后两面夹击,一口吞下这七千曹
刚刚过江的黄忠和张在益阳城头相对而坐,看着紧张的抢修城墙的民夫,脸色平和,信心十足。张和黄忠早在乌林时就认识,那时候黄忠正以裨将军身份担任曹冲的亲军,整个曹营都知道这个新降的大将勇猛无敌,手下三百亲兵推锋必进,是仓舒公子眼前的红人。张的儿子张雄后来又被曹冲抢过来教授长戟,与黄忠有过进一步的接触,对黄忠赞不绝口,回去之后在张面前多次提起黄忠,因此张对他的印象很深刻。
“汉升,张翼德那可是七千大军,你这里只有两千人,益阳又没有霹雳炮守城,难度不小啊,要不我再留一千人给你吧。”张看了看面色沉静的黄忠,微笑着说道。
黄忠看了他一眼,眼角掠起一丝笑意:“多谢平狄将军,益阳城小,人多也没有用处,我有两千人足矣。再说你五千人要对付向巨达的八千人,又是野战,难度更大。”
张淡淡的一笑,挥挥手说道:“不妨事,向巨达胆子太小,一心只想着回援临湘,却不来找我等决战,用计太迟,不能成事。张翼德却是久经沙场之人,心却太大,向北切断我等的归路,他能吞得下我们吗?只怕会噎死他。”
黄忠摇摇头说道:“话虽如此,还是要小心一点。向巨达胆子再小,那也是八千人,平狄将军以小吞大,也极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