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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的猛豹眼,他咆哮着指着张辽:“我也是朝庭官员,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知尊卑的竖子。”张辽抬手接过武周送过来地印信,示意武周叫住那些穷凶极恶地亲卫,撇了撇嘴对吴质说道:“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朝庭官员了,奉车骑将军令,依败军法,解除你的军职,回去听候处理吧。”
一听是奉车骑将军地军令,吴质一下子傻了,他立刻明白过来的了,感情人家早就等着这个机会解除自己地军权了,可笑的是自己还傻了吧叽地装模作样。
张辽也不看他,他纵马下了山坡,来到吴质的军队前来回驰骋了一圈,这才勒住了马缰,面向近四千人的队伍大声叫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将士们头领滚滚如雷:“我来关中之前,听说关中吴季重手下有一支人马,战绩骄人,今日一见,名不符实啊。”
那些士卒一听张辽这么**裸的蔑视他们,立刻火了,嗡嗡声此起彼伏。张辽也不理他们,甩着马鞭看着他们,直到他们慢慢的重新安静下来,这才大声喝道:“五千人守漆县险关,居然被一万乌合之众击破,还被人从漆县追杀到这里,你们算什么精锐?五千人退了足足三百里,伤亡居然不过一千,你们是不是看到那些敌人的影子就跑了?就你们这些无用的人,还有脸不服气?”
忿忿不平的士卒一下子瘪了,头都低了下来。这仗打得太窝囊了,正如张辽所说,他们根本没与杨秋接触,稀里糊涂就跟着吴质跑了,一开始还以为是来救援关中呢,到了这里才知道,自己是莫名其妙的逃命。
太丢人了,士卒们对吴质是恨到了骨子里,这次不仅被人家羞辱了,还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他们咬着牙不服气,却又无法反驳。张辽抖着马缰,战马踩着轻快的步子,在阵前来回走了几步,又大声说道:“你们要是被杨秋吓破了胆,就继续向前跑,也不用过渭水,到了我们的阵后,你们这条贱命就安全了。因为”他顿了一顿,等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才一指身后井然有序的战阵,大声吼道:“有我们这七千人在,关中就是金城万里,固若金汤,那些乌合之众一个也过不去。因为,我们是战无不胜的车骑将军部下,不是你们这样的孬种、懦夫。”
他的话音刚落,那边七千人在将领的指挥下同时跺地大呼:“战无不胜!”
吴质的部下被七千人的大吼声所震住,面色变得苍白,随即又被张辽的话气得满面通红。一个士卒举刀大呼:“张将军,我们不是孬种,这次不是我们的错,是那个姓吴的乱跑。”
另一个也跟大叫起来:“张将军,我们不是懦夫,我们也是不怕死的汉子。“
“张将军,让我们上阵,是不是汉子,战场上见。”
“对,战场上见!”
“张将军,我们要杀敌,我们不是懦夫。”
请战声此起彼伏,开始还有些杂乱,渐渐的变得整齐有力:“我们要杀敌,我们不是懦夫。”四千人的吼声,比那七千人都大,士卒们喊得声嘶力竭,脸胀得通红,有的甚至满面泪水。
“好。”张辽转身奔上了山,举起手中的长矛,指向山坡那一面的“宗”字大旗,大声吼道:“是汉子的,到那边列阵,如果你们能让我觉得你们不是懦夫,我张辽,一定向你们道歉。”
“去列阵”一名校尉转过身,拔刀大呼,看那样子,似乎谁不去列阵,他就砍了谁。
四千多人呼啦一声,全部咬牙切齿的跟着将官跑到屯田兵的一侧列阵,他们迅速的站好了阵型,井然有序的检查着身上的衣甲、武器,不时的盯一眼渐渐逼近的敌军。
吴质面如死灰,他知道,这四千人再也不会是他的了。如果曹冲这次不败,他吴质的这辈子就算结束了,什么雄心壮志,什么出将入相,都成了幻影,他吴质,永远是被家乡人看不起的那个穷小子,再无翻身的机会。除非,除非司马懿和朱铄得手了,曹冲惨败了。
武周催动战马,走到张辽面前笑道:“将军高明,几句话一说,这四千人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要跟杨秋拼命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宗德艳(宗预)能不能用好这些人了。”
“小菜一喋,请将不如激将嘛。”张辽瞟了一眼对面宗字大旗下扶刀而立的宗预,轻轻的笑了一声:“伯南,你不要小看这个宗德艳,我相信,这一战之后,将军部下又多一将才。”
“将军对他这么有信心?他以前可没打过什么仗啊。”武周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宗预,又回过头来看着张辽,他跟着张辽近十年了,对张辽很佩服,可是这次,他确实有些不太敢相信张辽对宗预的断言。一个带着屯田兵来碰运气的'首发生,居然是个将才?
“信与不信,呆会儿不就知道了吗。”张辽指了指越来越高的尘烟,笑着说道。
第八卷 关中谣 第三十六节 合围
更新时间:2009…8…22 9:57:27 本章字数:8152
魏延一手握着马鞭,一手将腰里的战刀小心的向后拨了拨,好让自己蹲下来的时候刀鞘不会沾上尘土。摁着地图端在地上的马忠和黄崇见看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咧开嘴笑了。
“将军,有很必要这么小心吗?过一会儿你还用得它砍人呢,如果砍坏了岂不是更心疼了。”黄崇打趣道。魏延看了他一眼,张开腿蹲了下来,笑嘻嘻的说道:“砍人是砍人,那是正常损坏,不打仗的时候当然得小心一点,你们别说我了,你们不也是让人小心翼翼的捧着,比儿子还金贵。”
马忠和黄崇一听,嘎嘎大笑。他们在曹冲帐下一直担任着军谋的职务,这次曹冲整顿关中军务,让他们跟着魏延来领兵,三千亲卫营,挑的都是原先夏侯渊帐下的精锐,他们各领一千,魏延自领一千,虽然说人少了些,可他们都知道他们带领的是曹冲的亲卫,他们虽然只是个校尉不,但地位和那些普通的校尉不一样。街亭出现了韩遂的人马之后,曹冲担心徐晃留在街亭的两千人挡不住,就把他们三个派过来了。他们兴冲冲的赶到街亭,本来以为有仗可打,哪知道对面的一万骑兵根本就不到街亭来,每天派几个人来街亭看一看,趴窝了。
这让马忠和黄崇很郁闷,第一次带兵居然没仗打,而上城那里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眼看着一场恶战就要开始。他们坐不住了,试探着向主将魏延提出建议,我们是不是把那一万人给吞了,然后赶到上去解围。
领着两千人留守街亭地徐晃部将朱盖听了他们的建议,大吃一惊,对这两个小子的大胆想法很敬佩的同时也很鄙视。这根本就是没打过仗的人异想天开啊,五千步卒,居然还想吞下一万骑兵,他们的胃口不是一般地大。朱盖本来以为魏延会一口拒绝。哪知道魏延也有这个心思,一口就答应下来。朱盖还没来得及反对。魏延就说,你还守着你的街亭,出了事与你无关,成了,分你点功劳。
朱盖知道魏延是曹冲的爱将。当年带着两千人马千里奔袭,一举生擒诸葛亮、攻破了零陵郡的主。用兵不循常理,却又屡战屡胜,跟着曹冲不过六七年时间,就由一个看城门地司马升为杂号将军了。既然魏延这么说了,他也没敢吱声,老老实实的带着两千人继续守他地街亭去了,反正这里是魏延当家,将来出了事也临不到他担责任。
于是魏延三人就带着三千亲卫营赶到略阳,派出斥候查看地形,准备突袭韩遂军。不到半天的功夫。斥候就探明了韩遂所部的扎营位置和布警情况。黄崇把这些画成了地图,就等着和魏延商量如何安排进攻。/*/
“这帮龟孙子搞什么搞?”魏延一手支着下巴。看着地图听黄崇讲解完情况之后,破口大骂:“一万人堵在这里,战又不战,退又不退,这营盘倒是扎得稳妥,是不是想在这里长住啊,那干脆住到略阳去算了。”
黄崇微笑不语,知道魏延就要发火,看到斥候的回报时,他自己心里也窝火呢。这一万多骑兵不象是来打仗的,反倒象是来送死地,胆子小得要命,这些天什么也没干,倒是把营盘扎得万无一失,他们挑了一个开阔地,站在营楼上一眼就能看出去几里地,用砍下来的木头建起了高大地营寨,壕沟深得跳进去就爬不上来,更可气的是,他们居然还引来了河水,不仅方便了营中取水,还能防止有人偷营。这样一个大营,不管是偷袭还是强攻,都不是他们三千人能够胜任的。想想又白来一趟,不窝火才怪呢。
“这怎么办?”魏延盯着地图看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想要偷袭估计是不可能的,这个大营的旁边是一马平川,根本无处藏身,没法接近大营,就算接近了大营,你也不能徒手翻过那么深的壕沟和那么高的营寨。至于强攻,那就更不现实了,且不说人家是骑兵,就算是步卒,兵力也是自己的三倍以上。魏延是骄傲,可他不是狂傲,信心没膨胀到这个地步呢。
“我看比较难打,要么只有想办法把他们诱出来,引到我们埋伏圈里,如果他们不出来的话,我们基本没什么机会。”马忠苦笑着摇着头,郁闷而又无奈。
“,白来一趟啊。”魏延恨恨站起身来,骂骂咧咧地,很是不满。他掉转头不舍地向西看去,漫山的绿草之间,一个斥候飞奔而来。
“将军,西面来了一队骑兵,约两千人,再有一个时辰就能赶到这里。”斥候喘着气说道。
“两千人地骑兵?”魏延眼前一亮,黄崇和马忠听了,也立刻精神起来。
“对,不过”斥候见三个人的眼光贼亮,连忙又说道:“不过这两千人都是双马,装备精良,看样子是有个大人物在里面,据前方的兄弟们打探,他们连续奔了一夜,才在前面停下来休息,要不然,我们连报信的时间都没有。”
“靠!不会是韩遂死了吧?”魏延笑道。
“应该不是。领头的将旗是韩字,来的人如果不是韩遂自己,就是韩银。”斥候摇着头说道。
魏延扭着头看了斥候半天,眼珠咕噜噜的转个不停,过了一会,他回过头对马忠和黄崇说道:“看来是韩银,我们打不动这一万人,就上去干掉那两千人,把韩银给捉了,比拿下一万人还有功劳。*/拿下韩银,可以逼降韩遂,这西凉双雄,就算搞定一个了。”
“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立刻动手。”马忠迅速在地上划了一道线,在两头一点:“前面十里就是九条山,有段山谷是他们必经之地,很适合打埋伏,我们赶到那里还有点时间布置。把两头山谷一堵,剩下地就是好办了。”
“就这么办。”魏延和黄崇一听,立刻点头同意,魏延说道:“德信。你去堵西头,小心别被人发现。仲圣,你去堵东头,我带人去南侧的山坡上,北侧山坡陡,南侧山坡缓一些。他们要逃肯定是从南侧山坡逃。”
“喏。”马信、黄崇知道时间紧急,不敢多耽搁。立刻起程。休息了两天的将士们一听有大功可立,一个个神抖擞,健步如飞,十来里的路程,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等他们到达埋伏地点,手脚麻利的准备好了堵路的石头,布好了阻击阵型,两千骑兵带着滚滚烟尘冲进谷来。
魏延看着队伍中地那个顶盔贯甲的将官,兴奋得直搓手,这个中年人一定就是韩遂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这两千人大概就是韩遂最精锐的亲卫骑了。真是可惜,要不是形势所逼。魏延真舍不得这四千匹战马,要是能全部带回去,这得值多少钱啊。现在却要用石头砸死,用箭射死,真是浪费啊。
魏延一边可惜着,一边看着时机。队伍已经全部进入了山谷,“咚”地一声鼓响,东西两个方向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不少巨石从山里滚落,卷起一地地尘土。谷中的队伍一下子乱了,领头的那个将官惊慌的圈着战马,将手搭在眉头上向上看来。
魏延哈哈大笑,拔刀出鞘,刚要下令攻击,旁边的亲卫突然拉住他地手,指着下面叫道:“将军,敌人投降了。”
“不会吧?”魏延张着大嘴看着下面,果然,一个举着小白旗的士卒冲出队伍,连滚带爬地冲上山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别打啦,自己人自己人”
“自己人?”魏延摸了摸头盔,“老子什么时候和西凉人成了自己人了?”他示意旁边的士卒小心戒备,自己向前走了两步。那个士卒奔到他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将军,我们是自己人,我家老将军已经归顺朝庭了,我们是自己人。”
“放屁,你们既然是自己人,为什么不打我军的旗帜,还是你西凉军的旗帜。/*”魏延眼珠一转,大声喝道。那士卒咽了口唾沫,连忙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家老将军大前天才迎